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也許是唐納修船醫(yī)并沒有具體喜歡誰,而是喜歡那種……嘿嘿嘿!”旁邊一名海盜猥瑣的笑道,目光向下停留在某個地方。 “哦哦哦!”某些人瞬間秒懂,同樣露出一個是男人都懂的曖昧笑容,“難怪要找卡爾和帕魯這樣的壯漢了!” “性福生活才是最美好的?。∧橀L得好看也沒用!” “讓我們一起為船長哀悼吧!” 還好此時的唐醫(yī)生已經(jīng)醉的神志不清,巴沙洛繆的注意力也沒放在身后的甲板上,否則就憑這群海盜低聲曖昧的笑容和話語,絕對不是抹辣椒粉就能解決的事情!抹硫酸都算便宜他們了!混蛋! …… 船長和其他的船員最大的不同,有一個自己的船長休息室,這里是巴沙洛繆私人休息和辦公的地方。 一手提著唐納修的后衣領(lǐng),巴沙洛繆直接將金發(fā)少年帶到了自己的休息室,狠狠的將房門關(guān)上,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下一步,是該直接教訓這個蠢蛋呢?還是該拿繩子將他綁起來再教訓呢? 滿身酒氣的金發(fā)少年就是一把摟住了他的腰,雙頰緋紅,毛茸茸的腦袋死命的在他胸口前蹭來蹭去,動作太激烈,就連衣領(lǐng)都被蹭掉了前面的幾??圩?,瑩潤帶光澤的鎖骨,帶著胸口一小片瑩白色的肌膚,就這么呈現(xiàn)在男人的眼前…… 巴沙洛繆整個心都在這一瞬間激烈的砰砰跳動起來,渾身莫名其妙的有些口干舌燥,渾身燥熱。 “一定是我今天吃多了鹿rourou干!” 巴沙洛繆眼皮子一掀開,將自己渾身上下的變故全怪在了食物上。他抓著少年的雙臂,表情嚴肅的將對方直后扯,在海盜島上混的男人,就算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不是?這些年無論在海上漂泊過多久,他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男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這一次自然也不行,如果是女人,他也就上了,大不了以后負責娶她就是。 可眼前這個家伙卻是個男人! “所以,我一定是今天吃多了鹿rou!”否則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奇怪的事情?有這種心跳如麻的感覺?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你放開我!”唐納修攪著雙眉,兩眼迷茫的盯著巴沙洛繆的臉,感覺到來自身后拉扯的力量,頓時嘟著嘴不滿的哼唧。 “你這家伙老老實實的,別吵我休息!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即便是醉倒了,唐納修也沒忘記怎么威脅對方。 “呵呵!”巴沙洛繆頓時被懷里的金發(fā)少年給氣樂了,咧嘴笑道:“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個不客氣法?” 邊說邊將唐納修繼續(xù)往外扯…… 唐納修只覺得自己如今很是煩躁,那些水手誤解他也就算了,竟然連覺都不能好好的睡了!而且那個讓他不得安寧的家伙,竟然還長著和巴沙洛繆那個家伙一樣的臉?! 去tmd的小白臉! 老子最討厭這種長得比自己好看的小白臉了!尤其是這種冷血蛇精病一樣的小白臉! 感覺到身后一直不停擾亂他休息的那個爪子,唐納修也不知怎么的頓時火冒三丈,右手一翻就向自己的腰間摸索過去,自從被奧琳娜在石洞里逮住捆成粽子之后,他就每天都帶著兩支氯化琥珀膽堿溶液在身上。 這次手一伸自然就摸到了那兩只注射器,隨意掏出一支,單手捏住就是狠狠的向前一送,直接扎在了巴沙洛繆的腰間! “混蛋!都說讓你放手了!你竟然敢對我動手動腳?!” 少年嘟嚷的聲音還在自己耳邊響起,巴沙洛繆下意識等大雙眼,只見自己的腰上插著一個和當時從奧琳娜身上取下來的一模一樣的空罐,還有一個細細的針頭的東西! 臥槽! 唐納修?。?/br> 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敢……敢…… 巴沙洛繆臉色再次變綠!