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七星洞天
胖子胸膛起伏,久久不能平靜??吹某鰜?, 我不由大驚道:“這地中海的老頭,來歷當(dāng)真有那么深不可測嗎?居然讓你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胖子收起了往日的那絲嘻哈,神情肅穆的否決我:“我并非是震驚他的來歷,而是敬佩他的功德。如今道教,若說誰能夠讓我衷心敬佩的,他就是其中一人之一。” “呃……”我愕然的問:“那他到底是誰,又到底干了啥驚天動地之事?居然能讓你如此佩服!” 胖子沒有回答我,只是將裝著紫金綻的盒子遞了過來,胖子說,答案就在這個盒子底下。 盒子底下有三個細(xì)小的篆體字,也虧得胖子的眼力,否則一般人還真的很難找到這行小字 只是,盒子底下的這行篆體我看不懂,對于繁體古字,我向來就是個白癡。 最后,終究還是胖子揭開了謎底。 “武當(dāng)?shù)廊恕愒ɑ迸肿由袂閲?yán)肅,一字一眼的說道。與之同時,胖子日漸消瘦的臉龐上涌現(xiàn)起了一絲潮紅之色,眼神中也滿是崇敬之色。 武當(dāng)?shù)廊岁愒?,?dāng)今道教的著名人物之一,無論道教,法教中人,對他都心存崇敬。讓人崇敬他的,并非是他的輩分有多高,也并非是他出身于千年傳承之地的武當(dāng)。 而是他那份,走千里,歷紅塵,排除千辛萬苦的弘道之心。若說陳元名,就不得不說起如今潮汕地區(qū)最為宏大的道觀,七星洞天。 七星洞天,又名七星觀,位于高埔橫屏嶺山岳,是潮州地區(qū)最大的道教建筑。公元260年。天師葛洪,赤松子黃初平等仙長們尋龍采藥棲身于此。公元1778年,先賢王達(dá)成、王姑等續(xù)緣擴(kuò)建,侍奉慈航天尊等神。待到中國解放之時,僅僅剩下殘碑破瓦。 之后,武當(dāng)?shù)廊岁愒?,追仙尋道于此處。在這荒涼之地結(jié)草為廬,遍歷十余年的時間,廣結(jié)善信,化善緣。在此孜孜不倦的努力下,以及各方善信,道友的協(xié)助下,終于成就了潮州地區(qū)最大的道教建筑,如今的勝地,天南合武當(dāng),七星洞天。 在七星洞天之內(nèi),可見文昌,慈航,靈宮等等的幾位尊神的殿閣,而在道庭之中,時??梢娨话攵d道人,拿著掃帚,站于門庭之外,靜掃落葉。 此道人,就是七星洞天的開創(chuàng)者之一,武當(dāng)?shù)廊岁愒?。自洞天建成之后,成為了潮州地區(qū)最大的道教建筑,來往誠拜的各方善信絡(luò)繹不絕,前來此掛單的道教中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此后,陳元名并未成為洞天掌教,而是甘于做洞天之內(nèi)的一方閑人。 就如胖子所說,在如今這個年代,法力高深者,并非沒有,坐響虛名者,比比皆是。但真真正正如陳元明般的苦道人,卻甚是少有。 自古以來,雖道說無為,可活在當(dāng)今這個俗世,卻不是誰都能真真正正的做到自然無為。因此,不管各大道教,或在民間法教。表里和氣,暗地里明爭暗斗的卻絕不會少。 當(dāng)然,這個現(xiàn)象并非指道家,即便是佛家,也不在少數(shù)。 然而,無論是明爭暗斗也好,或是桀桀難馴之輩。說起陳元名這個名字,無人不豎起一個大拇指,無人不由心的贊嘆一聲。 花費了半生時間,成就了南合七星洞天,開創(chuàng)了洞天之府教化世人,此功德,何人能比?此歷程,何嘗又不是千辛萬苦。這樣的人,誰不欽敬,誰又敢詆毀半句不是。 當(dāng)知道這地中海老者的身份之后,我也是震驚的久久無法回過神。當(dāng)然,胖子更恨,因為我即便相處的時間不長,也著著實實是見到了陳道長。 而胖子,卻連他的影子都沒摸著。不知道用文雅一點的詞語形容,算不算得是錯肩而過。 直到這時,我終于明白了這句詩的含義?!捌翈X山上依青松,嘯椒放歌一老翁”這七星洞天,不就是在潮汕的屏嶺山上嗎? “算了,一切因緣而定,因緣而生。想來也是我福氣還不夠,所以未能見到這般高人一面?!痹挼阶詈?,胖子也看開了。 “嘿嘿,如果有緣,大家一定會再次遇到的!”我笑了笑道 接著,我倆就這樣坐在醫(yī)院的走廊上,靜靜的等著青松叔出來。 為陳正董玉敏避死之法太過兇險,所以青松叔并沒有讓我和胖子參與在其中。哪怕是尋回了八寶紫金綻,青松叔仍舊不讓我們貿(mào)然涉險。因為……避死之術(shù),未到最后一刻,誰也不敢說結(jié)果如何。 元邱在上午的時候出去了,至于說出去的原因,卻是因為小胖的肚子餓了。小胖和胖子,前世就是一個過路冤家。千萬別指望他們能夠好好相處。 因此,買香油蠟燭供奉小胖的事,就落在了元邱身上。 流逝的時間里,胖子告訴了我慕容佳佳的近況。 我走了之后,胖子按照我的囑咐,召集了眾多東陵的門生,給慕容佳佳上香祭拜。 在無數(shù)香火的供養(yǎng)下,慕容佳佳的傷勢以極快的速度愈合。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fù)得和以前一樣了。 