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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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包煙抽完后,他將打火機也仍進了垃圾桶,抬腳往醫(yī)院的大樓里走去。 。 走出電梯后,夏成霖朝病房走去。 經(jīng)過1906號病房的時候,夏成霖不自覺的,又停住了腳步。 他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緊閉的房門,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去。 。 1907號病房里,傭人一看到夏成霖便一臉驚慌的低下了頭。 白色瓷磚地面上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一點兒血色也看不出來了,而夏曉麗正一臉平靜的躺在病床上,一眼看去,就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夏成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看到一旁有一個黃色的女士挎包。 “先生,這個包是剛才那個女人帶過來的?!眰蛉嗣ι锨罢f道。 夏成霖皺了皺眉,坐了下來,等著夏曉麗醒來。 。 黎曼婷和蘇若晚也終于回到了1906號病房。 推開門后,蘇若晚皺眉看向了病床上。 喬嬸走過來低聲說道,“太太,老太太她剛才一回來就睡下了?!?/br> 蘇若晚點頭,看了一眼時間,折騰了半天的工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一點鐘了,抬頭便看向黎曼婷道,“媽,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外面吃點兒東西?” 黎曼婷搖了搖頭,“我不餓,倒是你,現(xiàn)在懷孕了,可不能把身子給餓壞了。但是,這外面的飯菜也不衛(wèi)生,我也不放心啊……” 蘇若晚看了一眼床上紋絲不動的母親,只好說道,“那我們回家吃吧,我剛好也有一些累了。喬嬸,周阿姨?!彼粗鴥扇耍瑖诟赖溃斑@一陣子,就麻煩你們多費心照顧我媽了,有什么事情或者需要就立刻給我打電話?!?/br> “好的,太太?!?/br> 蘇若晚走到床邊,彎下身子,輕柔的摸了下厲晴的頭發(fā),看著她似乎真的跟睡著了似的,這才放心的離開了。 。 半路上的時候,蘇若晚包里的手機響了,她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便放到了耳邊,“喂,彥彥?!?/br> “晚晚,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呀?”小家伙正在幼兒園里睡午覺,可他昨天晚上睡太久了,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困,于是掏出龍貓小手機,躲在被窩里面偷偷打電話。 蘇若晚聽著那頭軟軟的小聲音,覺得心頭的沉重也少了幾分,柔聲回道,“我現(xiàn)在正準備吃午飯呢?!?/br> “怎么這么晚還沒有吃午飯呀?”景彥希拿下小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放到了耳邊,“晚晚,現(xiàn)在都快到下午的兩點鐘啦,我們幼兒園12點鐘就吃完午飯了,你這樣是不行的,再把我小弟弟小meimei餓到了怎么辦???還記得我給你定的孕婦十不準嗎?” 蘇若晚只好在這頭連聲答應(yīng),聽著他在電話里一條一條的說著前幾天給自己定下的“孕婦十不準”,只覺得心里頭軟軟的。 直到聽到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景彥希,你又偷偷的不睡覺!我要告訴老師!” 然后,電話就突然地被掛斷了。 蘇若晚搖了搖頭,放下了手機。 。 圣約翰幼兒園。 景彥希正和蘇若晚千叮嚀萬囑咐“孕婦十不準”時,被子突然被人揭開來了,同時還有一聲尖銳的大喊聲,“景彥希,你又偷偷的不睡覺!我要告訴老師!” 景彥希被那刺耳的女聲嚇得渾身一哆嗦,小手機也掉在地上,等他彎腰再把手機撿起來的時候,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 他瞪著眼前圓滾滾的胖女生,抿著粉嫩的小嘴,說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隨便掀我的被子!