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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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 葉嫵擦干眼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悄然放聲大笑了出來,“君明翊,從結(jié)婚那天我就說過一句話,我葉嫵——只會喪偶!不會離婚!想擺脫我,你做夢!你是怎么對我葉家的,我會把一切原原本本的還給你!” 君明翊的雙手死死地攥住拳頭,幾乎按捺不住想要掐死葉嫵的沖動,可是當他的眼梢偷偷的看向司凜的位置時,又悄然松開了拳頭…… 不,不行,不能在這個時候?qū)θ~嫵如何,有司凜在,他的伸手不一定能夠?qū)θ~嫵真的如何…… “葉嫵!”君明翊深吸了口氣,面色鐵青的站在葉嫵的對面,“奶奶年紀大了,真的受不得這份罪,告訴我,你怎么才肯放過君家?” “那就跪在我面前吧?!?/br> 一聲輕描淡寫的話語,如同雷霆萬鈞一般,震得君明翊幾乎錯愕的抬頭,只盯著葉嫵! 葉嫵面帶微笑,眼底滿是恨意的看向君明翊,聲音又輕又淡的淺笑道,“跪在我面前吧,我可以考慮你的乞求。” “你……” 君明翊恨恨的盯著葉嫵,身體僵硬。 “求人嘛,總要有點求人的誠意,君明翊……我可是記得,你們君家的懲罰就是罰跪的,你莫不是不會?”葉嫵滿臉的譏嘲,“不過是當眾下跪而已,你君三少膝下有黃金,就是不知道你的膝蓋跟君家……哪個更有價值?” 君明翊面色僵硬的看了一眼四周,他分明瞧見,有不少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世家子弟名媛們分明都沒離開,一副看熱鬧心態(tài)的看著自己……他堂堂君家三少,哪里受過這份屈辱? “——葉嫵!” 君明翊不由得滿臉恨意,死死地盯著葉嫵,“你真的要這么羞辱我?你真的半點回旋的情面都不講嗎?” “區(qū)區(qū)下跪,就受不了了?” 葉嫵眉眼含笑,仿佛是在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君明翊,“看起來,君家在你心里,似乎并沒有那么重要嘛……不過也對,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君家男人的膝蓋可是極為貴重的,何曾跪過?一直跪著的,都是我葉嫵才是……” 君明翊再也受不住葉嫵的這份羞辱和譏嘲,扭過身子,僵硬的走到sa特情局車前,鉆進了車子里。 葉嫵遺憾般的瞟向君明翊的背影,忽然勾唇而笑,高聲道,“君三少,當你回心轉(zhuǎn)意,想下跪向我乞求的時候,請記得來找我啊,我葉嫵等著你,——等你下跪向我求饒!” 特情局的車子緩緩啟動,臨離開前,墨色的車窗后面,君明翊那張陰毒而薄涼的面容一閃而過…… 在車子里坐著、準備離開的繆老,正好目睹了這一幕,輕聲嘆了口氣之后,吩咐身邊的秘書,“把車窗關(guān)上吧,我們回去?!?/br> 身邊的秘書按了一個按鈕,車窗緩緩升起,車廂里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后,秘書這才略顯遲疑的問道,“繆老,這一次是不是鬧得有點太過了?不僅僅是這個叫葉嫵的女人,就連司少似乎都有點……太過張揚?” 男秘書沒好意思用“囂張”這個詞語,出于某種敬畏,只好改成了張揚。 “張揚?”繆老哈哈一笑,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低聲嘆息道,“小朱啊,不是司凜太過張揚,而是司家已經(jīng)沉寂得太久了……” 小秘書默然的望著繆老,面露不解之色。 “你知道三十年前的天京城,是個什么樣嗎?”繆老忽然開口問道。 小秘書搖頭表示不知。 繆老懷念般的低聲道,“三十年的天京城,那才叫真正的清明盛世,豪門世家的舊勢力被打壓得不敢冒頭,豪門世家管理局的那群家伙們,一度曾乖得跟孫子似的,別說是像今天這般插手龍國高層決策了,就算是家族子弟出門飆車打架都不敢,上層下達的決策,到了地方,幾乎暢通無阻,哪里會像是今天這般,無論什么決策到了地方,都要打個折扣,或者根本成了一紙空文……知道是為什么嗎?” 小秘書詫異,“莫非……是因為司家?” “司家的監(jiān)察力度足夠強,把那些人烏糟沆瀣的心思全都嚇了回去?!