聽到這,我終于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在我的心里頭,對慕容佳佳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和她認(rèn)識的時間不算久,但心里對她的緊張程度,絕不亞于小胖和胖子。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對一個相識不久的鬼靈產(chǎn)生這種感覺。 或許,這就是緣分,一切看似毫無頭緒,但發(fā)生之后又覺得順理成章。 甩了甩頭,我將這雜亂的情緒甩出了九霄云外,靜心的在椅子上坐著。 時間緩緩的流逝,病房內(nèi)就這樣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眼看著天都黑了,而我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就跟胖子說了聲,然后跑出醫(yī)院,在街上溜達(dá)著,找些東西填飽肚子。 “待會兒,你把電話也帶上吧,萬一又事的話也能找的著你”胖子遞過了他原來用著的大哥大。 我說聲好,順手接了過來,然后向醫(yī)院外走了出去。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我跑多了些路,回到了那家買驢血的食肆。此行的目的,除了吃飯之外,也是為了向這老板道謝。 雖然在尋黃精的過程中,驢血繩只是個擺設(shè),但這老板的熱心,卻讓我免去了諸多麻煩。 于是虎,我從街頭的醫(yī)院,跑到了隔壁家的驢rou山莊。 在進(jìn)去的時候,還是第一次那個服務(wù)員招待了我,她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微笑著問我:“先生,你又來買生驢血嗎?” 這句話弄得坐在食肆內(nèi)的客人紛紛引目,最后我只好哭笑不得的和她說:“我來吃飯,順便來謝謝老板。” 然而,讓我遺憾的是,食肆的老板外出了,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未能親自道謝,這在我心中未免是一份遺憾。 我在位于窗口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點了幾道菜來打火鍋,然而這火鍋還沒打到一半,胖子就來電話了。 我按著接聽鍵一接,胖子著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海生,你在哪兒,出事了?!迸肿拥穆曇魺o比著急。 我心中一緊,以為正哥又出了什么岔子。 不料胖子卻著急的說:“你還記得趙奶奶和詩詩嗎?是她們出事了,你的令旗放在袋子里,紅奶奶跟著令旗的氣息回來了,不僅是這樣,她身上還受了很重的傷,我現(xiàn)在正準(zhǔn)備趕過去……嘟嘟” 忽然間,大哥大直接斷線,我低頭一看,媽的,居然沒電了。 聽到趙奶奶那邊出事了,我當(dāng)即也不敢遲疑,急忙朝服務(wù)員一招手 “買單” 與之同時,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驚呼聲 “海生,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回頭一看,卻不由驚訝的咦了一聲。 這聲音的主人,居然是消逝多時的陳默。 自從范無常被送進(jìn)醫(yī)院之后,陳默似乎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聽元邱說,她是回了警局。 我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而且陳默似乎消瘦了許多,紅腫的眼睛布滿了血絲,臉上滿是疲憊之色。好生生的一個玉人,竟然消瘦如斯,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心理又承受了什么壓力。 我正想著時,陳默卻朝我輕輕走了過來。 “他還好嗎?”憔悴的陳默朝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半響之后,我終于恍然大悟,那個他?應(yīng)該指的就是胖子。 “我能坐這嗎?”陳默展顏一笑,笑容上卻難掩疲憊之色,柔弱的表情很難令人拒絕。 我下意識的點頭,連續(xù)說兩聲可以,可是猛得一下,我又忽然想起我還有事來著。 于是乎,我連忙跳起來,朝著陳默擺手說:“下次吧,這次我還有急事,下次我們再一起聚聚。” 誰知道我話剛說完,陳默卻自艾自怨著說:“我就知道,你們不想見到我!就連讓我傾訴的機(jī)會都不給我” 與之同時,她的嘴角處劃起了一絲自嘲的微笑,像是在嘲笑著自己自作多情。 “算了,我走吧!”陳默準(zhǔn)備起身。 “等會兒,”陳默臨走之際,我卻攔住了她。 “你說吧!”我再次坐了下來,朝坐在桌子另一頭的陳默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