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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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fù)責(zé)人立刻眉開眼笑,屁顛顛的攥著自己手上的鑰匙,快步下了地下層,一直來到君明翊的牢房門口,指紋、虹膜以及數(shù)字三重印證,咔嚓一聲脆響,牢房門終于被打開了,帶著手銬和腳鐐的君明翊正躺在床上,似乎因為這一聲脆響而驚醒,坐起身子看著門口的那些人。 不等著旁人說話,葉嫵已經(jīng)率先走上前半步,目光投射在君明翊的身上,勾唇冷笑,“君明翊,聽說你在鬧自殺?我接到這個消息,可是專門大半夜的跑過來看你的……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有勇氣?” 君明翊棕色的眸子飄過葉嫵的面容,冷哼了一聲,“不勞費心!” 葉嫵眼神驟斂,猛地后退兩步,推到司凜的身后,冰冷而篤定的冷笑道,“——你,根本就不是君明翊!” 話語既出,跟著一起過來的看守所極為負(fù)責(zé)人徹底傻住了! “君明翊”抬頭,怔怔的看向葉嫵,忽然譏誚而笑,“葉嫵,我不是君明翊,還能是誰?” 葉嫵勾唇,“因為啊,君明翊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會自殺的,也不可能會在受到羞辱之后,色厲內(nèi)荏的吐出一句不勞費心……君明翊從來都不是這種無能又膽小的蠢貨!” 君明翊眼瞼微垂,似乎借以掩飾眼底的一切神色。 “樂南,還記得血鴿嗎?”葉嫵轉(zhuǎn)過頭,看向同樣護在自己身前的樂南,淡淡的道,“當(dāng)初那個假貨血鴿,從外面上來看,同樣沒有一絲破綻呢,我們當(dāng)初跟血鴿不算太熟,所以并沒有意識到對方在言語和舉止間的某些破綻……但是君明翊不一樣!我了解君明翊……所以,我敢篤定,這個被關(guān)在囚室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本尊!” 司凜眸光森冷凜冽的看向眼前這位,忽然淡淡的冷笑問道,“……閣下,應(yīng)該是姓布藏吧?” 坐在床上,戴著手銬喝和腳鐐的那個男人,臉色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即忽然露出一抹無比詭譎的微笑,笑容越綻月底,直到最后,突然朗聲大笑了出來,“司少,在下可是您仰慕已久呢!在下布藏麻馬,能在今天看見司少,簡直是死而無憾了……” ------題外話------ 乃們能想得到不,作者菌碼字的時候,meimei在我屋子里背誦《師說》和《過秦論》,思路被她帶跑了……正事沒干,把兩片古文打了兩遍……現(xiàn)在還魔音灌耳ing…… ☆、第11章 君明翊失蹤 居然又一個姓布藏的?! 看守所的一眾負(fù)責(zé)人們,瞬間臉都綠了,自家看守所里什么時候混進(jìn)來一個東倭國人都不知道,而且……司凜要的犯人,什么時候被人掉了包都不知道! 更加重要的是,這間看守所屬于a級保密級別的看守所,里面關(guān)押著的全部都是重犯,這要是被這個東倭國的間諜接觸過,露出點什么消息……呵呵,他們在場這些看守所的負(fù)責(zé)人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別想跑! 想到這里,眾人只能將乞求和希翼的眼神投向司凜,只希望他不要追究看守所的責(zé)任。 司凜哪有功夫在意這群人的責(zé)任與否,死死地盯著布藏麻馬的那張臉上,忽然輕聲嗤笑了出來,“布藏麻馬,易容大師,師承古老技藝,并將現(xiàn)代化妝技術(shù)融入易容術(shù)中……據(jù)傳,布藏麻馬如今的易容技藝堪稱頂尖,能化作男女老幼,鮮有破綻,同時,也是我龍國sa特勤局a 級通緝犯……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對方自傲而笑,“我也萬萬沒料到,居然是會以這種方式與司少見面,而且,更加沒料到……居然會這么快就被葉小姐戳破?!?/br> 說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葉嫵,露出個無比詭異的微笑,“我可是曾拿著這張臉去過君家的,君家上下都沒看出我的破綻……卻萬萬沒料到,居然栽到了葉小姐的手上,葉小姐對君明翊的了解之深,簡直超乎了我的預(yù)料?!?