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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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金桂道:“把轎夫叫去二門處?!?/br> 很快轎子就來了,金桂扶著她上去。 金桂眼見她走遠(yuǎn)了,急道:“如何是好,太后娘娘突然派人來府中,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該去告訴殿下才行呢?!?/br> “早有侍衛(wèi)去了?!便y桂寬慰她,“太后娘娘可是娘娘的皇祖母啊,便是有什么,想必也不會怎么樣的,別說還有殿下在,我看是不是一場誤會?” 也是,自己太過著急,這府中上下那么多侍衛(wèi)呢。 但愿別出什么事! 行得一會兒,轎子便到慈心宮了。 姜蕙下來,慢慢走進(jìn)去。 剛到殿中,就聽見皇太后的聲音:“你膽大包天,竟敢誆哀家了!你原也是魏國余孽,還是那什么梁侍郎的親生女兒,你母親乃魏國人,是也不是?” 姜蕙忙跪下去,嘴里卻道:“不知皇祖母是何意思?孫兒媳身上是有魏國人的血,可一早孫兒媳便告知皇祖母了?!?/br> 騙人就得騙到底,假使怕死說出來,那只能死得更快! ☆、第83章 穆戎聽到侍衛(wèi)來報,急匆匆便往皇宮而去。 路上竟遇到皇帝。 穆戎上前行禮:“兒臣聽說皇祖母抓了阿蕙?!?/br> “只是一場誤會!朕也是才知道?!被实蹖捨克澳负箨P(guān)注魏國余孽一事,大清早的派人來問,結(jié)果也不知那魏國人為何發(fā)瘋,竟說三兒媳與他們勾結(jié),要毒害朕與你呢?!?/br> “這不可能!”穆戎否認(rèn),“定是有人背后唆使!父皇,還請您相信兒臣,阿蕙她不會做出這等蠢事?!?/br> “朕自然相信,不過那魏國余孽口口聲聲說有證據(jù),是以你皇祖母才會懷疑?!被实凵焓峙呐乃绨?,“不過阿蕙看起來天真單純,怎么可能會毒害人呢?你放心,朕這就去慈心宮與你皇祖母說,叫她放了阿蕙。” 穆戎眉頭皺了皺,請求道:“此事兒臣去便是了,父皇不必如此?!?/br> “為何?”皇帝奇怪。 “兒臣不想父皇因兒臣的事惹得皇祖母不快,只要父皇相信兒臣與阿蕙,兒臣心里便萬分感激了?!蹦氯终\懇道,“再說,清者自清,阿蕙是冤枉的,自然會水落石出?!?/br> 皇帝倒是挺感動,兒子怕他與皇太后鬧矛盾,竟然不要他伸手幫忙。 也確實,他輕易不惹母后。 因他知道,自己這皇帝當(dāng)?shù)脤嵲诓缓?,他自己本也愛玩,很多時候,都是有母后從旁協(xié)助,越國才能如此興旺。 “也罷?!彼c點頭,“你先自己去,萬一母后不愿聽,朕再來?!?/br> 穆戎謝過皇帝,往慈心宮去了。 何遠(yuǎn)跟在身后,小聲道:“那些人向來守口如瓶的,這回倒是輕而易舉就供了娘娘出來,屬下看,必是上回那內(nèi)應(yīng)指使的。頭一回針對殿下,這第二回針對娘娘了。倒不知是誰呢,如此神通廣大,還能去天牢與他們通氣。” 穆戎臉色陰沉,早在昨日,他就有所感覺,這次把魏國余孽送到皇上手中,興許會出事。 沒想到,果真如此。 但他相信姜蕙,不至于被皇太后嚇一嚇,就會把來龍去脈說出來。 他吩咐何遠(yuǎn):“叫人去查查昨日有誰去過天牢?!?