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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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啰!所以啊,以后別說讓我嫁給你哥的話,我嫁給誰也不會嫁給你哥的?!?/br> 霍明軒的身體就像被定住了一般,許久都不能動彈一下,心臟好似被挖開了一道口子,尖銳的疼痛瞬間蔓延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才找到自己的雙腿,握著禮物的手緊了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艱難的向樓下走去。 他沒想到她竟然害怕他害怕成了這樣,怪不得在他家的時候她不怎么跟他說話,他還以為她是害羞,原來她竟然是怕他。 原來在她看來,他是這么可怕,可怕到她跟他說一句話都像是要了她的命。 他一向很少在自己的穿著打扮上下功夫,可是今天為了來看她,他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一番,他如此重視她,可是他的想法卻很簡單,他想跟她親近,想跟她說話,他從未奢求她也對他有著念想。 可是他沒想到他對她來說只是一種困擾,如果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就貿(mào)然來找她,她心頭肯定會很不舒服吧? 路過垃圾桶的時候他將千幸萬苦幫她買的東西隨手丟盡了進去,既然送不了她,他留著也沒有什么意義。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打消了要靠近她的念頭,其實他還試圖打消對她的思念,不然,想靠近又不能靠近的感覺真的會讓他痛苦不堪,可是他發(fā)現(xiàn)完全是徒勞的,越是克制就越是會情不自禁的想她,后來他索性不拘著自己,想去看她的時候就去看,在她需要的時候他就暗中幫她一把。 而他自然也看著她一步步的蛻變,一步步的成長,一步步走向她人生最輝煌的時刻,這么多年,他一直暗中跟她一起走過無數(shù)的賽場,他作為臺下千萬計觀眾中的一個,默默的為她加油,只是她從來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他存在而已。 她拿到了舞蹈大賽的冠軍,她成為了廣告界的寵兒,她開始有了自己的粉絲,她吸引著許多優(yōu)秀的男生靠近,他卻還是默默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靜靜的觀望她。 所以,那天,她拍完廣告之后,那輛車速瘋狂的大卡車撞向她所坐的面包車之時他也親眼看到了。 車禍非常慘烈,她的身體從車中被撞飛出來,重重的摔在一旁的護欄上。 他坐在車中遠遠的望著這一幕,在那一刻,他的呼吸幾乎停滯了,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他本能的從車上下來便瘋狂的向她跑去。 她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泵抽干了全身的血液,他一時間根本感知不但自己身體的存在。 他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承受的痛苦是這么巨大,就像是有刀子一刀刀的割著他的身體,他費了全身的力氣才艱難的挪到她的身邊。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沒有思維的機器,他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將她塞到車上,發(fā)了瘋一樣的在街上狂奔,將她帶到就近的醫(yī)院,他又如一個瘋狂的怪獸一般沖趕過來的醫(yī)護人員吼道:“快救她!務(wù)必要救活她!” 她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氣般頹喪的坐在椅子上。 她會怎么樣?會死么? 他突然就想到了她那張好似永遠都充滿了陽光的臉,他看著她一步步的走過來,曾經(jīng)她也摔倒過,可是她卻一直不肯放棄,勇往直前。 那么這一次的劫難她也能順利的走過去么? 他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看到她的笑容,還能不能看到她那顛倒眾生的舞姿,還能不能有機會再跟她說上一次話。 穿著無菌服的醫(yī)生從icu病房中跑出來,他呆呆的站起身,目光帶著寒意向他看過去,如果他敢說出任何一個關(guān)于她不好的字,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往死里揍。 他捏緊拳頭嚴(yán)陣以待,卻不想醫(yī)生竟沖他道:“傷者失血過多,急需輸血,可是我們醫(yī)院血庫的血不夠了,請問你是不是病人的親屬,我們現(xiàn)在需要立刻召集志愿者鮮血,希望你能幫我們的忙。” “她是什么血型?”他聽到自己用無比冷靜的聲音問。 “ab型血?!?/br> 很多時候他都覺得她和他之間這輩子是有緣無分的,卻沒想到在這樣緊急的時刻,命運卻將他們緊緊聯(lián)系在一起。 他突然非常感謝上天對他的恩賜,恩賜給他和她同樣的血型。 “輸我的,我是ab型。” 當(dāng)他穿上無菌服躺在她的病床邊上,望著他身上的血液汨汨的流進她身體的時候,他感覺前所未有的滿足,他小心翼翼的握著她的手,這一刻,他覺得她們是融為一體的,她的身里流著他的血,她的命是他給他的,即便以后不能跟她在一起,他也知足了。 她失血過多,只輸他一個人的血根本不夠,要出去找血液會耽擱治療的時間,所以他不顧任何醫(yī)生的勸說,執(zhí)意將自己的血液輸給她。 