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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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想讓她和霍明軒的事影響到小寶貝。 霍明軒正好也換了衣服從房間出來,一看到她出來他愣了愣,剛要出口詢問夏安安卻先一步道:“我去接千煜吧,你難得有一天休息,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吧?!?/br> 霍明軒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之色,“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說完便徑自向樓下走去。 夏安安也沒有再爭辯,跟著他下了樓,上了車之后兩人一路無話,直到快要出金山大道之時霍明軒才問道:“我們談一談好么安安?” 夏安安保持著靠在椅子上望著窗外風(fēng)景的姿勢,聞言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談?!彼幌胗幸欢ǖ淖晕铱臻g,想好好靜一靜。 霍明軒凝眉看了他一眼,心里有許多話要跟她說,可是她不愿意跟他說話,他也不想再逼迫她。 兩人在幼兒園接了千煜,千煜一上了車便興奮的拿出他親手做的小餅干給他們吃。 “爸爸,你好久沒有跟我們一起睡了,你今天跟我們一起睡好不好?”小寶貝一邊咬著餅干一邊眼巴巴的對霍明軒道。 霍明軒正要說話,夏安安卻先一步?jīng)_他道:“爸爸今天有事情要忙,就不跟我們一起睡了。”既然他有他自己的選擇她也不想讓他為難。 “哦?!毙〖一锏蜌鈮旱膽?yīng)了一聲。 霍明軒向夏安安深深的看了一眼沒說話。 回家去吃了飯之后三人便各自回房睡覺,第二天霍明軒還是照常送孩子上學(xué),送她到舞團,一切好似都在有條不紊的發(fā)展著,可是霍明軒卻明顯的感覺出這其中的不同。 他發(fā)現(xiàn)夏安安對他的態(tài)度變了,她對他冷淡了許多。 擔(dān)憂如霧靄般彌漫在心頭,他很擔(dān)心她又變回到從前那個對他恨入骨髓的夏安安,他很擔(dān)心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不能那般輕易就原諒他,而她還要以恨他來懲罰他。 這樣的擔(dān)憂已讓霍明軒連續(xù)好幾晚睡不著覺了。 這天半夜里夏安安被渴醒了,她從樓上下來準(zhǔn)備到廚房倒點水來喝,卻沒想到剛走到樓梯口便隱約看到黑暗中站著一個人影。 夏安安頓時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明軒?” “嗯。”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夏安安這才松了一口氣,“怎么燈都不開?怪嚇人的?!币贿呎f著一邊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下,再走回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他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站在窗邊,仔細(xì)看去,她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端著一杯酒。 他一般很少喝酒的。 “少喝點酒吧,早點休息。”不咸不淡的沖他說了一句,她便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然而剛踏上樓梯,他卻突然疾步走過來將她擁入懷中。 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的箍住她,帶著酒精味的呼吸就噴在她的臉側(cè),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明顯的感覺出他的焦灼,就像是溺水之人要想要抓住他身邊的一塊浮木。 他將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懇求,“安安,不要這樣對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他的語氣透著沙啞,脆弱得不堪一擊。 夏安安閉了閉眼,他說讓她不要這樣對他,那么她該怎么對他呢?還是像以前一樣跟他相親相愛? 原本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為了能跟他緩和感情,她做了許多可笑的事情,可是她現(xiàn)在什么都知道了,她不能再讓自己這么愚蠢下去。 現(xiàn)在的她實在做不到不去在乎,更做不到裝作若無其事。 明軒,你希望我怎么對你呢?我也很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想將你心里的那個人連根拔起,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太渺小,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太強求你,你依然還可以懷揣著那個女人,而我,恐怕這輩子也只能跟你做到相敬如賓了。 