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zんI. 火山噴醋、禁止外出
這是一個左右為難的時刻,常綿的心里明明很在意這位霸道上司的威脅,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呆在原地,呆在埃洛克身邊,好像無形中有一股莫名的外力在驅使她這么做。 李謹炎早已等得不耐煩,下意識地,他又伸手摸向背后的金屬槍。 “過去吧,否則你親近的人可能會受傷害?!卑B蹇藗冗^臉對身邊的女人提醒道。 不同于李謹炎的憤怒,他即使覺察到這座火山即將威脅自己的性命,也仍讓身邊的女人看到自己鎮(zhèn)定的微笑。 常綿聯(lián)想到翡冊和常綾,才緩緩走向門口那座火山。 李謹炎長臂一收,將他的秘書緊緊鎖進懷里,便肆無忌憚地沖微笑紳士叫囂:“一個有婦之夫居然有臉自詡為我的女人親近的人?” 常綿吃驚地看向埃洛克,他是有婦之夫? 雖然他結婚與否跟她沒有多大關系,但她的反應卻被李謹炎理解為失望。 “女人,你糟蹋了我對你的信任!”李謹炎惡聲惡氣地拽著常綿回到車上,卻見埃洛克陰魂不散地跟出來,甚至以他千年不變的微笑繼續(xù)蠱惑車里的女人。?Θūщёńщū.d?(rouwenwu.de) “你任何時候都可以過來,我這里的門隨時為你而開?!卑B蹇酥钢约旱男?,別有意味地說道。 “你在看什么?你在期待什么?”李謹炎心急火燎地發(fā)動汽車,一面對旁邊的女人吼道:“他結婚很多年了!別指望他會離婚娶你!” 常綿怔怔地望著埃洛克越來越遠的笑臉,思緒還停留在他是新房主的意外中,靈魂似乎也還停留在老宅那些一直沒有變動的場景,被李謹炎一吼,骨子里的柔弱因子瞬間收縮不見,她仿佛又變回自己。 她垂下眼簾對他不屑一看,冷言斥道:“你的想象力比女人還豐富?!?/br> 且不探究李謹炎的話是否可信,單以她的價值觀去衡量,她也不可能為了老宅而跟那個不算熟悉的男人在一起。 不,幾分鐘前,她還在埃洛克身邊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堅決的認知! 當時的她差點就點頭了,當時的她究竟怎么了? “那個已婚男人邀請你同居,你很興奮吧?覺得自己很受歡迎嗎?又找回過去大眾情人的感覺了嗎?”李謹炎一面抓著方向盤,一面向右手邊的冰塊臉咆哮。 大眾情人?常綿心里冷笑,她一直都是。 無論在公司,還是在上班路上,或是公寓里,那些無比熱切的注視,那些藏頭鼠輩偷偷摸摸的注視全被她看在眼里,只是沒有興趣去理會。 “說話??!冰塊!別以為不回答就沒事了!我絕對可以讓他像公司里那些癩蛤蟆一樣消失!”李謹炎煩躁地把車停在路邊,她的沉默不語令他心里發(fā)毛,他害怕埃洛克的笑真的蠱惑到她心里去。 “原來公司里的傳言是真的,但凡看上我或是被我欣賞的男性都會在第二天莫名消失。你這么強調是為了讓我產生罪惡感嗎?同情那些因為我而丟了飯碗的人?”黑眸一暗,薄唇里又飄出冷酷的輕蔑之語:“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談何愛人?” “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我不是強調那些癩蛤蟆!你看不出我正在……”話鋒一轉,“吃醋”二字硬生生地吞回去,李謹炎紅著臉粗聲丟下命令:“從現(xiàn)在開始,除了承謹集團,你哪兒也不許去!” 他又發(fā)動車子,決定不再為這個女人氣爆腦神經。 常綿臉色驟黑,棕色的肌膚因他一句霸道無理的決定微微泛白,她沉聲回道:“李謹炎,你顯然對自己的管轄范圍過分自信了!我之所以住在承謹別墅,是為了防止你使用卑鄙手段傷害常綾,并不代表我要去哪兒、見什么人、做什么事都受你的無理限制!” 車子沒開出幾米,又被她幾句話干擾了剎車系統(tǒng),李謹炎再度停車與她理論:“你是我的秘書!又是我的女人!凡是威脅到你的人身安全的因素,我都有必要杜絕!” “五天,不,四天后我就不再是你的秘書了;至于你的女人,我從來就不是?!背>d淡漠地回道:“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別把軟禁說得那么動聽?!?/br> “我是在保護你!你要我強調多少次才相信?”李謹炎抓狂地扯開安全帶,傾身按住副駕駛座的女人吼道:“那個裝笑的混蛋遲早會侵蝕你的身心!” 侵蝕! 這兩個字突然像神奇的解藥,隨著雙肩上的刺痛,無孔不入地鉆進她的靈魂深處。 李謹炎的話一針見血,埃洛克確實侵蝕過她的心,否則她不會性情大變,溫柔得不像過去的自己! “謝謝你的提醒,下次遇到他,我會小心的?!背>d挑眉說道,完全不把眼前距離不到十公分的男人放在眼里,淡漠的語氣讓人辯不出她是認真還是敷衍。 “沒有下次!只要你呆在我身邊,就不會遇到他,即使遇到他也不會被他蠱惑!”李謹炎吼得整個車廂都在震動,卻依舊看不到她臉上有半點緊張的神色,只是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說到底,你還是存在軟禁別人的變態(tài)心理嘛!”她面無表情的指責道,面對這位情緒激動又不斷貼近她的上司,她不得不盡量把頭往后仰,同時也拉扯到雙肩的肌rou,產生更深的疼痛。 “都說了不是軟禁!注意你的用詞!” “你噴了我一臉口水,不覺得抱歉嗎?”常綿瞅著幾乎要貼到臉上的雙唇,幽冷的黑眸映出李謹炎張合著嘴巴的怒臉。 她的鄙夷令他錯愕了兩秒鐘,隨即意識到她根本不在乎他的緊張,火山巖漿即刻竄向天際,口水還未噴出口,就被他的秘書搶了先機:“你們想要什么東西大可以直接告訴我,只要不危及生命,我必然慷慨給予,何必勞師動眾?” “慷慨給予?”李謹炎震怒地重復著她的話,氣惱她的無知,卻只能無奈地沖她吼:“你不需要知道!” 如果她知道了,如果她真的慷慨拿出來,也許比活著還痛苦! 常綿輕蔑地瞅著他,冷然推測道:“你們所要找的東西其實不存在吧?雖然我并不是美得驚心動魄,但你們杜撰一個神秘組織對我趨之若鶩,多少讓我受寵若驚!你們這種愚蠢的行為打算要維持多久呢?” “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邊就能夠長命百歲!”李謹炎霸道地吼道。 他的秘書沒有再反駁,只是抿著發(fā)白的嘴唇,額角的冷汗順著光滑的棕色皮膚滑下來。 李謹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她的肩傷,而他粗魯?shù)氖终茀s按壓著她的雙肩。 她的傷和此刻的疼痛都是他造成的,他自責得想切腹,卻以暴躁的吼聲掩飾:“你為什么不喊痛?你真的是冰塊嗎?真的沒有痛感嗎?” 常綿忍痛合上眼,耳邊聽到他打電話向他的舊情人詢問緩解肩膀疼痛的良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