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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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說,我忽然強烈的想見到剩下的七人,我想知道關于父親的一切。 瘋老頭卻忽然不說話了,一雙小眼睛中發(fā)著光,看著前方,臉上又堆起那種狐貍看見雞的笑容。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已經(jīng)進了城,前方一堆孩童圍著一個小攤,一個蔫了吧唧的老頭坐在攤子后面,手里拿著個小勺子,不知道挖著什么玩意,在一個模具上澆淋著,不知道是賣什么的,而瘋老頭的目光,正盯著被那堆孩童圍在中間的老頭。 瘋老頭一臉賊笑的湊了過去,走到那群孩童后面,忽然大吼一聲道:“焉老狗!” 那焉了吧唧的老頭猛的一抬頭,一眼看見瘋老頭,爬起來將手里的東西往攤子上一放,轉身就跑,連攤子都忘了收拾。 瘋老頭也不追趕,站在攤子旁邊大聲喊道:“焉老狗,你再跑一步,我就把你的攤子砸了,我敢保證,一件完整的家伙都不給你留下。” 那老頭猛的站住了身形,一轉頭道:“樹瘋子,你還想老子怎么樣?難道非要逼老子揍你個老不死的?” 我一聽頓時樂了,這老頭的名字真有點意思,而且聽語氣,這老頭也不是好惹的主,能開口這么罵瘋老頭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瘋老頭也不生氣,笑道:“焉老狗,先別生氣嘛!我這回真不是來鬧你的,來來來,我介紹個人給你認識,我保證你有興趣?!?/br> 焉老頭怒道:“滾滾滾,老子不稀罕,就算你請了天王老子來,老子也不回北派獵殺,你當我是什么人,說攆滾蛋就攆滾蛋,說要我們回去就叫我們回去,我們就這么沒皮沒臊嘛!” 口中說著話,人卻向我們走了過來,到了近前,往我臉上看了一眼,誰知道這一眼一看,頓時“咦”了一聲,走到我的面前,上下左右打量了我一遍,驚奇道:“王越山是你什么人?” 我一看那個小攤位,見上面擺著幾個小糖人,都是戲文里的人物,有穆桂英、有趙子龍、有秦瓊、有武松,前前后后十幾個,個個栩栩如生,實在精致。 心中念頭一動,知道此人必定是下九流中的賣糖人,一想到此人之前曾是父親的左右臂膀,心中頓起一股親近之情,恭恭敬敬的一點頭道:“焉伯,王越山正是我的父親,我叫王小華?!?/br> 誰知道那焉老狗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一沉道:“你小子怎么這么沒有眼光呢?我雖然長的成熟了點,可我比你父親還年輕三歲,你應該叫我叔叔,叫我伯伯豈不是想催我老的更快點嘛!” 我心頭暗笑,就長這樣式的還成熟呢!他要不說比父親還年輕,我都以為他比瘋老頭還老的,但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這家伙也和瘋老頭差不多,都是說翻臉就翻臉的主,當下急忙改口道:“焉叔叔?!?/br> 焉老狗頓時笑了起來,一臉的褶子都開了花,笑道:“不錯不錯,這孩子嘴甜,說吧!你來找我什么事?你父親現(xiàn)在怎么樣?” 我一聽,頓時知道這人是真的離開奇門太久了,連我父親的死訊都不知道,當下說道:“家父已經(jīng)與三年多前過世了,這次我來找焉叔叔,是為了……” 后面的幾個字還沒說出來,瘋老頭就搶著說道:“王越山死了,現(xiàn)在他兒子被人欺負了,我一個老頭子勢單力孤斗不過人家,所以我?guī)麃碚夷銈儙讉€,就這么回事?!?/br> 焉老狗一聽勃然大怒,猛的一下跳了起來嗎,罵道:“他mlgb,誰?你說是誰欺負越山兒子的?老子去將他下水拉出來蕩秋千玩。” 瘋老頭一見焉老狗上套了,悠然的又來了一句:“不但被人欺負了,人家還指名道姓的罵上門了,甚至公開對外面叫囂了,一個月后要他的命,還說他喊誰都行,反正我是實在見不得越山的兒子受苦,就帶來找你了。” 那焉老狗看上去焉了吧唧的,脾氣卻異常的火爆,大聲吼了一聲道:“走,帶我看看去,我想看看究竟是哪個這么牛逼!” 瘋老頭一見,頓時打鐵趁熱道:“你的意見,這回你也去?” 