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八寶紫金綻2
當天色漸黑時,我們準備告辭趙奶奶,回去各自的住處,走之前,胖子又千叮萬囑了趙奶奶一番,一定要按時煮藥給詩詩喝,調(diào)理好詩詩的身體。 藥一共撿了四劑,因為中醫(yī)開藥必須要對癥下藥。每過一段時間,病理都是會產(chǎn)生變化的,雖說是調(diào)理,可也得根據(jù)患者的實際情況來換藥,所以胖子一時之間也不敢開多,只能先開著四劑。接下的等過幾天我們有空了,再來探望詩詩,重新開藥。 紅奶奶并沒有跟著我們回去,而是留在了趙家照顧詩詩,看得出來,紅奶奶是真心喜歡上了詩詩,想收她為徒,和她簽訂契約。 我轉(zhuǎn)念一想,有紅奶奶在,至少也會保護著詩詩不被一些孤魂野鬼sao擾,倒是給詩詩的安全又保障了幾分。 以防萬一,我畫了兩張符箓給詩詩隨身佩戴著,這是由我經(jīng)手畫的陰符,因為紅奶奶是我兵將的緣故,所以對她有任何的影響。 悄聲無息的做完這一切,在趙奶奶再三不舍的挽留下,我們四人還是離開了她的家。 兩男兩女走在澳門這陌生而熟悉的街上,胖子和司麗晶彼此之間都沒有說話,有種靜謐而奇怪的氣氛索繞在他們四周。 讓氣氛處于這種尷尬的原因卻是由姚依容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引起的。不知何時,和司麗晶并肩走著的她,突然間就悄悄放慢了腳步,然后再不經(jīng)意的一推,把胖子給推了上去。 接著姚依容越走越慢,似乎在刻意得騰出一點兒自由的空間給胖子和司麗晶倆人。 于是乎,街上就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情況,胖子和司麗晶在前,而我和姚依容則在一米遠的后面靜靜的尾隨著。 “唉,你說,你猜偉強哥和晶晶姐第幾分鐘會牽手?”姚依容嘎巴嘎巴的吃著爆米花,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將手伸過去,在爆米花桶里隨手抓起一把塞進嘴里,看了看胖子和司麗晶,又看了看手表,這才朝姚依容答道:“20分鐘吧?!?/br> “這么久……”姚依容詫異得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道:“這是我根據(jù)胖子的性格揣測出來的,別看胖子平時節(jié)cao遍地掉,猥瑣滿地跑,其實,他骨子里還是一個比較害羞的人?!?/br> “好……我且看著”姚依容干凈利索,又是將一把爆米花塞進了嘴里。 十分鐘過去了,兩人還是并肩走著,一句話也沒說。2 二十分鐘過去了,兩人似乎扭頭開始說起了悄悄話,這不禁讓我和姚依容眉頭一挑,盯得更緊了,哎……這模樣,游戲呀! 二十分鐘過去,雖然手還沒牽,但是明顯有了進展,都開始說話了,這不得不說是個好的開始。 可是,三十分鐘過去了……兩人就只是說話,連走路都還保持著原有的距離,始終都沒有靠近半步,一點都不像戀人。 慢慢的,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將姚依容和司麗晶送回了她們住的地方,別說手,胖子連司麗晶的頭發(fā)都沒有碰到一根。 看完了整個過程的我目瞪口呆,半響回不過神。而姚依容則是直接把爆米花一扔,撇嘴說了聲沒勁,跟在司麗晶背后上了樓 ……………… “胖子,……我說你有沒搞錯,整一個小時你連司麗晶的頭發(fā)都沒有碰到一根,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呀”回來的路上,我有氣無力的朝胖子吐槽道 胖子咬著瓜子,用非常純潔的眼神望著我,人畜無害道:“我一路上和晶晶姐在聊天呀!” “聊什么?” “聊她今天吃了什么東西唄” “然后呢?” “聊她昨天吃了什么東西唄?!?/br> “還有嗎?” “還有……”胖子非常老實的點了點頭,我頓時像打了雞血般精神起來,湊過去好奇得問道:“還有什么。 我問了她前天吃了什么東西 我……胖子,我當真服了你!你確定,妞是你這樣泡的嗎? 被我孜孜不倦的詢問,胖子的臉也有些紅了,連忙岔開了話題:“別提這個,你快點問問慕容美女,她到底會不會煉制八寶紫金綻,這該不會又是一場游戲一場夢,給我們來個空歡喜吧。” 