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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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抬眼向他的那張臉看去時,姜玉蘭又久久的怔住了。 明寒和明翊兩人,不愧是親兄弟倆,面容幾乎有著四五分的相似,只是相較于小兒子明寒的五官繾綣雅致,大兒子明寒似乎極其的清冷陰郁,五官也更為細(xì)致精美一些,搭配著他那張蒼白病態(tài)的臉色,就好像是只脆弱易碎的瓷器美人一般。 認(rèn)真思索著棋盤的君明寒,顯然也沒預(yù)料到,在門鎖轉(zhuǎn)動后的幾秒鐘,當(dāng)他緩緩抬起頭,看見的居然是一個他最為意想不到的人,——他的母親姜玉蘭。 ------題外話------ 昂昂昂!終于寫到這里了!雞飛蛋打的君老太,銀絲鯉被做成小炸魚了,咩哈哈…… 下一章是高人氣男配君明寒,及極品女配姜玉蘭的對手戲,昂昂昂,寫得我各種嗨~ 唔,乃們還可以猜猜,司凜和葉嫵怎么給君家設(shè)的局,嘿嘿~ ☆、第39章 君家秘史(欠四百字已補(bǔ)) “你……怎么來了?”君明寒首先打破了這份寂靜,冷漠中略帶著些許不慣的問道。 姜玉蘭習(xí)慣性的冷笑道,“怎么著,我這個當(dāng)媽的來瞅一眼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種,也得經(jīng)過你的同意?” 話音落,君明寒沉默了下來,可姜玉蘭卻愣住了。 她這樣對待長子,幾乎已經(jīng)是習(xí)慣性的,可是話說出口,她卻后悔了,自己明明是來找他拿主意的,話說出了口,卻成了這樣……自己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 母子倆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甚至可以用勢如水火來形容。 姜玉蘭依稀記得,當(dāng)初,她懷上君明寒時,是未婚先孕的,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君家兩位老人這才不情不愿的讓她進(jìn)了門,家里外面的,沒少因為未婚先孕這事,而說她的風(fēng)涼話,她也因為這個兒子的出現(xiàn),在全家都抬不起頭來。 打那起,她就覺著,這個兒子的出現(xiàn),是來克她的。 長子出生后的第二天,她連母乳都沒喂過一口,就直接將這個兒子扔給了君老爺子,君老爺子沒辦法,只能請了兩個乳母來喂養(yǎng)孫子,還終日把他帶在身邊,悉心調(diào)教; 長子出生那會,正是她跟丈夫君奉國新婚燕爾的時候,甩下長子,她又很快的懷了孕,反正長子有老爺子照顧著,餓不死就行,她便將全部的精力和母愛,貢獻(xiàn)給了小兒子明翊。 明寒漸漸長大,知道母親不喜歡自己,便終日小心翼翼的討好著她,想從她身上乞討到半分的母愛,偶爾見著母親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怕奶奶責(zé)罰自己的母親,他就跟個小大人似的,從旁叮囑告誡,給她這個當(dāng)媽的收拾爛攤子,甚至有時候還要替自己親媽背黑鍋…… 可這些事情,在姜玉蘭看來,無疑是等同于長子無視她做母親的權(quán)威,嫌棄她這個親媽,再加上明翊時不時的在背后告自己哥哥的黑狀,姜玉蘭便徹底厭棄仇恨上了自己的這個長子。 而君明寒之所以憎恨著這個母親,其實還跟葉嫵有關(guān)。 當(dāng)年,君葉兩家老爺子定下的婚約,是兩個未來家主繼承人成婚。 而當(dāng)時,君家默認(rèn)的下一代家主,就是君明寒。 換句話講,是君明寒和葉嫵訂的婚,而并不是今天的君明翊。 姜玉蘭得知老爺子想讓長子繼承家主的位置,自然不高興了,大兒子跟她不親,小兒子才是她的寶貝,為什么不能讓小兒子當(dāng)未來家主呢? 懷著這樣的想法,姜玉蘭在君老太的慫恿暗示下,故意把姜藍(lán)夢帶進(jìn)君家,讓她跟明寒親近,而自己卻帶著小兒子君明翊,沒事就出去跟當(dāng)時還年幼的葉嫵玩偶遇,然后欺騙葉嫵說,她以后會是君明翊的妻子,跟她訂婚的是君家三子君明翊。 