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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懷舟未免大奇:“回避?我為何要回避?” 他伸手指了指里間,疑惑道:“我明明看見里面有兩個木桶,完全夠我們一起用啊。” 鐘凌沒料到顏懷舟竟然連這種私|密之事都要與他一道,表情更加緊繃了。 他當(dāng)然知道房中有兩個木桶,并且木桶中間還隔著一扇屏風(fēng)??刹恢趺矗灰氲筋亼阎圻€在房里,渾身就莫名其妙地不自在,更遑論隔著屏風(fēng)與他同時沐浴了。 但拒絕的理由還沒想好,顏懷舟已經(jīng)拔腿向里間走去。 他這次的確沒有多心,亦沒有發(fā)現(xiàn)鐘凌的局促不安,還一邊走一邊朝他說道:“再耽擱下去天都要亮了,阿凌,我們快點洗完,去休息上一陣兒吧?!?/br> 鐘凌望著顏懷舟的背影張了張嘴,半個字也沒能說得出來。 這里是清風(fēng)酒樓中最好的天字號客房,沐浴之地也被設(shè)計得十分精巧。顏懷舟滿意地四下打量一番,扭動了浴桶旁控制水流的機關(guān),徑自將整個身子都浸泡在熱水里。 浴桶內(nèi)寬敞舒適,水汽氤氳蒸騰,仿佛沖淡了整日奔波的疲乏。身心一旦徹底放松,人也跟著變得慵懶起來,他愜意地靠著浴桶的邊緣,舒舒服服瞇起了眼睛,耐心等著鐘凌進來。 可過了大半天功夫,鐘凌那邊絲毫不見動靜。顏懷舟不明就里,揚聲催促道:“阿凌,你在外面磨蹭什么呢?怎么還不過來?” 鐘凌沒有理他。 顏懷舟又耐著性子等了片刻,才聽到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緊接著,屏風(fēng)上倒映出了鐘凌的身影。 只是無意中一瞥,顏懷舟的呼吸便陡然停頓,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道影子,連眼珠都不會動彈了。 這邊,鐘凌站在門外糾結(jié)許久,極力說服自己莫要胡思亂想,終于做足心理建設(shè),緩緩地走了進來。 此刻,他正解開腰帶,脫下衣衫,露出線條流暢的肩背。 從屏風(fēng)映出的倒影里,顏懷舟可以看見他挺拔的身形和所有的動作,包括那柔韌的窄腰、修長筆直的小腿… 他踩著腳下的塌板,邁進了浴桶。 隨著水流聲潺潺響起,顏懷舟一個激靈,從短暫恍惚的眩暈中掙脫開來。 他到這個時候才忽然明白——鐘凌方才為什么要他回避了。 縱使隔著屏風(fēng),只能看見影影綽綽的輪廓,他也不難想象到鐘凌現(xiàn)在的樣子。 鐘凌現(xiàn)在…… 他忍不住有些口干舌燥。 簡直要命了。 顏懷舟用力甩了甩頭,想將許多亂七八糟的畫面從腦海里趕出去,可惜全無用處。 他心虛地將臉轉(zhuǎn)向別處,一連念了十遍的清心咒,才堪堪抑制住躁亂的心跳。 鐘凌在隔壁也一直豎起耳朵聽著他這里的動靜,此時聽到他小聲念叨個不停,更是滿心戒備地詢問道:“顏懷舟,你在嘀咕些什么?!” 顏懷舟哪里敢把他浮想聯(lián)翩的畫面告訴鐘凌,支吾了半天也沒找出一個像樣的借口來,只好胡言亂語道:“我在唱歌?!?/br> 鐘凌:“……” 他狐疑地問:“你這是什么毛病。好端端的,唱什么歌?” 顏懷舟生怕自己說錯了話,呵呵干笑兩聲,閉起嘴巴,不再作答了。 然而胸中的那團火越燒越旺,他左顧右盼,打算做些別的事情轉(zhuǎn)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由于實在想不出該做點什么好,他便從浴桶里站了起來,抬手去拿頭頂儲物臺上的皂角。 誰料他剛有所動作,鐘凌便倏地崩直了身子,悚然道:“你做什么?不許過來!” 顏懷舟被他突如其來的厲聲呵斥嚇了一大跳,腳下打滑,“噗通”跌回原處。浴桶中水花四濺,兜頭揚了他滿頭滿臉。 他哭笑不得,沒想到這樣也能惹得鐘凌炸毛,立時不敢再動彈了,委屈道:“我沒有想要過去啊?!?/br> 鐘凌這才反應(yīng)過來顏懷舟不過是要取件東西,竟是自己想到別處去了。 這個認(rèn)知讓他極為赫然,瞬間偃旗息鼓,氣勢全無:“哦?!?/br> 兩人各懷鬼胎,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直到顏懷舟想起了另一樁事來:“阿凌,我都沒來得及問你。你這幾日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鐘凌見他一直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勉強鎮(zhèn)定了些,盡量自然道:“好多了,沒有大礙,你不必掛心?!?/br> 顏懷舟又道:“明日我一個人去拿消息就行了,你多休息一下,我回來之后再把你叫醒。” 鐘凌回應(yīng)道:“也好。” 兩人隔著屏風(fēng),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會兒閑話,鐘凌已經(jīng)快速地洗完澡,長長舒了口氣,對顏懷舟道:“那我先出去了。” 見他離去,顏懷舟又在里間呆了好一會兒用來平復(fù)心境,才輕手輕腳的從浴桶中爬出來,套上衣衫去臥房尋他。 鐘凌現(xiàn)下心中大石落地,只穿著潔白的里衣,正靠在一把椅子上梳頭發(fā)。顏懷舟走進臥房,看到的就是這幅情形。 他很少見到鐘凌散著發(fā)的樣子。上次在瑤臺幻境中本是難得一遇的機會,遺憾的是,那時他一心想著如何脫困,竟沒有來得及仔細看他。 鐘凌的頭發(fā)很長,柔潤烏黑,從肩膀一直垂落到腰際,顏懷舟越看越覺得心癢難耐,壯著膽子走上前去,握住了他拿著木梳的手,對他笑道:“阿凌,你這樣多不方便,我來幫你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