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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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陽只得停住身形,跺腳怒罵道:“你給老子記著,今天此仇不報,我趙青陽三個字倒過來寫?!?/br> 大雷神忽然怒哼一聲道:“老二,你還有什么臉說這種話?徒弟已經(jīng)廢了,你還讓他死在那小子刀下嗎?我敢保證,你只要一出手,那小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刀刺進你徒弟的喉嚨之中。” “何況,你現(xiàn)在可就一個人,人家還有三個徒弟站那沒動呢!就算動手,你有幾成勝算?你該不會以為我和老四會出手幫你吧?” 我心中暗笑,這老家伙把藍小姐也當成是瘋老頭的徒弟了,當真可笑,難道他看不出來藍小姐手無縛雞之力嗎! 大雷神說到這里,對馬平川一點頭道:“你小子的速度真是不簡單,我以前也小瞧了你,你應該就是北派獵殺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馬平川吧?除了你,估計別人也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斷了黃勝海的雙手?!?/br> 我正想出聲替馬平川宣揚一下,誰料馬平川搖了搖頭道:“我是馬平川,卻不是第一高手?!?/br> 大雷神一愣,脫口而出道:“哦?你們北派還有比你更強悍的?” 馬平川沒有說話,手中長刀仍舊指著黃勝海的喉頭,一只手穩(wěn)定的抖都不抖一下,一轉頭對我看了一眼,沉聲道:“他!” 這次不光大雷神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怎么可能?馬平川這家伙不是一向不喜歡開玩笑的嗎?怎么忽然就開起玩笑,何況這也不是開玩笑的場合。 大雷神轉頭看了看我,問道:“你就是那個生撕柳異軒,大戰(zhàn)黑童子,力拼六只血皮赤魈的年輕人?”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萬萬沒有想到,我已經(jīng)這么出名了,竟然連大雷神這樣的老家伙也知道了我的事情。 大雷神點了點頭,轉頭對瘋老頭道:“老三眼光不錯,收了兩根好苗子,好好磨礪一下,將來成就或許能超過我們幾個老骨頭的?!?/br> 瘋老頭一臉的受用,口上卻謙虛道:“或許能超過我,但想超過大哥你,不大容易?!?/br> 在我看來,這只是瘋老頭的謙虛話罷了,那大雷神竟然一點頭道:“恩,你太懶散了,在你手下,想超過我是不大容易,如果師傅或者老五愿意出山,就能超過我了。” 我頓時一愣,心頭忍不住一陣狂跳,聽剛才大雷神話里的意思,奇門五老的師傅竟然還在人間,他們五個老頭最年輕的都八十八了,他們師傅該有多大??!簡直就是老妖精了。 這時那趙青陽冷哼一聲,轉頭對瘋老頭道:“好??!怪不得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敢情是有了兩個寶貝徒弟,了不起??!不過,樹瘋子,這個仇我一定會找你報的!” 話剛落音,馬平川卻忽然將手一抖,長刀收回,冷冷的對黃勝海道:“滾!” 然后又一轉頭,冷冷的對趙青陽道:“你想報仇,現(xiàn)在就可以。” 趙青煙雙眼之中頓時閃過一絲陰毒之色,對瘋老頭道:“老三,你可聽見了,這是你徒弟挑釁我的,這可是自找的,你好歹也是一派大掌令,總不能讓自己的徒弟說話當放屁吧!” 我暗罵無恥,這老頭竟然想先用話將瘋老頭擠兌住,然后在對付馬平川,是在是不要臉到姥姥家了。 瘋老頭面色一僵,還沒來及說話,大雷神就冷哼一聲道:“老二,你就別和孩子一般計較了,他雖然屬于北派,卻依舊是獵殺一脈, 這幾年我們獵殺人才凋零,烏鴉走后,連個像樣一點的都沒有,好不容易有個可以造就的人才,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br> 趙青陽面色一僵,隨即額頭青筋一現(xiàn),恨聲道:“那我的徒弟呢?我辛苦調教了十來年,就這么廢了?” 大雷神鄙夷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疼昏過去的黃勝海道:“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小子不是可造之才,你偏不信,結果怎么樣?這幾年他都在玩些什么你真不知道嗎?他所練的,哪樣不是陰毒之術?就算今天他沒被廢了,遲早我也會出手廢了他。” 