/br> 何遠(yuǎn)領(lǐng)命。 他到得慈心宮時,姜蕙仍跪在地上。 皇太后的聲音在整個殿中回蕩:“你的身世,哀家要查出來不難,縱是巧舌如簧,你也糊弄不了哀家!” 姜蕙聲音很平靜:“假使皇祖母認(rèn)定孫兒媳欺騙了您,還請皇祖母讓孫兒媳見一見所謂的外祖父,孫兒媳要與他當(dāng)堂對證,皇祖母總會相信,此事,我是清白的?!?/br> 皇太后眼眸瞇了起來,喝道:“來人,去帶梁載仕!” 姜蕙心里咯噔一聲,暗道穆戎不是派人把外祖父帶出去了嗎? 立在殿門口的穆戎也奇怪。 他大踏步進(jìn)來,跪在姜蕙身邊:“孫兒見過皇祖母?!?/br> 皇太后臉色如同冰霜:“你可知她要毒害皇上與你?” “孫兒不信。”穆戎毫不猶豫的道。 皇太后冷笑一聲:“你且等著。” 穆戎朝姜蕙看去,輕聲道:“莫擔(dān)心,有本王在,你不要怕,一會兒梁載仕真出現(xiàn),你便與他對質(zhì)?!?/br> 她神情輕松了些,微微一笑。 過得會兒,侍衛(wèi)押著一人上來。 與梁載仕不一樣,梁載仕是高高瘦瘦的,可這人身材微胖,長得也不高,他見到皇太后并不跪,嘴里叫囂道:“我乃魏國左侍郎,你們越國人竊取了咱們魏國,乃賊人也!” 兩侍衛(wèi)看他滿嘴胡言亂語,一人上去扇了一耳光,另一人手壓在他肩膀上,猛地往下一按,他不由自主就跪下了。 皇太后問道:“這殿中,你可認(rèn)識誰?” 那人四處看一眼,見到姜蕙,明顯的怔了怔,但并不相認(rèn),只道:“我不認(rèn)識誰!” 皇太后自然看出來了,問道:“你可是叫梁載仕?” 那人呸的一聲:“本官不會答你這賊子任何話的!” 皇太后冷笑道:“你不答,哀家便讓人把梁婉兒抓來,不信嚴(yán)刑逼供,她不承認(rèn)!”她忽地吩咐下去,“來人,把姜家大夫人梁婉兒抓了,若是不開口,便使得她開口!” 姜蕙臉色一變。 那人已大叫道:“別傷我女兒!” 果然骨rou情深,皇太后得意道:“那姜蕙可是你外孫女?” 那人無奈承認(rèn):“是,還請?zhí)竽锬锓胚^她,她……” 正當(dāng)說著,姜蕙突然站起來,幾步走到他跟前,一巴掌就扇了上去,雙眼噴火的道:“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我外祖父?我外祖父一早死了,你到底是誰?” “蕙蕙,我……”那人被她的舉動驚了一驚,忙道:“是,是,我不是你外祖父,梁婉兒也不是我女兒。” 還真會演戲,這般遮遮掩掩,真真假假,比起直接認(rèn)她為外孫女更叫人相信。 姜蕙冷笑一聲,但她卻有法子,叫他露出真面目來。 她朗聲與皇太后道:“皇祖母,此人一會兒稱是我外祖父,一會兒又稱不是,可見頭腦糊涂,不知皇祖母,如何判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皇太后卻有些猜測,恐是那人擔(dān)心梁婉兒,一時心急承認(rèn),可細(xì)想回來,又覺不妥,故而矢口否認(rèn),其實這是人之常情,也更為真實,她淡淡道:“你不肯說實話,便再拖下去叫曲大人審訊,另梁婉兒也脫不開關(guān)系……” 她再次拿梁婉兒來相逼。 那人無可奈何,請求道:“太后娘娘,還請饒過我女兒罷,她什么事情都沒做過!阿蕙也是一樣的?!?/br> “旁人已招了!”皇太后喝道,“她要毒殺皇上與三殿下?!?/br> 那人一下子面如死灰:“阿蕙也是被人相逼?!?