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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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嫵沉默良久,抬起頭時,指著這個人,向司凜篤定的道,“他有問題?!?/br> “——什么?!”司凜眉頭緊鎖,盯著葉嫵,“給我個理由。” 葉嫵舔了舔嘴唇,苦澀而笑,“司凜,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嗎?” 司凜怔住了。 葉嫵深深地吸了口氣,“小左出任務(wù)的搭檔叫顧云河,我表姐納蘭幸的男朋友叫什么?你還記得嗎?” “顧云城?!彼緞C神色深沉而冷厲,咬緊牙關(guān),慢吞吞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葉嫵冷笑,“真的那么巧嗎?我表姐的男朋友叫顧云城,我閨蜜的搭檔叫顧云河,同樣是軍部的人,我表姐那邊……如果不是她mama在鬧騰著,兩個人早就結(jié)婚了;而顧云河在跟我閨蜜左詠兒搭檔后,整個人大活人就落在了毒販子的手上,消失得無影無蹤?!?/br> 如果不是葉嫵的提示,忙碌的司凜,還真沒太注意過,發(fā)來的這個文件包里有這么一處細(xì)節(jié)…… 倒不是葉嫵小題大做,不覺得太巧了嗎? 都姓顧,而且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又都是葉嫵身邊的親近、重視之人,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碰巧的事情? 所謂的偶然或者是碰巧,不過是手段高明的人為罷了。 就在葉嫵懷疑著顧云城和顧云河兩個人的身份時,司凜已經(jīng)將整件事情串聯(lián)起來了,他現(xiàn)在唯一懷疑的是——容敘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他可沒忘記,這個文件包雖然是下面的人遞上來的,但是最后這個電子文檔的病例,卻是容敘在臨走之前加上去的。 容敘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貓膩,所以才故意將病例加上去,想提醒葉嫵? 如果他真的想提醒葉嫵,那為什么不直接說明,反而用這種方式?是不是他跟幕后的那個人認(rèn)識? 司凜想了很多,卻始終都想不出什么頭緒來,只能揉了揉眉心,朝著葉嫵點(diǎn)頭道,“放心,既然已經(jīng)有了切入點(diǎn),接下來的事交給我,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安心養(yǎng)胎……時間不早了,該去睡覺了。” 葉嫵可憐巴巴的奴了奴嘴,“只要想到小左還生死未卜,我睡不著……” “就算你擔(dān)心左詠兒,那也無濟(jì)于事啊,”司凜吻了吻葉嫵的眉心,“聽我的,你總不能為了左詠兒,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管了吧?你可是要當(dāng)mama的人,不能做那種渣媽,為了外面的人,而把自己的孩子棄之不顧。” 葉嫵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位置,重重的嘆了口氣,淚眼汪汪的的看向司凜,拽住他的手,“答應(yīng)我,一定要把小左安全的帶回來?!?/br> “好,我答應(yīng)你。”司凜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直將葉嫵送上樓,親眼看著她閉上了眼睛,司凜這才俯身在葉嫵的眉心間印下一吻,然后悄然退了出去……現(xiàn)在的他,比葉嫵當(dāng)初還要更忙上一百倍,今天回來看看她,也不過是想念了葉嫵,擔(dān)心她不習(xí)慣在司家的生活罷了。 司凜還要連夜趕回天京城的,他必須在葉嫵重新出山之前,確保他已經(jīng)有足夠的實(shí)力跟世家們叫板,讓官方為之忌憚,他不想再出現(xiàn)那種葉嫵被逼到絕境的事情,那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無能。 