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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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來,看著景慕琛抱著玖玖走了進來,手上牽著蘇若晚的手,景彥希則被蘇若晚給牽著。 那一幅一家四口的畫面,看起來特別的溫馨和美好。 “媽,你醒啦?!碧K若晚換好室內(nèi)拖鞋就走了過去,細細觀察厲晴的臉,問道,“媽,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厲晴笑了笑,“沒有,我都挺好的。” “嗯?!碧K若晚點頭,景彥希已經(jīng)跑了過來,她便沒有再開口多問,低頭給小家伙脫著厚圍巾和外套。 厲晴看了一眼墻壁上的掛鐘,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的九點多了,“阿琛,小晚,時間不早了,我給孩子洗澡去,你們也趕緊去樓上歇息吧?!?/br> 蘇若晚當(dāng)然不會答應(yīng)了,待喬嬸帶著兩個小家伙上樓后,厲晴只好也回屋休息了。 。 樓上,臥室。 蘇若晚聞著自己身上的酒味,就算再累,只好也拿著睡衣走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景慕琛便也推門進來了。 花灑下,蘇若晚半推半就的,最后還是被他給收拾了一回。 完事過后,一臉饜足的男人心甘情愿的做著善后的工作,幫她洗澡又穿好衣服,溫柔的抱到了大床上躺著。 “老公?!碧K若晚閉著眼睛,本來就很困,再加上剛才被某人折騰了一回,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睜不開眼了。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想要把該說的事情給說完。 景慕琛將燈擰滅,一手摟過她,“怎么了?” “等我生完孩子去學(xué)校,我想念新聞系,好不好?”蘇若晚輕聲說道。 “……”景慕琛靜默了一會兒,好久后,他才低聲問道,“怎么會想要選新聞系?!?/br> 回答他的是一陣細微的呼吸聲。 景慕琛勾著唇,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也隨之閉上了眼睛。 。 12號,也就是開庭的前一天,夏槿之從上海來到了d市。 夏曉麗也在前一天出院了,身體基本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只要多注意一些飲食,好好休養(yǎng)就可以了。 夏成霖這幾天精神都不太好,在機場看到meimei的那一刻,他的憔悴,也很快就引起了夏槿之的好奇和詢問。 “大哥,我看新聞了,好像侄女婿并不是主犯,我覺得這樣是不是能減輕罪行啊?你也不要太憂心了,自己的身體要緊啊。”夏槿之扶著夏成霖的手,往機場外走去。 “唉?!毕某闪貒@了口氣,“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我的女兒,明天就要開庭了,我怕她……到時候知道結(jié)果,會支撐不住?!?/br> 畢竟,赫連尋犯的走私軍火案,就算不是主謀,可也不能完全脫離干系,而且那個陳雋祺認(rèn)不認(rèn)罪,也是個未知數(shù)。 “……”夏槿之也只能悠悠的嘆氣。 “對了,你這次過來,晚謙他知道嗎?”夏成霖問道。 “嗯,我跟他說了一下,畢竟事情鬧那么大,他也早就通過媒體知道了。晚謙說了,讓我在這里多呆一陣子,他有空的話,也會過來看你們的?!毕拈戎_車門,扶著夏成霖先坐了進去,自己隨后也坐了進去。 夏成霖點點頭,吩咐司機開車往夏宅開去。 。 夏宅。 夏槿之去樓上看了夏曉麗后,眉頭深鎖的走下樓來。 安慰的話已經(jīng)說了太多,但是看到夏曉麗那一幅蒼白憔悴的模樣,夏槿之心里還是很不好受的。 在客廳和夏成霖,厲雨聊了幾句后,夏槿之就回到自己的客房,給遠在劇組的吳晚謙打電話。 “喂,老公,我已經(jīng)到下飛機了,現(xiàn)在大哥家里面,剛才也見過曉麗了?!?/br> “曉麗的情況怎么樣?大哥他的情緒也還好吧?”吳晚謙在那頭關(guān)心問道。 “唉,怎么可能會好?老公突然進監(jiān)獄了,懷了四個月的兒子也沒了,這種事情,放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都不好過的。”