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危機、組織頭目
英俊瀟灑的詩人一聽到廣播里的吼聲,便條件反射地丟掉餐具站起來,他猜到常綿的傷可能已經(jīng)露餡了,而她那位飛揚跋扈的上司一定正在準備修理他這個不稱職的護花使者。 浪漫個性使然,即便知道即將面對一頭正在噴火的獅子,理查德登上樓梯的臺階時,遇到狼狽沖下來的常綾,仍打算以最英俊迷人的姿勢送她一個飛吻。 可惜后者完全將他的存在忽略不計,心里裝著無限羞憤跑出別墅。 “炎,你對小綾綾做了什么?你不會姐妹通吃吧?你也太貪得無厭了吧?你……”理查德一見到李謹炎就滔滔不絕地數(shù)落他,可惜這座火山并不打算讓他輕易移開話題。 李謹炎直截了當質(zhì)問道:“上午你和冰塊遇到什么人了?不想跟我meimei離婚就趕快從實招來!” “呃?”理查德沒有想到他一下子就拿他的婚姻出來威脅,臉上的輕松自在瞬間消失,像個正在接受盤問的學生,誠實地將事件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講述出來,最后連自己也陶醉在自己營造的愛情故事氛圍中。 “最后呢?那個裝笑的混蛋怎么樣了?組織派來的那些小嘍啰又死到哪里去了?”李謹炎暴躁地追問道。 他的秘書沒有騙他,埃洛克也許真的為了保護她而失去生命,可是這樣一來,那個裝笑的男人在她心目中就顯得更加偉大,而他這個上司的地位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我永遠記得最后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埃洛克回眸一笑,攝人心魄,他用無與倫比的深情對常綿小姐說道:‘如果有下輩子,請讓我來愛你’,然后他獨自面對敵人的槍口……”理查德狠狠揪住胸前的衣襟感嘆道:“噢!不知當時美若天仙的常綿小姐是何反應,總之,連身為男人的我,也被他感動得恨不能把整顆心都挖出來交給他!” “夠了!”李謹炎暴吼一聲中斷他的傾情演繹,再聽下去,他會妒忌得發(fā)瘋,眼下確保常綿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抓起手機撥了翡冊的電話。 “那個……其實我已經(jīng)知會接吻狂了,他知道組織有動作,所以他現(xiàn)在應該寸步不離地守在美若天仙的常綿小姐身邊?!崩聿榈虑由靥嵝训?,積極表露自己考慮周到的優(yōu)點,生怕這個男人一發(fā)怒就毀了他的婚姻。 李謹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沖電話里的人吼道:“接吻狂,現(xiàn)在冰塊在你身邊么?” 此時,貼著某扇門站立的金發(fā)笑嘻嘻回道:“在!雖然隔著一扇門,我仍能感受到我的女神就在身邊……” “組織那群人盯上她了,馬上帶她回承謹別墅!這幾天都不能讓她一個人出去!”火山霸道地吼出自己的決定。 “可是——親愛的常綿小姐不允許我打擾她工作?!苯鸢l(fā)有點為難,看了一眼總裁辦公室的門,李謹炎的冷酷秘書沒有給他留半厘可偷窺的縫隙,他只能憑與生俱來的想象力幻想心愛的人在里面翻看文案的迷人畫面。 “現(xiàn)在就給我把她帶回來!NOW,NOW!”李謹炎發(fā)出獅吼,又威脅道:“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我就讓你回去做變性人!” “好啦!我現(xiàn)在就帶她回去!NOW,NOW!”金發(fā)應和著,抬手輕敲身側(cè)的門。 十秒鐘過去,手機另一頭的男人終于被單調(diào)的敲門聲耗盡了耐心,飆聲吼道:“冰塊女人到底在不在?你是不是帶她去了別處?” 翡冊也著慌了,不再顧及斯文形象,后退了幾步直接撞開門。 “親愛的常綿小姐……”他扯著嗓子喊道,連喚數(shù)聲之后,室內(nèi)依舊靜寂如夜,桌上的文件夾是翻開的狀態(tài),A4的文件紙也散放在桌上各處,座位的主人似乎是正在辦公時消失的。 手機另一頭的男人等不及咆哮道:“我現(xiàn)在打她的電話,你們誰也不許跟我搶線,要是我找不到她,你們兩個都要付出慘痛代價!” 理查德悄悄退出李謹炎的臥室,火速聯(lián)系認識的情報部門,翡冊也調(diào)用獨立研發(fā)的衛(wèi)星系統(tǒng)尋人。 當然,他們并不是屈服于李謹炎的威脅,而是他們欣賞和鐘愛的女人正在面臨五年來真正的危險。 五個鐘頭以前,太平洋西面一個不知名的島嶼上—— “你們對活人無從下手,現(xiàn)在讓你們把活人變成死物,從一堆爛rou里找東西都辦不到!你們通通是廢物!”一個穿著黑色夜行服、只露出眼鼻口的男性從臺階上俯視著底下兩名西裝男子。 四周圍都是黑色的裝飾材料,從地板到墻壁,再到天花板都是黑亮的顏色,連懸掛的水晶燈也無一例外的選用黑色,可見主人對黑色的鐘愛之深。 黑衣男子一米七二的強壯體魄在這種背景里更加令人望而生畏,他每說出一個字,身上的肌rou就會震動一下,仿佛只要他稍微一使力,便能讓每一個字變成一股致命的力量擊倒任何一個目標。 “BO……BOSS,實在不是我們沒有能力,而是有人從中阻攔?!钡紫乱幻凶痈┦渍f道,夾在身側(cè)的雙手微顫,不敢直視臺階上的男人。 “誰?!是李謹炎嗎?”黑衣男子一陣風閃到臺階底下,掐住西裝男子的脖子問道。 男子的喉嚨被強力卡住,無法回答,另一名西裝男子趕緊替他回道:“是五年前脫離組織的埃洛克?!?/br> 黑衣男子即刻將視線射到另一名男子臉上,深棕色的瞳眸里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牙縫里擠出一句問話:“那個賤人什么時候迷惑了埃洛克?” 兩名西裝男子面面相覷,心里沒有答案,卻又不敢搖頭,但黑衣男子一眼就瞧出他們心思,嫌惡地斥道:“什么都不知道,留你們做什么?自己留下一只手退出組織吧!” “我……我們雖然不知道這個信息,但我們知道常綿今天晚上會加班,承謹大廈也許只剩她一個人……”其中一名西裝男子誠惶誠恐地說道,以膽怯的目光偷看黑衣男子的反應,緊張地不敢深呼吸,好像擔心自己多吸了點空氣會惹怒這個身形壯碩的男人。 “加班?那個賤女人裝什么職業(yè)女性……”黑衣男子粗聲謾罵,未出口的粗話卻在旁邊兩個人的側(cè)目之下迅速收回,他干咳了一聲,冷然吩咐道:“準備直升機,我親自去抓那個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