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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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曉麗皺了皺眉,只好也下車,亦步亦趨的跟著夏成霖往里面過去。 當夏成霖提出要探監(jiān)時,夏曉麗心里一慌,隱約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猛地向后退去,轉(zhuǎn)身就想要離開。 夏成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聲音陰冷的說道,“你不是想要看看你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嗎?跑什么?” 夏曉麗慌亂的搖著頭,她承認她害怕了,她也后悔了,濕咸的淚水從眼眶里一顆顆的滑落,流過紅腫的臉上,疼得不行,聲音也顫抖了起來,連聲說道,“我,我不看了,我不想看了……” 夏成霖卻不由得她后悔,心里一發(fā)狠,毫不留情的拽著她朝里面走去。 。 看守所里。 當聽到警察在那說“犯人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請不要刺激到他”之類的話,夏曉麗兩只手緊張的絞在了一起,手指關(guān)節(jié)用力到泛白。 過了一會兒,一陣腳鏈拖地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聲聲“哈哈哈哈”的詭異笑聲,兩個警察押著一個穿囚服的男人走了過來。 夏曉麗聽到那毛骨悚然的笑聲就不敢抬頭了,只聽到警察不帶感情的聲音在那說道,“劉偉杰,有人來看你了,坐好!” 劉偉杰被押著坐在了玻璃窗后面,他歪著腦袋看著一身儒雅裝扮的夏成霖,傻乎乎的一直在那笑著。 夏成霖看著眼前表情癡呆的劉偉杰,回頭對低頭逃避的夏曉麗說道,“這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他叫劉偉杰?!?/br> 夏曉麗瞳孔猛的一縮,她渾身顫抖的不行,站在那兒半天后,才敢抬起頭怯怯的看了一眼那個犯人。 劉偉杰原本一直在傻呵呵的笑著,等夏曉麗抬起頭來的時候,他看著那熟悉的臉龐,笑容突然就停住了,然后,他就張大了眼睛,嘴巴也張的大大的,伸出手指著夏曉麗,發(fā)出了“啊啊啊啊”的大叫聲。 那聲音里帶著驚恐和害怕,隨著音頻的不斷加大,劉偉杰也越來越激動,眼睛幾乎睜的都要崩開了似的,看起來特別的嚇人。 夏曉麗從小在呵護中長大,其實膽子還挺小的,當下,她就有些被他那發(fā)瘋的樣子給嚇壞了,整個人縮到了夏成霖背后,兩只手還捂著耳朵,想要掩耳盜鈴的不聽到那聲音。 夏成霖轉(zhuǎn)過身,伸手就將她的兩只手拿了下來,冰冷的開口說道,“你不是一直問你的親生父親在哪兒嗎?我現(xiàn)在帶你來看他了,怎么,不敢看了?” 夏曉麗拼命的搖頭,她不信,她的親生父親怎么會是個罪犯呢?而且……還是個腦殼壞了的罪犯!她不能接受! 劉偉杰叫了半天見那沒人搭理自己,他急了,直接拿頭開始撞面前的玻璃,發(fā)出了“砰砰砰砰”的巨大聲音,警察見他已經(jīng)開始不受控了,便趕緊押著他帶回去了。 夏曉麗瑟縮著身子坐在那兒,直到那嚇人的叫聲終于消失了,她的情緒才慢慢平復(fù)了下來,偷偷看了一眼空了的玻璃窗,蒼白的臉上還有一些驚惶未定的。 夏成霖接著又帶她去了看守所的檔案處,劉偉杰的記錄檔案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他的罪行:“許偉杰,64歲,因綁架,強jian婦女罪,被判無期徒刑……” 他的犯案時間剛好是二十五年前,而犯案地點就是在d市。 看完這一切,夏曉麗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連晃了好幾下,差點站不住腳了。 她緊緊的握緊雙拳,瞪著夏成霖,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抖,“我不信,我不相信!你別想要隨隨便便找個強jian犯就說是我的父親!我不相信!” “你的生日是12月29日,因為小雨當時摔了一跤,所以你是早產(chǎn)了一個月生下來的。小雨懷上你的時候,正好就是許偉杰的犯案時間。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直接問你的母親?!?/br> 他伸手擦了把臉,將激動又憤怒的情緒緩和下來,又低聲的開口說道,“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這些事情的,畢竟……這件事情對你母親來說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噩夢,我整整花了二十多年才把她從抑郁癥里解救出來,不管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還是朋友,我都不想,也不忍心再讓她去回憶這痛苦的一切??墒悄隳??你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為什么就是不能體諒一下大家的難處?為什么不能設(shè)身處地的站在別人的角度想一想?