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事端再起
回到偏房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真的和姚文巨有關(guān)系嗎? 或許,是楊守義手下的人收錯了消息? 雖說之前鐵符被挖出時,我們都分辨出這鐵牌是來自民間法脈中的犁頭巫家??墒?誰也沒將這鐵牌和姚家聯(lián)想到一塊去。畢竟民間法脈不像正統(tǒng)道觀,靠的是父子,徒弟相承。徒弟,有可能是外省慕名前來拜師的,學(xué)法之后,又將巫家傳到了別的區(qū)域。所以,民間法脈的傳承是不限制于一個地方,一個姓的 犁頭巫家也一樣,雖說姚家屬于犁頭巫家的傳承世家??墒?不排除貴州云南等地的民間,仍舊存留著犁頭巫家的傳人。如果僅僅以犁頭巫家這四個字,就斷定楊家陵的事實姚家所為,這的確是太武斷了一些。 只不過,按照楊守義說的,姚家的確和楊家起過利益紛爭。而且姚文巨某個漆黑的半夜也曾派人來過楊家村。具體的是做什么沒人知道,但如果這真的屬實的話。那楊家陵的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和姚家有關(guān)。甚至,姚家極有可能就是此事的主謀。 坐在屋子之中,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了許久之后,我想這樣繼續(xù)自己想下去也不是辦法,或許,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找一下姚文巨? 涌生出這個念頭之后,我就把心中的想法和胖子說了一遍。不料,胖子卻搖了搖頭,否定得說:“且不說你是不是真的能問出些端倪,再者說了,如果這事真是姚文巨做的,你覺得他會跟你坦白承認(rèn)嗎? 胖子說的確實有理,試問如果你去問一個壞人,你是壞人嗎,這件壞事是你干的嗎?只要不是傻子,我想都不會承認(rèn)。 在我按耐下了去找姚文巨的沖動之后,胖子卻說了這么一句話,他說這件事,說不定真的和姚家有關(guān)。 我問他:“你是怎么會有這個想法的?”胖子說:“你還記得孫淼嗎?那個載我們來的司機。”我說記得,怎么了,孫淼有問題嗎? 胖子點了點頭,再問我:“你回想一下,在車上的時候,孫淼問你要去哪,而當(dāng)你說出了楊守仁的名字時,孫淼的反應(yīng)是怎么樣的?” 我仔細(xì)想了下,孫淼的反應(yīng)從一開始就很平淡,連一絲詫異都沒有,只是哦了一聲,就帶我們來到了楊家的大宅。 “是的,很平淡,平淡的過分那種?!迸肿映了贾臀艺f:“你想想,如果姚家和楊家因為賭場的事發(fā)生過利益的紛爭,那身為姚文巨的心腹的孫淼是不可能不知道這事的,甚至,作為心腹的孫淼,一定在這場爭斗中幫姚家搶奪過利益。既然是這樣,那為何提起楊家的時候,他的臉上連一絲詫異都沒有?” 頓了頓,胖子繼續(xù)搖頭,緩緩說:“如果這事和姚家無關(guān),這只能說是孫淼的性子天生冷淡,單如果有關(guān)?就只能說明……” “孫淼在刻意掩飾……”我望著胖子,幾乎是和他異口同聲說出了這句話。 “恩”胖子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可以做,不然一不小心就會引起雙方的敏感。如果真的要做些什么,那我們也只有靜觀其變!” “也只好這樣了?!蔽覈@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抽了根煙。 沒過多久,青松叔也朝我們房間走了過來。青松叔說,今天晚上我們?nèi)齻€還得再去楊家祖陵守一個晚上。畢竟那些保鏢打手始終是普通人,如果真對上術(shù)士巫師之流,是根本不夠看的。 經(jīng)過那一晚的教訓(xùn),我和胖子都不敢再大意,而是提前準(zhǔn)備好了家伙。雖然有青松叔在身旁,可我們并沒有打算依靠他。同樣的,青松叔也希望我們遇到困難時,有獨自應(yīng)變的能力,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成長。 所以,如果韓朵和吳飛再度出現(xiàn)的話,對上他們的,一定是我和胖子兩人。而我們要提前準(zhǔn)備東西,就是為了克制他們兩個。說到這,可能有人想問,他們兩個的實力似乎比你們高?你們準(zhǔn)備法寶就有用嗎? 其實,韓朵和吳飛的實力并不一定比我和胖子高。而且,退一步說,即使他們的實力比我和胖子高。但在我們這一行,不是說你實力高,你就絕對占優(yōu)勢,絕對能贏。凡事,皆有弱點和變數(shù)。 比如說韓朵召喚出來的山精鬼魅,雖然凌駕于一般的兵將之上,但是致命的弱點就是火。吳飛的煞神旗,只要你小心一點不去看旗上的眼睛,就可以破他的法。 