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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會很快結束,謝文顧從那位記者手里拿到了錄影帶,坐上車,前往大陸經偵在香江的臨時辦事處。 “謝文顧?”那位拘捕了謝文飛的警察查過了他的身份證件后,臉上露出了混不吝的笑,“提前恭喜你了?!?/br> 謝文顧被帶到謝文飛的房間,看到了眼睛里全是恨意的謝文飛。 “你來干什么?”謝文飛死死地盯著他。 謝文顧自詡智商不及林青淺謝文亭,但在謝文亭一手調/教下,他最純熟的就應該是豬扮老虎的演技。 他不緊不慢地掃掃凳子上的灰,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謝文飛,“你不就是覺得,謝正邦會撈你,才這么嘴硬嗎?” 是的,警方還沒從他口里獲得一句半句的消息。 “你看看這是什么?!彼χ贸鲣浻皫Вc擊播放。 “最近網上瘋傳的我的私人關系,我只能說都是謠言?!?/br> “我相信警方會秉公執(zhí)法,謝家絕不姑息。” 謝正邦一臉嚴肅,正氣。 “你被放棄了,”謝文顧看著愣愣的謝文飛,輕聲說,“你親爹放棄你了,你那個頭上染綠的爹現在恨不得殺了你親爹,我估計他也恨不得殺了你。” “你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用呢?”他誘惑著心靈快要崩潰的謝文飛,“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說不定可以寬大處理喲?!?/br> 謝文飛盯著錄影帶里冠冕堂皇的謝正邦,眼中閃過瘋狂。 “我說?!?/br> 第五天:#謝文飛表示自己都是受人唆使#、#謝正邦閉門謝客#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精疲力盡,腦子枯竭,沒有話說 第106章 林青淺離開香江了,但她留下的布置依然在發(fā)揮著作用。 謝文亭拿著謝文飛的筆錄復印件,翻了翻,臉上泛起了神秘莫測的笑容,搖頭感慨了一會,對謝文顧吩咐著:“顧,你把這份筆錄改寫一遍,不要用謝文飛的口吻,用第三人的。” 謝文顧有些迷惑:“為什么,直接把這個給謝正邦看難道不是更打擊他?親兒子的背叛呢?!?/br> 謝文亭白了他一眼:“打擊他干什么?都是可以倒數日子的人了,咱可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彼诿崽没实卣f。 謝文顧做了個呲牙咧嘴的表情,“對,咱們不是落井下石的人。” 他們直接拿石頭把人給砸死了。 謝文亭被這人豐富的面部表情逗笑了,翻開幾頁筆錄給他看,“這里頭有幾樁事,是大陸那邊忍不了的,程序已經在走了,拘捕謝正邦只是時間問題,我們就要打這個時間差,從謝正邦手里再薅一把好處。” “什么好處?”謝文顧撓撓頭。 謝文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謝正邦入獄,誰掌管謝家呢?謝家可經不起又一次的奪權紛爭了?!?/br> 謝文顧是傻了點,但耳濡目染這么久,終究有些進步,多多少少懂了林青淺和謝文亭的布置:“你的意思是,要一個名正言順的權力交接?” 他有些興奮的指了指自己,唇角微微顫抖:“是我?是我嗎?” 謝文亭挑眉,毫不猶豫地潑了一盆冷水:“想太多了?!彼粗x文顧驟然傻眼的僵硬面部表情,唇角掛起了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微笑,“接管謝家的是我們的小姑姑,金杉。” “金杉!”謝文顧剛坐下,瞬間又彈了起來,“為什么是她?” “只有她,可以讓羅家和林家都滿意?!敝x文亭笑笑,“她和竹助理還在香江呢,坐晚上的飛機回去。時間緊急,先去見一見我們四叔吧?!?/br> “竹觥姐,我覺得奇奇怪怪的?!苯鹕伎粗约荷砩系恼b,僵硬地扯扯衣擺,又提上來。 謝家小公主,什么禮服正裝沒穿過?今天的場合也算不上隆重,只是……很重要。 人生里程碑式的重要。 竹觥扶著她的肩膀,將她扭過來,手指撫上她的衣領。 明明沒有一絲褶皺,她卻認認真真地整理著,讓本來挺括的衣領變得更加挺括。 “有沒有好一點?”她語氣柔和。 金杉看著女人似乎永遠溫和篤定的面龐,又看看似乎有點變化又似乎沒有的衣服,嘈雜的念頭似乎如潮水般涌去了,留下的是安詳與一絲絲難言的曖昧氣氛。 “好一點了?!彼犚娮约夯卮?。 竹觥笑了笑,想要摸摸她的腦袋,但看著滿滿的發(fā)膠又收回手,感慨道:“我好久不做這活,手藝都有點生疏了,你也別睜眼說瞎話。” 金杉關注點卻和她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這看上去人模人樣的家伙突然垮下了臉,死死地盯著竹觥,嘴中吐出的是她自己都被嚇到的酸味:“你還給誰整理過?”她一下就想到了竹觥是林青淺的助理,于是莫名其妙的酸味更甚,“林總嗎?” 竹觥一愣,隨即好笑地看著她:“我跟著林總的時候早就不用做端茶倒水拎包送衣的活了,”她看著金杉的表情稍微舒緩了一點,“是給林董做過?!?/br> 這總不能再吃飛醋了吧。 “哦,”金杉悶悶地說,隨即目光炯炯地看著竹觥,“竹觥姐,我之前說的,你想好了嗎?” 竹觥與她對視,看著金杉眼里的灼熱,她仿佛被燙傷一般狼狽地扭過頭,輕聲說:“我還沒有想好,而且……這事還得請示林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