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席卷、保守外出
“你在做什么?”常綿倏地站起來,只見原本掛得滿滿的衣柜,現(xiàn)在只剩一件外套孤零零地呆著,她沉聲斥道:“文件夾施暴狂變成衣服施暴狂了么?” 李謹炎回頭惡狠狠地瞪她,燃燒的眼球如果能滾出眼眶,一定會燒掉他手中的衣服。 “文件夾是你公司的財物,隨你摧毀,但衣服是我的,可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常綿淡定地走到床頭,拿起話筒撥了酒店前臺的電話。 令她震驚的是,李謹炎一眨眼就從衣柜跳到她旁邊,一伸手就掐斷了電話線。 “你穿這些衣服是打算露給誰看?再見你穿一件,我就撕爛一件!”李謹炎惡聲警告道,面對這個秘書的冷面具,他的怒火有增無減,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究竟有沒有看見他在生氣。 “我現(xiàn)在是翡冊的秘書,他可沒有約束我的著裝風格,李謹炎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可笑了?”話一出口,常綿自己都有些驚訝,過去這個男人在工作上故意挑毛病,她也不曾想過發(fā)怒,今天是怎么了? “生氣了?你生氣?。∧氵@冰塊倒是生氣給我看看??!有表情就證明你愛我!”他盯著她臉上的每一寸鋼鐵般千年不變的表情,肝火燒得他說話全無邏輯。 常綿沉下臉,堅決不把情緒表露在臉上:“有表情就證明愛?今天在電梯里,你也看到我對翡冊笑了,是不是代表我愛他呢?要是這樣的話,明天早上再見到他,我可得好好地對他微笑……” “夠了!懶得跟你廢話!多看你這張臉一眼,我會瘋掉!把你身上這件惡心的睡裙換下來,我就走。”他從地上的箱子里抓出一套絨質(zhì)睡衣,便遞給她。 單從透明的包裝就能看到保守的高領(lǐng)套頭式睡衣,里頭裝的必定是長袖長褲,能把身體包裹得一絲不露。 常綿沒有接手,表面平靜如水,心里卻開始著慌,這個男人過去發(fā)火時,或許還能跟他講道理,但自從把她交給翡冊之后,他對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遵循正常邏輯了。 既然這么在意她,為何要利用常綾間接傷害她?又為何要把她當成一件物品出租了? “李謹炎,你這樣幼稚的做法一點作用都沒有!即使我身上裹著一層綿被,我對自己的曲線還是很有自信的!即便我冷若冰霜,依舊有無數(shù)男人為我的容貌傾心?!彼念^微微傾斜,順溜的直發(fā)即刻從肩頭滑落,空氣里的發(fā)香因她的舉動變得更加濃郁。 李謹炎恨不得將她撩人的長發(fā)全部剪光,半根不留,但盛怒之下的他竟也被她這個尋常卻媚惑到了極點的舉動鎮(zhèn)住。 過去她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冰庫,可即便如此,尚且有人覬覦她,如果她恬不知恥地做出剛才的舉動,恐怕連石頭都會軟化。 這個女人穿裙子太危險了!這個女人留長發(fā)也太危險了! 李謹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長手臂,捏住她的睡裙肩帶往兩邊扯下,柔滑的睡裙如綢緞般輕盈滑落至地上,目之所及,一絲不掛。 小麥色的滑嫩肌膚在香檳色的水晶燈下,呈現(xiàn)迷人的嬌羞,只是它的主人臉上依舊冷若冰霜。 “你居然沒穿內(nèi)……”李謹炎突然捂住鼻子轉(zhuǎn)過身去,只感覺血液猛沖上腦門,似有兩行溫熱的液體從鼻腔“哧”出來。 常綿一挑眉,淡定地從床上抓起被單裹住自己。 她敏銳如鷹隼的視線掃到李謹炎腳邊地板上的一滴血,即刻看穿他的舉動,忍不住對他冷嘲熱諷道:“我以為兩百多個國家和地區(qū)的女人的身體已經(jīng)讓你視覺麻痹,怎么你還像個未經(jīng)人事的處男呢?” “閉嘴!在倫敦的這段時間,你最好穿我給你的那些衣服,這都是為你著想,不要不知好歹!”李謹炎面紅耳赤地轉(zhuǎn)過來,人中處還有未擦干凈的血跡,配上他嚴峻的怒臉,看上去分外滑稽,他窘迫地抓起地上的睡裙,抱著從她衣柜里虜獲的短裙,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若是為我著想就不會把我推給接吻狂!”她立在原地,單手抓著裹在身上的床單,直視他的背影,淡漠的語氣里夾雜著糾結(jié)的質(zhì)問。 “你以為我愿意嗎!”李謹炎吼了一聲,回頭瞅她,心臟被她眼里若有若無的憂傷扯痛,若不是組織一直要求他把她移交給接吻狂,若不是她剛好那一天激怒了他…… “你……”她狐疑地對上他雙眸,他卻狼狽轉(zhuǎn)身,不愿多做解釋,抱著一堆衣服迅速關(guān)上門。 難道把她出租給翡冊并非他的本意?可是他堂堂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誰有能耐逼迫他做決定呢? 還是他改變主題了?過去是體貼、慷慨、殷勤、火爆、濫情,現(xiàn)在是偽善嗎? 同時,另一個疑問也在她心里滋生,認識李謹炎五年,從未見他像今天這樣動作迅如特種部隊人員,連她引以為傲的視覺空間能力也沒能第一時間覺察到他的舉動,難道他除了承謹集團總裁的身份之外,還有其他身份? 常綿瞟了一眼地上的箱子,忍不住好奇去翻看,里面除了長褲,就是高領(lǐng)套衫,價格牌還在上面,而且都是適合她的尺寸。 這是他臨時為她買的保守服裝,他緊張她?在乎她了? 她蹙眉否定了這兩個結(jié)論,車禍的真相一天沒有解開,他就一天都脫不了嫌疑。 只是這些衣服跟她平常的穿衣風格相差那么遠,雖然符合英國時下的氣候,穿在她身上卻分外別扭。 無獨有偶,對這批衣服表示抗議的不止她一個,翡冊第二天看到她時,便尖叫起來:“炎不用做得這么絕吧?連欣賞都不行嗎?” 他跳到她跟前,對她一身自下巴包裹到腳跟的保守裝束既惋惜又氣憤,但目光移到常綿冷峻如藝術(shù)品一般的臉上時,又心情轉(zhuǎn)晴:“親愛的常綿小姐,即使穿上航天服也遮蓋不住你的美麗,他沒讓你戴口罩真是太好了!其實我只是想親吻你叁分鐘,并無其他歹念。” “翡總裁,請別忘了我們來倫敦的目的,今晚我們要去倫敦塔橋附近考察幾個酒吧。”常綿冷漠地提醒道,對他的輕浮視而不見。 “噢!那我們出發(fā)吧。”翡冊一臉諂媚的笑,酒店服務(wù)生已經(jīng)為他們備好車,他紳士地替她開了門,像女王陛下的侍從般,畢恭畢敬地服侍她上車。 “謝謝。”淡漠地道謝,黑眸瞟向窗外,被剛走出酒店的兩個相貌出眾的男人吸引住。 一個是李謹炎,一個是昨天電梯里見過的封面人物,他們一前一后地走著,雖然沒有交談,卻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他們相識! 這個念頭著實令常綿煩躁,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因為他們身上都有著同樣的符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