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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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何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很快,她請的訟師姍姍而來。 那是宋州最有名的訟師,公堂對博,從不曾輸過,當(dāng)然,要請他價值不菲,不過何夫人不缺那點錢,其實便是不付錢,那訟師也得來,涉及布政使夫人,正好借之揚名。 何夫人看著姜蕙,慢慢露出了不屑之色。 便是抓了她來又如何,今日給予她羞辱的,將來她一個個都要雙倍奉還! 姜蕙鼻子里輕嗤一聲,她原本也料到必是弄不死何夫人,故而不覺驚訝,倒是越覺得何夫人雖然毒辣,可也傻,半輩子沒換來丈夫的一點疼愛,到頭來反而還讓丈夫成為自己的仇人,如此可笑! 她側(cè)過頭,看向堂中面色黝黑的吳大人。 剛才在路上就聽見百姓說吳大人是個清官,那么,何夫人今日必定是不會受到半點優(yōu)待了。 正如她所料,今日這場審理吳大人果然不曾偏袒,而姜濟顯又見縫插針。 何夫人這臉色是白了又紅,紅了又青,但今日的主角其實并不是她,而是金荷。 金荷從小也不是沒見過審案,但作為旁觀者看著有趣,一旦自己成為那個被審的人,她才知其中的可怕,如今哪里還想攬到自己身上,只恨不得全都要何夫人來承擔(dān)。 這樣她才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她眼淚流了一臉,控訴何夫人如何強迫她,如何制定了計劃。 眾人聽了嘩然。 其中自然有不少譴責(zé)的,何夫人指甲都戳到rou里,但是她一言不發(fā)。 她不屑分辨給那些卑賤的人聽。 訟師不慌不忙,一一反駁。 其實金荷站不住腳,因那幫兇也是被人雇傭的,可雇傭的人不曾露面,他根本也不知道是誰,假使指向何夫人,便是何夫人不報復(fù)他,他那行的首領(lǐng)也不能饒過他。 在訟師的誘導(dǎo)下,那人臨時倒戈,說其實是金荷雇的,也不曾付錢,只用美色誘惑。 聽眾再次喧嘩。 真是一場好戲,姜蕙聽得津津有味。 金荷嚇得渾身發(fā)抖。 金太太在她身后哭,說不是自己女兒做的,要上來求吳大人,可衙役攔住了,她哭得暈倒在地上。 金荷在絕望中,回眸看了姜蕙一眼,又再次出賣姜蕙:“是姜姑娘要我誣蔑何夫人,我原本并沒有害她,是她,是她自己說謊,她說只要我誣蔑何夫人,我就沒事。” 說的亂七八糟,漏洞百出。 誰人能信呢? 金荷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兩處受敵,無處可逃。 姜蕙冷冷看著她:“你與何夫人原是同謀,只何夫人能逃脫,你卻不能,今日,便好好受著罷?!?/br> 金荷一下子癱軟在地。 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竟是要發(fā)配邊疆,此去路途遙遠(yuǎn),也不能是死是活,眾人雖覺金荷可惡,卻也難免發(fā)出唏噓之聲。 姜蕙卻不曾有絲毫憐憫。 她直直的立著,像是出鞘的劍,殘酷而尖銳。 穆戎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揚,這姑娘瞧著越發(fā)有意思,明明是個美人兒,需得人仔細(xì)呵護,好好疼著的,可卻生了這樣一個冷硬的性子,渾身像長了刺一般,忽地就豎起來,毫不猶豫的扎向敵手。 當(dāng)真是有趣。 也確實,要她這樣的人做側(cè)室,未免委屈了。 她絕不是能伏低做小的人,雖然上回說的那般可憐。 不過,做他的妻子,身份卻也不夠,穆戎沉吟著,轉(zhuǎn)身走了。 ☆、第033章 在堂外看著的還有姜濟達(dá),姜辭,姜照,胡如虎,而姜瑜幾個雖也關(guān)心此事,到底是女兒家,便沒有出門。 等到姜蕙出來,姜濟達(dá)寬慰道:“總算那金荷也是伏法了。” 姜蕙點點頭,一笑:“咱們回去罷。” 路上,姜辭心事重重,見眾人問完此事,他送姜蕙走,眼見要到院門口了,他忽地嘆口氣道:“如今何夫人脫了干系,如何是好?我看你以后不要出門了,萬一她又要對你下手,誰護得了你?!?/br> 姜蕙不肯。 姑娘家本來就很少出門,一出門都很高興的,怎么能為何夫人一輩子不出門呢。 姜辭道:“你總得要命罷?我看這何夫人是個瘋子,光是為她弟弟就要毀你的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他無法理解何夫人的做法。 其實誰又能真正理解呢,除了幾個知道真相的,但這真相不可能被揭露,便是何夫人自己也不會說,因是她自己撒的彌天大謊,說梁婉兒死了,又怎好再翻出來,至于姜蕙,更不會說。 可姜辭,告訴他是可以的。 見他想不明白,姜蕙沉默會兒,揮手叫下人退下,才鄭重道:“這事兒我是該說了,哥哥知道了,將來再有事,咱們也能好好商量?!?/br> 姜辭怔了怔。 姜蕙低聲把梁氏的事告知他。 