趙青陽又看了一眼大雷神,剛想說話,大雷神將眼猛的一瞪道:“你要走我不留你,你要再多事,我就直接殺了他?!闭f著話,手一指躺在地上的黃勝海。 我心頭暗贊,就差大聲叫好了,這大雷神雖然是南派獵殺的護法,卻太對我的脾氣了,而且言辭之中,處處透露著正道公義,處處以大局著想,完全沒有什么南北兩派的概念,果然不愧是老大,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一向瘋瘋癲癲的瘋老頭都尊稱他為大哥了。 趙青陽恨恨的一跺腳,走過去抱起黃勝海,一轉頭對瘋老頭道:“樹瘋子,這個仇我記下了,來日定當加倍奉還。”說完一縱身,抱著黃勝海就從院墻上跳了出去。 瘋老頭則“哈哈”大笑道:“老二慢走,我就不送了,我住那地方你知道,隨時歡迎你來哈!”這分明是譏諷挖苦的話,可趙青陽已經(jīng)走遠,哪里還有回聲。 瘋老頭話音剛落,大雷神就面色一板道:“糊涂!有什么好得意的!除惡不盡,徒留禍根,這么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你們師徒幾人聯(lián)手,還怕除不掉趙青陽?讓他就這么走了,你以后有得忙活了,趙青陽是那么好得罪的人嗎?” 說完又一轉頭對馬平川道:“還有你,身法夠快,刀法夠狠,心卻不夠狠,剛才那一刀,就不該還留了黃勝海的命在,他今天不死,你日后必定要遭他禍害,心狠才能無往不利,記住了?!?/br> 馬平川身軀一震,雙眉一鎖,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瘋老頭則被罵的一愣,隨即臉上也顯出懊惱之色,一閃即逝,苦笑道:“我從年輕和他斗到老,何嘗不知道趙老二看似道貌岸然,實則jian詐陰毒,只是我們畢竟師出同門,真要我殺了他,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br> 話未落音,門外就響起一聲譏笑聲道:“別貓哭老鼠假慈悲了,我父親和你還是好兄弟呢!你還不是一樣下得去手!” 第85章 血螳螂 緊接著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就走了進來,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這人長的實在太不像人類該有的模樣了。 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是誰,第一眼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首先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這人的兩顆大門牙。我敢保證,就算三個加起來二百大幾十歲的老頭,都不一定看過這么大的門牙,幾乎長到下巴上的門牙應該都能申請世界之最了。 緊接著肯定是那油光滑亮的大腦門兒,那叫一個亮,看上隱約都在發(fā)光。偏偏這么大的腦門配了張錐子臉,一對又大又圓又鼓的大眼泡,一張大嘴一咧絕對到耳根,再配上那兩個大門牙,鬼都沒有長的這么嚇人的。 如果僅僅是臉長的丑,也還罷了,身材四肢也不和正常人一樣。脖子細的還沒林占魁手腕粗,肩膀卻又寬又厚實,裸露在外面的兩條手臂又長又壯,肌rou一塊一塊的鼓起,五指卻又細又長。 到了腰就沒法看了,小腰細的絕對超不過一尺七,比藍小姐的腰身估計還要苗條許多,兩條腿卻又變成了大象腿,整個人看上好像分幾截似的,怎么看都看不出人味來。 這人一進門,瘋老頭面色就一苦道:“河北張四豐,你還是來了?!?/br> 大雷神卻猛地身軀一振,雙目一睜,脫口而出道:“大螳螂!” 他這一喊,我頓時也聯(lián)想起來了,還別說,這個張四豐看上去還真像個大螳螂,大腦門小臉大門牙,細脖子粗手臂,小細腰粗腿,組合起來這么一看,只要再擺個螳螂的架勢,那活脫脫就是一只大螳螂。 瘋老頭聽大雷神這么一喊,面色更是一苦,頓足道:“世侄,你真的練了大螳螂?糊涂?。 ?/br> 聽瘋老頭這么一說,我才知道敢情大螳螂是門奇門術,不過能把人都練成螳螂的模樣,這手段也確實有點太瘋狂了。 張四豐冷笑一聲,忽然暴怒了起來,對瘋老頭吼道:“不用假惺惺的,我練大螳螂,還不是拜你所賜,不殺了你,如何向我九泉之下的父親交待?不殺了你,我河北張家的顏面如何找回來?偏偏你又好生了得,不練大螳螂,我又如何能殺得了你!” 這廝表情變化實在太大,前一聲還是冷笑,臉一轉就猙獰無比,他進了院子才說一句話,我就感覺到這家伙腦子不大正常。 而且這張四豐的瘋,和瘋老頭的瘋還不一樣,瘋老頭是瘋瘋癲癲,裝瘋賣傻,這家伙絕對是真瘋,看上去還瘋的不輕。 