/br> 葉嫵抿唇,露出一抹譏誚而冷漠的微笑,“我倒是挺好奇的,布藏先生是什么時候開始冒充起君明翊的?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布藏哈哈大笑了出來,眸光深邃而帶著一種異樣的柔和,低聲輕笑道,“葉小姐真是可愛極了,我真搞不懂,為什么君明翊會把這么可愛的一位小姐拱手送出,反而把你逼到了他的對立面上,其實,你們本來不必走到今天這種地步的……” 話沒說完,一枚硬幣叮鈴鈴的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驚擾了囚室里無比靜寂的氣氛…… 葉嫵詫異的看向司凜,似乎搞不清楚……司凜扔個硬幣干什么? 司凜牽起葉嫵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目光緊盯著布藏麻馬,視線幾乎沒有半點漂移,醇厚低沉的聲線里帶著一股子nongnong的殺意和森然,“……布藏麻馬,你在這種情形之下,還敢耍手段?還敢在我面前玩催眠和心理暗示的手段,是不是真當(dāng)我司凜不存在?!” 被戳穿了把戲,布藏麻馬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坦然而笑,“這是我的疏忽,真的是萬分抱歉,差點忘記了……司少才是玩心理暗示和催眠的大師級人物,是我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br> “我倒是挺感興趣的,”司凜俯身撿起那枚硬幣,把玩在手心里,漫不經(jīng)心的低聲道,“布藏先生居然為了君明翊,可以冒著激怒我的風(fēng)險,而公然對葉嫵催眠……那么,就請布藏先生告訴我,君明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為了他,可以將自己送進(jìn)看守所里,又有什么,值得你為了他而故意對上我?” 布藏麻馬沉默冷笑,卻是不言不語。 司凜也不多說些什么,“根據(jù)sa的調(diào)查,君家經(jīng)營罌粟種植園、走私礦產(chǎn),足足長達(dá)幾十年,不可能只有在賬戶上那么點錢……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君家在國外的賬戶里,每年都要經(jīng)過多個離岸口岸的匿名公司,最后轉(zhuǎn)到東倭國境內(nèi)……那么,就請布藏先生向我透露一下,君明翊和君老太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犧牲你們布藏家族和水兵家族的精英,而挽救這兩個人?” 面對司凜的試探,布藏一言不發(fā),垂著腦袋,連表情都木然在那里,他深諳在司凜這種審訊高手面前,他說什么,都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多說多錯,他倒是不如一言不發(fā),硬扛下來…… 瞧見這副模樣,司凜眉頭輕皺,暗暗地看了一眼容敘,容敘也默然的站在那里,顯然對于這種硬骨頭,無論是催眠,抑或是吐真劑,對方既然能踏足龍國土地,就肯定已經(jīng)做好了反催眠和反吐真劑的訓(xùn)練。 “罷了,”司凜失望的搖了搖頭,“容敘,讓ka的人親自將他護送到ka自己的看守所里,把人給我盯死了,我不希望出現(xiàn)他自盡的情形……我不管動用什么手段,先撬開他的嘴巴,他要是什么都不肯說的話……” 話說了一半,司凜眸光里陰森恐怖的精芒一閃而逝,“什么不肯說,就把人送到實驗室去,正好你師父不是天天嚷嚷著,說要做活體實驗嗎?” “好。”容敘溫和的應(yīng)了一聲,推了推眼鏡,那雙黑眸里迸發(fā)出一抹變態(tài)般的興奮。 一聽說司凜要把人轉(zhuǎn)移走,看守所的幾個負(fù)責(zé)人不樂意了,他們把君明翊給關(guān)沒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又抓到點線索,還抓住了一個帝國間諜,司凜就這么想把人帶走了?不帶這么搶人家功勞的吧! 瞧著幾個不知死活的負(fù)責(zé)人,司凜抿唇冷笑,連看他們一眼都奉欠,拉著葉嫵,甩袖離開。 “哎!哎……司少……您這么做可不厚道啊……”負(fù)責(zé)人氣得在后面跺腳。 