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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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故意的?!毕拈戎牟恍?,“誰讓她先推的我啊,我哪知道她那么脆弱?!?/br> “你!”黎曼婷氣得想沖上去打她。 “親家母?!本吧鄯缓瞄_口,語氣帶著悲痛和無奈,“我們失去了一個孫子已經(jīng)夠難受了,如果你沒有什么其他事情的話,拜托你先離開吧?!?/br> 夏槿之緊了緊手中的包帶,剛想要離開,黎曼婷一把就扯住了她挎包的袋子,“不準走,你把我的孫子還給我!” 夏槿之嚇得花容失色,她慘白著一張臉看著黎曼婷,景邵帆也往后拉著黎曼婷的手,“曼婷,曼婷你先放手?!?/br> 正在三人互相拉扯之際,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黎慕晨開口道,“媽,讓她走吧。” 黎曼婷一愣,夏槿之奪回包帶,匆匆地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阿晨?!崩杪玫哪樕蠞M是悲傷,失去一個孩子她固然痛苦,可她更心疼的是自己的兒子,他今年才三十五歲,卻已經(jīng)是第二次失去自己的親生骨rou……“阿晨,都怪媽,是媽不好,媽對不起你,沒能夠照顧好洛雅,沒能保住你的孩子。” 黎慕晨走了過去,強忍著悲痛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媽,這不是你的錯,這只是意外?!?/br> 黎曼婷趴在兒子的懷里,哭得更難過了。 。 夏槿之離開了婦產(chǎn)科醫(yī)院,匆匆忙忙地打車回到了夏宅,她本想走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卻沒想到一進客廳就見夏成霖和厲雨兩個人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電影畫面。 夏成霖聽到動靜后回頭,下一秒?yún)s被夏槿之身上的血跡驚住了,他站起身走了過去,問道,“槿之,你這身上哪來的這么多血?” 夏槿之低頭一看,白色大衣的下擺處有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漬,是之前在張洛雅房間里摔倒的時候被沾上的。 “槿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說話啊?”夏成霖皺著眉,聲音愈發(fā)嚴厲的追問著。 身后的厲雨也站了起來,她看著夏槿之身上的血漬,臉上疑慮重重。 “大哥?!毕拈戎@時才后怕的哭出了聲,“怎么辦,黎慕晨的兒子沒了?!?/br> “兒子沒了?什么意思?” “我去找黎慕晨的媳婦談事情,誰知道她突然生氣了,就伸手推了我一把,我當時也沒有注意,就隨手拉了一下,誰知道她就跟著我一起摔在地上了……她在那兒一直喊疼,還流了好多好多的血……送到醫(yī)院以后,醫(yī)生說孩子已經(jīng)死了……大哥,怎么辦?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夏槿之邊哭邊說道。 “你先別慌。槿之,你告訴我,當時的現(xiàn)場除了你們倆人,還有其他人在場嗎?”夏成霖沉穩(wěn)的問道。 “沒有沒有?!毕拈戎吙捱厯u著頭,“我們倆在樓上的臥室,當時就我們兩個人在場。” 夏成霖又問道,“那他們現(xiàn)在哪一家醫(yī)院,還有你是怎么回來的?” “他們在婦產(chǎn)科醫(yī)院。我打車回來的,黎曼婷不讓我走,但是景邵帆讓我離開的?!毕拈戎侠蠈崒嵉慕淮?。 “這樣,你先去換一身衣服,我馬上帶你再過去一趟。”夏成霖思忖了一下,隨即說道。 夏槿之搖了搖頭,“我不要!我又不是故意的,待會兒如果那個張洛雅醒來以后,萬一再一口咬定我是故意推她的,死咬住我不放怎么辦?” 明明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大學教授,此刻卻好像個小姑娘似的那么慌亂無措,夏成霖看在眼里,無奈又覺得心疼。 “槿之?!彼粗拈戎?,一字一句的說道,“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既然因為你發(fā)生了意外,我作為大哥就必須帶著你一起去向人家賠禮道歉。這不是一件小事情,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為了不鬧上法庭,不破壞我們兩家的關系,槿之,你今天必須得跟我再過去一趟?!?/br> 。 蘇若晚下班的時候,走出外交大廈卻沒有看到那一輛銀灰色攬勝。 她站在路口等了一會兒就接到了景慕琛的電話,“待會兒常德會去接你們先回家,我有點兒事情要去處理。” 