好比晴天一個霹靂打在頭上,姜辭好一會兒回不過神,難怪母親不止模樣與越國人不同,身世也模糊,說起來,他打小也不是不懷疑,只自己母親,定然不會追根刨地,如今總算一清二楚了。 他吐出長長一口氣,看向姜蕙:“難為你了,阿蕙,你一早該告訴我?!?/br>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如今哥哥該明白了,其實何夫人是因阿娘才對付我,想必她是想折磨阿娘?!?/br> 姜辭恨恨道:“不可理喻!阿蕙,你等著,將來有一日我入了仕途,必定叫她后悔!” 姜蕙暗道,那也未免等得太久,指望他,還不如指望二叔呢,如今有這一茬,姜家算是與秦家結(jié)了梁子,不過哥哥有了這等動力,只怕更要刻苦了。 她又心疼姜辭,叮囑道:“凡事也不能一蹴而就的,量力而行?!?/br> “我知道?!苯o摸摸她腦袋,“你以后有事也莫要瞞著我,你一個姑娘家,多累啊,這等事,還是得男兒來承擔(dān)?!?/br> “說得好像我不是姜家人?!苯サ靡獾?,“便是女子,我也一樣可以做好,看我那藥鋪生意做得多好呢。” 姜辭笑起來,面色卻不似往日里開朗,他攏一攏meimei的肩膀,沒有說話。 一個人,總是會在特殊的時候,迅速的成長起來。 在這一刻,姜辭比往前更明白,權(quán)勢的重要。 姜蕙也知,說出這個,興許會改變姜辭,可這件事總要面對的,在將來,應(yīng)當(dāng)還會有與何夫人交手的時候,姜辭作為她的哥哥,作為大房唯一的兒子,又如何能逃脫? 她笑了笑,與他道:“哥哥,過幾日休沐,你陪我去藥鋪一趟罷,我好久不曾去了?!?/br> 得了解下生意做得如何,雖然有父親,可她不親自看看,總是不放心。 姜辭道好。 送meimei走入院子,他才告辭離開。 卻說何夫人回了何家,頭一個就去找何緒陽。 不等他開口,她上去拿了桌上茶具一通猛砸,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何緒陽,他們敢來抓我,定是你的主意了!沒你放話,他們?nèi)绾斡羞@等膽子!” 何緒陽面色平靜:“是你自己牽涉進去的,若我偏袒你,你也知周王虎視眈眈,若是彈劾上去,我這官帽未必保得住?!?/br> “你!”何夫人氣得臉色鐵青。 何緒陽瞧她一眼,已看不出絲毫當(dāng)年她嫁給他時的樣子。 如今的秦淑君,陰沉冰冷,哪里像以前,總還有些溫婉的氣質(zhì)。 他厭惡的垂下眼眸:“便是你父親知,想必也不會怪我?!彼Z氣淡淡,“我已寫信回京?!?/br> 何夫人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你竟不與我商量?”她質(zhì)問。 “你做事又何時與我商量?”何緒陽站起來,立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遮得她面上一片陰翳,“旁人查不到,可我不是旁人,你那侍衛(wèi)剛才已經(jīng)招了,是他去雇的幫兇。此事我也與你父親說了,今日救你一次,你好自為之,且收拾收拾回京罷?!?/br> 何夫人咬住嘴唇。 如今她便不回去,也不行了。 只何緒陽這么做,父親那里,她都得交代清楚,不止如此,倒好似秦家還因她欠了何緒陽的人情。 何夫人忍耐住沒有發(fā)作,她轉(zhuǎn)身走了。 何緒陽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眼睛。 雖然他也想叫秦淑君一腳踩入泥潭再出不來,可卻不能傷了何家秦家的交情,叫兩家成為對立的兩方,又是這等多事之秋。他拿起屜中一紙休書,不然趁著這機會,早該休了她,秦家也無話可說,但也是早晚的事情了,他把休書又放了回去。 到得第二日,何夫人便回京了,宋州關(guān)于她的言論不少,過了好幾日才消停下來。 至于金荷,自然被押著去了邊疆的路上。 姜辭與姜蕙道:“如今金公子看到我,面上都有恨意?!?/br> 本來他們都在應(yīng)天書院念書,時常來往的,但因金荷一事斷了交,如今都結(jié)仇了。 姜蕙道:“那是他不明是非,明明是他meimei的錯,還能怪得了咱們?” “聽說金太太一病不起?!苯o搖搖頭,“金荷是活該,只害了她一家子?!彼膊幌朐僬f,跟姜蕙道,“走罷,陪你去藥鋪,或有你想買的,也一起買了。” “倒是有?!苯バχ弥缓凶诱渲槌鰜?,“上回阿娘幫著挑的,我去做幾樣珍珠首飾,也送與堂姐堂妹她們一些,阿瓊老說我掙了大錢呢?!?/br> 她滿臉笑容,像是早已忘了何夫人的事。 姜辭拉著她走了。 二人先是去了首飾鋪,姜蕙看了樣式,選了幾種,留下珍珠這便與姜辭去仁心堂。 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人來人往的。 姜辭心情也好了:“真是發(fā)大財了,有兩位名醫(yī)是了不得?!?/br> 姜蕙得意洋洋:“是我眼光好,開了藥鋪的?!?/br> “是了,阿蕙最能干?!苯o笑著承認(rèn)。 只是走入藥鋪時,卻叫姜蕙有些吃驚,沒想到找寧溫看病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