他要保護(hù)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 出門的時候,鬼三跟了上來,“boss?!?/br> “嗯?!彼緞C應(yīng)了一聲,眸光凜冽如水,“把鬼四和鬼五也叫上,讓他們中出一個人,將顧云河秘密接到sa接受調(diào)查,另外……將顧云城也一起秘密逮捕吧,我需要知道,他們倆到底是哪家的人,還有,將左詠兒的消息透露給林定。” “是,boss。”鬼三立刻應(yīng)聲,“另外……如果逮捕這兩個人,怕是軍部那邊……” 司凜擺了擺手,“秘密帶走,不懂什么意思嗎?在不驚動軍部的情況下……等他們注意到這兩個人的失蹤,也應(yīng)該會起疑的,我必須要知道他們身后站著的,到底是哪家人。” 鬼三會意,立刻轉(zhuǎn)身去做了。 司凜深深地吸了口氣,仰望著頭頂璀璨的星空,忽然覺得斗志昂揚(yáng)、意氣風(fēng)發(fā)。 或許,這就是有了信念和支撐后的人生吧?“” 葉嫵信賴司凜,愿意將這份希望交托在司凜的手上,可這并不代表著她就真的放下心來,可以安然入眠了。 想到左詠兒,想到上輩子的結(jié)局,葉嫵的心沉郁了下來……她不希望再看見左詠兒上輩子的結(jié)局,不希望幕后那只手,再將罪惡和死亡帶給左詠兒。 說句實(shí)在話,葉嫵實(shí)在想象不到,為什么會有人一定要致自己于死地?君家和君明翊,又為什么一定要葉家呢?論起財富,君老太和君明翊只要將罌粟種植園擴(kuò)大面積,隨便招招手,便可以財源滾滾,他們何必一定要執(zhí)著于葉家呢?而背后的那個人,到底跟自己有什么仇怨,一定要致自己于死地? 葉嫵不懂,也想不清楚這一切,她只是隱隱的覺得,似乎這一切跟自己的身世脫離不開關(guān)系。 自己的身世…… 葉嫵猛地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總算是記起來,自己到底遺忘了什么! 該死的,正常人在得知了自己不是自己父母的孩子,震驚傷心過后,不應(yīng)該去追尋自己的身世和真正父母嗎?她只顧著傷心之后,靜心養(yǎng)胎了,卻忘了自己又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既然不是葉家的孩子,那她的父母到底是誰?葉老爺子又是從哪里把她抱來的? 葉嫵的腦子亂糟糟的一片,她甚至想現(xiàn)在就沖出去,去找司凜詢問這個問題,可是起身走下床時,望著外面漫天的繁星,那一瞬間的沖動和腦子發(fā)熱,好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徹底冷靜下來。 不,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左詠兒離開的消息,對于林定而言,并不是什么秘密事,他只是隱隱聽說左詠兒出任務(wù)去了,具體去了哪里他還真不知道,只是左詠兒這一舉動背后所代表的拒絕韓姨,倒是讓林定借酒消愁了很多天。 木策陪著他喝酒,瞧著林定這些天悶悶不樂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奈,“林定,你不會真的栽了吧?” 林定只顧著灌著酒,刺鼻的酒精灌進(jìn)嘴里,居然被他品出了淡淡的苦澀。 “你真喜歡上那個人高馬大的暴力母金剛了?”木策似乎有點(diǎn)不敢相信,“長得比一個大男人還壯實(shí),武力值那么高,聽說還是個黑寡婦,死了三任未婚夫的,雖說模樣挺漂亮的,但是……你可要想好了,這種女人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萬一玩大發(fā)了,你想耍賴都賴不掉?!?/br> “行了,你閉嘴吧!”林定煩躁的咆哮了一聲,“要么喝酒,要么滾蛋!” ------題外話------ 繼續(xù)每天一更六千字,大半夜的作者后臺打不開,愁死我了。 ☆、第55章 賊船 木策無語,只能端起酒杯,淺酌了兩口。 兩個人相顧無言的喝著酒,打發(fā)走了好幾個想過來搭訕的女人,木策這種溫潤公子哥都被這些蒼蠅似的女人們弄得煩了。 一只手搭在了木策的肩膀上,木策剛想冷著臉呵斥人,扭頭一看,硬生生的把話憋了回去,然后表情詭異的看向身后那人,“……容少?” 