容敘鄙夷的看了一眼幾人,“把人留下來,你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犯人沒了,我們總要拿點什么交差吧?!”負(fù)責(zé)人氣急敗壞的道,“而且,人是在我們看守所的……你們sa和ka再厲害,也不能不講理吧?” 容敘簡直快被幾個人的態(tài)度給氣樂了,情報系統(tǒng)辦事,居然還要講道理?難不成,ka去國外殺個什么危險分子,還要跟人家申請一下,問問我殺你行不行?人家不同意,你就不能不講理的殺了人家? “我倒是不知道,間諜事宜,什么時候你們看守所都可以橫插一手了?”容敘眼神不愉的掃視了一眼幾個人,“人,我們是帶走了……你們要是不愿意,盡管去找上面告狀,sa和ka辦事,閑雜人等退散,不然的話,以叛國罪論處!” 說完這話,容敘一把推開堵在那里的幾個人,揚長離去。 幾個負(fù)責(z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得跺了跺腳,招上面告狀去了! 坐上了車子,葉嫵將腦袋靠在司凜的肩膀上,沉默了許久之后,終于緩緩的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君明翊被掉包……應(yīng)該是在我手底下發(fā)生的事情?!?/br> “嗯?”司凜皺眉。 葉嫵咬了咬嘴唇,糾結(jié)的道,“還記得你出事那一晚嗎?我在前往sa的途中,遇上君明翊,是鬼三救了我……我當(dāng)時急著去sa,怕你出事,沒來得及跟君明翊糾纏,所以在看見君明翊的車子撞上路燈桿,車子里的人昏迷之后,我就沒管這事,只是到了sa之后,吩咐讓他們?nèi)プゲ毒黢吹摹氡?,君明翊被掉包,就是在這個時候,拿一個假的君明翊麻痹我們,好讓真的君明翊趁機逃竄。” 司凜陡然輕笑了一下,扳起葉嫵的臉頰,在她的唇瓣上印下深深一吻,“……這么說,在你的心里,我的安全,遠(yuǎn)比殺了君明翊更加重要?我之前還一直以為,君明翊的死亡,會比我更加重要。” 葉嫵驀然抬頭,傻怔怔的看著司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不知何時,向君明翊復(fù)仇,已經(jīng)不再是她人生中占據(jù)第一位的事情了。 重生回來之后,她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向君家和君明翊復(fù)仇,甚至為此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可她不知道從什么時間開始,她居然可以為了司凜的安危,而放棄向君明翊報仇? 想到這一點,葉嫵沒由來的有些不知所措,她重生回來,不就是為了向君明翊報仇雪恨的嗎?當(dāng)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么好的機會,可以殺了君明翊,卻錯失良機,現(xiàn)在君明翊這個人幾乎都失蹤了,要是真的從此消失,她還怎么報仇雪恨? 看著葉嫵瞬間的慌張無措,司凜將人緊緊地?fù)г趹牙?,淡淡的低聲安慰道,“葉嫵,不怕!不怕……乖,沒事的,君明翊的仇,我會幫你報……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把他抓回到你面前……” 葉嫵咬了咬嘴唇,沉默了片刻之后,重重的應(yīng)一聲,“嗯。” 葉嫵異常的沉默,讓司凜覺得很不好受,就好像是一記無名的耳光,扇在他的臉上,相較于以前葉嫵的潑辣蠻橫,動輒抽他耳光,此刻葉嫵的沉郁,讓司凜更加的難受而羞愧,他寧愿葉嫵還像以前那樣,生氣就揍他、抽他,而不是如同此刻的萎靡…… 瞧著兩人之間的氣氛陷入莫名的沉悶中,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容敘終于開了口,“boss,先把葉嫵送回酒店,讓她去休息,我們?nèi)缓笤倩豷a布置任務(wù),如何?” 以他對司凜的了解,葉嫵極度的失望和抑郁,肯定已經(jīng)觸動了司凜的自尊心,不抓到君明翊,第一個不好過的不是葉嫵,而是司凜,他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無顏再面對葉嫵,無顏面對她失望的眼神。 容敘本以為葉嫵會主動要求跟司凜一起去sa,參與對君明翊的圍剿和抓捕計劃,可出乎意料的是,葉嫵居然沉默以對,顯然默認(rèn)了送她回酒店的決定,沒有執(zhí)意要求跟司凜一起去抓君明翊。 