焉老狗又一聲大喊道:“去!一定去!別的人我可以不管,越山兒子的事,我卻無法坐著旁觀,這個熱鬧,我湊定了。” 第108章 一刀分陰陽 瘋老頭見套牢了,才悠然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我可沒逼你,一個月后南山騰龍峰,對手是南派獵殺,斷頭約。” 焉老狗情緒激動道:“管他mlgb是誰,什么南派獵殺,什么斷頭約,來多少都……”話說到一半,好像終于明白了過來,眼睛猛的一下睜了好大,死盯著瘋老頭顫聲道:“南派獵殺?斷頭約?” 說實話,我心里開始有點往下沉,這個反應和剛才的慷慨激昂完全是兩回事,我并不贊成瘋老頭這種連哄帶騙的手段,就算人家去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又何必呢! 當下上前一步道:“焉叔,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理解,不用為難?!?/br> 瘋老頭一聽就急了,上來拉著我道:“焉老狗一向言出必行,你這么說不是打你焉叔的臉嗎?” 焉老狗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板著臉對瘋老頭道:“樹瘋子,你是越來越不厚道了,開始對老子下套了??!不過你放心,我焉老狗就是吐口唾沫都能砸個坑,說話一定算數(shù),不過可不是被你套住的,我是為了孩子去的?!?/br> 說完話一轉臉,對我說道:“你這孩子厚道,和你父親一樣,就沖你叫了我一句焉叔,這事我也得去,何況越山已經(jīng)不在了,叔哪能袖手旁觀。 “不過,叔得先處理一點私事,這斷頭約有去不一定有回,叔得把一些多年舊賬都算清楚了,免得死的不安心。你們先回去,樹瘋子住哪我知道,我事情處理完就來。” 我聽的大為感動,剛想說幾句感謝的話,焉老狗卻一轉身,對著圍在糖人攤子前面的那些孩子們說道:“今天老子高興,這一攤糖人兒,送給你們吃了?!闭f完轉身就走,糖人攤也不要了,剩下那些孩子開心的瘋搶。 等焉老狗走的看不著影兒了,瘋老頭才一臉羞愧的說:“焉老狗說的對,我好像是有點不厚道了?!?/br> 我斜了一眼瘋老頭道:“你才知道??!” 瘋老頭沖我一瞪眼,馬上又換上那副老狐貍的表情笑道:“不管怎么說,又拉了一個,焉老狗一向言出必行,他說去就一定會去。我琢磨他現(xiàn)在是去找大老巫的麻煩了,不過鬧一鬧也好,省的他們呆久了筋骨活動不開。” 說到這里,又“嘿嘿”一笑道:“焉老狗一手流水行云,絕對不是好玩的,南派誰和他對陣的,先tm燒幾柱高香吧!” 說完轉身就走,我知道他是要去找下一個目標,急忙跟上,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信心大增,我相信父親的眼光,有他的好兄弟們幫手,還怕什么斷頭約。 不一會來到一條老巷子里,兩邊的高樓大廈,將巷子里的陽光遮擋了個嚴實,使整條巷子看上去都蒙上了一層陰暗的氣息,除了壓抑,還是壓抑,一走入巷子,我就渾身的不舒坦。 瘋老頭也是一副吃了蒼蠅似的表情,一邊走一邊撓了撓自己一頭亂發(fā)道:“走,老子帶你理個發(fā)去。” 他這么一說,我就知道這次要找的是剃頭匠,我父親的兄弟之一,一定也是個牛逼轟天的人物。 可等瘋老頭在一家破舊不堪的小店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我心里就又犯起了嘀咕,這店小的實在可憐,從外面看,里面也就能坐兩個人,連個招牌都沒有,就在外面用紅漆噴了兩個字理發(fā)。 我們倆一進店,就幾乎將店里占滿了,一個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從里間迎了出來:“理發(fā)?。俊币谎劭匆娏睡偫项^,頓時就將臉一沉。 我打量了幾眼,這人最多四十來歲,頭發(fā)打理的很整齊,細長眉毛細長眼,白凈面皮高鼻梁,個頭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第一眼感覺挺和善,看上去像是個好說話的主。 瘋老頭一點頭道:“恩!理發(fā)!