大型金毛犬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木策和林定,孩子氣的臉上掛著嬉皮笑臉的表情,沒有來得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沒等木策再說些什么,容止已經(jīng)坐到了林定身邊,拍拍林定的肩膀,笑嘻嘻的道,“你們倆可真的是讓我一頓好找啊?!?/br> 容止說得輕松,少年一般的天真面容上,還露出一抹燦爛得近乎于刺目的笑容,可是這樣的笑容落入木策的眼底,卻讓他情不自禁的悄然向后退了退,故作平靜的問道,“容少要是找我們倆,打個電話,讓我們過去一趟就好了,何必這么辛苦?” “哎呀呀……人家窮嘛!”容敘可憐巴巴的甩給木策一個飛眼,“窮的買不起手機(jī)了,腫么破?!” 木策眉頭狂跳,“明天我就讓人給容少買個24k純金鑲嵌藍(lán)寶石的定制手機(jī)送過去?!?/br> “真乖~”容止賤兮兮的笑了笑,“看在你們這么識趣的份上,罷了,我就直說了吧,是有人讓我過來,給林少帶句口信的。” 一直在旁灌酒的林定,終于朦朧著眼睛,抬頭看向容止。 “你這小子,讓我給你帶口信,也算是祖上積德了,”容止招了招手,掉就是立刻送上一瓶頂級拉菲,“林小子,這瓶酒一會你買賬……算作是你給我的辛苦費(fèi)?!?/br> “說什么?”林定扭頭追問。 容止笑了一下,“左詠兒出事了,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被毒販子扣下了,現(xiàn)在生死未卜?!?/br> “什么?!” 林定幾乎是一個激靈,蹭的一聲站起身,拽住容止,那張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惶恐震驚之色,鼻翼微微的扇合著,喘著粗氣,顯然是緊張不已,“左詠兒她……” “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闭f著容止扒開林定的手,揣著拉菲,向兩人擺了擺手,“掰掰嘍……明天記得把手機(jī)給我送過去!” 木策即便是受過再良好的教養(yǎng),也實(shí)在受不了容止的無恥敲詐,只能低聲吐槽,“這個容扒皮!” 沒等他的這句話落音,自家好哥們林定,已經(jīng)一陣風(fēng)似的向門口狂奔而去了。 木策看著林定的背影,默然嘆息了一聲,“林定,你還真的是栽到了左詠兒的手上?!?/br> 說著,木策正準(zhǔn)備追上前去,酒保卻已經(jīng)擋在前面攔住了去路。 木策皺眉。 酒保躬著身子,“木少,抱歉啊,本店小本經(jīng)營,概不賒賬……剛才您朋友拿走的那瓶頂級拉菲,價格在五十萬左右……” 木策的臉都黑了,他就知道最后坑的還是自己! 林定可沒時間理會自家好哥們的不爽,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要去把左詠兒救回來! 左詠兒為什么會出任務(wù),林定心里清楚得很,還不是為了躲著他?如果換做是以前的他,或許真的可以放任著別人因他而生死未卜著,他自己享受著錦衣玉食,可如果這個人換成了是左詠兒…… 只要稍微想想,他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坐立不安,腦子里盤桓的永遠(yuǎn)都是那個頎長得讓很多男人都望塵莫及的背影,回蕩著她爽利而單純的笑聲,那般的笑靨如同魔音般鉆入腦海里,揮之不去。 他已經(jīng)很克制自己了,但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承認(rèn),對于他林定來講,左詠兒是不同的,跟旁人不一樣,他不能放任左詠兒為了自己而生死未卜,而他這個罪魁禍?zhǔn)讌s安逸的享受著豪門大少的生活! 說不清楚這到底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他過去那二十多年里盤踞著的冷漠無情,似乎在左詠兒身上消失了,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該死的左詠兒! 木策找到他時,林定已經(jīng)準(zhǔn)備收拾東西了,風(fēng)急火燎嘚模樣,哪還有當(dāng)初的紈绔模樣? “老林,你不會是真的想去找左詠兒吧?”木策拽著林定的手臂,眉頭緊皺,“你想去哪找左詠兒?