你母親之所以和我離婚,那是因為她想明白了,也想通了,離婚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和你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甚至在今天以前,我都是一直把你當我的女兒看待的,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你的姨媽,她為了不傷害到你和小晚,很早就跟我說好了,要把當年的事情全部都隱瞞下來;至于小晚,她更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爭奪什么,東勝集團她沒有要,說句不好聽的,她可能是根本就沒把東勝放在眼里。還有,她到現(xiàn)在……都覺得是我傷害了她的母親,她根本就不肯原諒我,也從來都不肯見我,更別說想著回夏家了。對比一下她們,你覺得你做的這些事情,都對得起她們嗎?” 看著眼前依然一臉不信和掙扎的夏曉麗,夏成霖也累了,踉蹌的起身說道,“我照顧了你二十多年,我該做的,該說的,我自認都問心無愧。你想要報復(fù)的,也都已經(jīng)報復(fù)完了,從今天起,我夏成霖,不會再插手你的任何一件事情,我,也不再是你的父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br> 在夏曉麗突然變得驚慌失措的眼神中,他轉(zhuǎn)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看守所。 夏曉麗驚慌又呆愣的看著那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是眼底,卻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 方燕莎催著出租車一路緊追緊趕,還是在路上把夏成霖的車給跟丟了。 還好等車開到這一條路上的時候,她遠遠的就看到路邊正慢慢行走的女人正是夏曉麗,她趕緊讓司機停車,打開車門就追了過去。 “曉麗!曉麗!”方燕莎喊著,兩手抓住了夏曉麗的胳膊。 夏曉麗滿臉都是蔓延的淚水,迷迷糊糊中看到眼前的方燕莎,她仿佛找到了親人一般,“哇”的一聲后,趴在方燕莎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方燕莎前后看了看,沒看到夏成霖的身影,只好皺著眉輕拍著夏曉麗的肩膀,先將她帶回家里再說。 。 與此同時,景陽集團。 樊寅接到了《今日晚報》的主編電話后,很快就收到了那一篇樣稿。 看著里面那洋洋灑灑的幾千字報道,他的額頭不禁冒出了幾滴冷汗,迅速點了轉(zhuǎn)發(fā)郵件,并起身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叩叩叩”幾聲敲門聲后,景慕琛低沉又冷感的聲音從室內(nèi)響起,“進來?!?/br> “總裁?!狈叩睫k公桌前,迅速開口匯報道,“《今日晚報》的主編李德林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有一篇報道要請您過目一下,樣稿我已經(jīng)發(fā)到您的郵箱了?!?/br> 景慕琛點開郵箱,微皺著眉頭將之看了一遍,“把他的電話告訴我?!?/br> “好的,總裁,這是他的名片?!狈鷮⒗畹铝值拿旁诹司澳借〉拿媲啊?/br> “行了,你先出去吧?!?/br> 待樊寅離開后,景慕琛拿起名片,撥打了李德林的電話。 “景總,這一篇報道是我下面的一個記者提交的,我看里面有您和夫人的不好言論,擔(dān)心發(fā)布出去了會對景陽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所以就想著先發(fā)給您過目看看?!崩畹铝衷谀穷^狗腿的說道。 景慕琛笑了一下,淡說道,“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這一篇報道,就麻煩你先撤下去吧?!?/br>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能為景總解決一點小麻煩,那是李某的莫大榮幸。” 掛斷電話后,景慕琛一臉如常的拿起公文,繼續(xù)辦公。 。 赫連家。 方燕莎帶著哭哭啼啼的夏曉麗回來了,赫連老爺子和老太太一見孫媳婦兒這委屈的樣子,都圍了上來,好一通安慰。 夏曉麗也不敢說出事實的真相,原本她還是夏家的獨生女兒,厲家的外孫女兒,這一會兒的工夫,她就從千金大小姐突然變成了一個強jian犯的女兒!這讓她怎么好意思開口,只能不??拗棺约旱耐纯嗔恕?/br> 方燕莎問了半天也問不出理由,再加上奔波了一天,身體早有點累了,遂說道,“曉麗,媽先上樓休息一會兒,你也別多想啊,反正不管怎么說,你還是我的好兒媳婦兒!” 夏曉麗噙著眼淚點頭,等三位老人離開后,她一個人趴在床上,嗚嗚咽咽的繼續(xù)哭了起來。 20分鐘后,她終于哭累了,就這么趴著睡著了。 。 景慕琛下班回家,再一次在家門口的路邊看到了夏成霖的車。 只不過,這次是他先開的口,“阿琛?!?/br> 景慕琛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看著夏成霖從車里出來,手上照例提著一個保溫壺,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一些僵硬。 “阿琛,真對不起,曉麗她今天去報社說出了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我很沒用,沒能來得及去阻止她。