將葉嫵和樂南放在酒店門口,看著兩人步入酒店,司凜坐在駕駛位置上,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葉嫵的背影,猛踩油門,車子直接飚了出去! 邁入酒店大堂時,葉嫵終于轉(zhuǎn)過身子,望著昏黃的路燈下,那輛車子飛速離去的背影,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樂南,你上去吧,我還有事要離開一會?!?/br> ☆、第11章 決戰(zhàn)之夜 “大小姐,你要出去?!”樂南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葉嫵,猶豫了一下,“你去哪?。课遗阒阋黄鹑グ?,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半夜的單獨出去,太危險了?!?/br> 葉嫵抿唇,淺笑了笑,“沒什么,我只是想自己靜一靜,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的,我就在附近隨便走一走?!?/br> “可是……”樂南面露糾結(jié)之色,“這大半夜的,你自己出去多危險啊,不然我陪你一起散步吧,你要是嫌我煩,我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好不好?” 葉嫵擺了擺手,“不用這么麻煩,你上去休息吧,我只是在附近走走,靜一靜,捋順一下自己的思路,你在附近,反而會影響我,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把你隨身戴的手槍給我。” 樂南還是不愿意,倒不是她不肯聽從葉嫵的命令,只是這大半夜的出去散步,還是的美艷絕色的美人,隨便想想看,都可能會成為別人的目標(biāo)吧?萬一遇上個搶劫犯什么的,損失些財物倒不要緊,萬一遇上色狼……哭都來不及! “放心好了,我的槍法你又不是不知道,”葉嫵沖著樂南,故作輕松的眨了眨眼,“你給我把手槍,而且又是在四月酒店附近,時不時的就有人路過,就算真的遇上點什么人,我有手槍防身也好,更何況……這里又不是天京城,是北寧市啊,我葉嫵的地盤,難不成我自己的地盤都會出危險嗎?” 樂南心里雖然百般不情愿,卻不好跟葉嫵的態(tài)度太過強硬,畢竟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啊,她雖然不是葉家的死士和傭人,可是在心里卻早已經(jīng)把葉嫵當(dāng)成了自己的“老板娘”,不好太過違逆。 沉默了一下,樂南只好點了點頭,從自己的腰間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手槍,遞了過去,“那好吧,你自己要注意點安全啊,里面一共二十發(fā)子彈,有效射曾300米左右?!?/br> 說完這話,樂南又從后腰的位置掏出一把嬰兒人手臂粗細(xì)、怪模怪樣的“槍”,遞到葉嫵手上,將自己的手環(huán)套在葉嫵手上,“這把槍是電磁聲波沖擊槍,扳動保險閘之后,按下最里面的這個按鈕,可以然你附近一百米范圍之內(nèi)發(fā)出高頻刺耳聲波,制服這一范圍內(nèi)的所有人,我在你手腕上戴著的這玩意,是排斥器,保護你自己不受高頻聲波的侵襲?!?/br> 葉嫵嗔目結(jié)舌的看著樂南從自己身上摘卸下來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她從來不知道,模樣嬌小的小樂南,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藏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樂南……”葉嫵舔了舔嘴唇,“你身上還有什么?” 樂南呲牙,“還有很多啊,還有三把槍和閃光彈……啊!對了,給你閃光彈,這玩意往地面上用力一摔就行,你要是遇上了壞人,往地上摔,閉上眼睛跑就成了。” “好吧?!比~嫵無語的接過樂南遞過來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從上到下藏好,甚至連褲腿了都被樂南藏了一把匕首……她真不知道,自己跟司凜學(xué)的這種三腳貓功夫,還能玩匕首?