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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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霍明軒這樣的人對持的確需要非常頑強(qiáng)的意志力,他那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只不過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齊子瞻已經(jīng)感覺有些呼吸不暢了,不過他好歹也是摸爬滾打過來的人,定力還是有的。 深吸幾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他這才是故作不以為意的笑笑,“我跟霍總并沒有生意上的來往,霍總找我自然不會是因?yàn)樯馍系氖??!泵髅牡难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他恍然大悟,“是因?yàn)橄男〗???/br> 霍明軒不置可否,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雙手隨意的交叉放在膝蓋上,目光平靜的注視著他,從他的表情上看,那像是籠罩了一層薄霧的面容實(shí)在看不出任何情緒,而他那雙深沉難懂的雙眸更像是夜色下平靜又深沉的大海,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可是掩蓋在平靜表面下的卻是洶涌的暗流,只要人稍不注意便會被它的暗流撞得粉身碎骨。 他薄唇輕啟,語氣淡漠得像是在陳述,“如果齊先生是想打我太太的主意,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br> 其實(shí)齊子瞻在之前就已經(jīng)決定不再對夏安安糾纏不休了,可不知道為什么,望著霍明軒那明顯帶著警告的眼神,望著他那好似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篤定,齊子瞻心頭的一股戰(zhàn)斗力瞬間就被激發(fā)出來。 他出生齊家這個瀘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比霍家不知道要好上多少,霍明軒可以白手起家,他的鼎天也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不管是從背景還是能力,他絕對不會比霍明軒差,即便他在心里已經(jīng)將夏安安放下了,可是面對霍明軒,他卻是不想在他面前頹敗下來。 即便是跟他斗一斗,看一看這個面癱憤怒起來是什么樣子也算是一件樂事了。 齊子瞻將身體往椅背上重重一靠,他將手臂慵懶的放在膝蓋上,勾唇輕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霍先生你就能保證她一直是你的太太么?霍先生你當(dāng)年用強(qiáng)得到她,我自然也可以借助齊家的權(quán)勢將他從你手中奪過來?!?/br> 就好似有功率巨大的泵將周圍的空氣都抽走了,周圍的空間瞬間傾軋過來,擠得人胸腔一陣發(fā)悶,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霍明軒鬢角的地方不自然的動了動,可是他的雙眸依然如平靜的大海,不起一絲波浪.他面無表情的望著他,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第38章 換回人生 他的目光實(shí)在太過毛骨悚然了,齊子瞻臉上的笑都有了些微僵硬,他卻一直極力保持著從容鎮(zhèn)定,面不改色的與他對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勾唇一笑,可是那一雙原本深沉的雙眸卻像是被颶風(fēng)掀動,瞬間浪濤洶涌。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鼎天這些年做的那些聲色交易,雖然齊少做得很小心,可是總歸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的,我這里有一段齊少和軍政上某位高官的錄音,里面的東西我相信齊少是非常感興趣的?!?