給老子理個九命頭,一定要九命的,命少了不夠死的?!?/br> 那人冷著臉道:“對不起,本店小,接待不了大菩薩,你該去哪就去哪,本店不做你生意?!?/br> 瘋老頭也不生氣,大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對著鏡子扒了扒自己的頭發(fā)道:“不做我生意也行,說實話老子也不稀罕,你那點破手藝老子還看不上呢!能來你這里轉悠一下,實在是給你臉了,老子就問你一句,王越山兒子的生意做不做?痛快的一句話,做就做,不做老子馬上走。” 那人一聽,頓時就是一愣,一雙細長的眼睛對我一掃,上下打量了我?guī)籽?,沉聲道:“這就是越山的兒子?” 隨即又自己點頭道:“恩,看來是了,開兩眼了,像是越山的種。” 我站在旁邊心里一陣陣的驚悸,到不是因為他能看出我已經(jīng)開了兩只眼,而是他打量我的那幾眼,每盯在一個地方,皮膚上就像針刺的一般,痛的我不由自主的想躲。 瘋老頭道:“廢話,不是越山的種我能帶過來嗎?現(xiàn)在孩子有事,被人下了斷頭約,對頭還滿麻煩,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那人根本不理瘋老頭,走到我身邊左看右看,細長的眼睛中逐漸升起一絲霧氣,問我道:“你父親呢?他怎么沒來?” 我老老實實的回道:“父親三年前被人打的五臟盡碎,已經(jīng)不在了?!?/br> 一句話說完,我就覺得身前陡然一陣寒氣逼來,急忙抬頭去看,只見那人陡然間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身上煞氣一波接一波的像外擴散,哪里還有半點和善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尊殺神。 瘋老頭也感覺到了,急忙喊道:“岳一刀,你收斂點,別把孩子嚇著?!?/br> 岳一刀身體一震,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收了那股煞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才問我道:“誰下的手?”聲音異常的冷靜,還帶著一絲毅然。 他這一問,我就聽見瘋老頭忽然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我依舊老老實實的回道:“不知道,父親不告訴我,也不許我報仇,但我一定會找出他來,要他償命?!?/br> 岳一刀點了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挺直了胸膛,大聲道:“王小華!”感覺有點像受閱的士兵。 岳一刀沒有再說話,伸手摸了下我的腦袋,轉身走到瘋老頭身邊道:“時間、地點、對方的來頭?!?/br> 瘋老頭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對著鏡子笑道:“一個月后,南山騰龍峰,南派獵殺,斷頭約?!?/br> 岳一刀面色一沉,略一思索道:“孩子不能去?!?/br> 瘋老頭卻一搖頭道:“孩子必須去!” 岳一刀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瞇,瞟了一眼瘋老頭道:“為什么?” 瘋老頭想都沒想就說道:“因為他是王越山的兒子?!?/br> 岳一刀又沉默了,許久才點頭道:“恩!我知道了,劉討飯那里我去通知,你再去叫下老虎、大老巫和芬姐?!闭f完自己一頭扎進了里間,再也不見出來了。 瘋老頭也不廢話,二話不說,起身拉著我就走,一直出了巷子,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回頭沖著巷子狠狠的“呸”了一口罵道:“去你媽的岳一刀,就知道裝逼,遲早老子弄死你?!?/br> 我也看出來了,瘋老頭好像和這個岳一刀不大對付,忍不住笑道:“有能耐當著人家面說,背后罵人算什么好漢?!?/br> 瘋老頭一瞪眼道:“你懂個屁,當他面說會死很慘的,一刀分陰陽的名頭你以為是吹來的嗎?老子當年就譏諷了他兩句,結果晚上趁老子睡著了,給我剃了個惹鬼上身頭,害的老子貼了三個月的黃符?!?