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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懷舟也黑著臉道:“讓你開你就開,哪來那么多廢話!” 祝余沒料到這兩位萍水相逢的青年修士竟有如此胸襟膽魄,忍不住心生敬佩,深深朝鐘凌與顏懷舟二人躬身一拜,誠懇道:“如此,那就拜托兩位了?!?/br> “且慢!” 沈星馳調(diào)息片刻,終于勉強(qiáng)支起了身子,但他此刻越想越覺得不對,緊緊盯著鐘凌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眼前毫不起眼的布衣修士傲立如松,幻相自他周身徐徐散去,顯露出原本剛毅英挺的面容:“——不周山,鐘凌。” 沈星馳一窒,緊接著像是猛然間明白了什么,難以置信的顫動著雙唇,手指直指向鐘凌的背后:“那他——” 鐘凌不再遮掩,顏懷舟自然也不必收斂周身激蕩的魔息,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惡意的笑來。那雙明亮如利刃淬火的桃花眼底,一顆殷紅的血痣也被他眼中的寒芒映襯的更加邪氣。 他挑眉戲謔的睨著沈星馳:“怎么,神君看見我很意外嗎?” 沈星馳嘶聲道:“煞血魔尊——你、你是顏挽風(fēng)?。 ?/br> 顏懷舟道:“算你眼睛還沒瞎,正是本座。” “你們、你們兩個——” 結(jié)界又是一震,浮現(xiàn)出道道裂痕,鐘凌當(dāng)即出言截?cái)嗔怂脑挘骸白P?,這結(jié)界撐不住了,開?!?/br> 祝余和趙子易的表情皆是無比震驚,并不比沈星馳好上幾分。傳聞這位魔尊已與清執(zhí)神君反目成仇多年,誰也料想不到他們竟會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 但現(xiàn)在絕不是計(jì)較這個的時候。 他們兩人如果聯(lián)手,先不說是否能擊殺九嬰,至少也該有足以自保之力。 時間緊迫,祝余與趙子易對視一眼,隨即一左一右架住了沈星馳。趙子易手持玄門符箓嚴(yán)陣以待,祝余則低喝一聲,那防護(hù)結(jié)界重新化作碧玉玄武,飛回了他的手上。 與此同時,那兇獸九嬰也察覺到了再無阻隔。它的九顆頭顱全部從黑云中探出,嘶嘶尖厲的蛇鳴似萬鬼啼哭,自上空朝眾人襲來。 鐘凌早已將聽瀾劍祭出,此時全神貫注,沉聲道:“一往無前。起!” 鐘凌較真打架的時候,是與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顏懷舟心想。明明那么溫文爾雅的人,動起手來,卻招招式式都帶著孤注一擲的蠻狠,絲毫沒有為自己留下半分退路的打算。 他抬起眼睛,只見鐘凌掠行如風(fēng),飛身而上,額間暴射出星光萬點(diǎn),所及之處濁焰低頭,黑云消逝,仿佛驟然照亮了整片天地。聽瀾劍應(yīng)聲出鞘,清越龍吟直沖九霄,自虛空中一連化出九道凌厲劍氣,同時斬向九嬰的九顆蛇頭。 紅衣烈烈,大殺四方! 顏懷舟望著鐘凌的身影,如同穿越了重重障障的時光,回到了年少時那段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激昂的歲月。鐘凌那時也正如眼前這般耀世奪目,一往無前。他就在鐘凌身側(cè),跟著他守護(hù)他想要守護(hù)的一切。 不管是龍?zhí)痘ue,不必論前路如何。 他自問心中從未有過什么大義,什么蒼生,什么正道,但是鐘凌,只有鐘凌 情之所至,九死不悔。 幽冥火勢氣凌厲,逍遙刀亦護(hù)在聽瀾劍的近旁,他們兩人背靠著背,合力斬殺向那強(qiáng)橫無比的上古兇獸! …… 祝余一行人已逃出了斷崖之外,帶著溪邊的眾人一起將受了傷的修士們都安頓好。 但他仍是心有余悸,向趙子易道:“念之,如今該怎么辦? 趙子易也無計(jì)可施:“如今唯有向師門傳訊,再派些人下山,讓他們盡快去請北斗仙尊來。那九嬰乃是傳說中才有的上古兇獸,倘若它的確有不死之身,事態(tài)就真的嚴(yán)重了。” 他苦思片刻,復(fù)又嘆道:“旁的不說,萬一清執(zhí)神君在這里出了什么岔子,不周山的人非得把天給掀了不可?!?/br> 沈星馳正在一旁打坐調(diào)息,聞言冷哼一聲:“這真是個絕好的主意。等北斗仙尊過來,鐘清執(zhí)恐怕早就被那兇獸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收尸都免了?!?/br> 祝余不滿地皺了皺眉:“勝負(fù)還未可知,神君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沈星馳冷聲道:“他竟然到現(xiàn)在還同顏挽風(fēng)這種敗類混在一起。實(shí)在令人不齒!” 趙子易看不慣他如此做派,順口嘲諷道:“是啊,要不是有這種敗類在,你恐怕都沒機(jī)會活著喘氣了?!?/br> 沈星馳憤然閉上了嘴,不再說話了。 祝余搖搖頭,與趙子易一同去查探那些受傷修士的情況,花道戍坐在人群中間,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但場面此時一片混亂,誰也不曾去留意到他。 沈星馳雖然身受重傷,但畢竟底子尚好,一炷香的功夫靈力便已恢復(fù)了兩成。他起身見祝余趙子易等人還在商討對策,便獨(dú)自一人朝斷崖走去。 祝余眼風(fēng)掃過,立刻叫住了他:“摘星神君,你去哪里?” 沈星馳道:“當(dāng)然是回去。我滄陽宗上下從不欠別人的人情,更遑論魔界之人尚敢與那兇獸血戰(zhàn),我斷然不能心安理得的坐在此處?!?/br> 祝余急道:“可你不是那兇獸的對手,又有傷在身,去了又能怎么樣?” 沈星馳揚(yáng)眉,滿面倨傲之色:“仙門百宗千派,難道只有他鐘清執(zhí)不畏生死!” 祝余一怔,隨即喃喃:“說得好?!?/br> 他回身面向眾人,正色道:“諸位,如今清執(zhí)神君正與那兇獸纏斗,若誰還有一戰(zhàn)之力的,請隨我們回去,助他一臂之力。修寧在此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