夏安安深吸了幾口氣,做了許久的心理準(zhǔn)備才將他的手狠狠掰開,逃離他的禁錮,她便立刻向前走了幾步,待得確定他沒有追過來之后她才停頓下來,“這么晚了,早點休息,別再喝酒了?!?/br> 即便說著關(guān)心的話,可是語氣卻依然透著疏離。 丟下這句話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不知道霍明軒在樓下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她的話不要喝酒,不過第二天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他依然是一絲不茍,依然是簡潔干練,依然是一張沒有多余表情的臉,只要別人不跟他說話他便安安靜靜的什么都不說。 如此高貴冷艷,簡直就跟昨天晚上抱著她低聲懇求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這般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僵持中,除了平時的客氣問候之外兩人幾乎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就連霍千煜也察覺出她們的異樣,有好幾次都眼巴巴的詢問她,而她只說了一句“沒事”之后便不再多言了。 直到那一天,夏安安在舞團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喂,是夏安安么?”對面那頭是一個醇厚的男生。 “嗯,您是?”他以為是某個學(xué)員的家屬幫著請假。 “我是張澤楷?!?/br> 夏安安瞬間提高了警惕,張澤楷應(yīng)該不會輕易跟她打電話,除非是為了霍明軒,不知道為什么夏安安頓時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張先生……請問出什么事了么?” “軒大病倒了,你能來一趟醫(yī)院么?” 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靂當(dāng)頭砸下,夏安安頓時被砸的暈頭轉(zhuǎn)向,她只覺得眼前黑了黑,差點就站立不穩(wěn),過了也不知道多久,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在……在哪個醫(yī)院?” 當(dāng)夏安安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難受得好似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這種像是天塌下來的絕望簡直就像是刀子一般一刀刀的剜著她的心臟。 張澤楷正站在病房外面,夏安安快步走過去,目光焦灼的望著他,“他呢?他在哪兒?他沒事吧?” 張澤楷見她一張臉慘白如紙,頓時也起了幾分憐惜,他向她指了指病房,“在里面……” 夏安安不待他說完便迫不及待的跑進(jìn)病房,偌大的病房中只躺著他一個人,他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他是那么偉岸的一個人,他自信從容,運籌帷幄,他就如一座大山一般堅不可摧,他那么優(yōu)秀,是整個家族的驕傲。 可是現(xiàn)在,那么強大的一個人,好似永遠(yuǎn)屹立不倒的一個人卻突然如此脆弱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生機。 夏安安艱難的走到他身邊,握著他冰涼的大掌,他的手掌一直都是溫暖干燥的,可是現(xiàn)在卻涼得可怕。 她拿著他的手放到臉頰一側(cè)摩挲,輕聲喚他:“明軒……明軒你醒醒啊……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好不好?” 她不知道如果霍明軒這樣一病不起的話她該怎么辦。 張澤楷從外面進(jìn)來,見狀也是嘆息一聲,“醫(yī)生說他是疲勞過度,他已經(jīng)接近四天四夜沒合眼了,幸好這次運氣好沒什么大礙,不然折騰出個腦死亡,或者直接猝死,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軒大他雖然是工作狂,但是卻并不是一個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的人,相反,因為要照顧小千煜,他非常注重自己的身體,而且公司如今也并沒有太過繁重的工作,他應(yīng)該不會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而睡不著覺,安安,是不是你們家里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四天四夜沒有合眼?他竟然這么多天都沒有睡過覺么?她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可是她卻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今天告別的時候他看上去還是好好的,他依然是精神奕奕,依然是一絲不茍。她竟然如此粗心大意,絲毫沒有察覺出他身上的異樣? 