/br> 我一聽就樂了,敢情瘋老頭也有能制得住他的主兒,心里對這個岳一刀也充滿了興趣,就問道:“他這么厲害?剃個頭就能惹鬼上身?” 瘋老頭道:“那是當然,你父親能看上的人物,有哪個沒有翻江倒海的本領,這家伙不但有一手好奇門術,刀法絕對一流的,是個眼睛眨一眨都能要人命的主,以后你離他遠點,這家伙除了服你父親之外,誰都不放在眼里?!?/br> 我又好奇道:“那剛才的焉老狗和他比,誰厲害點?” 瘋老頭一撇嘴道:“老狗雖然也不差勁,可他看見岳一刀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你說他們誰厲害?” 我似有所悟道:“怪不得剛才他提都沒提焉老狗、杜英俊和謝玉虎三人,我還以為他忘了他們,敢情是看不起他們??!” 瘋老頭“嘿嘿”一笑道:“那你就錯了,你知道狗最擅長的是什么?” 我隨口答道:“看門唄!” 瘋老頭搖頭道:“狗最擅長的是嗅覺,鼻子最靈,焉老狗之所以叫焉老狗,就是因為他有著比狗還靈敏的嗅覺,任何味道他只要一嗅,就再也別想逃開他的追蹤了?!?/br> “可就這個最值得讓老狗驕傲的特點,也比不上岳一刀,他剛才沒提老狗、杜老二和謝玉虎,是因為他已經(jīng)嗅出了我身上有糖水味、杜老二的汗味和謝玉虎的脂粉味,知道我已經(jīng)找過他們?nèi)齻€了?!?/br> 我又是一驚,這人的鼻子也太靈了,就算是狗,只怕也做不到這一點。 第109章 揪老虎耳朵的女人 瘋老頭看出了我的驚訝,又干笑兩聲道:“不用那么吃驚,他這還不算絕的,眼皮子夾緊點,兜好你的眼珠子,等會別掉了下來?!?/br> 我已經(jīng)完全服氣了,父親這幫兄弟,確實都是牛逼人物,說實話,我有點自豪,要知道魚出一灣鱉出一灘,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有著這幫兄弟的父親,起碼也得相當牛逼才行。 瘋老頭卻沒有在理我,一直往前走,我知道前面就是菜場,之前和藍小姐去買過一只雞,心里盤算了一下,討飯的岳一刀會去喊,剩下的還有巫、娼、掌秤的和媒婆,在菜場混的,不用問肯定是掌秤的了。 進了菜場,轉了半天看到不少秤,每個菜攤上都有一個,還是電子的,就沒一個像是玩奇門術的,心里不禁嘀咕了起來,該不會是瘋老頭嘴饞了,真的想來買一只雞? 剛想到這里,就看見一個大胖子走了進來,個頭滿高,圓頭小眼,大手大腳,身上濕漉漉的,像剛被潑了一盆水。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胖的真叫離譜,那肚子大的,我可以和任何人賭一百塊錢的,賭他站直了低頭絕對看不到自己的腳。 瘋老頭卻貼了過去,伸手一拍那人肩頭道:“老虎!” 老虎這個名字,岳一刀已經(jīng)提過一次了,只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么胖的一頭老虎,我真懷疑他這個體型,還能不能和人動手,三圈一兜,打不打得倒別人不一定,自己鐵定累趴下。 這胖老虎一看見瘋老頭就笑了起來,一笑臉上的肥rou都擠到了一起,擠的一雙小眼睛幾乎都看不見了,和瘋老頭笑起來的時候有的一比。 隨即卻一把就抓住瘋老頭的胸襟,一抬手把瘋老頭給提了起來,依舊笑瞇瞇的說道:“樹瘋子,我等了你二十年了,你終于敢倒我的地盤上來了,自己說吧!想怎么個死法?” 他這話一說完,大半個菜場都忽然安靜了下來,還有幾個賣豬rou的都把殺豬刀摸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盯著我和被老虎提起來的瘋老頭看。 瘋老頭一點也不驚慌,笑道:“怎么死都行,要不?咱倆比比誰吃的多,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撐死?” 那老虎“哈哈”一笑道:“樹瘋子,你這油嘴滑舌的毛病還是一點沒變。”隨手丟下瘋老頭,走到旁邊的豬rou攤前。那些殺豬的一見,也就把殺豬刀丟了。 老虎還沒說話,那攤主就笑瞇瞇的問道:“虎爺,今天想吃點什么?里脊?排骨?精后腿?都是早上剛宰的,還熱騰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