笨娎蠂@了口氣,“本來那曾是龍國的黃金時期,可是后來……” “后來怎么了?”小秘書忍不住追問。 繆老笑了笑,忽然轉(zhuǎn)移話題問道,“知道我們這些高層,為什么對司家那么放心嗎?” 小秘書搖頭。 “因為司家的人,足夠癡情啊。” 繆老笑道,“癡情,那是司家人最大的死xue,如果覺著他們已經(jīng)過了線,我們甚至都不需要對他的家人下手,只要讓他的愛人死掉……司家的人便活不下去了,尤其是司家的男人,一個個全都是癡情種子?!?/br> 小秘書偷偷地咽了口口水,“不會吧?” “三十年前,司家為什么沉寂了下來,還讓豪門世家勢力瘋漲?”繆老嘆了口氣,靜靜的望向車窗外,“那是因為,司凜的外婆因病去世,司凜的外公便……殉情了。” “殉情?!”小秘書都懵了,這種只會出現(xiàn)在詩集和愛情片里的詞語,出現(xiàn)在一個隱世家族的頭上,真的合適嗎? “對,就是殉情?!?/br> 繆老笑了笑,“當時他們死的時候,司凜的mama才剛十多歲,司家在天京城的名聲正是最鼎盛的時期,當年的司家,遠沒有今天這么神秘,雖然不至于把名聲流露到民間,但是上流社會大多都知道這個家族的……是司凜的外祖死去之后,司家這才徹底沉寂了下來,現(xiàn)在除了一些年歲大的人,年輕一輩中又有幾個知道這個姓氏?” 小秘書倒是個頭腦清醒的,恍然所悟的驚叫道,“那么現(xiàn)在司凜有意把自己的身份鬧開,把今天的事情鬧大,那不是意味著……” “是,這意味著,司家要重新出山,要漸漸恢復(fù)當年的控制力和威懾力了,至少……不會再讓現(xiàn)在的世家,那么的肆無忌憚。”繆老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極為肯定的道,“這是好事?!?/br> 確實是好事,司家有過承諾的,司家的繼承人不會與世家聯(lián)姻,而現(xiàn)在司凜明顯鐘情的對象是一個地方豪門之女,葉嫵雖然聰慧過人,可是背景干凈通透,跟世家沒有關(guān)系,建立的商業(yè)帝國再厲害,也終究是商業(yè),動搖不了根本,龍國的經(jīng)濟……誰來發(fā)展不是一樣的? 只要司凜愛的女人與政治無關(guān),與世家無關(guān),足夠的“安全”,而司凜本身又足夠的強勢及公正,繆老和其他幾位,就愿意推他們倆一把。 至于君家…… 呵呵,且不說葉嫵所控訴的君家罪狀是否真實、是否成立,這一次君家在劫難逃……誰讓他君家娶的女人,被司凜看上了,身份背景又恰好能符合國家利益呢? 為了讓司凜滿意順心,為了讓司家主母的位置不被某些大世家所占據(jù),他們愿意、也必須犧牲掉今天的君家…… 這就是強權(quán)。 小秘書徹底沉默了下來,他忽然有些明悟: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其實所謂的上流社會風(fēng)度和臉面,也可以舍棄的……就好像是今天這樣,司凜用張揚和不顧臉面,來告訴所有人——他的堅持與決定。 至于葉嫵已婚的身份,那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繆老離開了,葉嫵站在四月酒店門口,目送著一位位賓客的離去,她忽然有些茫然無措了:自己又該去哪? “大小姐?!彼饕琳驹谌~嫵的背后,忍不住低聲問道,“我們?nèi)ツ睦??回北寧市嗎??/br> 葉嫵遲疑了一下,默默然的搖了搖頭,“暫時……先不回去吧,總要看著調(diào)查組真的著手調(diào)查君家的事,再觀望一下天京城的局勢,我才能放心回去。” “那么,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索伊低聲問了一句,還故意回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司凜,撇了撇嘴,很明顯的,怨念頗深。 葉嫵抬起頭,看了看四月酒店前面小廣場上的巨大招牌,沉默了片刻,“我們先找家酒店住下吧?!?/br> “大小姐……”索伊偷偷地咽了口口水,“我們身上有錢嗎?” 葉嫵如遭雷擊!徹底傻愣在那里,手足無措。 她全身上下,除了首飾值錢以外,還真的一毛錢都沒有,可是首飾又不能抵錢花……木有錢,她連給李若希打電話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左詠兒在后面得意一笑,一把伸出手,勾住葉嫵的肩膀,“走啦,跟我回家,去我家里住幾天再說?!?