當(dāng)初年幼的葉嫵,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貓膩,死死地記住了跟她訂婚的是君明翊,小女孩的心思作祟,還不好意思跟葉老爺子說這事。 就這樣的,葉老爺子給葉嫵訂的是君明寒,而葉嫵則一直以為跟自己訂婚的是君明翊,一點點的從小喜歡上了君明翊。 葉家祖孫倆,就這么被君老太和姜玉蘭玩弄在股掌之中。 后來,君老爺子因病去世,臨死前將家主扳指給了明寒,讓他繼承家主的位置,而當(dāng)時的君明寒,似乎因為某些事情而惹怒了君老太…… 再然后,就是那場決定他命運(yùn)的車禍。 為了將他拿捏在手心里,為了那枚被他藏起來的家主扳指,姜玉蘭再老太太的唆使下,故意傳出君明寒是為了救姜藍(lán)夢才出車禍成了殘廢的消息,還就勢讓姜藍(lán)夢嫁給了他。 外人都把他和姜藍(lán)夢視作一對苦命鴛鴦、人間情圣,可也只有天曉得……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君老太為了從自己孫子手上奪權(quán),是親生母親為了讓她最寵愛的小兒子繼承家主之位,而給他這個血緣至親設(shè)下的一場彌天大謊。 一時間,母子二人,竟相顧無言。 沉默了許久,姜玉蘭終于按捺不住心頭的那份急切,剛想張嘴說話,冷的不妨,對面坐在輪椅上的君明寒卻開了口氣,神色冷漠陰郁,抿了抿唇角,極為冷漠的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姜玉蘭被君明寒的態(tài)度激怒了,忍不住大叫道,“怎么著,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媽,你就這么個語氣跟我說話啊!——嗯?我白養(yǎng)你這個廢物了!養(yǎng)只狗還能沒事沖我搖搖尾巴呢,養(yǎng)你這個殘廢,一點用處都沒有!” 君明寒輕輕的垂下眼瞼,這么多年來,他幾乎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叫嚷和謾罵,自動過濾掉姜玉蘭所有的臟話,冷淡的道,“我給你最后的機(jī)會,不說的話,你就請回吧?!?/br> 姜玉蘭頓時委屈得哭天搶地的,大聲嚎叫道,“我怎么這么命苦啊,丈夫在外面養(yǎng)野女人,小兒子對我還那么無情,現(xiàn)在連大兒子的態(tài)度都這么冷漠!我這是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爺你要這么懲罰我……” 君明寒悄然翹起唇角,重新睜開雙眸,露出那般茶褐色晶瑩剔透的漂亮眸子,淡淡的問道,“你又犯了什么事,惹下了什么大禍,能讓你寶貝小兒子拋下你這枚棋子,寧愿要個繼母,也不想管你?” 姜玉蘭頓時語氣一凝,瞅了瞅君明寒,訕訕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腿廢了,可是腦子沒廢?!本骱箤⑸眢w靠在輪椅的靠背上,上身挺得筆直,雙手十指交叉放于膝蓋前,動作里有著一股子獨屬于世家子弟的清貴優(yōu)雅,“以前的你,每一次闖禍之后來找我,總是這副表情的,我都熟悉了?!?/br> 既然話都挑明了,姜玉蘭索性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把今天事情發(fā)生的整個過程告訴給了君明寒,傾訴了一通,最后才急切的道,“你說!明寒,今天的這事能怨得了我我嗎?誰讓他們自己把魚放在客廳茶幾上的,到頭來居然還罵我……我不過是拿那件事威脅他們幾句,他們就做出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不等著姜玉蘭說完話,君明翊蒼白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絲絲不健康的紅潤,“我只問你,到最后,我爸放開了你,老太太有沒有說要懲罰你的事情?” “你特么的還想讓那個老婆子罰我?!”姜玉蘭瞬間暴跳如雷,指著君明寒怒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老太婆好不容易抬手放過了這事,你居然還敢問這話!我砸死你這個小兔崽子!” 一邊說著,姜玉蘭一邊順手從書桌上拿起一只鎮(zhèn)紙,惡狠狠地砸上了君明寒的腦袋! 