他是因為什么睡不著覺呢?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像一個小孩一般,焦灼的懇求她不要那樣對他,可是她是怎么做的呢?不給他回應(yīng),冷漠的拒絕他,他是因為這個所以才睡不著覺的么? 夏安安頓時內(nèi)疚不已,可是她不清楚,除了那樣做,她還能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他,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在明知道他心里還有別人的前提下跟他相親相愛。 她更想不到霍明軒會如此在意她的態(tài)度。 “軒大他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你不用擔(dān)心,醫(yī)生說他是睡眠不足,等他睡醒了就沒事了?!?/br> 聽到他這么說,夏安安心頭提起的大石才算是落下了。她將他的手放到被中,從床邊站起來,隨著張澤楷一起出了病房。 直到將房門合上她才向他道:“張先生跟明軒是室友,你們兩個平時私下里關(guān)系也很好,那么你應(yīng)該清楚明軒他喜歡的女孩是誰吧?” 這個問題是她和霍明軒之間的隔閡,如果想要以后坦然面對她,她必需要將這個問題問清楚。 張澤楷眉頭微擰,被她的話給問懵了,夏安安見狀便又道:“當(dāng)初明軒在國外好好的,也是因為那個女生才回來的對么?也正是因為此,才讓洛美珠有機可乘,給他下了藥的對么?” 張澤楷聽到她這么說卻是笑了,“看來他還沒有告訴你啊?” 夏安安苦笑了一聲,“沒有,可能是想保護那個女孩吧,我問過他,他卻一直沒有告訴我。” 張澤楷卻是笑得更歡了,“霍明軒這家伙,我該怎么說他呢?呵……他可真是專著暗戀三十年啊,你們都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了他還不告訴你。” 夏安安被他給說糊涂了,“什么?” 張澤楷突然收起笑意,一本正經(jīng)的望著她,語重心長道:“軒大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你。” ☆、第25章 來你喜歡我下 “我?!”夏安安用手指指著自己,就像是聽到天方夜譚般,“張先生,你別開玩笑了?!?/br> 張澤楷聳了聳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可沒有開玩笑。” 夏安安見他說得嚴(yán)肅,當(dāng)即便也嚴(yán)肅起來,在他身邊坐下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實當(dāng)年我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你知道霍明軒那個人總是高深莫測的,他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他這個人平日里對人總是冷冷淡淡的,他身邊追求他的女生不計其數(shù),其中?;讼祷ㄊ裁吹囊膊簧伲呐率钱厴I(yè)之后也還是有不少女人對他死纏爛打,不過他始終對這些人不屑一顧,我還一度以為他不喜歡女人,直到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我才知道原來他心中一直珍藏著一個女生?!?/br> “那應(yīng)該是六七年前吧,那時候藍(lán)曜已經(jīng)成立好幾年了,算是真正走上了正軌,那天我去他辦公室里拿資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他桌上有幾張門票,這些門票都是一些小眾的演出票,我很奇怪,像軒大這樣的人,一天時間要掰成兩天來用,怎么有這個閑心去看這些小眾演出呢?而且這些門票數(shù)量還不少,因為好奇心驅(qū)使,我閑來無事便去調(diào)查了一下這些小眾演出究竟有什么特殊之處,從我調(diào)查的情況來看,這些演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不過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非常有趣事,原來這些小眾演出中每一場都有同一個人出現(xiàn),后來我才知道這個人是明姍的同學(xué),也就是你,安安?!?/br> “當(dāng)時我心中就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猜想軒大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可是他這個人將自己隱藏得太深了,我試探了好幾次都沒有試探出來,還差點被他給套進(jìn)去,直到有一次,我無意間從明姍口中知道你的男朋友來學(xué)校找你來了,我便旁敲側(cè)擊的把這件事透露給他,而他的表現(xiàn)實在出乎我的意料,那段時間我們本來正在國外跟國外的公司洽談一個大項目,可是從來對公事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霍明軒卻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突然回國了,他的不正常讓我更加懷疑他是對你上了心,而確定他喜歡你應(yīng)該是在你和他發(fā)生了那件事之后。” “我跟霍明軒從小就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差不多有三十年了,他這個人冷靜理智,做事情果斷決絕,洛美珠給他下了藥,在藥效最強烈的時候,他都能夠保持清醒,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可是卻在見到你之后便把持不住了,這說明什么,只能說明他喜歡你,非常喜歡你,喜歡到已經(jīng)無法自控的地步。