蘇若晚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口就問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呀,那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大嫂肚子里的孩子流產(chǎn)了,現(xiàn)在婦產(chǎn)科醫(yī)院里做手術,我得過去看看?!?/br> 蘇若晚嚇了一跳,“大嫂流產(chǎn)了?怎么會這樣?”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等我到了那兒看了再和你說,今晚,我可能會晚點兒再回去?!本澳借〗忉尩?。 “那我待會兒要不要也過去一趟啊?我想去看看她?!碧K若晚開口問道。 雖然她和張洛雅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張洛雅也貌似很不喜歡自己,但是流產(chǎn)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肯定是很痛苦的。 她是一個母親,她也能感同身受,不管怎么說,蘇若晚覺得作為妯娌,也應該去看看張洛雅。 “不用,你還是帶孩子們先回家。大嫂剛剛流產(chǎn),情緒肯定很不穩(wěn)定,我怕到時會嚇到孩子?!本澳借≌f道。 “嗯?!碧K若晚想想也覺得對,只好叮囑道,“那你小心點兒開車,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好?!本澳借⌒α艘宦?,掛斷了電話。 。 婦產(chǎn)科醫(yī)院,vip病房。 夏成霖帶著夏槿之剛走到病房的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韽埪逖判沟桌锏目蘼?,“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啊……” “洛雅,你別太難過了,你和阿晨都還年輕呢,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啊,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重好你的身體。”黎曼婷在一旁勸著。 “阿晨?!睆埪逖趴拗聪蛄死枘匠浚鞍⒊繉Σ黄?,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br> 黎曼婷趕緊走過去把黎慕晨拉了過來,讓他坐在了床邊上,這才對張洛雅說道,“洛雅,阿晨在這呢,你放心吧,他不會怪你的,這不是你的錯,這只是一個意外啊。” “這不是意外!”張洛雅在枕頭上邊搖頭邊大叫道,“是夏槿之那個女人,都是她害的!她的女兒和孫子死了,她不想讓阿晨過的幸福,所以就想要來報復我,讓我也一樣沒有了孩子!媽,阿晨,你們不知道她有多惡毒,明明知道我懷孕了,還在那說話刺激我,還故意把我推倒在地上,讓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媽,阿晨,你們要幫我做主??!” 景老爺子坐在椅子上,他兩手拄著拐杖,眉頭深鎖,蒼老的臉上沉重又帶著悲痛。 一旁的景慕萱看著張洛雅這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樣,她的眼圈也紅了,靠在丈夫的懷里,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而屋外的夏槿之一聽到張洛雅的這一番話,臉上迅速閃過了一絲不安,轉(zhuǎn)身就想要走。 夏成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槿之,你做什么?” “大哥?!毕拈戎欀?,“我,我想……” 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二位在這里做什么?” 夏槿之抬頭,就看進了一雙漆黑如深壑般的眼眸里。 景慕琛穿著一身深灰色的羊絨大衣,里面是同樣深灰色的羊絨衫,英俊疏朗的五官線條仿若刀刻斧鑿,而稍稍凹陷的眼窩,使得他的眼神愈加犀利深邃,整個人光是看著就讓人倍感壓力。 夏槿之無端響起了他之前警告她的那一番話,眼神一動,迅速移開了視線。 “阿琛,你來啦?!鄙砼缘南某闪亻_口招呼道。 “伯父。既然來了,怎么不進去說話?”景慕琛聲音很平靜,這話明明是對著夏成霖說的,可夏槿之卻覺得如芒在刺。 “哦,這正要進去。”夏成霖解釋道,“槿之,走,進去吧?!?/br> 夏槿之無奈,只好被夏成霖拉著,推開虛掩的房門走進了病房里面。 。 寬敞豪華的vip病房里,張洛雅還躺在床上不停的哭泣著,她的右手緊緊的抓著黎慕晨的大手,哭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而整個屋子里也始終彌漫著一股凝重悲傷的氛圍。 