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楊守義有問題
吐出了咖啡之后,我又迅速的跑到廁所里連連干嘔了幾下,可是這貓屎咖啡的味道還是一樣的濃,不得已,我只能用手沾上些洗手液,在手里搓出泡沫之后,摻上水,大喝了一口漱嘴巴。 出來的時候,姚文巨正往咖啡邊吹著氣,喝咖啡時的神態(tài)有滋有味。 “這是什么咖啡,怎么會一股貓屎味?!睂嵲诟悴欢?姚文巨喝咖啡也能喝的這么享受。 “kopiluwak麝香貓咖啡,現(xiàn)在世界最貴,最稀有的咖啡品種?!币ξ木尢蛄颂蜃齑?回味悠長的解釋:“它產(chǎn)自于印尼蘇門的答臘島,在這個島上,有一種叫麝香貓的動物,專吃咖啡果,麝香貓排泄出來的糞便,經(jīng)過烘焙,晾干,就成了這獨一無二的kopiluwak” “這么說來,這真的是貓屎!不是因為味道像貓屎,而是純粹的貓屎”我再次忍不住臉色古怪的干嘔幾聲,胃叫那個翻滾呀。 “嘖,你不要歧視貓屎,這很珍貴的,一盒麝香咖啡的價格要上萬,當然,價格是其次,關鍵是那濃稠的香味。”姚文巨舔舔嘴唇,給我講起了咖啡的藝術。 “你再試一杯,不要一下子猛吞下去。喝咖啡前,要像對待愛人一樣凝視著她,三分鐘后,努起嘴唇輕啜一口,咖啡進到嘴巴里后,你再用舌頭攪拌加下。等醞釀夠了,咕嚕一聲喝下去,接下來,你就感受到一股回味悠長的濃稠郁香?!币ξ木弈樕兆?像極了一個藝術家。 “得得得,管他什么麝香貓,咖啡貓的,我沒這興趣?,F(xiàn)在,我只關心這件事情?!蔽抑噶酥缸郎系恼掌?忍著干嘔打斷了姚文巨的陶醉。 自從在安徽遇到那只吸走青青氣脈的貓仙,我對貓就談得上是非常敏感,甚至乎可以說是討厭。如今居然有人在我面前舔貓屎舔的如此舒暢,這他媽的叫我如何忍受。舔就舔了,你丫的還硬逼著教我怎么舔,再多說兩句,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姚文巨看了看對貓屎咖啡十分排斥的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意猶未盡的守住了嘴巴。看到我問正題,他攤了攤手,無奈道:“誰猜的出楊家想干什么呢?總之,這件事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利益紛爭。反倒像……” 姚文巨皺眉沉吟半響,凝視著說:“像是楊家在給自己掘墳墓。” “額,這有可能嗎?”我同樣困惑,楊家不是為了針對姚家,而是在自毀百年基業(yè)?這個設想未免也太夸張了些。 從表面上分析,第一個可能,是姚家和楊家起了利益紛爭。姚家痛恨殺手,要斬草除根,三番五次的敗壞楊家的祖墳風水。 但見了姚文巨之后,衍生了第二個可能。楊家這么做的理由,只是為了找一個開戰(zhàn)的理由,自編自導一切后,將禍水東引陷害姚家。先是以掩面獸為引子,讓賭場的其他股東對姚家不滿,接著以楊家楊睿之死,和祖墳里發(fā)現(xiàn)的鐵牌朝楊家發(fā)難,將姚家趕出宜昌,并且大大方方占有姚家的股份。 然而,如今看來,第二個可能性雖大,卻透著詭異。按道理說,生意人和氣生財,錢的事坐下來慢慢談總可以談出個了然。楊家忽然發(fā)難,先不說實力在不在姚家之上,楊守仁也沒必要用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為代價呀。 不對……不是楊守仁!似乎,我一直因為楊家家主是楊守仁的原因,將重點放錯了地方。調(diào)查姚家的是楊守義,和吳飛見面的也是楊守義,今天晚上,動用關系朝姚家發(fā)難的,更是楊守義。 按道理說,他在安排楊睿的喪事,不可能有精力騰身出來調(diào)動人馬。