如果到時候事情真的暴露的話,我只希望阿琛你,能好好的照顧一下小晚,不要讓她影響到了身體?!毕某闪匾荒樞呃⒌恼f完,將手中的保溫壺遞給了景慕琛。 景慕琛接過保溫壺,“放心吧,不會有那篇報道的。” “……?”夏成霖疑惑的看向了他。 “那份報紙的主編來找我了,所以報道就被撤下來了?!本澳借≥p描淡寫的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夏成霖喜出望外,他從監(jiān)獄回來后就忐忑不安了一整天了,生怕事情曝光后對蘇若晚造成什么刺激,也害怕世人對她們母女倆指指點點,他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如果到時候報紙真的曝光了的話,他可以去找厲遠洋幫忙做個澄清,東勝集團名下有那么多家報紙,力量一定要比某一家晚報來得大。 景慕琛點了點頭,天空這時也傳來了一聲悶雷。 他抬頭看了看陰郁的天色,開口說了一句,“要下雨了。” 夏成霖也抬頭看了看天,知道事情圓滿解決了以后,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愉悅的心情了,就連此刻看著滿布陰云的天氣,眼底也是含著笑的。 。 離開華府瑞園后,天空已經(jīng)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大雨。 夏成霖將車在路邊停下,一路小跑到報亭邊買了好幾份剛出爐的晚報,扔下一張百元大鈔又一路小跑著回到車上。 車里,他不顧從頭上滑落下來的雨滴,將那幾份報紙都從頭到尾都迅速翻了一遍。 最后,他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氣,把報紙全都扔到一旁,這才將車開了出去。 。 景慕琛提著保溫壺回到家,客廳里只有厲晴和兩個孩子坐在那兒。 幼兒園快放暑假了,暑假完后,兩個孩子也就要開始正式進入小學(xué)了。 為了幼兒園這最后一次的期末小考,玖玖每天都認真的做作業(yè),景彥希雖然不愛寫作業(yè),但是因為有meimei在旁邊帶著,只好也被迫在那兒有模有樣的寫著。 厲晴看著景慕琛手里的保溫壺,笑著開口,“阿琛,又給小晚買的煲湯?” 景慕琛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換好室內(nèi)拖鞋,看了看兩個小家伙,就抬腳朝著樓梯走去。 。 二樓,臥室里。 景慕琛推開門后,蘇若晚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她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一手放在肚子上無意識的輕撫著,眼神恍惚的看著電視。 景慕琛走過去坐下,伸手把她抱在了腿上坐著,鼻尖貼近了她的脖子,嗅了嗅,說道,“什么時候喜歡看這個節(jié)目了?” 蘇若晚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電視上播放的是“財經(jīng)新聞”。 “怎么了?心情不好?”景慕琛擁著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蘇若晚搖了搖頭,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英俊五官,聞著他身上特有的陽剛氣息,她將手放在他的肩胛骨上,輕聲說道,“老公,我在想,如果我是夏成霖女兒的事情曝光的話,對你……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景慕琛皺起了眉,“能有什么影響?” “別人會說你娶了個小三的女兒啊,你……會不會很沒有面子?”蘇若晚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因為擔(dān)憂,她已經(jīng)一整天都有些神不守舍的了。 景慕琛伸手捏著她的臉頰,直到她吃痛的佛開他的手,才不咸不淡的開口說道,“你每天都胡思亂想些什么呢?” 蘇若晚的臉被他掐的紅紅的,她伸手揉著臉上的紅印,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沒有胡思亂想,夏曉麗她……可能去報社了,我怕這些事情,遲早會被報道出來的?!?/br> 景慕琛被她那含嗔帶怨的小眼神看得內(nèi)心一動,將她的身子攬的更貼合自己的身體,說道,“爆出來又如何?難道,我還能因為外界的言論,就不要老婆和孩子了?”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怕她還不放心,景慕琛又加了一句,“再說了,在d市,誰家沒有個不好的事情?日子不還是照樣過?!?/br> 蘇若晚嘆了口氣,手指摩挲著他頸后短短的頭發(fā),低聲說道,“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影響不太好……” “放心吧。”景慕琛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兩下,低沉的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br> 蘇若晚點了點頭,兩手摟緊了他的身子。 。 夏曉麗在傍晚醒來,整個人還有一些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