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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懷舟被他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噎了個半死,一口氣悶在胸口不上不下,說不出一個字來。 等鐘凌再次出言詢問,他才忍氣吞聲道:“我來找你,只不過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鐘凌道:“哦?什么事?!?/br> 顏懷舟道:“我打算留下助你奪寶?!?/br> 鐘凌訝然,面上終于帶絲異色:“助我?為什么要助我?” 顏懷舟咬了咬牙:“你走近一點,我告訴你。” 鐘屠畫聽的忍無可忍,一把攔住弟弟,大吼:“阿凌,你別聽他的!” 鐘凌拍拍兄長的手背,示意他無事,竟真的朝顏懷舟走來。 顏懷舟看著他一步步靠近,近得能聞得到他發(fā)梢的檀香悠悠 他定了定神,才湊到鐘凌耳邊,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來還債。” 鐘凌一怔,但他說完這幾個字,立刻退開了兩步:“此事完結(jié),你我二人互不相欠。” 他壓根就沒想過鐘凌會同意,只是——忍不住想讓他知道。 但沒想到的是,鐘凌竟然一絲猶豫也無,從容道:“好?!?/br> 這下輪到顏懷舟愣住了。 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鐘凌的臉,像一拳打在了軟乎乎的棉花上。有千萬種說不清楚的滋味齊齊涌上心頭,只能悻悻的收了勢,整個人無所適從的站在原地。 鐘凌仿佛沒看出他的不自在,只將鐘屠畫引開幾步,低聲向他交代著些什么。 鐘屠畫很快又憤怒起來:“鐘凌!” 他看見顏懷舟投來的目光,故意提高了聲音,“顏挽風(fēng)如今是什么身份?你怎么可以同他一起?!” 鐘凌語氣溫和而堅定:“禍亂將出,事急從權(quán)。他一向運氣很好,腦子也轉(zhuǎn)得快,多一分助力,自然是利大于弊?!?/br> 鐘屠畫急道:“他如果不是真心幫你呢?” 鐘凌笑笑:“如果他不是真心幫我,我自然也有別的法子。兄長,你放心回去吧?!?/br> 鐘屠畫勃然大怒:“就算你自己不在意虛名,不在意旁人怎么說,也總該為我們鐘家想一想!聚靈山正是風(fēng)云齊聚,你跟他走在一起,父親問起來,你讓我怎么交代?” 鐘凌面色不變:“我自有分寸。” 兩人又說了許久的話,在顏懷舟的耐心都要耗盡的時候,鐘凌總算勸服了自家兄長——鐘屠畫再次怒氣沖沖瞪了他一眼,拂袖離去了。 只剩下他與鐘凌兩個。 鐘凌目送兄長的背影消失后,方才收起了那副禮貌克制的微笑,徑自走向顏懷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顏懷舟尚有余怒未消,當(dāng)即僵硬的直起身子,暗自決心無論鐘凌說什么,都一定要先在氣勢上壓倒他 然而鐘凌只是一抬手,震散了他周身翻滾的魔氣。 “收了?!?/br> “……哦。” 顏懷舟訕訕的應(yīng)了一聲,當(dāng)他覺出不對味的時候,已經(jīng)下意識的乖乖依言照辦,再想找補也為時已晚。 鐘凌漆黑的眼睛清澈銳利,看得他渾身都不自在。明明處處占理,卻不知是從何處生出了幾分心虛來。 鐘凌露出一副勉強滿意的神情,轉(zhuǎn)身欲走,見顏懷舟站在原地不動,還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 顏懷舟垂頭喪氣地跟在鐘凌屁股后面,一邊走,一邊懊惱的想:豈有此理,這真是——豈有此理! 第4章 人間煙火氣 顏懷舟慢吞吞地拖著步子綴在鐘凌身后,心不在焉的盯著他筆挺的背影出神,但鐘凌始終沒有再停下來與他講話。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老遠,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喂,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鐘凌道:“去我住的地方。” “什么???” 顏懷舟差點咬了舌頭,疑心自己大概是耳朵出了問題。鐘凌以為他沒有聽清楚,便略略停下腳步又重復(fù)了一遍:“去我住的地方。” 語氣平淡,仿佛這件事原本就理所當(dāng)然。 顏懷舟狐疑地望著他,總覺得眼前這人好像不是他認(rèn)得的那個鐘凌了。 “我說神君,現(xiàn)在可還是大白天的,為什么要帶我去你住的地方?你該不會是要把我騙過去毀尸滅跡吧?” 鐘凌微微偏過臉來:“怕了?” 有陽光穿過林間的縫隙灑在他的臉頰上。 從顏懷舟這個角度看去,鐘凌的面龐在斑駁的光影下仿佛被柔和成了一枚上好的羊脂玉,漆黑的瞳仁也正在閃閃發(fā)亮。 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輕輕撓著。 他只得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去看鐘凌的臉,口是心非地梗起脖子:“我有什么好怕的?” 鐘凌突然悶笑出聲。 顏懷舟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笑驚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簡直懷疑這人不是被奪舍了,就是得了癔癥:“你笑什么??” 鐘凌很快便將笑容又收了回去:“沒什么。只是要請你去幫個忙,走吧?!?/br> 顏懷舟一頭霧水,復(fù)又低聲嘀咕:“你住的地方很遠么,我們?yōu)槭裁床挥鶆???/br> 但鐘凌理也不理,仿佛壓根沒有聽到他說話,他只好跟著鐘凌七拐八繞,終于在把腿走斷之前到達了一處平平無奇的石臺旁邊。 鐘凌朝著那石臺念了句口令,自眼前輕輕一點,那原本空無一物的石臺下便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結(jié)界的虛影,露出了個一人多高的洞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