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小潭山
經(jīng)過我孜孜不倦的努力,終于給這小姑娘解釋清楚了生驢血的概念。 而后,小姑娘走了,走的時候很奇怪,一步三顧手的回頭看我,那眼神,活生生就像在看神經(jīng)病院里跑出來的神經(jīng)病人。 隨后,小姑娘將這飯館的老板找了過來。就在我自認倒霉,以為又要解釋一番時,老板卻只是看了我一眼,很干脆的讓人去屠宰場買驢血。 看這老板的模樣,似乎是道佛兩家的信徒,手上帶著一串檀香手鏈,身上有股兒自然儒雅的氣質(zhì) 聽到我要找黑驢血之后,他二話不說,就讓店里的經(jīng)理去屠宰場采購一頭驢回來。 后來,經(jīng)過閑聊,我才知道這老板不僅是道家信徒,他有一個叔叔,就是行內(nèi)的人。而且他跟過這個叔叔一段時間,對道家的事情也有微末的了解,雖然不知道我拿黑驢血來做什么,但他下意識的以為我是買來做法事的。 對此,我也不做太多的解釋,只是干笑著買下了一袋驢血。 為防止驢血干枯,買了驢血之后我立即乘著出租車回到了賓館,將驢血倒在一個臉盆中,拿出買好的繩子,放在里面浸泡著。 之后,我到胖子房間里,在青松叔的行李箱中找到了青松叔的華光法印,繩子泡好之后,我拿出來放在走廊上晾干。 第二天早上,將玩具,繩子,食物,以及在野外生存的一些東西打包好之后,我拿著行李,叫了出租車,開始前往小潭山。 這一次,我是獨自一人上山的。除了胖子和元邱之外,小胖也被我留在了醫(yī)院之中為青松叔護法,胖子身上受了重傷,元邱沒有法力,有小胖這怪家伙在,我會放心很多。 車緩緩的開至小潭山的山腳下,背著包袱,我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小潭山的年代甚是久遠,他與大潭山原為兩小島,后因河海沖積被連島沙洲連接起來,就成了現(xiàn)在的氹仔島。因菩提禪院而聞名澳門,所以小潭山又有一個稱呼叫菩提山。 遠遠望去,小潭山就譬如一處罕見的人間盛景,美不勝休。 毫無疑問,小潭山是風水學上說的秀山。背靠著小潭山的宅屋還算不錯。 當然,莫以為風水學上說,山管人丁水管財,有山為靠的宅子便為好宅,便可旺人丁。 樓宇若能依山而建,或后方有靠之局者本來合乎風水原則。但假如所靠之山并非明麗秀美,而是山石丑怪、寸草不生,或是后山太陡,太高,這就為背靠窮山,主仕途不順,上司不管,同事不愛,只能靠自己一人白手起家,辛勞作為。 所以,并非靠著山的宅子就一定是好宅,背靠山而立,仍舊要看山是窮山,奇山,還是秀山。奇山使人發(fā)運,秀山主人顯貴,人丁昌旺。但若是窮山,則是一種有害的災煞。 在山腳下佇立了片刻,我便如許多來小潭山玩耍的行人般,開始從山腳下往山上走, 行走的過程中,路上到處可見繁茂的菩提樹。當然,這并非是真正的菩提樹,而是類似于菩提樹的喬木而已。 除此之外,山野兩側(cè)遍布著許許多多的野生藥性植物,棠球子,仙鶴草<圖片1>,艾葉草,蛇舌草……數(shù)不勝數(shù)。這些都是常見的植物,都是中藥,在城市不易見,但在農(nóng)村的一些地方,仍舊可以採摘的到、 棠球子,是我們常見的山楂,雖然是水果,但也是中藥,能起到健脾開胃的作用,而仙鶴草則是薔薇科一類的植物,兩面均被柔毛包裹,其間夾雜數(shù)對小形葉片,本草綱目上也叫龍牙草,蛇倒退。主要針對于鐵打損傷,肺癆咯血,等熱性及外傷疾病。 接下來的常見到的兩種,是艾葉和蛇舌草。艾葉,自然不用多說,在民間之中,有著避鬼目,凈晦的功效。而在中醫(yī)藥理上,除了多方面運用之外,也有一番故事在其中。 相傳,古時有個叫莫徭的人,見一頭老象臥在蘆葦叢旁,痛苦地呻吟著。老象向莫徭示意前腳扎到了尖銳的竹釘。莫徭急忙走到老象身旁,用力將竹釘拔出,鮮血隨即涌出。旁邊的小象拔起一把艾葉,舉向莫徭。莫徭將艾葉塞在老象的傷口上,不多時血便止住了,老象竟能站起來走動了。后來老象常帶小象為莫徭耕田犁地, 這便是艾葉的功效之一,除卻能止血之外,取干艾葉洗凈,切碎,煎煮,內(nèi)服,可治慢性氣管炎、肺結(jié)核。經(jīng)治者大多咳嗽減輕,痰量顯著減少,肺部雜音減少或消失。 若將干艾葉切碎,用文火煎2小時,于間日瘧發(fā)作前2小時頓服,連用2天,大多數(shù)人的癥狀改善,部分患者血內(nèi)瘧原蟲可轉(zhuǎn)陰。艾葉煎服,還可治療上腹部冷痛、急性菌痢。 除此之外,艾葉與側(cè)柏葉、干姜同用,治吐血不止,面色蒼黃,脈虛數(shù)。艾葉配伍阿膠、蒲黃等,治崩漏。去渣之后,放入雞蛋同煮煎湯,吃蛋喝湯,可治婦女白帶。采鮮艾葉擦拭患處,每日數(shù)次,治尋常疣,療效頗佳。將艾葉搗細,點燃熏灸皮膚,能使熱氣內(nèi)注筋骨,故艾葉為制作艾條的主要原料。用艾條熏灸患處,治療鉤蚴皮炎,止癢效果十分明顯。