聽到開門聲響后,眾人紛紛轉(zhuǎn)過頭來。 夏成霖沉穩(wěn)地主動開口說道,“景老先生,景先生,景夫人,還有阿晨,對不起,我?guī)е戎畞斫o你們賠禮道歉了,由于舍妹的不小心,導致了這一場意外的發(fā)生,使你們失去了……” “她不是不小心!”張洛雅在枕頭上轉(zhuǎn)過頭來,左手奮力的抬起指著夏槿之,怒目圓瞪的說道,“她跑過來說要找我談事情,還說不能在人多的場合!我跟她一起在樓上的臥室里談話,誰知她突然就出言刺激我,還把我推倒在了地上,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要看我生下孩子,不想讓我霸占她女兒的位置!阿晨,爸媽,爺爺,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啊,她這個女人好狠毒??!她是殺人兇手,她殺了你們的子孫,你們快報警抓她啊!” 一聽到“殺人兇手”這四個字,夏槿之氣得渾身直發(fā)抖,忍不住反駁道,“胡說,明明是你先推的我!我只是不小心拉到你了,你自己重心不穩(wěn)才跌倒在地上的,你不能把責任全部都賴到我的頭上啊!”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張洛雅一口咬定,“你特意挑了一個爸媽不在家的時候過來,知道爺爺身子也不方便,所以你就可以和我單獨在樓上談,好方便你對我下毒手!” 說著,她又看向了黎曼婷,苦苦哀求著說道,“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好愛好愛阿晨,我一直都夢想著要為他生下一個可愛的寶寶。你知道嗎?前幾天孕檢的時候,我都看到寶寶的小手和小腳了,他是那么地可愛,那么地健康,可是現(xiàn)在……都是夏槿之這個女人!她為了她的女兒,就跑過來報復我,讓我現(xiàn)在也沒有了我的孩子……” 夏槿之這下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張洛雅這個女人會這么反咬一口,她當時就不應該去找她,就算找也不應該單獨談話,現(xiàn)在她百口莫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還要落得個“殺人兇手”的下場。 黎曼婷看張洛雅那么激動,生怕她再傷到了身子,忙在一旁連聲安撫道,“洛雅,你先別激動,這一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替你做主的,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能再傷到身子了知道了嗎?” 張洛雅的眼淚流個不停,可是一雙眼睛卻一直怨恨的死死盯在夏槿之的身上。 都已經(jīng)五個多月的孩子了啊,就這么突然沒有了,讓她的滿心期待一下子全部落了空,這讓她怎能不恨?怎能不怨? 。 黎曼婷費了好一番唇舌才讓張洛雅繼續(xù)躺在了病床上,留下了景慕萱和歐陽律在那兒陪著她,其他人則一起走到了里間的小屋子里談話。 房門一關,夏槿之開口就說道,“不管你們信或不信,我真的沒有要害她的意思。雖然之前我也曾想過,不想讓黎慕晨過的那么逍遙快活,可我頂多也就是想刺激一下她而已……意外發(fā)生了我也很難過,我也感到很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是她所說的那樣、是故意去推倒她的?!?/br> 黎曼婷深吸一口氣,“既然你說你只是想要刺激她,那么我請問你,你要刺激她做什么?曦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走了我們都很難過,而其中最難過的就是阿晨,他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從五年前的事情中走出來了,現(xiàn)在也終于擁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你作為他曾經(jīng)的婆婆,作為一個長輩,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疼這個女婿嗎?非要他繼續(xù)孤身一人才算對得起曦文?為什么你不愿意放下過去?為什么你就不能祝福他?反而還要來一次次的破壞他安靜的生活!” “祝福他?”夏槿之覺得可笑,“好,既然你說讓我放下過去,那我們就來把過去當年的事情都一次性說個清楚!” 她低頭拉開挎包,將那一個粉紅色的信封拿了出來,將之遞到了黎曼婷的面前,“這個是我女兒當年大學的時候,寫給景慕琛的情書,你看看吧!” 黎曼婷臉上一愣,她看了一眼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景慕琛,半天后才伸手接了過來。 