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女授受不親你知道嗎?” ------題外話------ 景彥希:有關(guān)于“孕婦十不準”,這個是我特意上網(wǎng)搜來的,只告訴給晚晚知道哦。 小一:哪十不準,說來給我聽聽撒? 景彥希:一、不準不按時吃飯,二…… (預(yù)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分解~) ☆、182害羞什么? “什么瘦瘦不輕?景彥希你在那兒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凌伶擠眉弄眼的看著他,倫家年紀小,聽不懂哇! 景彥希拿眼白看了她一眼,拿起了龍貓小手機,說道,“聽不懂就算了!不要吵我,我還要給晚晚打電話呢。” “不行打電話了!老師讓我來叫你們男生都起床,馬上就要上課了!”說著,凌伶就拿起小喇叭對著男生宿舍喊了起來,“起床了起床了!不許睡懶覺了!馬上要上課了!” 景彥希伸手捂著小耳朵,吵死人了! 。 d市第一人民醫(yī)院,1907號病房。 夏曉麗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的五點多鐘了。 她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夢里面,有赫連尋,有那個小三,還有她的孩子…… 一睜眼,看到頭頂上蒼白的天花板,雙手就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肚子上摸去。 肚子上面平平的,沒有一點兒的凸起。 原來,那不是噩夢,之前在手術(shù)臺上的時候,她迷迷糊糊之間聽到醫(yī)生的那些話也都是真的。 她已經(jīng)懷孕四個多月了啊,前不久已經(jīng)查出來她懷的是一個男孩兒了,爸媽都那么的開心,家里面的嬰兒房也早都準備好了,小衣服,小鞋子,還有那么多的玩具,更是堆滿了整整的一屋。 可是現(xiàn)在,沒了,孩子竟然沒了…… 夏曉麗捂著自己的肚子,再也忍不住的在那大哭了起來。 傭人聽到哭聲抬起頭來,忙喊道,“先生,先生!小姐她醒了!” 夏成霖猛的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曉麗!” 夏曉麗轉(zhuǎn)頭看到了夏成霖,頓時拔尖了嗓音叫道,“爸!爸!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了!” “曉麗!”夏成霖走了過來,看著女兒蒼白如紙的臉龐,內(nèi)心的痛苦也排山倒海的襲來,顫抖著聲音安慰她道,“曉麗,你別難過,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生啊,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 “再生?”夏曉麗的淚水劃過了臉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讓我跟誰生?阿尋他現(xiàn)在還在牢房里面,他還……對了!” 她突然伸手抓著夏成霖的胳膊,眼神狠厲的說道,“爸,那個小三……那個小三呢?她跑去哪里了?她在哪兒?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br> “曉麗,你別激動!”夏成霖看著女兒,焦急說道,“那個女人在樓下做手術(shù),你先別管她了,顧好自己的身體要緊啊?!?/br> “不行,不行!我要去把她給殺了!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阿尋的,我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我的孩子沒有了,婆婆一定會要她不要我的!”夏曉麗呼吸急促,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就完全不能冷靜下來了。 夏成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夏曉麗竟然還對赫連尋癡心不改,甚至……還擔心婆家對她不滿! 他不免帶了點兒怒氣的就說道,“曉麗,你清醒一點兒行不行?赫連尋他已經(jīng)背叛你了!他背叛了你們的婚姻!為什么你到現(xiàn)在還對他執(zhí)迷不悟?!聽爸的話,好好把身體養(yǎng)好,你還年輕,把赫連尋給忘了吧……” “不!阿尋沒有背叛我,沒有!”夏曉麗瘋了一般的甩開夏成霖的手,死命在那兒搖著頭喊道,“一定是那個女人勾引阿尋的,一定是!阿尋他不會背叛我的,他不會的!” 夏成霖看夏曉麗的情緒實在很激動,只好先安撫她道,“好好好,你說得對,你先別激動。