一聽胖子這么說,我連忙從懷中掏出了慕容佳佳的玉佩,說實話,對于慕容佳佳能不能煉制八寶紫金綻,我也是非常的期待。先別說這是一張珍貴的藥方,而且,她能治好詩詩的接靈竅。只要詩詩的接靈竅被治好,當了紅奶奶的徒弟,那她以后就不會再被百鬼纏身,趙奶奶也可了了一樁心事,不用在整天擔驚受怕了。 想到這,我掏出玉佩連續(xù)叫喚了幾聲慕容佳佳的名字。 沒過多久,慕容佳佳的倩影就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里。 一襲青衣,撐著把雨傘,猶如畫中走來的仙子,依舊這么美麗動人。 看到她出現(xiàn),我連忙將手按在了雨柄之上。街上的人很多,被人看到凌空飄著一把傘,這始終也有點嚇人。 “慕容美女,你真的會煉制八寶紫金綻?”慕容佳佳一出來,胖子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慕容佳佳點了下頭,溫婉得輕笑道:“是的,只不過我煉制出來的,恐怕是小八寶紫金綻。藥效上,比不上張真人那純真的八寶紫金綻?!?/br> 一聽慕容佳佳煉制的并非是真正的八寶紫金綻,胖子未免有些喪氣。只不過慕容佳佳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重新給胖子打足了氣。 其實我們都知道紫金綻的最早出現(xiàn)的年代并不是明朝,他出現(xiàn)最早是起源于東晉。它的方劑為徐子平所研制。徐子平于安帝時為華陰縣令,后棄官學道,隱于武當山。修道之余,潛心研究中草藥。后來,利用武當山豐富的藥材資源,發(fā)明研制了“太和紫金錠”。 不過,徐子平當時的紫金錠,只有九味中藥,且以治療金瘡、跌打損傷、解毒為其特色。到北宋年間,這種紫金錠倒也天下馳名。隨著精通醫(yī)術(shù)的武當?shù)廊瞬粩嘣朴嗡姆?,這種紫金錠的藥方也逐漸流傳到了民間。但是,流入民間的藥方,大都是掐頭去尾藥味不全的。論起治病效果,終不如武當山的正宗。這也都是武當?shù)廊藗儼驳男膭?正宗藥方若都流入民間,誰還能再把武當紫金錠當回事兒? 在東晉之后,更有太一丹,神水丹等丹藥傳出,其原理和徐子平的八寶紫金綻相差無幾。但紫金綻最完善的終究是武當山的八寶紫金綻,由一百零八種藥材揉和而成。非是民間普通的一些所謂“紫金綻”所能比擬。 而慕容佳佳雖是說她懂的煉制的是小八寶,比不上正宗的八寶紫金綻。但我敢肯定這一定非民間的一些掐頭去尾的紫金綻所能相提并論的,即便是比上真正的八寶紫金綻,我也想不逞多讓。 當然,這結(jié)論是我對慕容佳佳有足夠的了解,這才敢下的。但是,對慕容佳佳還不夠熟悉的胖子,聽到小八寶這三個字,卻是下意識的將他跟民間那些掐頭去尾的偽藥方相提并論了。 “雖是小八寶紫金綻,可足夠治好那小女孩的病了,不僅如此,還能替她洗筋伐髓,改善她的體質(zhì),藥效上,相比純正的八寶紫金綻也就差上那么一點點?!蹦饺菁鸭淹肿哟诡^喪氣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哦……真的,那看來這小八寶也挺牛逼哄哄的,慕容美女你什么時候?qū)⑺幏礁嬖V我呀。詩詩的病情可不容耽擱。”聽慕容佳佳這么說,胖子終于知道她說的小八寶不是民間那些偽藥方了,忙迫不及待的追問著慕容佳佳 慕容佳佳不可置否的輕輕搖頭:“雖是小八寶,可也是在煉制的過程中比完整的八寶紫金綻簡易了些而已,若是要煉制出來,恐怕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兒。這事你先不要著急,容我先想想,想好了,我自然會告訴你?!?/br> 說完,慕容佳佳再次化為一陣青煙,飄進了玉佩之中,留下干著急的胖子欲哭無淚的看著我。 “我說,慕容美女就這性格嗎?說一半留一半的吊人胃口?!迸肿佑逕o淚道 “她是真沒想好,她神魂受創(chuàng)了,很多東西要慢慢的回憶才行!”我白了他一眼,無語道。 慕容佳佳的情況我是知道的,神魂在漫長的歲月里受創(chuàng)的太嚴重,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來了,還得慢慢的回憶。 不過,此時我心中卻越發(fā)的好奇慕容佳佳的身份。