但他的兩眼似乎卻越來越沉重,渾身上下的肌rou更是如同被人瞬間抽干了力氣一樣,就連腦子里面思考問題的思維都出現(xiàn)了故障一樣。 原來當時這個家伙給奧琳娜打的藥,藥效竟然這么厲害! 巴沙洛繆雙手撐著墻壁,還沒走兩步,他只覺得身下一涼…… 糟糕! 男人暗道不好,就在這一瞬間,一種悲痛的羞恥感頓時爬滿了船長心頭。 “啊!船長!你的屁股真白~!”金發(fā)少年眨眨眼,無意識在他身后捂嘴驚呼。 巴沙洛繆:“……” 長這么大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等恥辱! 他一定要將這個混蛋碎尸萬段!碎尸萬段?。?! ☆、第四十一章 尤其是在聽見身后少年說出的那句話時,巴沙洛繆恨不得立馬在這一刻找個地縫鉆進去!但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渾身上下燃燒的熊熊怒火,異常暴躁,原本一張英俊通紅的臉龐,在這一刻更被對方氣的七竅生煙。 可氯化琥珀膽堿的威力實在太過強盛,巴沙洛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甚至連將唐納修扒下去的褲子穿起來都做不到,身體比之前還要松軟沉重,藥效越發(fā)明顯。 若不是他此時羞憤難忍,強咬著嘴角逼自己清醒,恐怕早就癱倒在地眼皮子一耷呼呼大睡過去。只可惜即便他努力保持清醒,狠狠的瞪著唐納修,身體到底還是堅持不住了,整個人背靠在木門上,往后滑去…… 冰冷扎人的木質(zhì)門板和屁股無縫隙的親密接觸的感覺,太過觸目驚心,巴沙洛繆的臉紅了黑,黑了紫,紫了青,別提多難看了。 “你趕緊將我扶起來!把我的褲子還給我!”雙眸憤紅,巴沙洛繆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著自己最后的神智,咬牙切齒。 “什么褲子,我又沒拿你的褲子……唔~!我只穿我自己的褲子!”唐納修歪著腦袋,卡巴卡巴的低頭,下意識指向巴沙洛繆的腳邊那條可憐巴巴的褲子褪,“你的褲子不是在你身上嗎?” 巴沙洛繆咬牙切齒:“唐納修!” 他覺得自己簡直都快被這家伙給氣瘋了!這褲子都被他扒到腳邊,還能叫在他身上嗎?巴沙洛繆死死的瞪著唐納修,這輩子只要他還活著,就絕對不再允許這個家伙喝酒! 唐納修暈乎乎地眨眨眼,腦子里被酒精弄得一團糟,越發(fā)迷糊起來,整個人的意識朦朦朧朧。聽見巴沙洛繆的聲音,他眨巴眨巴兩眼,緊接著蹙起眉頭,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巴掌毫不含糊地拍在了巴沙洛繆的俊臉上! 這個家伙怎么總是和蒼蠅一樣,嗡嗡的叫個不停?也不讓他安靜一會? 巴沙洛繆這次真的是連肺都氣炸了! 唐納修這個小子不但敢對他不敬,脫他褲子!還敢打他的臉?這家伙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臉打不得嗎?! 視線緊盯著唐納修,如果目光能夠殺人,只怕唐納修此時早已經(jīng)死了千百遍了。 唐納修看著巴沙洛繆瞪大的雙眼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他蹙著眉頭再度拍了拍巴沙洛繆的臉頰,醉醺醺地低著頭,兩只眼睛瞪得老大,緊緊的和巴沙洛繆對視,“你瞪什么瞪?你以為你眼睛比我大??!” “哼!”巴沙洛繆冷哼一哼,沒有絲毫在說話的意思。 你他娘的揍了老子!扒老子的褲子!竟然還不準我瞪你?怎么可能有這種好事? 經(jīng)過這兩次的對話,巴沙洛繆再也沒有任何興趣和這種醉鬼對話了,與其因為說話再次引發(fā)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不如閉口不言,等他明天藥效過后再收拾他! 半響沒見對方說話,金發(fā)少年迷糊的眨眨眼,舔了舔嘴角,朗姆酒的味道甜甜的,還不錯,他砸吧砸吧嘴角,下意識吞了吞口水,他覺得口好渴,肚子好餓,還想睡覺~! 船艙里的油燈昏暗莫名,隨著船只在大海上搖擺的節(jié)奏,晃來晃去。 暖黃的燈光同樣也照在了巴沙洛繆的身上,靠著門板滑落的時候,是側(cè)身落地。因此巴沙洛繆屁股上一大塊肌膚,就這么暴露在空氣當中,也不知怎么的,唐納修的目光就這么隨著光亮的晃動,來回搖擺,最終停在了巴沙洛繆下半身□□出來的肌膚上,在燈火下,細膩的肌膚上泛著一層柔和的珠光色。 