/br> 皇太后看他全部承認(rèn)了,看向穆戎:“戎兒,你如今可信了?” 穆戎很鎮(zhèn)定:“阿蕙還未曾對質(zhì)。” 姜蕙道:“皇祖母,我本無所隱藏,還請容許孫兒媳與他對質(zhì),也不至于死不瞑目!” 她態(tài)度坦坦蕩蕩。 皇太后挑眉:“好,哀家便準(zhǔn)你一回?!?/br> 姜蕙謝過,站起來詢問那人:“你說你是我外祖父,我問你,你是何時入京的?又是何時知道我母親在京都的?” “我一直都記掛婉兒,只不知她在何處,當(dāng)時兵荒馬亂無處可尋,三年前入京后,偶爾聽說姜家有姑娘生得似魏國人,當(dāng)下便留了心,使人去查,才知道婉兒也在京都?!?/br> “那你可見過我娘親?” “不曾!”那人忙道,“我不想連累你娘親,也不想連累你,故而他們說要叫你毒殺皇上與三殿下,我都極力阻止的,可他們不聽。阿蕙,真是委屈你了?!?/br> 姜蕙笑了,詢問皇太后:“皇祖母,除了說我與魏國勾結(jié),他們不曾供出別的嗎?” 皇太后一怔,半響道:“是?!?/br> 姜蕙聽了答案更是胸有成竹,看向那人問:“依你猜測,那十二人中,會是何人出賣你,供出你是我外祖父?” “這……”那人猶豫,“我不知?!?/br> “到底是不知,還是不愿承認(rèn)你在說謊?”姜蕙喝道。 那人突然有些心慌:“定是被嚴(yán)刑逼供,承受不住才說出來的?!?/br> “哦?是嗎?可我聽說魏國人都極有骨氣,從不出賣同伴,更別說,我還肩負(fù)這等毒殺的任務(wù)?!彼龂侨俗吡藥撞?,“魏國皇室終其一生都想報仇殺了皇上,繼而復(fù)國。假使不曾有人揭發(fā)我,我興許是能完成這個任務(wù)的?!彼蝗煌O聛恚翱梢哉f,我這個任務(wù)極其重要,然而,魏國人可以供出魏國其他余孽在何處,可以供出上回刺殺三殿下的是何人,也可以供出到底有多少死士。” “可卻偏偏要供出我,你說,到底你們是何意?” 那人面色一變。 皇太后也終于明白過來。 假使姜蕙真的要毒殺皇上跟穆戎,那她便是魏國余孽隱藏的最大的利器,可魏國人別的不供,非得把她供出來,這不是陷害是什么? 皇太后可不是笨人,只是因姜蕙原本就與魏國人沾了關(guān)系,且對這孫兒媳也有些不滿,故而今日聽說她與魏國余孽有勾結(jié),當(dāng)下便把她抓了審問。二來,也是為讓穆戎明白她這個皇祖母,在宮中的地位。 便是姜蕙貴為王妃,只要有錯,她便是能處決的,對穆戎也是一樣。 可現(xiàn)在,自己竟被魏國余孽愚弄了一把! 皇太后震怒,一拍桌子:“把他拉下去!” 那人眼見形勢逆轉(zhuǎn),也不在做戲,哈哈的笑起來,瞪著眼睛道:“便我不是梁載仕又如何,真正的梁載仕早被你這寶貝孫子放跑了,你不知道罷?且你孫兒媳也確實有外心,不信去瞧瞧她手心,中了咱們的蠱毒,掌心必有一條紅線的?!?/br> 皇太后眉頭一皺。 姜蕙主動上來,攤開掌心給皇太后看:“皇祖母您瞧,我這手可有哪里不對。” 她掌心潔白,稍許紅潤,可見是健康的,除了這些,只有掌紋,哪里有什么紅線? 皇太后更是惱火,到這時候還敢愚弄她,她喝道:“把他拉下去,立時處斬!” 那人瞪大了眼睛,他沒料到姜蕙的毒竟然沒了。 穆戎此時才站起來:“此人是該處斬,可其余人等,卻更得好好審訊了!皇祖母,他們陷害王妃,差點造成冤案,依孫兒判斷,準(zhǔn)時有人背后唆使,孫兒已差人去查,誰人去過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