夏槿之唉聲嘆氣的說道。 “嗯,你好好陪陪他們,明天就開庭了,記得到時候把審判結(jié)果告訴我?!眳峭碇t說道。 “好。”夏槿之答應(yīng)著,隨口又說道,“老公,咱兒子馬上就回國了,到時候你別再接戲了啊,咱們好好陪陪他?!?/br> “放心吧,這個片子快殺青了,最多這個月底,我就去d市找你?!?/br> “月底啊?”夏槿之皺了皺眉,“老公,那你過來之前先給我打個電話。” “行。” 掛斷電話后,夏槿之便隱隱的有一些不安了,之前大嫂的狀態(tài)一直都不好,晚謙過來幾次都沒有見到她,那也就罷了。 可現(xiàn)在,大嫂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剛才看她的狀態(tài),幾乎和正常人無異。 夏槿之很怕會再生什么波折,盡管現(xiàn)在她和吳晚謙的婚姻生活很順?biāo)?,也很美滿,可是一想到結(jié)婚之前的事情,她就開始沒底了。 她好不容易才擁有了這么一段惹人稱羨的婚姻,她決不能讓任何人去打破!夏槿之握緊拳頭,內(nèi)心發(fā)狠道。 。 周六,開庭的這一天終于來到了。 蘇若晚本來想過去旁聽的,但是卻被景慕琛以安胎為由給拒絕了。 無奈,她只好待在家里,和厲晴一起看著電視,希望新聞臺能有相關(guān)方面的直播或報道。 而另一邊,法院里,景家,赫連家,以及夏家全都先后的悉數(shù)到場了。 開庭不久后,一個帶著墨鏡和帽子的女人悄悄的走了進來,坐在旁聽席的最后一排。 當(dāng)帶著手銬腳鏈的赫連尋被警察帶上來的時候,赫連老太太和方燕莎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夏曉麗也激動的站了起來,剛想要沖過去,卻被一旁的夏成霖和夏槿之給攔住了,可她已經(jīng)忍不住的喊了一句,“阿尋!” 赫連尋雙眼通紅的抬起頭,看到夏曉麗的那一刻,他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了一絲笑容,苦澀又難看,好像是想要安慰她似的。 當(dāng)法官宣布辯護律師陳詞后,夏成霖和赫連尋都有一些意外,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可夏成霖給赫連尋安排的律師并不是他,自從赫連尋入獄后,一直與之接洽的律師也不是他! 沒錯,赫連尋的辯護律師,正是賀中翔,也就是景慕琛的私人律師。 前幾年,因為在燕氏集團做事,賀中翔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律政界的一顆冉冉新星,而從去年景慕琛回國后,又從燕家被景陽迅速地挖走,據(jù)說跳槽薪金已經(jīng)打破了當(dāng)年郁家所創(chuàng)的數(shù)字。 赫連尋看到賀中翔后,他快速掃了一眼旁聽席,最終與景慕琛的視線相交。 他皺了下眉,將視線又收了回來。 辯護陳詞中,賀中翔提出了三個證據(jù),證明赫連尋只是被迫從犯。 第一個證據(jù)是,美國那邊被俘獲的接頭人已經(jīng)承認(rèn),從未與赫連尋接洽過買賣,從來與他接洽溝通的另有其人,那就是陳雋祺。 第二個證據(jù)是,陳雋祺在五年前創(chuàng)立了cuit公司,這幾年,公司一直從事著軍火走私案,一年前因為涉嫌走私,被進行了一番徹查,盡管最后死無對證,但cuit公司就此掛牌歇業(yè),所以,他不得不另尋出路,而赫連企業(yè)就是他的第一個合作對象。而參與此案的黑道同伙也都紛紛指證,陳雋祺才是本案最大的牽頭人,赫連尋只不過是幾個月前才被介紹進來的。 第三個證據(jù),也就是最關(guān)鍵的一點,陳雋祺的父親陳立東,也就是前unit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五年前赫連家族突然遭逢破產(chǎn),unit公司因為與赫連企業(yè)合作密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赫連軒跳樓自殺以后,陳立東就成為了債主綁架和追債的對象。一次綁架案后,陳立東遭遇了身心的雙重折磨,盡管在醫(yī)院里住了整整半年,卻從此一蹶不振,回家后一年后郁郁而終,妻子也隨他而去,只剩下唯一的兒子陳雋祺。所以,陳雋祺拉赫連尋下水,其動機和目的,昭然若揭。 旁聽席上的赫連家人都是越聽越激動,這一番指證下來,只要陳雋祺不提出反對理由,赫連尋應(yīng)該就能脫離主犯的嫌疑了,于是,眾人的眼光也都投注在一旁的陳雋祺身上。 