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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餅:然后呢?沒了?這么冷淡的嗎? 八戒:難道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的嗎? 四海: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刺激呢。 楊星:你們懂個屁!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懂不懂! 十美實在看不下去了,拉開圍在周圍看熱鬧的隊員們提議:“那個……要不然大家先去廚房吃點水果?” 侯擇七點點頭,對所有人使了個眼色道:“嗯,你們先去吧,吃完了去會議室等著復盤?!?/br> 八戒瞬間懂了,推推搡搡趕著所有人往外走:“好好好,去去去?!?/br> 二餅:“唉走了走了,沒意思……” 所有人很快就一哄而散,只留下楊月和侯擇七如含情脈脈的牛郎織女星一樣站在原地對望,于是,空氣再一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楊月看看侯擇七的眼睛,被那深邃的瞳色迷得有些害臊,趕緊挪開視線,接著又忍不住再看一眼,小聲開了口:“你……不去嗎?” 話音未落,高大的黑影呼的一下兜頭籠罩過來,他驚得瞳孔大張:“——哎!你干嘛?” 被死死箍進胸口的那一刻,楊月的腳尖幾乎都要被這股巨大而急切的力量扯離了地面。 隔著熾熱有力的胸膛,侯擇七低沉的嗓音透過緊貼在一起的胸腔傳遞過來,撞擊在他心口上,嗡嗡作響。 “別動,先抱一百塊錢的。” 楊月:“我坐了八個多小時的車,還沒換衣服……” 侯擇七:“不礙事?!?/br> 他的鼻息因為急躁顯得有些不穩(wěn),胸腔里仿佛有團蠢蠢欲動的邪火在觸及到楊月皮膚與體溫的那一刻砰然高漲,爆出劈啪作響的火花。 火舌以燎原之勢竄上神經中樞,他干脆把人抱起來咣當一聲摞在身后的桌面上,整個人嚴絲合縫的擠進那微微叉開的雙腿之間。 后腰涼風順著衣擺鉆進來的一瞬間,楊月渾身瑟縮一下,忙道:“你別亂摸!癢……唔!” 侯擇七壓根沒給他反抗的時間,扳起他的下巴就封住了他的嘴唇。 窗外,茂密的綠植下藏著一排鬼鬼祟祟的腦袋,正推推搡搡偷看的起勁兒。 二餅:“哎哎哎親了親了!好家伙,這么激烈的嗎?” 楊星一臉得意的哼哼:“怎么樣?我猜的沒錯吧?他們剛剛就是表面裝裝樣子,其實心里早就暗潮涌動了?!?/br> 大九光看著都感到一陣窒息:“親這么狠?不會把嘴親禿嚕皮嗎?” “我的媽七哥的手在干嘛???啊啊啊太有傷風化了,”八戒嘴上嗷嗷低叫,手上已經激動的開始晃楊星胳膊。 緊接著,四海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瞪圓,磕磕巴巴驚呼:“我去!撩衣服了?這這、這是能讓我們免費看的嗎?” “哎呀人家小情侶久別重逢親熱親熱你們湊在這亂看什么?也不怕長針眼!走了走了,”十美薅起四海和八戒的后脖領子就把人扯到一邊,自己反倒意猶未盡的擠進去,小聲嘟囔:“……現在的小男生都長這么白的嗎?好過分啊?!?/br> 屋內,楊月渾然沉浸在熱火朝天的深吻中,完全沒有發(fā)現窗外那排躲在暗中窺視的腦袋,直到被折騰得下巴發(fā)酸、兩腿發(fā)軟,他才氣喘吁吁把人推開。 “差、差不多得了,我還沒洗澡……” 侯擇七向窗外瞟了一眼,把藏在他衣擺里的手抽了出來,挑挑眉梢:“我什么時候嫌過你?” “廢話,你那是不敢好么?”楊月注意到他的眼神,納昧道:“……你在看什么?” 好奇心驅使著他朝窗外的方向看過去,這一看可好,霎時,窗外那排錯落有致的腦袋就像一顆顆埋藏在他體內的原子彈,轟的一聲順著骨髓連成的引線一路炸到大腦中樞,頃刻間將他的理智炸得魂飛魄散,體無完膚! 有那么兩秒鐘,他感覺自己的血壓瞬間飆到了180,兩眼一黑,滿腦子就只剩了放大加粗的一個“cao!”。 “誰準你們偷看了??。∥宜麐尅?/br> 楊月拍桌暴怒,攥緊拳頭就要往上沖,窗外的小腦袋們立馬嚇得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朝廚房飛奔。 侯擇七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攔腰抱住他,好心勸道:“哎哎哎,祖宗,文明點,冷靜,冷靜?!?/br> “你剛剛就發(fā)現了?那你還敢親!你還在這裝大尾巴狼!你——”楊月見他笑瞇瞇的樣子,啪的一巴掌拍在他厚實的胸口,撒潑大罵:“你王八蛋吧你!” 侯擇七被他逗得咯咯直樂,曲起手指刮了下他鼻尖的小黑痣,笑著說:“親個嘴怎么了?這么久沒見,把持不住很正常,這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害臊的?” 楊月憤憤道:“你就是臭不要臉。” “是是是,是我臭不要臉,”侯擇七順著毛哄他:“剛回來?吃晚飯了么?” “還沒,路上吃了個蛋黃酥?!?/br> “那跟我來廚房,給你做蝦仁炒飯?!?/br> 廚房的油煙機很快就呼呼作響起來,侯擇七取了點青蝦仁解凍后和過了熱油的咸蛋黃放在一起翻炒,楊月不太喜歡胡蘿卜,他就換成了火腿丁,然后加了些玉米粒和青豌豆,把拌過蛋液的珍珠米飯放在里面翻炒成粒粒金黃分明的蛋炒飯,又隨手煮了碗鮮香清口的海帶豆腐湯。 一頓飯吃得瓢干碗凈,楊月偷偷打著飽嗝回到房間里躺了兩個小時的尸,飽脹的肚皮才算是緩過勁兒來,洗完澡披了件干凈的浴袍,已經過了凌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