來,曉麗,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先躺下來吧,好好休息。” 夏曉麗被夏成霖扶著躺了下來,因為剛才的激動,她的胸口還在劇烈的起伏著,呼吸也有些急促,臉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淚水,頭發(fā)也被黏在了臉頰邊,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落魄。 夏成霖深深地嘆了口氣,又在床邊坐了一會兒,直到夏曉麗因為身子太虛弱再度睡著了,夏成霖這才起身,跟兩個傭人再三一番叮囑后,才輕輕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 走廊里,夏成霖看了一眼手表,晚上的八點半。 他不自覺的又看向了隔壁的1906號病房,那一間房門關(guān)的死死的,整個走廊里只有他一個人站在這兒,安靜的有點過分。 伸手從口袋里想掏出煙來抽,試了半天后卻沒有找到,夏成霖這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下午的時候他早就把煙都給抽完了,打火機也被扔了。 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九點多鐘了,厲雨上床睡覺的時間就快到了。 可是,他卻絲毫不想要回家,抬頭看著頭頂刺眼的led燈,夏成霖只覺得喉嚨一陣陣的梗塞,眼底更是酸澀難擋。 1906號病房的門就在這時候被打開了,夏成霖聽著聲音看了過去,正是中午和厲晴一起回來的女人,此刻,她手中提著一個垃圾袋,一看到夏成霖也有些驚訝,隨即就低下頭,默不作聲的往電梯走去。 夏成霖眼睛快速的眨了一下,立刻也就跟了過去。 。 “?!币宦暫螅娞莺芸炀偷搅?,喬嬸抬腳走了進去,剛要關(guān)上門,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艘宦?,“請等一下!?/br> 她忙按下“開門”的按鈕,看著夏成霖一身儒雅的走了進來,對她扯著唇角說道,“謝謝!” 喬嬸忙笑了一下,“不客氣?!?/br> 電梯安靜的朝著一樓迅速的下降,夏成霖看著樓上不斷閃爍變換的樓層數(shù),在樓層顯示為10層的時候,他語似隨意的開口說道,“厲晴的身體情況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吧?” 喬嬸聽著這話,心里猛地一咯噔,果然啊,她就說嘛!老太太肯定是和這位老先生認識的! 于是,她忙笑著說道,“對的,老太太的身體恢復(fù)的都挺好的,這不……今天啊都可以下地了,所以我就帶她去樓下的小花壇走了好一會兒呢,結(jié)果老太太的精神都好了許多。” “嗯,那就好?!毕某闪攸c頭,將視線落在喬嬸的手上,“這么晚了,垃圾袋放在門外就行了?!?/br> “哦。”喬嬸笑了笑,說道,“是這樣,我們家太太說了,老太太最喜歡吃的就是這個季節(jié)新上的枇杷,所以啊,我就每天都會去外面給她買一點兒新鮮的放著,今天這就順手把垃圾也帶下來了,免得放走廊里顯得味兒大?!?/br> 夏成霖一聽到這話,臉上不禁有些恍惚起來。 二十五年前的一個雨夜,他曾讓人特意從南方捎來了一箱新鮮的枇杷,當晚就讓司機開車載他來到了厲家,想要送給她一個驚喜。 誰知到了厲家才知道,厲晴晚上去外面上舞蹈課了,jiejie厲雨則一看到那一箱枇杷就兩眼發(fā)亮,他實在捱不住那一雙一模一樣的渴盼眼神,只好將箱子給拆開來了。 后來,厲晴回來了,一看到早已經(jīng)拆開,并被厲雨和父母吃了一大半的枇杷,什么話也沒說,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身走進臥室去了。 他還記得她那一天穿了一身荷葉綠的連衣裙,從小就練民族舞的身形挺拔又纖柔,身姿窈窕,面容清麗,小臉上一抹似嗔似怒的神情,還有那挺直的驕傲的背影,讓他心搖神曳了一整個晚上。 “老先生?老先生?”耳邊傳來了一陣陣試探的叫聲。 夏成霖艱難的拉回了飄遠的思緒,低頭看向喬嬸,“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br> 喬嬸笑了笑,熱絡(luò)的開口說道,“沒關(guān)系,老先生,我是問啊,您也是有家人在這里住院的嗎?” 夏成霖心中苦澀,面上只能點了點頭,“對,我女兒在這里住院。” “這樣子啊,唉,老先生您真是不容易,這么晚了,還要在醫(yī)院照顧您的女兒。”喬嬸嘆了口氣,心中不由得對夏成霖起了幾分同情。 電梯到了,喬嬸提著垃圾走了出去,笑著說道,“老先生,那……我就先走了啊?!?/br> 夏成霖忍不住開口,“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