君明寒連躲都沒躲,任由著那只青田石鎮(zhèn)紙砸上額頭,鮮紅色的血順著額角的位置悄然流落下來,留了滿臉都是…… 姜玉蘭被那滿臉的血給下了一大跳,啪嚓一聲,將手上的青田石鎮(zhèn)紙的丟落在地,又很快的穩(wěn)定好情緒,強(qiáng)作爭辯道,“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怨我!誰讓你這個做兒子的,還詛咒自己的親媽被懲罰?” 君明寒漠然的扯了扯嘴角,抬起一只手,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眼瞼上的血,然后平靜而淡漠的看向姜玉蘭,聲音里幾乎沒有半點溫度,“我要是你的話,明天就去辦理出國護(hù)照,自己偷偷買飛機(jī)票,然后馬上離開龍國,離開君家?!?/br> 姜玉蘭呆呆的看向君明寒,忍不住道,“你胡言亂語什么?不會是被我砸傻了吧?” 君明寒先是沒做聲,只是轉(zhuǎn)動了一下輪椅,來到那塊青田石鎮(zhèn)紙前,艱難的俯下身子,撿起那塊鎮(zhèn)紙來,纖長白皙的手指摩挲著深青色的鎮(zhèn)紙,鮮明的對比之下,顯得異常的賞心悅目。 清冷而溫潤的嗓音隨之響起,帶著一股子莫名的喑啞和蒼白之感: “你拿那件事威脅老太太,這已經(jīng)觸犯到了她的最大底線,也危及到了君家全家的身家性命,——那是要命的事,也是她的底線;老太太若是狠狠的罰你一場,你還可以安然無事,可現(xiàn)在老太太連懲罰都不肯給你,那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給你安排一場‘意外死去’了?!?/br> 姜玉蘭根本不相信長子說的話,還有恃無恐的道,“臭小子,你別在這里挑撥離間的!我告訴你,這沒用!老太太才不會對我下手呢,而且,我拿那件事威脅她,又不是真的想說出去,跟她魚死網(wǎng)破,她怎么會就因為我那幾句話而殺了我?老太太是明白人,她知道我能依靠君家,不會背叛君家的……” 君明寒終于淺淺的笑了起來,笑容綻放時,清冷、優(yōu)美而無瑕,就好像是天山上的雪蓮一般,石破天驚的話語隨之響起,“不就是聯(lián)合姜家和舒家,大面積種植罌粟,孩制毒、販毒嗎?” 姜玉蘭臉色瞬間煞白,一把沖上去,掐住了君明寒的喉嚨,“你怎么會知道的!誰告訴你的!這件事,連可怡都不清楚,她只是知道我有渠道可以購買到便宜的毒品……” 君明寒古井無波的坐在輪椅上,親生母親掐著自己的喉嚨,似乎這樣都讓他無動于衷,只是陰郁的指了指自己的雙腿,“……不然的話,你以為我這雙腿是怎么殘廢的?” “不是老太太要奪走你的家主位置,才故意讓人把你撞殘的嗎?”姜玉蘭的話語脫口而出。 君明寒眼梢微挑,露出個極為深沉又淡漠的笑意來:果然如此呢,我親愛的mama,你是知道老太太要找人撞死撞殘我的事! 心中順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君明寒這才慢聲道,“她若真的想奪走家主權(quán)力,完全可以慢慢來,先把我架空,再一點點的蠶食君家,這樣慢慢來,遠(yuǎn)比她鋌而走險要來得強(qiáng)……可是她并沒有選擇這么做,你知道為什么嗎?” 姜玉蘭緩緩的松開了自己掐住君明寒脖子的那只手,茫然而無知的搖了搖頭。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爺爺怎么死的?” 君明寒挑了挑眉梢,抑郁的眉宇間居然閃爍出一道莫名的光彩來,冷漠的笑道,“爺爺去世前的那幾天,身體一直不太好,可也沒有到那種病危的地步,是他查到了老太太跟你們姜家聯(lián)合在一起在私下里制毒、販毒的事,而活生生被氣死的!” 姜玉蘭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忍不住失聲大叫道,“你別胡亂說話!老爺子明明是病逝的,他臨終前,我們一大家子可都在場呢!” 瞧著姜玉蘭這副食古不化的模樣,君明寒眉宇間的光彩一點點的退散開來,重新變得陰郁而病態(tài),“你信不信都好……爺爺臨死前,把這件事告訴了我,而在他老人家去世后不久,我準(zhǔn)備接手家主位置之前,特意去找老太太談了一次?!?