/br> 此話一出,齊子瞻面色巨變! 卻見他果然從懷中掏出一支錄音筆,按下錄音筆的開關(guān),里面的對話徐徐流出,待將整段對話聽完,齊子瞻的面色已經(jīng)難看得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 剛剛還保持從容鎮(zhèn)定的齊大少這時候卻像是看到鬼一般驚愕的望著霍明軒,霍明軒依然保持著那高深莫測的笑意,他隨意自然的將錄音筆收到懷中,“如果我將這段對話散播出去,即便有齊家給你撐腰,恐怕也少不了齊少一頓牢獄之災(zāi),齊少,你真的要鋌而走險么?” 此刻的齊子瞻再也無法維持表面上的平靜了,他傾過身來,那一張俊臉因?yàn)閼嵟兊门で?,“霍明軒,你要知道,就算你將錄音散播出去,就算你讓我進(jìn)了監(jiān)獄,可是你覺得齊家會放過你么?你覺得跟我合作的對方會放過你么?不,不僅是你,整個霍家都要跟著完蛋!” 霍明軒面對他強(qiáng)橫的威脅,卻是沒有絲毫膽怯,不僅如此,那一雙如大海般深沉的目光依然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語氣中的氣勢不輸分毫,“那么齊少你可以放心,即便是霍家完蛋,我也會留下最后一口氣死拖著齊家,即便不能讓整個齊家跟我一起下地獄,我也會讓齊家脫下一層皮!” 齊子瞻嘴角抽了抽,他突然覺得他面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是一條毒蛇,擁有鋒利的牙齒和可怕的毒液,一旦被他纏上,不被他糾纏致死他就絕不罷休。 “所以齊少你最好想清楚了,有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已經(jīng)成為別人妻子的女人犧牲掉整個齊家?” 齊子瞻冷笑一聲,“那么霍先生你呢,因?yàn)橐粋€女人就讓霍家萬劫不復(fù),值得么?”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清楚,即便我說了齊少也未必能明白,這是我能容忍的最后一次,不然我一旦出手,再要讓我收住那一切都來不及了,所以,齊少最好是三思而行!” 望著霍明軒那波瀾不驚的,好似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模樣,齊子瞻真的好想將面前的杯子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可是,他清楚,霍明軒這個人一旦發(fā)起狠來,那是相當(dāng)可怕的,當(dāng)年那個陷害他害得他差點(diǎn)坐牢的人現(xiàn)在可是在牢里過得生不如死,那人的身份背景跟他也不相上下,可他偏偏就能親手將他絆倒且完美的讓自己抽身事外,如果他真的要對付一個人,誰都逃不掉。 即便如今因?yàn)楸凰麪恐亲幼咭呀?jīng)讓他怒不可遏了,可是齊子瞻僅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他,這個時候不能再跟他硬碰硬,不然有可能齊家就真的跟他一起完蛋了。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雙拳緊握的力度好似要將指骨都捏碎了,齊子瞻才好不容易壓下心頭的不甘,依然保持著幾分平靜向他道:“好。” 既然他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霍明軒也沒有必要再跟他糾纏,遂站起身來,沖他丟來一句:“但愿齊少說到做到?!边@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齊子瞻才像是被掏空了力氣般頹喪的倒在沙發(fā)上,原本只是想看看霍明軒怒不可遏的模樣,卻不想最終怒不可遏的卻是他自己。 霍明軒,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人的確比他想象的更有能耐。 下班之后霍明軒照常來接夏安安,坐上車,夏安安便將齊子瞻來找她的事情同他說了一遍,對霍明軒她不想有任何隱瞞。 “他來找我還是因?yàn)橄胱屛疫M(jìn)鼎天的事,不過我拒絕他了,而且我說得很直白,想來他以后都不會來找我了?!?/br> “嗯。”他熟練的打著方向盤,好似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句。 