薛冰忽然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河北張四豐,自幼精神不大正常,一天發(fā)作四次,每六個小時發(fā)作一次,所以人家才稱他為張四瘋?!?/br> “不過,他發(fā)起瘋來時,會比平時厲害數(shù)倍,等下你可得小心應付?!?/br> 我一愣道:“我應付?不是有小馬駒嗎?” 薛冰搖了搖頭道:“表哥不會對張四豐出手的,他欠張四豐的人情。” 我聽的一愣,急忙低聲問道:“怎么回事?小馬駒和他也認識?” 薛冰道:“之前樹先生和張四豐的父親是好朋友,經(jīng)常走動,表哥也隨樹先生去過,兩人年紀差不多,在一起玩的還不錯。那時表哥技藝還未成,出手沒有輕重,樹先生嚴禁他出手,所以就出了事?!?/br> “他們城里的幾個小混子,把表哥打了一頓,表哥由于不能出手,被打的很慘,回去后,樹先生覺得無所謂,幾個小混子打的也都是皮外傷,就沒讓表哥去打回來。” “這張四豐知道了,帶著表哥就去了,他將那幾個小混子全都叫到場,然后……” 薛冰說到這里,忽然打了個冷顫,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顯然后面的不是什么好事,可我的好奇心已經(jīng)被吊上來了,哪里忍得住,急忙追問道:“然后怎么樣?” 薛冰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張四豐,才繼續(xù)說道:“然后他就發(fā)起瘋來,將那幾個小混子的胳膊腿全都折斷了,骨頭全部刺出了皮膚,還……” 說道這里,臉上又是一陣惡心,才繼續(xù)說道:“還逼那幾個小混子吃屎,而且誰勸都不行,誰如果誰不吃,他就把誰的那個給割了。” “由于他天生精神就有問題,加上張家在河北勢力又大,真殺了人也不用負責任,那幾個小混子沒逼無奈,只好按他要求的去做了。雖然表哥見勸不住他就走了,可他畢竟是為表哥出的頭,后來樹先生不知道怎么的殺了張家老爺子,就此再無走動了,所以這個人情,就一直欠了下來。” 我一聽頓時也是一陣惡心,還真讓我猜對了,這家伙真不是一般的瘋,要這樣說,馬平川還真不好意思對他出手,那就只有我上了。 可這事還真有點難辦,看大雷神吃驚的樣子,這張四豐恐怕真有兩把刷子,瘋老頭好像也滿愧疚的,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也不好對他下死手,想來想去,決定先聽他們扯一會,聽聽原因再說。 一想到這里,就對馬平川使了眼色,馬平川正夾在瘋老頭和張四豐中間,面露為難,一見我遞眼色給他,頓時松了一口氣,一轉身走了回來。 張四豐一見馬平川走開了,對馬平川一點頭道:“好兄弟,感謝成全?!?/br> 馬平川沒有說話,只是一點頭,眼神中隨即閃過一絲溫情,瞬間又恢復了冰冷,我一看就知道,這是最后一次了,他們的交情,也就到此為止了。 張四豐一轉頭,對瘋老頭道:“現(xiàn)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吧?我下手不會容情的,你也大可以用打死我父親的那一招來對付我?!?/br> 瘋老頭苦笑道:“世侄,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么簡單,就像你父親之死,也是迫于無奈,我相信你父親九泉之下,一定不想看到你找我報仇。” 張四豐冷哼一聲道:“漂亮話誰不會說,可你打死了你的好朋友、好兄弟,這是事實吧?敢做就要認,別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br> 說到這里,又冷笑一聲道:“你該不會是怕我的大螳螂了吧?如果怕了,你自斷雙手雙腳,自挖一雙眼珠子,我可以留你一命?!?/br> 瘋老頭又苦笑了一下,還沒說話,大雷神就怒哼一聲道:“狂妄,大螳螂雖然算是不錯的,可在我們五老眼里,又算得了什么?!?/br> 大雷神一說完,張四豐一雙大眼就一翻道:“口氣好大,等我殺了樹海峰,再找你領教?!?/br> 說完話“呼”的一下擺出了一個架勢,竟然真的像個螳螂一樣。 他這架勢一擺出來,我就覺得一股寒氣陡然從他身上升騰而起,頓時覺得不對,這分明不是人類的氣息,緊忙閉目感知,果然,在他的脊背上,竟然趴了一只碩大的螳螂,通體血紅,兩只巨大的前爪搭在他的雙肩上,尾部幾乎拖在了地上,整個身軀之上,隱隱閃著紅光。 樹先生曾經(jīng)告訴過我,妖的光芒代表了它們的屬性,金、紫、橙為金、青、綠、蒼為木、白、碧、藍為水,紅、赤、血為火,黃、羯、黑為土。這只血螳螂閃現(xiàn)的是紅色光芒,那屬性就為火了,想來是張四豐特地尋來對付瘋老頭的。 我這剛看清楚,一睜眼就看到張四瘋已經(jīng)躥了上去,瘋老頭卻急忙手一擺喊道:“慢著!