/br> 說到這里時,君明寒茶褐色的剔透眸子里,流露出一股子nongnong的悔意和瘋狂,“那個時候,是我年輕氣盛,雖然沒有明說這事,只是隱隱的暗示她,勸她收手,以免將君家拉入無法挽回的深淵……只是沒想到,我這個奶奶真是夠狠夠毒啊,在我跟她談完的第二天,就制造出那一起車禍,如果不是我手上握有家主扳指可以號令君家死士,再加上爺爺生前查到的制毒販毒證據(jù)也被我藏起來了,讓她投鼠忌器,不然的話,——你真當(dāng)我能活到今天嗎?!” “你那場車禍,明明是你妨礙到了老太太的權(quán)力,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姜玉蘭憤怒的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歇斯底里的尖叫了出來,“我才不信你的挑撥離間!我為姜家和君家辛辛苦苦了這么多年,不會是這個下場!老太太還要用我給她做事,她不會害我的!” 君明寒忽然輕輕的哧笑了出來,斜睨著自己的生母,帶著一股子蔑視和冷情,“——我真是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居然這么篤定,老太太不會對你下手?連我這個親孫子,她都可以毫不留情的算計,你覺著就你這么一個兒媳婦,她真的會在乎?” 姜玉蘭再不耐煩跟長子討論這事,急躁的道,“行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不想聽你挑撥我們婆媳倆之間的關(guān)系!我今天過來,是問你銀絲鯉這事的解決辦法的!你別跟我在這里跟我說些有的沒的……” “你走吧?!?/br> 沒有得來想要中的答案,君明寒驀然開口如是道了一句,用手熟練地轉(zhuǎn)動了輪椅,緩緩的用輪椅轉(zhuǎn)動到單人床邊,只留給了她一道清冷而漠然的背影,“這次,是我這輩子最后見你一面了……等你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投胎個尋常人家。” “你個臭小子!在詛咒我死么!”姜玉蘭氣得暴跳如雷,指著君明寒羸弱的背影,罵了好半天,罵完了人之后,頓覺神清氣爽,拍拍身上的衣服,好像來到這間地下室染上了什么病菌一樣。 回了自己的房間,瞧見丈夫君奉國居然這么晚還沒回來,姜玉蘭心知丈夫這又是去莫婉怡睡下了,換做平時,她肯定會大發(fā)雷霆的,可是這一次,她想到了應(yīng)對銀絲鯉的主意,也難得的好脾氣沒有罵人,徑自去浴室洗了澡,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手上拿著電話,直接撥通了個電話號碼…… 嘟嘟的兩聲,電話另外一端傳來一個慵懶而輕佻的女音,“喂……誰啊,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趕緊給老娘一個理由,不然的話,我讓你好看!” “呦,趙艷梅,你現(xiàn)在的架子還真是大啊。”姜玉蘭冷笑了出來,“敢跟我姜玉蘭這么說話,想不到,當(dāng)初我上學(xué)那會屁股后面的小跟班,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啊?!?/br> 電話另外一端的輕佻女人趙艷梅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諂笑道,“原來是姜姐啊,我這不是沒聽出來你的聲音嘛,要知道是你的話,我怎么敢這么說話?” 姜玉蘭跋扈的冷哼,“算你識相!” 趙艷梅趕緊趁熱打鐵的追問道,“姜姐啊,您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事啊,您要是有事的話,就盡管說話,別的不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還是能幫您辦到的,你都不知道,有跟你的這一層關(guān)系,我好歹嫁個了在本地還算小有勢力的堂口老大,手下好及時的弟兄!” 瞧見趙艷梅這么識趣,姜玉蘭滿意的笑了笑,“行,既然你這么說了,給我找兩個人,要身手利索,擅長撬鎖入戶的那種,北寧市郊區(qū)這邊有座香園,去那里給我偷幾條銀色小魚……事情辦好的話,拿到魚,我給你五十萬?!?/br> 電話另外一端的趙艷梅眼睛都亮了,立馬應(yīng)聲,“行!姜姐你放心好了,這事包在我的身上!你等好吧!” 掛斷了電話,姜玉蘭舒心急了,躺在按摩椅上做起了面膜,還一邊哼哼著,早知道自己能想到這么好的主意,干嘛還要去大兒子那里浪費(fèi)口舌? 