夏安安側(cè)頭望著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快的撅撅嘴嘴,這個家伙,還真是一點(diǎn)都看不透他啊,也不知道他生氣了沒有。 幾人回到金山大道,吃過飯之后夏安安回房洗澡,而霍明軒和霍千煜則各坐在一個沙發(fā)上,霍明軒翻看這個季度最新的財(cái)經(jīng)雜志,而霍千煜則翻看全英文的童話書。 小家伙間或抬眼瞟一瞟他家老爸,明亮的大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發(fā)生什么事了么?你看上去好像很焦慮的樣子?!?/br> 某老爸依然認(rèn)真翻看他的雜志,沒回答,小家伙不快的撅撅嘴,干嘛這么無視他啊哼! “我猜想,會讓你焦躁的事大概跟mama有關(guān)吧?” 某老爸優(yōu)雅的將這一頁翻過去,依然沒有回答。 被徹底無視了的小家伙糾結(jié)的咬了咬小嘴唇,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你該不會是遇到情敵了吧?” 某老爸濃眉緊擰,目光冷冷的向他看過來,小家伙被他看得打了個寒顫,卻故作鎮(zhèn)定道:“看樣子還真是了?!鳖D了頓又道:“那家伙是誰啊?會讓你這么焦慮,那肯定是很厲害的人額?” 某老爸將身體往沙發(fā)上重重一靠,高貴冷艷的丟過來一句,“小白臉一個,不足為慮。” 小家伙大眼睛咕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索性從沙發(fā)上挪下來,爬到他老爸的腿上,將他老爸的大掌拿起來,輕聲命令,“握拳。” “??” “你握拳嘛?!?/br> 某老爸聽話的乖乖將手掌握成了拳頭,小家伙便將他的小拳頭跟他老爸的拳頭撞了撞,大眼睛緊緊的凝望著他家老爸,聲音軟糯糯卻帶著幾分堅(jiān)定道:“我看好你哦,有你在,沒有人能將我mama搶走的!” 某老爸雙眼微瞇,盯著他的小臉蛋沒說話,小家伙被她家老爸那冷漠的雙眼看得心沉了沉,他泄氣的嘟了嘟嘴,從他的大腿上爬下來,“我去睡覺覺了?!睕]勁,沒勁,真的是太沒勁了,他為什么會有個這么不給力的老爸?。『?! 某人望著兒子那小身板挪上樓去,心頭卻是舒坦得不像話,他將財(cái)經(jīng)雜志丟到一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做了幾個擴(kuò)胸運(yùn)動。 嗯,兒子這么看好他,他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他老媽任何人都搶不走! 某人心情大好,突然想到,他老婆現(xiàn)在表演完了,想來他今天應(yīng)該可以瘋狂一下了吧。 嗯,就是這樣。 所以第二天,夏安安去上班的時候腰酸得簡直快要站不起來了。 不過想到她老公每天晚上都要當(dāng)她的大耳朵兔子被她揪耳朵,她便就忍下了。 明天是周六,正好千煜不用去上學(xué),夏安安便打算帶小家伙去游樂場玩一天。 “你明天上班么?” 霍明軒周六和周日經(jīng)常加班,她也不確定他有沒有空。 本來明天霍明軒是另有安排的,不過聽說要帶孩子去游樂園,即便是再重要的事情也要往后推一推,畢竟這些年他都很忙,千煜長這么大還沒去過游樂園呢,有這么個機(jī)會,他當(dāng)然是要陪老婆孩子。 “沒事。” “那行,我們明天一起去?!?/br> 千煜一聽說要去游樂園,頓時興奮的直拍巴掌,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跟爸爸mama去游樂園。 小家伙興奮不已,吃了飯之后便開始準(zhǔn)備要去游樂園的東西,穿什么衣服,帶哪個水杯,明天太陽會不會曬,要不要帶傘或者戴帽子,嗯,好像還有好多好多要準(zhǔn)備的東西呢。 夏安安看著小家伙忙前忙后的,頓時覺得心酸不已,她忍著眼淚,拉住忙亂不已的小家伙安慰道:“千煜不用這么緊張,要準(zhǔn)備的東西mama都會準(zhǔn)備好的,你就好好睡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明天才可以好好玩啊?!?/br> 小家伙覺得mama說得很對,便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去睡覺覺了,mama晚安。” 直到目送小家伙進(jìn)入房間夏安安才嘆息一口氣。 可能是知道明天要出去玩,霍明軒今天晚上格外體貼她,難得的沒向她索取,夏安安安心的躺在他懷中,迷迷糊糊間好似在說:“明天我們一定要帶千煜好好玩玩?!?