景老爺子一聽到這話,眉頭也皺的更緊了。 黎曼婷和景邵帆掃了幾眼信件開頭的內(nèi)容,就將信紙折了回去塞在了信封里面。 夏槿之看著他們的動作,鼻子里冷“哼”了一聲,“當年你們景家遭遇財政危機的時候,若不是我父親答應投資,你們景家早就宣布破產(chǎn)了,哪里還有如今d市第一商界龍頭企業(yè)的地位?可當初你們是怎樣獲得這一筆投資的,你們自己心知肚明!分明就是利用曦文的感情,騙她說是景家兒子和她結(jié)婚,誰知婚禮上,新郎卻不是景慕琛,而是黎慕晨!” 黎曼婷將信封遞還給她,開口說道,“曦文喜歡阿琛的事情,我們在聯(lián)姻的時候確實都不是很確定。而當時爸提出來要和夏家聯(lián)姻的時候,阿琛是直接開口就反對的,而阿晨是同意的,所以我們才會答應這一場聯(lián)姻,讓阿晨和曦文完婚。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你所說的利用曦文感情這回事?!?/br> “而且,在曦文嫁進我們景家以后,我自認作為一個婆婆,我從不曾在任何一個方面虧待過她。她嫁進來不久以后就懷孕了,我們?nèi)叶己芨吲d,阿晨提出要帶著她出去單獨住,我們雖然心中不舍,但也選擇尊重曦文的意見。我和邵帆在那以后更是隔三差五就會去黎宅看她,各類營養(yǎng)品,補品從不曾少過。阿晨對曦文的好,我們也都看在了眼里,相信你作為曦文的母親,她肯定也沒少和你說過阿晨對她的體貼關愛吧?難道這些,你也都會懷疑嗎?”黎曼婷說道。 夏槿之冷笑,“我女兒的為人如何,我作為母親最為清楚,不勞你來提醒。我現(xiàn)在就想來追究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兒子景慕琛,當年明明就知道曦文喜歡她,所以才利用她的喜歡,來達成聯(lián)姻的事實!也就是說,你的兩個兒子是串通好了的。你們景家的這種行為,和詐騙沒有什么不同!就算是到了法庭上,那也是要判罪的!” 此話一出,除了黎慕晨和景慕琛,眾人都紛紛臉色微變。 景老爺子顫悠悠的開口,“你錯了,當年,阿琛根本就不知道曦文喜歡他的事情。是我,都是我,我為了保住景家的事業(yè),所以才跟你父親說,兩個孫子任由挑選。只是后來,阿琛一口就拒絕了,而阿晨卻答應聯(lián)姻,所以才會發(fā)生后面的那一系列事情?!?/br> “不是這樣的?!崩枘匠客蝗婚_口,“整件事情和爺爺沒有關系。至于阿琛,他當年的確也不知道曦文喜歡他,而我確實是因為喜歡曦文才會答應聯(lián)姻的。曦文喜歡阿琛的事情,我也是在她過世以后,無意中從她的日記里才發(fā)現(xiàn)的。你如果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太喜歡曦文了,卻沒有顧及曦文的感受,自私霸道的娶了她……” “阿晨,你別說了?!崩杪眯奶鄣奈罩枘匠康母觳?,她回頭看著夏槿之,眼里滿是悲痛,“夏槿之,你夠了沒有,曦文都走了五年了,你到現(xiàn)在還來翻這些舊賬做什么?就算你真的要討一個公道,好,現(xiàn)在洛雅的孩子也沒有了,阿晨已經(jīng)連續(xù)失去兩個心愛的女人為他孕育的親生骨rou了,難道,這樣的痛苦和折磨還不夠他承受嗎?” “不,不,我不信!”夏槿之一直在那搖頭,猛地,她又抬頭看向了一旁的景慕琛,“景慕??!你說,你明明很早就知道曦文喜歡你了對不對?” 景慕琛微微凝眉,“這個事情,我之前已經(jīng)說過多次,如果你實在仍不相信,那我也無話可說。” “我不信,我就是不信!”夏槿之瘋了一般的大喊著,“你們明明在同一所大學,她還給你寫過情書,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 “每天跑來跟我告白的女人多了去了,難道我每一個都要記著?”景慕琛微微勾起一邊的唇角,冷言冷語的回道。 夏槿之的身體不禁晃了晃,她伸手按在太陽xue上,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起來。 事已至此,夏成霖嘆了口氣,伸手握住夏槿之的兩只胳膊,抱歉的開口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先帶舍妹回去,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很抱歉,對不起?!闭f完,他推開門,帶著夏槿之就離開了。 “唉?!崩杪靡采钌顕@了口氣,“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們進去吧。” 景邵帆扶著景老爺子回屋,黎曼婷也跟著走了回去。 小屋里,只剩下景慕琛和黎慕晨站在那兒。 黎慕晨伸手從衣兜里掏出香煙和打火機,遞了一根到景慕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