而且,不是我瞧不起你,左詠兒是軍部出任務(wù)都栽了,就算你身邊有幾個家族死士,也不夠那群人折騰的啊,又有葉嫵和司凜在,肯定不會讓左詠兒出事的……” 林定掙扎開木策的手腕,昔日風(fēng)流倜儻的面容上肅然而堅(jiān)定,“我等不了那么久!就算我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就算我有可能把自己搭進(jìn)去——我也必須去!左詠兒是想躲著我,她覺得我是在利用她,所以她才會冒著生命危險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放任不管。” 木策沉默的看著昔日風(fēng)流倜儻的林定,于情于理?呵,開什么玩笑,他們這些豪門大少的眼里,全都是利益、近前和地位,什么時候漿果情理?出身豪門的男人,哪一個不是利益至上?林定當(dāng)初可最是個薄涼無情的男人,連他木策都望塵莫及,如今……果然是報應(yīng),居然栽到了左詠兒這么一個女人的手上。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嗎?”木策忍不住追問。 林定眸光閃爍,“我先去天京城吧……葉嫵既然讓人傳信給我,也是想試探我,她會告訴我的?!?/br> 木策揉了揉眉心,無奈的道,“你這一陣子天天買醉,難道就沒注意過天京城的消息嗎?葉家權(quán)力交接,葉嫵被爆出并非葉家的女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退了,聽說病重在床,即將不久于人世?!?/br> “嗯?!”林定詫異的看向木策,收拾行李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停滯。 “你去sa找司少吧,他會幫你的?!蹦静咧刂氐呐牧伺牧侄ǖ募绨?,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去給你訂機(jī)票?!?/br> “謝了,哥們。” 當(dāng)林定趕到天京城的第一時間里,便直接登門去了sa的總部,卻吃了個閉門羹。 林定只是在天京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再度登門求見,依舊被人攔在門外。 第三天清晨,再度登門的林定,終于見到了忙碌得連胡子都沒刮的司凜,他在門外等了良久,陸盞讓他進(jìn)去時,林定還隱隱的聽見司凜提及擴(kuò)大間諜培訓(xùn)機(jī)構(gòu)的事情,只是見他進(jìn)了門,司凜這才停下了這個話題,示意辦公室里的那幾個人下去,這才抬起頭,鋼筆的筆尖敲打了一下桌面,帶著一抹雷厲風(fēng)行的味道,“說吧,林少三顧茅廬的來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司少?!绷侄ㄟM(jìn)門只有一句話,“我想去救左詠兒,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一把?” 司凜略微沉默了一下,忽然玩味一笑,將身體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轉(zhuǎn)了半圈后,忽然又轉(zhuǎn)了回來,凝望著林定,勾唇笑道,“林少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現(xiàn)在關(guān)于左詠兒的情報?!绷侄ㄉ钌畹匚丝跉?,“我想去救她?!?/br> 司凜輕聲笑了出來,“救她?就憑你?林少,不是我瞧不起你,實(shí)在是……你知道左詠兒到底陷在什么人的手上嗎?” 林定咬緊牙關(guān),抬頭看向司凜,“我手里有毒販子們想要的東西?!?/br> “什么?”司凜挑眉。 “大規(guī)模洗(河蟹)錢的消息和渠道?!绷侄ㄓ⒖〔涣b的面容上,難得的露出一抹鄭重之色,“拿這個跟他們做交易,想必他們會樂意把左詠兒交還回來的?!?/br> 司凜垂眸,略微怔了片刻之后,朝著站在一旁的陸盞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我跟林少好好聊聊?!?/br> “boss,”陸盞不悅的看了一眼林定,小聲提醒,“您半個小時后,還要出席北疆郡議案的表決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