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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十一怔怔地看著第一次說了這么多話的陳盈風,喃喃地說:“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這個村的教書先生叫陳洞火,有兩個女兒,一個叫陳歌云,另一個叫陳吟風?!?/br>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內容不適合sao氣小劇場,明天再說。 順帶一提,走戲里面的劇情不是水!不是水!是(暗線)! 第49章 “林青淺,你覺得陳盈風是個什么人?” “一個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東西的人,實用主義者,悲觀主義者,可憐人。” “我不太明白,如果一個村子的人都是被日軍欺凌而主動或者被動走上了抗日的路,那作為村子里的一員,陳盈風為什么還會給日本人做事啊?!?/br> “即便是欺凌,也是有先來后到的。更何況陳盈風其實是一個偏執(zhí)頑固的人,對于她說,國黨和日本人一樣可惡,一個讓她失去了父親,另一個讓她失去了jiejie。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前者比后者更可恨,因為背叛比屠殺更讓人心寒。” “她早就失去了一切可以失去的,所以對這個世界就更加不在乎起來,甚至過著游戲人生的生活。極端的遭遇讓她變得極端自私而又警惕,與其說是幫兩邊做事,只能說是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 李自牧睡不著起來溜達,某種詭秘的心理讓他經(jīng)過兩人房間門口時放慢了腳步豎起了耳朵,于是就聽見了上面那段對話。 他帶著一絲欣慰,也帶著一絲不可為人知的小心思溜達走了。 林青淺以后不會再拍戲,是一個天大的遺憾。 能把那樣復雜的情緒糾葛一點點理清楚又雜糅到一起表現(xiàn)出來的演員是在是可遇不可求,從這個角度來看,小宋都差了一點,大概是因為太年輕。 李自牧但凡再多留幾分鐘,就能聽見他本想要聽的。 屋里面的場景并不像是兩人話題那么嚴肅,甚至稱得上香艷。 林青淺衣衫半解斜躺在床上,小孩躺在她身后,一只不安分的手向前環(huán)住林青淺的腰肢。兩人黏黏糊糊,林青淺艱難地維持著正常語氣回答問題,但呼吸聲逐漸加重。 終于她忍不住了,握住小孩越來越放肆的手,拎著手腕丟到身后,面色潮紅但面無表情地起身扣好衣服。 宋清越不依不饒地挨過來,從身后抱住林青淺,嘴里低笑,“你犯規(guī)了。” 然后她就看到林青淺難得露出了氣急敗壞的神色:“我就不該答應你做這種事。” 小孩急忙按住了她的唇,噓道:“聲音大了。”隨后她又促狹地笑了起來:“明明是你先忍不住,然后說要討論劇本的?!彼匆娂t暈慢慢爬上林青淺的耳垂,于是輕輕含了上去。 林青淺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強忍著戰(zhàn)栗,低聲呵斥:“放開。” 宋清越不僅沒有放,還變本加厲地想要攫取更多,在林青淺開始掙扎時,她不滿地用牙輕輕細碾,惹得林青淺短促地喘了好幾口氣。她才緩緩放開。 林青淺低喘著:“你膽子肥了!” 宋清越知道懷里的人大概是生氣了,也見好就收地不再動作,只是環(huán)著女人的腰,頭靠在她背上,聽著女人急促的心跳,唇角微微勾起。 兩人挨得緊緊的,林青淺閉上眼睛,但腦海中就自然描繪出了小孩的弧線。 李自牧溜達一圈回來了,聽見兩人屋里沒了動靜。 睡了? 他揚起眉。 看看手腕上的表。還挺早,不應該啊。 林青淺小聲的抱怨突然出現(xiàn)在靜謐的夜空:“你好熱啊。” 緊接著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李自牧豎起耳朵,直覺告訴他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臉上的褶子瞬間笑成了一朵花。 果然只要睡得晚,就能吃到香甜的狗糧。 他輕咳兩聲,然后抬頭挺胸目不斜視地走過兩人房間門口。 屋里的聲音瞬間消失了,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李自牧經(jīng)過拐角,穩(wěn)如老狗地熟練止步蹲下。 隨后他聽見屋內傳來說話聲:“那陳盈風這種心理有解決的可能嗎?” 嘁,不好玩。 他恨恨地起身,溜達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內,兩人直挺挺地躺著,像兩條咸魚,四肢僵硬,表情驚恐。 宋清越靈機一動,問出來上面那句話。 林青淺努力讓自己腦子正常運轉,隨后她聽見自己機械地回答:“恐怕,只能去延安?!?/br> 屋外的咳嗽聲不見了,腳步聲在消失片刻后又出現(xiàn),但是逐漸遠去。 小孩輕舒一口氣,借著屋外的月光,和林青淺對著口型。 宋清越:人走了? 林青淺:應該是走了。 宋:那我們? 林青淺狠狠瞪了她一眼,掀起一邊的薄毯丟到小孩頭上:睡覺!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绷智鄿\癱在竹椅上,拿劇本遮住了自己的臉,也順便擋了擋太陽,有氣無力地說。 李自牧收回審視的目光,表示自己一身正氣,并沒有什么在林青淺身上尋找什么可疑的痕跡的意思。 他招手喊來宋清越為小孩講戲:“這場戲吧,與其說是你們倆的對手戲,不如說是陳盈風的內心剖析和獨白,應該屬于她一個人的獨角戲。所以我和林青淺說,讓她不用收著演了。全部放開演的林青淺當年是把羅雍壓住了的,她現(xiàn)在級技巧更加純熟,你如果不想被壓制,就要表現(xiàn)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