/br> 她聽到他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她便安心的睡了過去。 夏安安覺得今天天亮得很快,她好似并沒有睡多久就被窗外照進(jìn)來的光線給刺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她下意識的向窗口看去,這一看她卻是吃了一驚,就像是被噩夢驚醒般,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當(dāng)夏安安看清眼前的一切時,只覺得好似被一只堅(jiān)硬的手扼住了脖子,許久都喘不過氣來。 這……這……這…… 她顫巍巍的將雙手舉到跟前,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鼓足勇氣向手臂看去,當(dāng)看到手臂上那熟悉的一圈圈肥rou之時,她只覺得好似有一道驚雷劈在頭頂。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她又回來了?! 不不不,這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一定是的!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重又在床上躺下,不斷的告訴自己要趕快睡著,只要睡著了再醒來她還躺在她老公身邊,這一切都是做夢,都是做夢! 就在她不斷鼓勵自己睡著的時候,一段高亢的鈴聲卻猝不及防的響起來,這是她手機(jī)鬧鐘的鈴聲,夏安安想克制著自己不去在乎,可偏偏著手機(jī)鈴聲就是孜孜不倦的一遍又一遍,一聲比一聲更高亢的震著她的耳膜。 在這樣高亢的聲音中她要睡著是不可能的。 終于她還是妥協(xié)的掀開蒙著頭的被子將手機(jī)拿起來將鈴聲關(guān)掉,可是當(dāng)她看到手機(jī)上顯示的日期之時卻驚呆了。 5月28號,才過了一晚上…… 難道說她這段時間經(jīng)歷過的一切都是她的夢么? 她的老公她的孩子,這一切都是她的夢? 怎么可能?哪里會有這么真實(shí)的夢?真實(shí)到每一個細(xì)節(jié)處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望著眼前熟悉的房間,她不敢相信,她簡直不敢相信,為什么她又回來了?為什么?! 說好了今天要帶小家伙去游樂園的,她都已經(jīng)將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小家伙又那么興奮,他們一家三口明明能有一個非常愉快的周末,可是……這究竟是為什么?! 為什么要在她最幸福,最開心,以為她能和她的老公和孩子相守一輩子的時候要將一切都打碎? 即便知道那一切都是自己僥幸才能獲得的幸福,即便知道那一切并不屬于自己,可是為什么這么快就要將一切都收回去,為什么?! 這么殘忍又猝不及防的,完全不給她一絲準(zhǔn)備的機(jī)會。 她還沒有愛夠,還沒有幸福夠,她還打算再給她的明軒生一個孩子的。 ?。。【烤篂槭裁匆@樣?!為什么?! 夏安安捂著臉,再也忍不住奔潰大哭。 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世界里,她還是那個胖到慘不忍睹的夏安安,她還是只能守著這六七十平米的地方孤獨(dú)到死。 她的老公,她的孩子,原本只屬于另一世的夏安安,那個經(jīng)歷過被剝?nèi)チ藟粝?,被逼迫著放棄一切懷孕生子,最后痛苦不堪想要自殺的安安,她?jīng)歷過那么多痛苦,那樣的幸福才是她應(yīng)該得到的,而她什么都沒有經(jīng)歷過所以也沒有資格再繼續(xù)擁有,不管她有多投入,有多珍惜,可是那一切都不屬于她。 屬于她的只有這孤寂又無依無靠的人生。 也不知過了多久,夏安安才從床上走下來來到衛(wèi)生間里,望著鏡中那一張胖到抽象的臉,夏安安再次忍不住奔潰大哭。 回來了,她果然又回來了,又回到了這個人生中,這個才是真正屬于她的人生中。 夏安安躲在衛(wèi)生間里哭到幾乎麻木了,直到手機(jī)鈴聲響起才拉回她的思緒,她本來不想在意的,可是那手機(jī)鈴聲反反復(fù)復(fù)吵得她心煩,她不得已才走回房間,拿起手機(jī)一看是廚師長打來的。 雖然才過了一晚上的時間,可是再看到廚師長那幾個字,夏安安卻覺得如同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