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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居然去過千山雪域,還得到了雪域圣女最為真誠的祝福?!?/br> 她盯著自己和鮮血黏連在一起的赤紅裙擺,眼淚掉得一串接著一串:“云極大人功虧一簣,主上也算是作繭自縛……那么多心血到頭來竟都是一場空?!?/br> 時(shí)也命也。 大勢已去,再沒什么好說的了。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弱rou強(qiáng)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既然今日輸在你們手上,要?dú)⒁獎(jiǎng)?,悉聽尊便吧?!?/br> 鐘凌沒有看她一眼,也完全聽不清楚赤尾夫人此刻在念叨些什么。 唯有經(jīng)歷過后,他才知道……虛驚一場這個(gè)詞,是多么的美好珍貴。 在他下意識地朝顏懷舟的方向攔過去的時(shí)候,本來算準(zhǔn)了瞬息間可以移動的距離,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將顏懷舟撲倒在旁側(cè)的地上。 那樣最起碼有七八成的概率可以躲得過去,完全不需要某些人做出毫無必要的取舍。 可顏懷舟永遠(yuǎn),都比他更快一步。 鐘凌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做了,甚至顧不得回應(yīng)身邊兄長的關(guān)切。他只想狠狠踹上顏懷舟幾腳,攥住他的衣領(lǐng),認(rèn)認(rèn)真真地告訴他,自己并不需要他每次以身相代的保護(hù)。 但眼前的人顯然完全意識不到這種行為有多么可惡,還朝著他笑得即開懷又嘚瑟。 “阿凌,我就說吧。我的運(yùn)氣每次都是天下第一好!” 作者有話要說: 每一次善念的種子,都會開出最漂亮小fafa 第63章 月圓之夜 鱗澤神魂俱滅,云極也不知所蹤。 妖族此時(shí)群龍無首,無論對方提出的條件有多么苛刻,他們都只剩下被迫接受這一個(gè)選擇。 赤尾夫人原本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鐘凌卻力排眾議,給出了一個(gè)她始料未及的決定。 在她的注視下,這位神君漆黑的眼眸中盡是赤誠懇切的光彩,平和溫潤地向一眾妖修開口道:“妖族與人族千年來紛爭不斷,我愿意出面從中調(diào)停。只要你們肯答應(yīng)從此不再無故挑起戰(zhàn)亂爭端,允諾雙方和平共處,便可以自行出入妖界。仙門不會再主動跟你們?yōu)殡y,也不會干涉妖修在世間行走修煉。如何?” 妖修們都在驚懼不安地等待著懸在頭頂?shù)耐赖逗螘r(shí)落下,鐘凌此話一出,他們立刻全部炸開了鍋來。 “你也知道妖族被人族打壓了千年之久。倘若我們就此罷手,人族又真的愿意給我們留下容身之處么?” 赤尾夫人眼圈泛紅,牢牢盯著鐘凌的臉不放:“清執(zhí)神君,茲事體大。你可能做得這個(gè)了主?” 鐘凌明白他們的顧慮,向赤尾夫人鄭重頷首道:“或許還會生些波折,但我定當(dāng)全力一試?!?/br> 赤尾夫人緊咬住下唇:“我知道妖族現(xiàn)下沒有資格與你們談條件,可還是忍不住想問上神君一句。我們怎么……才能夠信你?” 早在她問出這個(gè)問題之前,鐘凌已將所有利弊得失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遍。 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往亂糟糟的妖修中掃了一眼,揚(yáng)聲問道:“慕白呢?慕白回來了沒有?” 妖界中人面面相覷,不知這個(gè)普普通通的小兔妖是怎么與眼前這位仙門的神君扯上了關(guān)系。但鐘凌既然明明白白地點(diǎn)出了慕白的名字,人群sao亂片刻,便將縮在最末尾的小妖修推搡了出來。 慕白被今日的陣仗嚇得魂不附體,灰頭土臉地噙著一包淚,鐘凌望見他,便對他招了招手:“小白,你過來?!?/br> 小兔妖剛想邁開腳步,又被人鼓足勇氣攔回去護(hù)在了身后。他的父母親族無不忌憚地顫聲朝鐘凌發(fā)問:“你叫慕白過去要做什么?” 顏懷舟懶得跟這些蠢貨解釋,單朝半天沒動的慕白投去一個(gè)恐嚇的眼神,不耐煩地催促道:“你還磨蹭什么呢?” 慕白用袖子擦了擦了臉,推開了面前攔住他的手臂,小聲道:“我不怕,他們不會傷害我的。” 他一步一步走到鐘凌身邊,仰起臉來看他:“阿凌哥哥。” 鐘凌蹲下身來與他平視,像以前一樣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溫聲道:“小白,我有一個(gè)問題想要問你。你考慮好了以后再答復(fù)我,行么?” 慕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愿不愿意,讓我收你做徒弟?” 慕白猝然被這從天而降的驚喜砸中,愣了半天才呆呆問道:“……真的?” 鐘凌道:“自然是真的?!?/br> 他的語氣不像開玩笑的意思,慕白驚愕過后醒了醒神,忙不迭地牽住了鐘凌的衣擺:“我愿意。我肯定愿意的!” 鐘凌帶著溫柔的笑意再拍拍他的頭,便直起身子,對滿面不可思議的赤尾夫人道:“那好。不周山鐘凌,就在此時(shí)此地,收慕白做我此生唯一的弟子了。” 無需再多做解釋,這便是最有力的保證。以鐘凌在仙門中的地位聲望,他這般行事,無異于是把自己和妖族的未來綁在了同一條船上。 古往今來,還從未曾有過這樣的先例,一時(shí)間無論是仙修魔修還是妖界之人,無不瞠目結(jié)舌,一片嘩然。 鐘屠畫雖然認(rèn)可鐘凌所說萬千生靈本應(yīng)共存于世的道理,卻完全不贊成弟弟這么自斷退路的做法。 他正要出口阻攔,顏懷舟便晃晃悠悠地?fù)踉诹怂那懊?,對他笑道:“哥哥,你也該明白阿凌這個(gè)決定并沒有錯(cuò),難道還要在這里給他下不來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