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僮身法
身法是道家中的一門陰性但卻硬陽的功法,旨在請陰師或是神靈上身,借起本領(lǐng)防身對敵,或是任由神靈cao縱著自己的身體打一套拳法強身健體。 在港澳兩地之中,仍有不少法教收徒,以僮身的方式領(lǐng)入門,用港話說,這叫飚童。的確,這個方式是最好驗證法術(shù)真?zhèn)蔚姆绞街?,也極其有效。 只不過,任何一樣?xùn)|西,都有相對的兩面,比如說這僮身,雖說快捷而有效,也有不少的師傅經(jīng)常練習(xí)僮身法,僮身時,刀砍不傷,火燒不怕。僮身后不久,會發(fā)現(xiàn)精氣神更上一層樓。但這種方式需要很過硬的心法為前提,也就是說,需經(jīng)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沉淀,身體與心境都到達了一定的程度時,才可僮身請神,且還不宜長期請,時時請。 但很多行內(nèi)人都忽略了這一點,更有不少人為了驗證自己有本事,為了斂財。凡是收徒,都敕封弟子為扎童,讓他有僮身請神的資格。也不管弟子的身體和心境是否跟的上。久而久之,這不良的風(fēng)氣一長,人人收徒都授僮身。長久下來,若是有師傅在旁還好,若是沒有……那弟子就很容易變成精神分裂,或是患上癔癥。 除此之外,還很考究徒弟的心性,若是心術(shù)不正之人,請僮的時候做不到心無雜念,那他請來的絕對不是祖師,而是不知名的的邪精鬼魅,請得來,也未必送得走。 比如,現(xiàn)在這在我們面前手舞足蹈的卷法小伙,就是請得來,但卻送不走。身體和靈智都被所謂的“祖師爺”控制,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兒,嚴(yán)重者更會傷人傷己甚至妄送掉性命。 眼看著這小伙的拳頭快要砸到旁邊的一個老人,我連忙一個閃身,雙手微屈,硬是頂住了這凌厲的一擊。 麻……這是我手臂間傳來的唯一感覺,這卷發(fā)小伙的拳頭非常硬,就好像兩塊硬鐵,震得我手臂發(fā)麻。 “呵……”胖子一聲低喝,一個重拳將這卷發(fā)小伙給打退,隨即也是甩了甩生痛的拳頭,呲牙的咒罵了聲:“他娘的,這是鐵板還是人,怎么硬到了這種程度?!?/br> 這就是僮身法的作用之一,僮身之后猶如練了少林的金鐘罩,身體如同一塊硬鐵,刀砍不傷,水燒不怕,不同于武法之中的寄打,僮身法除了身體堅硬之外,也會打出一些似拳非拳的武術(shù),沒有任何的套路,但卻極其難對付。 眼看著這卷發(fā)小伙這毫無章法的拳法打傷了不少旁觀的路人,胖子當(dāng)即不敢遲疑,雙膝微蹲,雙手微曲,提氣從喉嚨里頭咆哮了一聲,握著虎拳就準(zhǔn)備沖上去。 也就在這時,前方人影一閃,一個俏麗的身影縱身跳進了場中,雙手提拳做了一個格斗的姿勢,惡狠狠的盯著這卷發(fā)小伙 “哼,姑奶奶倒要瞧瞧,這亂七八糟的拳法到底是哪家的?!?/br> 這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女王似的風(fēng)范,瞬間讓我和胖子雙眼瞪大,雙腳如同老樹枯根,在也難移動半分 這個俏麗的身影,居然是姚依容…… 怎么到哪個地方都能見到她!我無力的撫著額頭長嘆,雖說安微之行和桃子公司發(fā)生的那茬事兒,讓我倆的關(guān)系緩和了很多,可是這妞的暴力已經(jīng)深深得影響了我脆弱的心靈,用現(xiàn)在的一句老話來說,那就是陰影,無比沉重的陰影。 然而,在我沒回過神的時候,場中再度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瓜子臉,后清眉,一襲淡黃色的長裙襯托著高挑的身材,更顯英資氣質(zhì)。 這個俏麗的身影,居然是胖子的夢中情人—司麗晶。她見姚依容沖進了場內(nèi),連忙著急的朝著姚依容大喊:“依容,不要鬧事,快點回來?!?/br>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們兩個都一起來了澳門,聽這語氣,很明顯她們就是一伙的。 就在我抱頭長嘆時,場內(nèi)的情況再度一變,握拳沖向卷發(fā)小伙的年輕人,被一個反彈跌倒在了地上。而這時,卷發(fā)小伙步伐晃動,一眨眼居然就閃到了司麗晶的旁邊,那明晃晃的拳頭眼看就要砸在司麗晶的身上。 圍觀的行人都紛紛閉起了眼睛,不忍去看這殘忍摧花的一幕。 “我艸你妹” 千鈞一發(fā)之際,胖子狠狠的大聲咒罵一聲,緊接著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潛力,前腳一邁,猶如一陣飆風(fēng),一眨眼的時間就飛到了司麗晶旁邊,縱身一個飛腿,狠狠的踹飛了卷發(fā)青年。 “啪,啪,啪……”圍觀的行人紛紛送上了熱烈的掌聲。