因此,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楊守義事先安排好的,他從開始到結束,就沒有打算坐下來和姚家好好和談的打算。 “殺死孫淼的人,你確定是楊守義派來的嗎?”思考沉吟著,我在向姚文巨確定。 姚文巨沒有答我,而是在樓下叫了一個保鏢,低聲說了幾句之后,這保鏢就退了出去。 很快,保鏢拖來了一個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大漢。 姚文巨朝我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你自己去問吧?!?/br> 如無意外,這個就是殺死孫淼的兇手!逃走之后,被姚文巨抓住了。 我走上前一步,緊盯著地上的殺手問:“你真的是楊守義派你來殺孫淼的?這件事,你們楊家的家主楊守仁知不知道?” 這殺手看起來受過專業(yè)的訓練,嘴巴很硬,臉上的表情也很倔強。直到一旁的保鏢朝他踢了一腳,殺氣森然的朝他說了句:“想清楚你的家人,不想他們出事,就老老實實的回答?!彼@才放棄了倔強,被撬開了嘴巴。 “是二爺,二爺讓我來的。大爺并不知道這件事?!彼f “楊守義,他會不會功夫,會不會法術。”我緊盯著他問,可得來的答案很失望,殺手很疑惑的搖頭,說他不知道,他也沒見過楊守義動手。 這殺手帶下去之后,姚文巨頗有疑惑的問我:“你覺得,楊守義也是個行內(nèi)人?” 我點點頭,但馬上又搖了搖頭,不太肯定。讓我有這么一個直覺的,是我離開前去問楊守義拿鑰匙時的那幕。 我記得晚上走去問楊守仁的時候,還僅僅是跑到他的身邊而已,都還沒說話,他就馬上回過了頭,看著我的眼神也沒有任何的意外。 在喪事進行的火熱,周圍的環(huán)境是如此嘈雜,他居然也能感覺到我的靠近,這不得不說他的聽覺十分敏銳。說不是練武之人,我完全就不相信。 再有就是楊守義的那雙眼睛,第一次見面時,楊守義給我的感覺是斯文憂郁。但就在我問他那鑰匙時,他因為過于疲憊的緣故,脫下了眼鏡揉眼睛。殊不知,就是這么一個動作,卻讓我在剎那間察覺到了異常。 修行之人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身上的氣質(zhì)和眼睛。修行日益高深,身上氣感越強的人,眼睛給人的感覺是炯炯有神,閃閃發(fā)亮。你仔細瞧他的眼睛,甚至有一種閃著精光的錯覺。 楊守義的眼睛也是,清澈明亮的不像普通人。但是,由于他一直戴著眼鏡,有著眼鏡的掩飾,我也無法得到更進一步的印證。 唯一敢肯定的是,楊守義這人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我有種錯覺,或許這一切的真相,就在楊守義的身上。 “文哥,你說,會不會是楊守義和葉琪合謀楊家的家產(chǎn)。先是借這個機會挑起楊家和姚家的紛爭,然后在兩敗俱傷之際,跑出來當好人,化解紛爭之余,也順便踢走楊守義這個大哥,自己來當家主?!蔽业哪X海中衍生出了這么一個可能,順帶著,我將出來時在側院看到的楊守義和葉琪幽會的那幕,給姚文巨一一說了出來。 姚文巨一聽,咋舌之余也覺得有趣:“想不到這楊家的亂的還真可以,居然會這樣的妙事發(fā)生。”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汗顏道“這樣的事算是妙事嗎?你干嘛不說楊守義這斯文敗類是一個勾搭嫂子,貪圖大哥家財?shù)囊鹿谇莴F,簡直就沒把自己的親生大哥當人、” “唉……其實我理解。”姚文巨悠然嘆了口氣,望著漆黑的夜空,目光深邃道:“不是兄弟不是人,而是嫂子太迷人。” 完了他還摸著下巴想了想:“這楊守義的老婆,應該挺漂亮吧?” 我……這,尼瑪?shù)牟粚叛?怎么姚文巨也被胖子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