她的來歷一點都不像一只孤魂野鬼這么簡單,她似乎很懂易學上的東西。到目前來說,她的身份都還是一個謎。 只不過管她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知道大家是朋友就得了。什么迷不迷的,也沒有必要去理會這么多。 步行了半個多小時,我們終于回到了賓館,然而正當我們推開房門時,卻又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元邱雙手被反鎖,狠狠的被一個女人壓在了地上痛哭大叫。 而當我們看到這個女人時,卻又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這把元邱鎖在地上的,居然是昨晚從我們這兒離開的……陳默! “我說你們搞什么鬼,陳默你怎么來了……還有元邱,你怎么招惹人家了?”要說元邱非禮陳默,這個理由似乎也不夠充分,在我的印象之中,元邱也不是這么好色的一個人。 “咦,這小賊和你們居然認識……”陳默驚訝了半響,連忙把元邱給放開。 掙脫開束縛的元邱,起身就是朝著陳默不滿的控訴:“我早告訴你我不是賊了,我只不過是忘了帶鑰匙,這才從窗戶里爬了上來?!?/br> “沒帶鑰匙,你不會問樓下的客服要嗎?”一直沉默的胖子弱弱的插了一句 “其實,我也想過去問客服要?!痹窨迒手樀溃骸翱墒钱斘蚁氲竭@個點上時,我已經(jīng)爬到了二樓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是這樣想的,做事嘛不能半途而廢,既然爬了,那就得爬到頂吧,反正我都爬了兩層樓了,也不在乎多那么兩層是吧。” 我……這智商,這邏輯,都快比得上胖子了。 不用想,他一定是進到房間之后,被屋子的陳默以為是賊,狠狠的把他給制服住了。 “對了,你怎么會有我們房間的鑰匙?!边@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那就是陳默不是住客,怎么會有我們房間的鑰匙……難不成,她是自己撬鎖進來的? 咣當一聲,陳默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笑道:“我出示了警員證,問樓下的客服拿的,都等了你們一天了?!?/br> 我……不是住客的人懂得去問客服拿鑰匙。住客反倒像做賊一樣,蠢得去沿著水管爬上來,這年代,當真是奇葩,人們的思維都另類得跑上了一個我無法理解的高度 我先是在心里無語了一番,隨即被陳默的后半句提醒,連忙問她道:“對了,你等我們干什么……難不成檔案拿到手了。” 陳默的點頭證明了我的猜測是對的,她從背包里掏出一份東西,然后遞給了我跟胖子 “這都是之前那些被害人的檔案,你看看能不能從里面找出什么線索?!?/br> 在胖子和我一起把手伸過去時,她一把打掉胖子的手,惡狠狠兇胖子道:“你不準看?!?/br> 胖子不甘示弱的回瞪了她一眼,小聲得在一旁嘀咕著說:“不看就不看,有啥了不起的。” “都別鬧了……”我沒好氣的看了他們一眼,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在鬧冤家脾氣,還想不想破案,想不想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這么一說,兩人似乎都感覺到不好意思,都不約而同得正經(jīng)了起來。 見她們終于安靜了之后,我把檔案放在了桌子上,輕輕的翻開了第一頁,一直坐著看了兩個多小時,這才把整個檔案給看完。 從檔案上看,這幾個人雖說死法一樣,可正如陳默所說,他們的背景都天差地異,根本就扯不上任何的關(guān)系。 “不對,我一定漏了什么?!蔽疫@樣想著,突然想起,這十個被害人的出生日期都有點怪怪的。 從陽歷上看,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可是從當我用天支地干紀元的方式,推出他們的四柱時,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甚至乎,我此刻的內(nèi)心猶如翻江倒海,因為,這些人的八字都透漏出了一個信息。 他們居然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