一個體型厚重的胖子,居然能有如此迅猛的速度,從終身飛躍,到凌空一腳,在到穩(wěn)健落地,整一過程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與旁觀者的表現(xiàn)不一樣,在卷發(fā)青年跌倒在地的那一刻,我連忙跟在胖子后頭沖了上去,在胖子抓著司麗晶的手問長問短時,我卻是一把壓住了想折騰起身的卷發(fā)青年。 咬破中指,狠狠的一點卷發(fā)青年的額頭,大喝道:“請老祖師回宮……” 這是送走附體僮神的方式,直接用中指血將靈體在人的身上逼出來。只不過我們行內(nèi)人不稱僮神為妖邪,即便真的是妖邪,我們也稱之為老祖師,或者老祖宗。加上中指血的逼迫,是希望他們能夠知難而退。 然而這次,這靈驗的方法卻已經(jīng)失靈,在我點了中指血,并且大喝了一句出來之后,卷發(fā)小子不僅沒有被制服,反而雙手撐地,用力的往上頂,想掙脫開我的壓制。 “胖子,不對勁,快過來看看……”我整個身壓在卷發(fā)小子身上,雙手用力的鎖住他的雙手,朝著一旁正在和殷勤的和司麗晶的胖子喝道。 “哪不對勁了,不過就是一僮身而已?!迸肿影琢宋乙谎?,不情不愿的離開司麗晶的身邊,走了過來。 胖子以同樣的方式咬破了中指血,印在卷發(fā)小子的額頭上,緊接著一聲臨頭棒喝。這一回,胖子也吃驚了,因為他的中指以同樣的方式被反彈了回去。 “不對勁呀!,”胖子看著中指喃喃自語道 “有什么不對勁的!”姚依容也湊了過來,蹲在一旁好奇的看著胖子,隨即,她又挽起袖子,氣焰囂張的吩咐我道:“海生,你把這混蛋放開,本小姐要和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br> 我:……一個回合你都頂不住,還三百回合,人家一只手都可以捏死你了。 “依容,別鬧!……”司麗晶輕扯了下的衣袖,止住了他的大鬧。 姚依容嘟了嘟嘴巴,不滿的蹲在了一旁。 這時候,胖子再次仔細(xì)的將這卷發(fā)小子檢查了一遍,緊接著,便是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胖子吩咐我道:“海生,把他給翻過來?!?/br> 這句話讓我有種吐一口老血的感覺,別說把這卷發(fā)小子翻過來,能把他給壓住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貨的力氣大的離譜,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外加上身體的重量,這才勉勉強強的鎖住了他。要是我這時候一松手,我敢肯定這小子一定會再鬧得天翻。 “怎么翻……”我翻著白眼反問胖子道,將這難題丟回去給他。 “依容,幫一下忙!”胖子神色凝重的朝姚依容求助道,隨即又和我說:“待會兒我數(shù)一二三的時候,你立即松手,然后我將他錘倒在地上,你鎖住他的雙手,依容鎖住他的雙腳……準(zhǔn)備。” 胖子挽起了袖子,將司麗晶推到一旁,然后,掰著手指細(xì)數(shù):“1.2.……3” 3字剛下,我馬上送開了縛住卷發(fā)小子的雙手,然后立即后退了好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在這卷發(fā)小子雙手撐地,剛一掙扎起身的瞬間,胖子一個單手微屈,一個橫肘,整個人又將他飛撲在了地上,并且用肘子狠狠的頂住了他的脖子。 而這時候,姚依容一個側(cè)鏟,雙腳呈一個剪刀勢,狠狠的鎖住了他的雙腿,在空中胡亂飛舞的雙手被我狠狠一抓,重新按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姚依容的身體居然在地上一個選擇,姿勢變換,左手的肘子頂住了卷發(fā)小子的胸膛,代替了胖子的位置。 “這是什么功夫……”我吃驚的盯著姚依容,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心中的疑惑。這猶如靈蛇般的揉韌,關(guān)節(jié)和肢體居然可以如此靈活得做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回旋。 “葛蘭西柔術(shù)”姚依容一邊鎖住卷發(fā)小子,一邊得意洋洋的回答我,隨即她揚了揚鼻子道:“待會兒我要和這卷發(fā)小子大戰(zhàn)一場,我就不信打不贏她?!闭Z氣中充滿了一股不服輸?shù)膭拧?/br> 我頓時覺得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為了不讓這小妮子再鬧事,我非常識時務(wù)得合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時候,胖子啪的一聲打開了盒子,里面露出了十幾枚大小不一的銀針。 胖子隨手拿起了一根,就要往卷發(fā)小子身上扎去。 “胖子,你這是……”我吃驚的問 銀針在太陽的照耀下,閃出曜曜的寒光。胖子就這樣握著這枚銀針,輕輕道出了五個字。 “鬼門十三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