/br> 葉嫵詫異的看向左詠兒,現(xiàn)在閑下來她才想起來,貌似這么多年來……她似乎沒問過左詠兒的家世? 左詠兒拍了拍額頭,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從沒提過家里的事情,趕緊道,“我姓左,我爸是天京城左家人,我媽出身普通家庭,小時候父母就離婚了,他們倆都是工作狂,在一起就天天吵架,后來跟著我媽調(diào)職到邊北郡,我們才認識的……當初那會,我媽不樂意讓人知道我親爸是世家之人,所以才一直沒說的?!?/br> 旁邊的司凜輕聲咳了咳,厚著臉皮插話道,“我在天京城還有幾套房子,你住我……” 他的話剛說了半截,葉嫵笑吟吟的挽起左詠兒的胳膊,“小左,我們走吧,這幾天正好累壞了呢,去你家休息幾天,阿姨在不在家?會不會嫌我煩?” “我媽又不是沒見過你,怎么會嫌你煩?唔,跟我走著,我媽難得這幾天在家呆著,一直說想請你和金鐺鐺一起吃飯呢,這次正好……等回了家,我給金鐺鐺打電話,讓她麻溜的從米帝國主義滾回來,趕緊回到祖國母親的懷抱,我們仨正好也聚一聚……” 兩個好閨蜜挽著胳膊,親親熱熱的奔著那邊的車子走去,至于插話的某人,已經(jīng)完全被無視了。 司凜:“……” “有左詠兒和索伊在,又是在天京城這種地方,葉嫵是不會出事的,”容敘站在司凜的身后,推了推眼鏡,純良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找個地方,我們聊聊?” 說完這話,容敘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那個黑色項圈,那玩意正是他之前從葉嫵脖子上拆下來的。 看見項圈,司凜終于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輕聲咳了咳,“……那好吧,我們回sa的辦公室?!?/br> sa總部就離四月酒店有兩條街的距離,上了頂層辦公室,兩人剛推門進去,容敘丟下懷里的文件,一拳直接揍在了司凜的臉上! 容敘向來主張動腦不動手,但是只要動了手……那就不會留情的。 司凜被一拳揍坐在沙發(fā)上,卻沒有阻擋或是躲閃,而硬生生的受了他這一拳頭,隨即一邊倒吸涼氣,一邊苦笑道,“……下手輕點!別往臉上揍!” “第一拳,是我替葉嫵揍你的?!?/br> 容敘磨了磨牙,毫不猶豫的再出一拳,這第二拳頭,卻是揍在了司凜的小腹部…… 很明顯,第二拳比第一拳輕多了。 揍完了司凜,容敘頓時覺著神清氣爽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司凜對面的沙發(fā)前,徑自坐下,將從葉嫵脖子上拆下來的那只項圈拍在了面前的茶幾上,涼颼颼的道,“……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br> “你果然發(fā)現(xiàn)?” 司凜揉了揉臉頰,苦笑不已。 容敘眼鏡后面,那雙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不知是無奈抑或是氣憤的笑意,淡淡的道,“之前確實被你騙過去了,但是當葉嫵拜托我拆掉她脖子上的炸彈時,我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信號炸彈是失效的?!?/br> 司凜沉默不做聲了。 容敘唇角溢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盯著司凜俊美邪性的面容,低聲道,“以亞當?shù)木鳎豢赡軐⒁恢患俚恼◤椦b在葉嫵的身上,那么,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這只信號炸彈是在被安裝完之后,被人偷偷的拆下,還掉了包,弄了一只假的項圈在糊弄人;而且很明顯,葉嫵被蒙在鼓里,連她都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炸彈什么時候被人掉了包,那么這事就只剩下一個解釋……這事,是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命人做下的?!?/br> ------題外話------ 六千字,再加上上午的三千字,今天更了九千字哈。 o(╯□╰)o俺家男主背了這么久的黑鍋,終于沉冤得雪了。 ☆、第18章 幕后 “然后呢?”