而且發(fā)生這件事之后他毅然決然的選擇跟你結(jié)婚,由此可見他是真的非常在意你,如果他對你沒有感覺,縱使這件事是他的過錯,他也不會選擇以犧牲自己幸福的方式作為補償,更何況在這件事中他其實也算一個受害者,他能這樣做只能說明,在他看來你就是他的幸福。” 停頓了片刻,他目光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望著她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霍明軒應(yīng)該是對你一見傾心,在七年前就喜歡上了你。” 周圍寂靜的不像話,張澤楷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落入她的耳中。 夏安安就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久久動彈不得。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震驚了,她根本想不到原來霍明軒一直喜歡著她,如果不是張澤楷告訴她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他把自己隱藏得那么深,喜歡她也像是在跟她打諜戰(zhàn),不在她面前留下一絲蛛絲馬跡。 七年前,那應(yīng)該是她十八歲的時候,她剛上大學(xué)不久,也才認(rèn)識霍明姍不久,自然認(rèn)識霍明軒也不久,她卻沒想到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 這一世的人生和她另一世的人生轉(zhuǎn)折點就在她有沒有去霍明軒房子里排練,也就是說,之前的發(fā)展都是一樣的,所以不管那一世,霍明軒也是在一開始就喜歡上了她。 她突然想到另一世,那一個雨天她收到的那把傘,如果說霍明軒喜歡她的話,那么他給她送傘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把傘極有可能就是霍明軒送給她的。 呵……這可真是可笑啊,直到這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一直有一個人默默的愛著她,可是在以前的十幾年中,他們卻是一次次的擦肩而過,見面了也不過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就算了。 就是像這樣幾乎算路人的兩個人,誰能想到其中那一個愛著另一個呢? 霍明軒,這世上大概不會有人比你更懂得掩藏自己,如果我不從別人的口中得到這個消息的話,或許我這輩子到死都不知道你喜歡我。 另一世中的霍明軒到了38歲還沒有結(jié)婚,會不會也是因為她呢?他是在等什么呢?悄無聲息的愛著她,卻又不告訴她,那么他究竟在等什么?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歡她,她根本就只將他當(dāng)成一個比普通人稍微好一點的熟人,他在等著她主動靠近他么?那么他這輩子都等不到了,或者說,他在等著她找到屬于她的幸福,那么他就對她徹底死心了? 可是這樣值得么? 霍明軒,即便要暗戀人,你也不該暗戀得這么徹底啊。 真的好幸運,她能來到這一世,能跟他在一起,能成為他的老婆,能知道他愛著她這件事,可是另一世的你呢明軒?另一世的你該怎么辦,你還在孤獨的等待著么? 張澤楷又坐了一會兒之后便走了,夏安安重新走到病房中,在他身邊坐下,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望著他熟睡的臉,眼淚再次不爭氣的流下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明軒?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喜歡我?”猛然想到什么,她突然苦笑起來,“不,你告訴過我的,你曾經(jīng)告訴過我的,你說你的心上人是我?!?/br> 可是我沒有相信。 你要我怎么相信呢?在成為你的老婆之前,我們兩人見面也不過是簡單的問候,我從你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你的喜歡,你對誰都那么冷淡,對我也是一樣的,我甚至因為害怕你而不敢去你家,你要我怎么相信那樣的你是喜歡我的呢? 你究竟是有什么樣高深的技能才能將自己的喜歡隱藏得那么深?即便嫁給你了,我卻依然不知道。 對了,還有那張藏在他老家房間書柜上的那張照片,那時候她只以為是他們結(jié)婚之后明姍故意剪下來送給他的,她也根本沒有往其他的方面想,如今想來,那也是他偷偷從明姍的合照上剪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