世侄,有些事,我本來不想說的,我不肯說出來,也是為了保全你父親的一世英名,可如今不說不行了,我總不能把你也打死吧!” 張四豐猛然一頓,迅速的收手,冷哼道:“有什么遺言,就快說吧!” 瘋老頭長嘆一聲道:“這事說來話長,你從小精神不好,你父親為了治好你,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這你應該知道吧!” “也不知道你父親聽誰說的,說有一種血螳螂,可以治好你的病,但是必須要以自己的血飼養(yǎng),而且此物邪性極大,一個搞不好,整個人都會被血螳螂反控。可你父親一心想治好你,決定鋌而走險?!?/br> “因為這事,我和你父親大吵了一架,可你父親主意已定,我也無可奈何。偏偏當時又事務纏身,我無奈之下,只好先離開處理獵殺的事務?!?/br> “誰料僅僅半年,我就接到你父親的電話,要我速去河北,我一接到電話,就知道壞事了,匆忙趕到河北,一看見你父親就大吃了一驚。你父親已經(jīng)瘦的脫了形,一見到我,就將我拉進了密室,你說這些是不是事實?” 那張四豐略一沉思,點頭道:“不錯,當時河北鬧妖,那妖精夜夜出沒,吸食人血,凡被吸食過的人,尸體皆枯如槁木,如同干尸一般,半點水分都沒有,父親為了此事,連天cao勞,日夜不眠,確實暴瘦了十數(shù)斤?!?/br> “父親一向仁厚,比你更受人愛戴,你嫉妒的很,所以最后一次到我家時,見我父親身體不適,才趁機出手要了他的命?!?/br> 瘋老頭又長嘆一聲道:“你父親是我佩服的人之一,如果不是逼于無奈,我怎么會要他的命,你可知道,在河北吸食人血的那妖怪,正是你的父親!” 第86章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張四豐一聽,頓時大怒道:“你放屁!我父親一生仁厚,河北誰人不敬!你殺了我父親還想毀他一世英名,我殺了你。” 瘋老頭忽然大喊一聲:“糊涂!你當時已經(jīng)不小了,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每次案發(fā)之時,你父親都不在你的身邊?是不是每次都是你父親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 “你父親當時已經(jīng)被血螳螂所控,一到夜晚就狂性大發(fā),好在他修為甚高,白天尚能奪回意志,這才打了電話給我,請我前去幫忙?!?/br> “可那血螳螂一直吸食你父親的鮮血,和你父親已經(jīng)合為一體,要想殺了血螳螂,就必須殺了你父親,你以為我想動手?。±献右簧簿湍敲磧扇齻€朋友,殺了你父親,比讓老子自殺還難受?!?/br> 那張四豐雖然精神有問題,卻不是傻子,聽了瘋老頭這番話,頓時面如白紙,猛地一轉頭,脖子幾乎扭到了身后,大概由于頭顱扭動的幅度太大,導致聲帶也受了影響,嘎聲道:“你說,樹先生說的是不是真的?” 別人看不見,我卻清楚的知道,他這話是對趴在他身上的血螳螂說的,而且我從他對瘋老頭稱呼的轉變上,知道他其實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瘋老頭的話,這一問,只不過是求證罷了。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就發(fā)生了,張四豐忽然雙手往脖子后面一抓,使勁一拉,雙手抓著空氣一邊瘋狂的往地上摔,一邊罵道:“還騙我!還騙我!還騙我……” 我急忙閉目感知,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樣,張四豐雙手抓著那血螳螂的頭,拼命的往地上摔,一邊摔一邊喊,狀若瘋狂,看樣子他已經(jīng)明白事情的真相了。 緊接著猛的一下死死掐住那血螳螂的脖子,齜牙咧嘴的大喊道:“老子能養(yǎng)著你,就能弄死你,別以為你和我合為一體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你要知道,在我們的組合之中,我才是老大!”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急忙睜眼大喊道:“不要!” 可已經(jīng)晚了。 就見張四豐自己那細長的脖子忽然猛的一擰,“咯吧”一聲響,竟然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然后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大家都站著沒動,任何人的脖子被扭轉了三百六十度,都不可能再活下來的,張四豐用殺死自己的辦法,殺了血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