司凜狹長的眸子里,終于劃破一抹淡淡的笑意,再沒了之前的那副懊喪后悔模樣,反而一派的睿智深沉,追問道,“告訴我,你還猜到了些什么?” 容敘淡淡輕笑,“然后啊……我回憶起這么多天在天京城的日子,似乎從來都沒看見鬼七的出現(xiàn),以往他雖然神秘莫測了一些,可是只要你從外地回來,他勢必會出現(xiàn),向你秘密報告一些事情的,可唯獨這一次,他好像消失了一般,這么長時間都沒來找你匯報,以他的身手和能力,再聯(lián)想到信號炸彈被人掉包的手筆……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br> 司凜長呼了口氣,貴氣斯文的面容上,終于勾勒出一道淡淡的微笑,“就知道這事肯定瞞不過你的,只是略微有些奇怪的是,以你的精明和洞察力,怎么會這個時候才猜到的?似乎……只要事情跟葉嫵有關(guān),你簡直比我還要更加的關(guān)心則亂。” 容敘悄然垂下眼瞼,沒有回答司凜的疑惑,反而繼續(xù)篤定的道,“事實上,我應(yīng)該早就猜到這件事情的,從你決定不帶葉嫵回天京城的那一次,我就覺得有些奇怪,現(xiàn)在細想起來,怕是你從那個時候就一直在布局吧,布局到今日,別說是葉嫵,就連我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恐怕都被你算計在內(nèi)……你在下一盤棋,所有人都成了你棋盤上的棋子,我、葉嫵……甚至包括你自己?!?/br> 司凜輕輕的笑出了聲,將手臂舒展放到沙發(fā)的靠背上,動作間有著說不出的貴氣從容,俊美的面容上,狹長的眸子挑起,“那么,你告訴我,我又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因為葉嫵。” 容敘了然的看著司凜,純良而精明面容上露出一抹類似于嘲諷般的笑容,“你等不起了……你想娶她,想將所有絆腳石都集合在一塊,然后一口氣的全部踢開,讓你在這條路上再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攔你跟她在一起的外界因素,對嗎?” 只是譏嘲的笑了一下,容敘便又重新回到之前冷靜軍師般的模樣,摘下眼鏡,從兜里掏出一張眼鏡布,擦了擦鏡片,又重新戴上,這才慢聲笑道,“這一次的事情,從表面上看來,是君家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己放跑了葉嫵,可是反過來細想,這一系列的事件,最終受益者,也是最大受益者,——是你,司凜。” “喔?何出此言?”司凜悄然垂下眼瞼,唇角間溢出一絲邪氣而詭譎的微笑,似乎回到了當初初見時的模樣。 “你從這些事情上得到的利益,還不夠多嗎?” 容敘抬頭,鄙視的瞪著司凜,“從鳳姨手上順利的奪了權(quán),而且還讓下面的人挑不出你什么錯處來,別人不會說你忘恩負義,只會說是鳳姨自己得意忘形、橫加干涉,留給你的,是下面那些老人們的歸心以及認可,他們只會說你重情重義,而不會對鳳姨產(chǎn)生任何同病相憐之情。” “而且,這一系列事情所帶來的最大結(jié)果,是讓葉嫵跟君家徹底撕破臉皮,這也是你的真正目的,對嗎?她跟君家的事,已經(jīng)拖得夠久了,想必你也早就沒了耐心,或許亞當和君家勾結(jié)的事情上你并未插手,可當你稍微察覺到亞當跟君家有所勾結(jié)時,便故意推波助瀾,故意自己撤離北寧市,讓葉嫵跟君家反目,不管葉嫵是否跟君明翊離婚,她跟君明翊都不可能再這么虛以委蛇下去,而你跟葉嫵之間的關(guān)系,也從地下走到明面上……就好像是今天你所做的,不用明早,今晚差不多整個天京城的上流社會,怕是都已經(jīng)清楚了,葉嫵的身上,已經(jīng)打上了你司凜的烙??!” 司凜唇角溢出一絲無可奈何的微笑,微微垂下眼瞼,借以掩飾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志在必得,“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么請你告訴我,我還要等多久,才能等來今天?人生苦短,只有寥寥幾十載,我不想將這么多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等待上……葉嫵在感情上,明顯處于被動的那一方,如果不逼她,她永遠都走不到今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