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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nèi)做好安排的林青淺,已經(jīng)陷入了安詳?shù)膲艟忱铩?/br> 朝陽東升。 小李醒來,關(guān)掉了正在嗡嗡作響的鬧鐘,閉上眼睛,享受著最后在被子里的溫暖。 然后……他又睡著了。 直到早就設(shè)置好的第二個鬧鐘響起。 他猛得坐起來,看看時間,松了一口氣,眼睛又想閉上了。 于是他隨手點開微博——只有魔鬼才能戰(zhàn)勝另一個魔鬼。 “臥槽(四聲轉(zhuǎn)二聲音調(diào)上揚)?猹已經(jīng)吃的很飽了。” #我是強/jian犯#爆 小李瞬間清醒,懵逼地點開熱搜。 “我是你們口中的強/jian犯程元慶,我身高一七二,體重一百二十八;昨天聲淚俱下的那位斯蒂文,看看他的肌rou,身高一八六,體重一百八。是的,我能強/jian他。[微笑]” 如果說微博正文還算正常,底下的評論就徹底陰陽怪氣起來了。 “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人有沒有長腦子,只知道跟著熱搜轉(zhuǎn),別人怎么說就怎么說,之前叫的歡的那些人,有哪怕一個出來道歉嗎?” “這么明晃晃的事實擺在面前不會看也是絕了,沒有一點判斷力?!?/br> “說好的你情我愿,結(jié)果被倒打一耙,實慘?!?/br> 小李叼著牙刷,直接加入了聲討之前咒罵程元慶的大軍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大概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他罵完后,繼續(xù)煩惱著今天該怎么擠上公交車。 在公交車上,他手抓著拉環(huán),頭熟練地放進稍微有些彎曲的手肘中——那里形成了一個絕妙的弧度,剛好可以放進他一個腦袋。 公交車上人多,晃悠,不會睡得太死,也不會因為一個急剎車而倒地,實在是一個很適合小憩一會的地方。 “XX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甜美但又令人厭倦的廣播音響起來了,小李瞪著迷蒙的睡眼,下了車,在冷風(fēng)中搓了把臉,走向辦公室。 休息室內(nèi)的林青淺醒來了——羅竺的枕頭不是她慣用的那款,也沒換睡衣,睡著有些不舒服。 她隨便翻了翻就找到了放在休息室的一次性牙刷和毛巾,洗漱完后,推開休息室的門。 “怎么樣了?” 正在與羅氏某公司的部長商談要害事情的羅竺與部長一起扭頭。 羅竺捂住臉,部長瞪大了眼睛。 自家小羅總休息室里長了個林總出來? 林青淺臉上掛起了得體的微笑,看看表,“9點了啊,難怪?!彼┦┤蛔呦蛄_竺辦公桌,敲了敲,“我先撤了,一切按計劃走?!?/br> 羅竺在她目光的逼視下,無奈地點點頭。 林青淺頂著羅氏員工一系列震驚的眼神,淡然地走出了大廈,在車上給羅竺發(fā)了條消息: 【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點火,啟動,驅(qū)車回林氏總部,拿出了程元慶的資料,劃去了其中一行,又添上了另一行內(nèi)容,吩咐秘書過來將這份資料更新再歸檔,原資料要粉碎掉。 做完這一切,她躺回了她舒服的水床上,繼續(xù)睡。 不睡好哪有力氣打接下來更需要腦細胞的硬仗呢? 反正另一位演員為了更加入戲,顧及到時差問題,還沒有上臺表演。 新出的輿論還沒有馬上發(fā)酵,讓子彈再飛一會。 窗外,烏云壓城城欲摧,風(fēng)雨欲來山滿樓,大概又是一個雨天。 林青淺睡得香甜。 林青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雨已經(jīng)停了,窗外的芭蕉葉有氣無力地垂著,葉面上還沾著水珠。 林青淺伸了個懶腰,拿起充滿電的手機——除了一堆推送外沒有一條消息。 看來一切都是按計劃進行的。 林青淺隨手點開微博推送。 標題是她熟悉的內(nèi)容——她昨晚擬定的。 #我們絕不會屈服# 是那位按照自己安排行事的老板,在他們公司內(nèi)部的論壇,發(fā)了條《告員工書》。 行文慷慨激昂,極富有煽動力:畢竟哪家公司還沒有幾個撰稿的寫手呢? “我們不會屈服于金錢,哪怕是我們的合作者,也不能肆意欺辱我們的員工;我們不會屈服于不正的法律,哪怕是犯罪者已經(jīng)被保釋,也不能隱瞞他犯下的罪行;我們不會屈服于無知的輿論,哪怕他們可能會是我們潛在的顧客,但他們從未知曉真相,卻能夠?qū)Ξ斒氯俗鞒雠袥Q;當然,我們也不會包庇任何一個犯罪者,我們將會對斯蒂文展開內(nèi)部調(diào)查,還給他一個清白?!?/br> 一連串長段的排比句,被多個營銷號配上了戰(zhàn)歌的音樂,一時間截圖在各個輿論平臺被轉(zhuǎn)發(fā),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反轉(zhuǎn)點爆了的輿論又被推上了一個小高潮。 “真的很剛啊,突然粉上這家公司了?!?/br> “呵,不知道國內(nèi)哪家公司能做到這么剛的回應(yīng)。” 林青淺看著那封《告員工書》,笑出了聲。 秘書憋著笑問她:“林總,你為什么笑?” 林青淺用文件蓋住了腦袋,隨后憋不住的放聲大笑,“內(nèi)部調(diào)查哈哈哈哈,我只是讓他隨便編個由頭而已,居然扯了這玩意?!?/br> 她摸著下巴,有點感興趣地想了想,“倒是便宜了我,我又不用強行找一個理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