特么的開玩笑吧! 收拾整齊,葉嫵故作悠哉悠哉的晃悠著出去了,還滿臉笑意的朝著樂南揮了揮手,“我一會就回來?!?/br> 樂南望著葉嫵離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下,走到服務(wù)臺前,用指尖敲了敲大理石桌面,冷冷的道,“把電話給我打到容少那里?!?/br> 北寧市是司凜常駐的地方,四月酒店又差不多成了他的半個家,酒店上下,自然全部都是可靠心腹,聽見樂南這么說,負(fù)責(zé)值夜班的前臺美女略微點了點頭,“是,馬上?!?/br> 很快的,電話接通,容敘似乎在會議室門外,正準(zhǔn)備進(jìn)去,接到四月酒店那邊的緊急聯(lián)絡(luò)號,略微怔了一下,很快的將手上的電話遞給司凜,“……四月酒店的電話,估么是葉嫵或者樂南?!?/br> “嗯?!彼径Y頓住腳步,接過電話,“喂,我是司凜?!?/br> “boss!”樂南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急促和不安,“葉嫵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司凜眉頭緊皺著,轉(zhuǎn)過身子,順手將會議室的門關(guān)好,以防被人聽見。 樂南深深地吸了口氣,“大小姐說要自己出去靜一靜,在附近散散步,不讓我跟著,我不敢太過強求,怕引起她的反感,覺得我是你派到她身邊的監(jiān)視她的,所以,只能將身上大部分的設(shè)備交給了她。” 司凜心里雖然有些哀怨樂南為什么不悄悄跟著她,可是理智卻告訴他,樂南這種做法,是最好的選擇,葉嫵是什么樣的性子,他最清楚,就屬驢那種,脾氣死犟死犟的,真要是引起她的反感,恐怕以后葉嫵都不會再帶著樂南了,這顆棋子……也就徹底廢了。 “boss,大小姐離開時,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您看看……”樂南沉默了一下,“就好像是,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種感覺,跟我戰(zhàn)友上戰(zhàn)場時的模樣很像。” 葉嫵只是知道樂南身手矯健、性子單純,卻是忘了,樂南雖然秉性單純,但能在司凜手底下這么多年,什么陣仗沒見過?單純,并不代表著智商低,更加不代表著她看不出來點什么。 “好,我知道了,你回酒店,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彼緞C掛斷了電話,手上僅僅的攥著手機,驀然看向容敘,“容敘,你先替我去開會……我臨時離開一會?!?/br> 容敘抬起手臂,一把攔住了司凜的去路,眉頭緊鎖,神色嚴(yán)肅的問道,“你先告訴我,葉嫵到底怎么了?” 司凜的手輕輕的抖了抖,那雙狹長的眸子里閃爍著莫名的深沉和怒意,“如果我估計錯誤的話,她……應(yīng)該是去找君明翊了,還主動跟樂南要了槍,她從來都沒想依靠我替自己報仇,也從來都沒想依賴任何人,報仇的事,她只想自己來做。” 容敘幾乎是刷的一下子臉色煞白,“……她、她,去見君明翊了?君明翊可不是……他一定會殺了葉嫵的!” “她把今晚,定義為她跟君明翊的決戰(zhàn)之夜?!彼緞C深沉而醇厚的嗓音徐徐響起,“她只想自己向君明翊復(fù)仇,甚至不愿意假手于我,——葉嫵,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zhǔn)備,她是想跟君明翊同歸于盡去的。” 隨著司凜的話音落下,容敘將手上的文件材料拍在司凜的懷里,徑自推門而入,急促而嚴(yán)肅的話語隨之響起,“……今天的會議暫停!你們在這里給我等著!” 說完這話,容敘看向司凜,“……我們走吧?” 那般急促而倉皇的模樣,一改他往日的溫和與從容,甚至從司凜的角度里,都可以清晰的看得見容敘略微顫抖的嘴角,雙手死死地攥住拳頭……那是他緊張而恐懼的表現(xiàn)。 笑話!這是司凜這么多年以來,第一次看見容敘驚恐成這般模樣。 “好。”司凜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強行壓抑下所有的懷疑與疑惑,將手上的材料隨手塞進(jìn)正走過來的陸盞懷里,“會議推遲,讓他們給我在會議室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