至于君明寒所說的老太太會害她?嗤,長子在挑撥人心呢,她這還看不出來嗎?長子從小就跟她不親,生來就是克她這個當(dāng)媽的,她會信君明寒的話才怪! 至于小兒子君明翊晚飯時的冰冷無情,那肯定是他故意裝出來的模樣,這么孝順又懂事的小兒子,怎么可能這么對自己這個親媽呢?明翊肯定是怕老太太牽連,才故意裝出那副殘忍模樣的。 嘖嘖,自己也真是的,怎么能因為寶貝兒子的那一個眼神,就跟他離了心呢?這不是上了別人的當(dāng)嗎? 想通了這一切,姜玉蘭立馬叫來女傭,讓人給君明翊燉上一鍋補(bǔ)品送過去……當(dāng)然,這鍋補(bǔ)品是沒有添加其他“佐料”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全家人吃早飯的時候,總算見到了掙扎著從祖祠里掙扎爬出來的藍(lán)夢,絕美的面容上略微現(xiàn)出幾分蒼白之色,出現(xiàn)在餐廳里的時候,是女傭扶著她進(jìn)來的,兩條腿好像都快斷了一般,看著就讓人心疼。 早飯過后,志得意滿的君三叔夾著公文包,就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去接手韓林產(chǎn)業(yè)的事務(wù)了,藍(lán)夢昨天晚上跪了一夜,又冷又餓的,膝蓋都跪腫的,自然去不了公司,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養(yǎng)傷。 只是,君家誰也沒有預(yù)料到,上午的時候,君家客廳里再度出現(xiàn)了一位不速之客:司凜。 老太太聽說司凜居然又過來了時,當(dāng)即色變,手拄著拐杖去了客廳,正好瞧見司凜跟在自己家似的坐在沙發(fā)上,而葉嫵聽說司凜過來了,也帶著左詠兒,屁顛屁顛的下了樓。 司凜跟君家?guī)讉€人隨意閑扯著,時不時的跟葉嫵交流幾句,一直帶到了下午三點左右,君家快回來人了,這才拍拍屁股離開。 本以為司凜不過是來走動得勤了一些,可君老太,做夢都沒聊,連著一周的時間,司凜居然每天定時過來,定時離開,中午回家吃頓飯又滾回來了! 君老太簡直要被司凜的無恥行徑給氣瘋了!他這是把每天來君家,當(dāng)成了工作嗎?每天定時來、定時走,從來都不帶遲到半分鐘,這么兢兢業(yè)業(yè)的,簡直堪比勞模,摔啊!你這樣的敬業(yè),真的好么! 可對于此,她又不能說什么,還不能出口攆人,就連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要上樓休息這種暗示,都能視若無睹…… 好吧,君老太這次徹底認(rèn)栽!誰讓她當(dāng)初嘴賤的,看見銀絲鯉那種好東西,就下意識的說了幾句客套話,人家現(xiàn)在把你的客套話當(dāng)成把柄了!腫么破! 而就在司凜在樓下跟君老太和葉嫵兩人,胡天海地的隨口瞎扯時,正在外面打牌的姜玉蘭卻接到了來自趙艷梅的電話,帶著幾分討好和可憐意味的道,“姜姐,真對不住啊,我們的人進(jìn)不去香園那里!” 姜玉蘭當(dāng)即色變,借故去洗手間,壓低聲音怒問,“你不是說,你老公手底下的那群人,都是撬鎖入戶的好手嗎?不是說想偷什么就偷什么,怎么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趙艷梅委屈得都快哭了,“姜姐,你聽我說啊,我們的人是小偷小摸的在行,可是香園那是什么見鬼的地方!簡直比總統(tǒng)府還難以進(jìn)去!人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直接給扭送到警署去,這一周的時間,我老公都折損了一半的手下,被送去警署二十來號人,花錢保釋都不行……那個香園,簡直就好像是個密不透風(fēng)的牢籠一樣,附近半公里的地方都是禁區(qū),連只鳥都飛不進(jìn)去!” 姜玉蘭聽見這話,也徹底蔫了,“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姜姐啊,我這邊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了,”趙艷梅停頓了一下,故意壓低聲音道,“但是吧,我給你支個招,你自己進(jìn)去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