終于,當(dāng)陳雋祺安靜的說出了“我認(rèn)罪”三個字時,旁聽席上眾人嘩然。 因為陳雋祺的爽快承認(rèn),復(fù)雜的案件瞬間明朗化。 最終,陳雋祺因為罪責(zé)深重,被處以無期徒刑,并沒收名下的所有財產(chǎn);赫連尋因為系同犯,情節(jié)較輕,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并處以罰金。 當(dāng)法官宣判結(jié)果下來的那一刻,夏曉麗終于忍不住,喜極而泣,方燕莎倒在赫連塵的懷里哭得不能自已,赫連老太太則老淚縱橫,雙手合十,不停地在口中默念著“感謝菩薩保佑,感謝菩薩保佑”…… 旁聽席最后一排的那個女人站了起來,又悄悄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 陳雋祺先被警官帶了下去,經(jīng)過赫連尋身前的那一刻,赫連尋忍不住脫口而出道,“陳哥……” 他的雙眸中情緒復(fù)雜,于他而言,陳雋祺一直是兄長,是朋友,也是帶他墜入罪惡深淵的人! 可就在剛才,他卻得知陳雋祺竟然是背負著殺父之仇才來接近自己的,那一刻,他是真的痛恨了他,畢竟,自己也是當(dāng)年破產(chǎn)案的受害人,他所受的痛苦一點都不比陳雋祺少! 只是,這一切的糾葛,都在剛才陳雋祺那一聲“我認(rèn)罪”中消失殆盡了…… 他知道,陳雋祺在最后,還是選擇解脫了自己,幫助了他。 陳雋祺一雙黑眸沉靜無波,看了他一眼后,就被警官帶下去了。 警官過來打開赫連尋的受審臺,想要把他帶下去。 這時候,夏曉麗卻終于掙脫了夏槿之的控制沖了過來,想要抓住赫連尋的手,“阿尋,阿尋……” 很快的,警察就把她往后隔開了,夏成霖也沖了過來把她往后拉。 “阿尋,你一定要快點出來,我會等到你出來的!”夏曉麗的叫聲在庭內(nèi)持久的回蕩著。 。 走出法庭后,外面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天氣也變得冷颼颼的。 但是幾家人的心情都還不錯,夏成霖帶著夏曉麗,赫連老太太帶著方燕莎,都對賀中翔不停的說著感謝。 賀中翔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必謝我,這都是景總吩咐的?!?/br> 赫連老太太驚訝的看向了景慕琛,因為之前綁架玖玖的事情,面子上還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帶著方燕莎一起走了過去,說了句,“謝謝?!?/br> 黎曼婷和景邵帆正和景慕琛站在一起,一看老太太這架勢,忙笑著說道,“老太太你們太客氣了,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還用說什么謝謝啊,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 景慕琛勾著唇角,任由父母在那兒客套著。 夏曉麗也走了過來,由衷的對景慕琛說道,“景總,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說著,眼淚就開始在眼里打轉(zhuǎn),整個人都哽咽了起來。 一旁的夏槿之想到之前鬧僵的事情,身份尷尬,因此也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一手撐著傘,一手不停輕撫著夏曉麗的背,輕聲安慰著她。 夏成霖嘆了口氣,道,“謝謝你們。這一次,我又欠你們景家一個人情,以后……但凡有需要夏家的地方,請直說無妨?!?/br> 景慕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夏伯父太客氣了?!?/br> 。 回到車上后,景慕琛邊開車,邊給蘇若晚去了電話,將審判結(jié)果告訴了她。 盡管蘇若晚沒有去現(xiàn)場,但是她基本也在電視新聞中看到審判結(jié)果了,尤其在看到辯護律師出鏡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景慕琛一定做了很多的努力。 判刑三年已經(jīng)是最輕的責(zé)罰了,她相信,只要赫連尋在這三年里表現(xiàn)良好,還是很有機會提前釋放的。 這對于赫連家以及夏家,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