唐納修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巴沙洛繆□□的肌膚。 好餓~!好像牛排!焦黃的烤牛排!! 緩緩的…… 少年眼中竟是瞬間默默泛起了一抹綠光! 巴沙洛繆無力躺在地上,卻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男人心中立馬警鈴大作,汗毛倒豎! 他目光一轉(zhuǎn)下,意識看向唐納修,只見那家伙此時正滿臉激動,眼中泛著綠光,瞪大雙眼猛然向他撲來! 目標正中紅心?。。?! “嘶!” 巴沙洛繆頭瞪大雙眼倒抽一口涼氣,咬牙切齒,原本已然平靜的面容都變得扭曲起來! 只見喝醉酒的唐醫(yī)生,竟然一口咬在巴沙洛繆的屁股上! 實實在在的一口,很快就冒出血印。 “呸呸呸,一點也不好吃!這牛排是生的!” 狠狠啐了兩口,唐納修沮喪低頭,剛剛還元氣滿滿咬人的唐納修,一下子滿臉沮喪,再然后突然像是被按下開關(guān)鍵的機器人,撲騰一下就這么倒頭趴在巴沙洛繆身上睡著了?。?/br> 睡著了,這個家伙竟然睡著了?! 巴沙洛繆瞪大雙眼咬牙切齒,心頭千萬匹野馬在狂奔。塞心,憋屈,憤怒,各種情感這一瞬間在他心頭匯聚成山,似乎在這一瞬間即將化為火山! 可門外的動靜卻給他的火山澆了一盆冷水,再度熄滅。 “我說里面怎么聽不到聲音了?明明剛剛還聽見里面有動靜的!難道都睡著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從木門門縫里傳了出來。 巴沙洛繆呼吸一頓,目光閃爍。 “難道是船長這么快不行了?完事了?”一大群海盜在站在門外惡意揣測,紛紛猥瑣的笑道:“沒想到船長看上去高高大大的,竟然泄的這么快!” “嘿嘿嘿,沒想到船長還不如我們!” 巴沙洛繆臉色鐵青,打落的牙齒往肚子吞,滿身的怨靈足夠化為實體撲向其他人,奈何這怨靈有和沒有差不多,沒有絲毫實質(zhì)性作用,在眾海盜再度偷聽幾分鐘,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依舊沒有絲毫聲音之后,紛紛沒了耐性,唏噓一陣調(diào)笑著紛紛轉(zhuǎn)身回到甲板上繼續(xù)狂歡。 感覺到門外徹底的安靜,巴沙洛繆緊繃的神經(jīng)微微放松,可只是稍微放松了一點,神智便再度被氯化琥珀膽堿侵蝕,眼皮子死命的往下搭,徹底昏了過去…… ………… 第二天一大清早,海上的陽光從船艙的窗口處照進船艙內(nèi),照射在唐納修的臉龐上,白皙的臉龐上還帶著點點紅暈,再加上微微的勾起的嘴角,看樣子這家伙是一夜好夢。 只到巴沙洛繆蹲□,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將唐納修戳醒,金發(fā)少年才蹙了蹙眉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船長,你怎么在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唐納修睡眼朦朧,呆呆的眨眨眼,滿頭霧水。 他這不是在治療船艙嗎? 怎么巴奈特他們都不見了?懵懂的看著前面的巴沙洛繆,唐納修腦子里還是一片迷糊。 “你覺得我找你應該有什么事?”巴沙洛繆面無表情的盯著唐納修,不露聲色地反問。 蛇精?。?/br> 我怎么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醫(yī)生嘴角一抽,剛想反駁,卻是看見了對方懾人的目光,那如同食草動物一般對危險來臨的直覺,本能的讓他瞬間清醒! 唐納修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似饋?,雙眼的余光下意識掃向四周…… 空曠的房間內(nèi)放著一個吊床,前方的窗口下,則擺放著一張書桌,巴奈特傷員什么的更是一個也沒有。 我勒個去! 這哪里是治療船艙?!這分明就是船長私人休息室! 可問題是他怎么會在這里? 唐納修滿頭霧水,對于昨天晚上的記憶,他實在是一片模糊。 只記得自己喝了七杯朗姆酒之后,就徹底的醉倒在餐桌前,然后……然后……然后…… 然后發(fā)生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