此外,以艾葉熏灸,對多種致病細菌、真菌有殺滅或抑制作用,也可用于室內(nèi)消毒。 從山腳下一直往山上走去,隨處可見繁茂的艾葉草,除此之外,還許多中醫(yī)上常用的臨床藥物。 這不由讓我感嘆小潭山的地質(zhì)之奇,到了如今這個年代,能生長野山藥物的地極其之少,無關(guān)于風水問題,而是地質(zhì)上的水土,根本不能提供足夠的養(yǎng)分給野生藥物。即便是中藥養(yǎng)殖,也很難找到一塊適合的地皮。 如今這小潭山,山腰兩側(cè)除卻可見常見的中藥植物之外,一些稀少的藥物,卻也依稀可見,雖說沒有成熟,但能夠在小潭山見到,也屬于奇事一樁。 一路走著,看著越來越多的藥材,我特么的真想把包袱里的東西給扔出去,然后將這些藥材一咕嚕全塞進包袱里揚長而去,下山之后,立刻又發(fā)了一筆小財。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先不說藥材未成熟,而且山上也有巡防員巡山,若是被發(fā)現(xiàn),少不了又是蹲幾天局子。 好吧……我承認,弄了半天,我的確對這些藥材有不軌之意! 漸漸的,隨著我步伐的前進,山上見到的人也越來越少。畢竟來爬山游<圖片2>玩的人都不會上到山頂。很快,我就到了一片無人的區(qū)域。 正準備停下來休息喝口水時,空氣里卻飄來了朦朦的濕意,未過多久,山頂上居然彌漫起了一片白蒙蒙的霧氣。 站在山頂上往山腰下望去,透過這朦朦朧朧的白霧,隱約可見山下那橫跨兩島的橋梁。白霧籠罩著澳門半島,而我站在高山上俯視著一切,頗有些遍覽眾山小的感覺。 但是……隨著霧氣越來越濃,很快的我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尼瑪?shù)?,這么濃的霧,我怎么找路,別說采藥,我特么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伸手就是白蒙蒙的一遍,連前面是啥都不知道,回家的路都找不著了,還采個屁的藥。 欲哭無淚的我,只能盤膝在山頂上坐了下來。因為我站的地方恰巧是懸崖的位置,所以我不敢隨意走動,萬一一個不留神,我絕對會像小說中的主角一樣,踩著一個石頭,直接往懸崖下墜落。我可沒胖子這樣的狗屎運,更不認為自己像小說的主角一樣,掉下懸崖就發(fā)現(xiàn)武功秘籍,又或者被個白須老者救下,傳授絕世武功。 所以,我只能坐著,哪兒也不敢去,靜靜的等待霧散去。 也不知等了多久,我都吃了近三個面包,喝了兩瓶礦泉水,腿都發(fā)酸了,這霧氣才慢慢的散了去。 等霧氣散時,我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晚了,于是乎,我只能拿出手電筒,小心翼翼的在山上走著,看看能否尋到一處能安生的洞口。 慕容佳佳說過,月圓之日就在這幾天之內(nèi),具體的時間她也無法揣測。而我看今晚的月亮半彎的懸掛在天上,今夜,顯然不是月圓之日。 所以,我只能尋一個能住下的地方,先安頓好再說,明天晚上再仔細瞧瞧。 我拿著手電筒,在全是野草碎石上的山路走著,尋找著附近是否有可以遮風避雨的山洞。 隨著我跨過一條小溝渠之后,電筒似乎照到了一棟小房子。 “奇了,這山頂上,怎么會有房子呢?” 這樣想著,我舉著手電筒小心翼翼的朝這棟建筑物靠近,等走近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什么房子,而是一棟破廟、 拿著手電筒朝著廟內(nèi)搖晃了兩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破廟的年齡超乎我的想象,不僅雜草已長進了里頭,就連四處的墻壁上也長滿了厚厚的青苔。門頭上的牌匾斷了一塊,只看到一個篆體字的后半截,前半截,卻已不見蹤影。 “雖然破落,但總算有了安身的地方?!边@樣安慰了自己兩句,我抬腳就準備往里頭走去。 忽然……砰的一聲,似乎重物掉地的聲音,緊隨著,漆黑的夜里簌簌的聲音。這聲音并非是樹葉在響,只有人與地摩擦時,才會發(fā)現(xiàn)這樣的聲響。 雖然這聲音很輕很輕,出現(xiàn)之后不到一瞬間就消失了,但確確實實被我捕捉到了,我敢肯定,破廟里面一定有人。 三更半夜的,在這光禿禿的山頂,渺無人煙的破廟,怎么可能會有人! 我絕不相信這樣的破廟會住著人,畢竟現(xiàn)在的年代和以前的根本不一樣,小潭山雖然說是座山,但偶爾也有人會來巡山,如果有人在的話,一早就被送下山了。 既然不是人,那就極有可能是……鬼了。 想到這,我心一緊,連忙掏出了腰間的華光法印,一邊用法印護身,一邊用電筒朝著廟內(nèi)怒吼一聲 “什么東西,鬼鬼祟祟的,給我滾出來?!?/br> <圖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