其實他并不擔(dān)心自己會因為救她而死掉,他甚至非常樂意為她而死,只要她還活著就好,最起碼她的身上流著他的血,她活著,也就是他活著。 最后她終于是從病危中解救過來,可是他卻因為輸了太多的血,身體變得很差,那段時間又是藍曜最關(guān)鍵的時候,而且因為洛美珠的事情柳元昊跟他決裂,他的離開給藍曜帶來了無比慘重的損失,在那一段時間里,他瘦了許多,身體機能突然下降,新舊毛病都一股腦兒的侵襲上來,他簡直被各種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 不僅如此,她的手術(shù)需要巨大的費用,他知道她的父母都已經(jīng)不在了,其他的親戚也是靠不住的,她所認(rèn)識的朋友都是大學(xué)生,根本沒有經(jīng)濟來源,所以聯(lián)系了他們也是白搭,當(dāng)然,他也知道她還有一個男朋友,可是他卻不想去聯(lián)系他,他是那么自私又是那么固執(zhí),他自私得希望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為她付出就夠了。 他將自己的積蓄全部拿了出來,可是還不夠,他又將房子賣掉,在最困難的時候他甚至打算將藍曜也一塊兒賣出去。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張澤楷知道了他喜歡她的事情,一向?qū)λ月犛嫃牡膹垵煽瑓s是難得的跟他起了沖突,他罵他太傻。 嗯,他罵得沒有錯,他的確是太傻,可是這世上的人都有犯傻的時候,他精明了這么多年,也需要一次犯傻的機會,而他非常愿意將他犯傻的機會給她。 幸運的是,他熬過來了,她也熬過來了。 為了不讓她有負擔(dān),在幫她交醫(yī)藥費的時候他填的別人的名字,醫(yī)生詢問他和她的關(guān)系,他也只是簡單的說他不過一個想救一條年輕生命的好心人。 直到她安全脫離危險之后他才讓醫(yī)院幫她聯(lián)系她的朋友,而他也功成身退,繼續(xù)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他一如既往的做著跟以前相同的事,對她偷偷的觀望,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默默的幫她,比如下雨天為她送傘,比如她找不到工作他就讓人去給酒店打招呼,當(dāng)她來應(yīng)聘的時候破格錄用她,很多很多事情,凡事他力所能及的他都會為她做。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默默的守著她,看著她,即便她以后跟別的男人走到一起,即便她結(jié)婚生子(雖然每想到這里都會讓他痛苦不堪)可是他還是不會放棄她,還是會像以前很多年一樣,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靜悄悄的為她付出。 她是他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夏安安,她是幾乎耗了他所有心血才拯救過來的夏安安,如果有一天他放棄了她,那么他又怎么對得起這么多年的付出,所以,他這輩子,孑然一身,他都會對她負責(zé)到底。 他以為她們這輩子都會保持這樣相安無事的狀態(tài)一直過下去,可是她的突然改變卻讓他徹底亂了陣腳。 她跑到他住的地方,對著他流眼淚,她揉他的耳朵,在他的肩上睡得像一只小貓,她親切的叫著他明軒,她做夢都怕他會離開她。 她就這樣毫無預(yù)兆的將之前看似井然有序的一切都打亂了。 原本擔(dān)心她會害怕他,原本擔(dān)心他靠近她會給她造成困擾,所以他才一直靜悄悄的躲起來,怕被她看到。 可偏偏她又這么突然的來主動靠近他。 她稍微一對他示好,他就無法自控了。 無法自控想要抱著她,無法自控想要跟她說話,無法自控想要一輩子將她留在身邊。 第二天早上夏安安是自然醒來的,起床換了衣服,梳洗打扮過后,她一開門卻看到霍明軒正坐在沙發(fā)上,桌上的煙灰缸中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煙頭,客廳的窗戶大開著,不斷有冷風(fēng)灌進來,倒是將房間里的煙味沖散了不少。 看到他出現(xiàn)在這里,她卻是吃了一驚,但見他一臉疲憊,那一雙眼睛泛出了紅血絲,像是一晚上沒睡過的,她不免擔(dān)憂道:“你昨天……是不是這里住滿了沒找到房間?” 霍明軒將手中抽了一半的煙摁滅在煙灰缸中,他慢慢轉(zhuǎn)頭向她望過來,不同于他平日里那深沉的眸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看到他的目光中好似有光亮閃爍著。 他就那么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卻用著像是聊天氣一般隨意淡然的語氣向她道:“夏小姐欠了別人的人情不會不還的對么?” “???”夏安安被他給問糊涂了。 他站起身來,將沙發(fā)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依然是那不以為然的語氣,“我連著兩次幫了夏小姐,你打算怎么回報我?” 夏安安眉頭歉疚的皺了皺,她咬了咬下唇,大眼睛緊巴巴的注視著他,認(rèn)真的向他問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他雙手插兜,態(tài)度突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我需要什么你就做什么是么?” 他幫了她兩次是真,若不是有他,她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呢,所以他這么問,她也沒多想就點點頭。 “唔……”他低應(yīng)一聲,微垂著頭,好似認(rèn)真的思索了一下,隨即一本正經(jīng)的看向她,“我想了一下,我目前就需要一個老婆。” “?。。????。?!” ☆、第44章 真相大白 他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她,表情高深得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夏小姐剛剛才答應(yīng)了的,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夏安安簡直要驚呆了好嗎?他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需要一個老婆,難道他是想讓她當(dāng)他的老婆? 夏安安咽了口唾沫,看向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怪物,“霍……霍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霍明軒依然是一本正經(jīng)的,“夏小姐剛剛不是說什么都可以做么?我現(xiàn)在只缺個老婆,所以我希望夏小姐你能做我的老婆?!?/br> 夏安安表情僵硬得不像話,她強扯出一抹笑,干笑了兩聲道:“霍大哥你這是開玩笑的對么?呵呵呵?!?/br> “我從不開玩笑?!?/br> “……” 夏安安覺得她可能還沒有睡醒,所以現(xiàn)在這一切都像是做夢。 她分明記得昨天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還一切正常啊,那時候兩個人都還是客客氣氣的,怎么一覺醒來他就突然提出讓她當(dāng)他老婆了? 啊啊啊,誰能告訴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望著面前那個長身玉立,面色深沉的男人,夏安安覺得她腦袋中一片空白,就這么呆呆的望著他,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了。 霍明軒見她久久沒有回答,索性向她走過來,一臉理所當(dāng)然,“既然不反對,那就是答應(yīng)了。” “……” 他直接拽著她的手就往門口走去,“走吧,我們先去你家拿戶口本?!?/br> “……” “拿了戶口本,再去民政局領(lǐng)結(jié)婚證。” “……” 直到被霍明軒扯上了車夏安安依然是蒙圈的。 夏安安就這般保持著蒙圈的狀態(tài)被他帶到了她所住的地方,她木訥的打開房門,跟著他進了房間,然后又木訥的看著他在屋中翻找戶口本。 就在他終于從床頭柜中找到戶口本,拽著她的手向門口走去之時,夏安安才像是從夢中驚醒,猛地甩開他。 不,她不能就這樣嫁給這一世的霍明軒,她想著的是另一世的明軒,愛著的也是另一世里的明軒,她不過就是在這一世的明軒身上尋找了另一世明軒的身影,可是他卻不是他! 她不能就這樣嫁給他,她不能這么不負責(zé)任。 霍明軒身體一僵,凝眉向她看去,但見她那秀眉緊皺,面頰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做劇烈的掙扎。 “怎么了?”他略帶關(guān)切的問。 她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原本復(fù)雜多變的面上瞬間變得風(fēng)平浪靜,她靜靜的望著他,一字一句的向他道:“明軒,我們談一談好么?” 其實霍明軒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她談,他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氣,只希望一鼓作氣,和她將結(jié)婚證領(lǐng)了,將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鐵板釘釘,他很害怕這一刻過后他還能不能有將她永遠留在身邊的勇氣。 可是望著她那張略帶蒼白的臉還有她眸中閃爍著的淚花,他那堅定起來的心卻瞬間軟了下來,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拳頭放松又拽緊,來來回回好幾次之后他才淡漠的應(yīng)道:“好?!?/br> 兩人在沙發(fā)上相對而坐,他目光平靜卻又專注的向她望過來,“你想談什么?” 夏安安再次深吸一口氣,拽著衣角的手緊了緊,給自己鼓足了勇氣才向他道:“你喜歡我嗎明軒?或者我該問,你突然跟我結(jié)婚是因為喜歡我還是真的只是希望我還你的人情?” 霍明軒濃密的眉頭擰了擰,他目光閃爍著從她身上移開,一時間卻沒回答。 她非常清楚這個男人的臭脾氣,他一向嘴硬,又愛逃避自己的情感,往往都是心頭愛的要死,嘴上卻不說出來。 她很害怕,在這樣的時刻他也在逃避自己的感情,所以她便又鄭重的加了一句:“婚姻大事不是兒戲,我希望你能認(rèn)真的回答我,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 霍明軒突然勾了勾唇角,雙眸卻依然濃黑得如最深的夜色,“安安,你要知道,不是任何女人都有欠我人情的機會,我也不是一個毛頭小子了,不會將婚姻當(dāng)成是兒戲?!?/br> “好?!彼@種別扭的男人說到這種層度也是難得了,“明軒,我不知道為什么你會突然提出要跟我結(jié)婚,因為我們之前并沒有什么交集,我想,是不是因為我這些時日的一些異常舉動才讓你有這樣的想法?” 男人那深沉的眸光閃了閃,他突然重重的往沙發(fā)后面一靠,語氣中透著意味深長,“哦?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