因此,任何的法術(shù),任何的人,即使有著高于我們數(shù)倍的實力,但是也一樣會有弱點,在刀槍不入的敵人,也一樣會有致命的罩門。 就拿我自己本身來說,其實修煉陰山法以來,我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罩門,但這罩門很隱秘,我不說,也沒人知道。如果讓我和一個入門修行淺薄的道家弟子斗法,那絕對是我占優(yōu)勢??墒侨绻诙贩ㄖ斜凰懒宋疑砩先觞c的話,他就能找到克制我的辦法,最后的輸贏結(jié)果,誰也說不定。 道家的傳說之中,流傳著這么一句話。天生大道四十九,獨留一線生機,人與爭之。你可以認(rèn)為道家的這句話好似神話故事一樣不靠譜。但我告訴你,事實就是如此。 大道不圓滿,留下的這一絲是生機,也是變數(shù),任何的陣法,都不是絕對的死陣,都有生門變數(shù),任何的強者,陣**法,也一樣有變數(shù)。包括人的命運,神算子也好,鐵口斷生死也好,任何的卜測法都不敢打包票說自己卜測的百分百準(zhǔn)確,其原因就是因為這一線生機,一絲變數(shù)。 蘸著筆墨寫好了針對韓朵和吳飛的符箓,又收拾好了八卦鏡,銅錢劍等法寶,吃過晚飯之后,我們在楊守仁手下的護(hù)送下,重新回到了楊家祖陵。 這一次,除了我和青松叔胖子三人之外,墓陵還守著數(shù)十個訓(xùn)練有素的彪壯大漢。雖說這幾個手下都是專門從一些機構(gòu)雇傭來的,有幾個更加可能是雇傭兵。但是,如果真有我們解決不了的,或者是遇上了鬼怪,他們根本就不夠看。 當(dāng)夜幕悄然降臨時,這幾個保鏢守在了墓陵的外圍,我和胖子,青松叔則端坐在了楊家祖陵旁,在我們的身前,還有青松叔以石子擺下的陣法。 約莫是丑時的時候,那楊家墓中的靈相再度現(xiàn)身,從河里開始往上凝聚,以楊家陵左側(cè)為起點,霧氣在四周蔓延,最后凝聚成了一股好像蛇形的物體。 月光輕輕的灑下白芒,灑落在這條如同蛇形的物體上,最后一點點的融入了霧氣里。而經(jīng)過溫養(yǎng),蛇形靈相開始越加濃郁。四周的植物,似乎也飄出一股氣息,朝這大蛇靠攏。 這一幕除了我和胖子,青松叔之外,在場的那些保鏢是看不到的。當(dāng)然,青松叔是一定比我們看的更加清楚些的。 騰蛇靈相僅僅待了一個時辰,便再度消散。今天晚上,騰蛇吸收天地靈氣的過程非常順暢,沒有半點的阻擾。 我們大家一直在墓陵守著,誰都沒有離開過,天際出現(xiàn)了一絲曉白時,看一看手中的手表,已經(jīng)差不多過了五點。 想來一定是吳飛和韓朵料到我們加強了防范,所以不敢再來搗亂了。 我這樣想著,以為這一晚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了,不料,當(dāng)我放下手表抬起頭時,遠(yuǎn)處卻猛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這一聲慘叫,是守在西北角的其中一個保鏢發(fā)出的,他離著我們有數(shù)百米遠(yuǎn)。因為楊家的祖陵四周還有著一些險峻的山,和鮮為人知的山洞。所以保鏢們除了將重點放在楊家祖陵的中心,也分散了人力,去守這些山的出口和山洞,盡可能的守住一切可進(jìn)入楊家祖墳的通道 周圍的保鏢一聽到慘叫聲,便立即朝這方向跑了過去。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人的跌宕起伏的慘叫聲。 “爸,為了預(yù)防跟昨晚一樣,是敵人的調(diào)虎離山計。你留在這兒,我和海生去看看?!迸肿诱f完,和我拿起家伙,朝聲音的來源處跑了過去。 五六點鐘的時候,是我們精神最松懈的時候,守了一夜,大家都累了。敵人選擇這個時間下手,當(dāng)真是選對了一個好時機。 我和胖子憋足了勁,幾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發(fā)出慘叫的地點。在周圍的地上,還橫七豎八的倒下了幾具尸體,無一例外臉色烏青,口吐鮮血。 前方的一處小山口,我們看到了一個正在和保鏢纏斗著的黑衣人,僅僅是一瞬間,保鏢被這黑衣人一個拍打,便立即倒地身亡。 這打法,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武法點打了,簡直就是超脫玄打之上的五雷恨打,一擊斃命,無比陰損。 我們趕到的時候,黑衣人也瞬間打死了那纏著他的保鏢,我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們。似乎不想和我們纏斗,黑衣人立即轉(zhuǎn)身,朝另外一個方向逃走。 “追……”胖子一聲大喝,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我緊跟其后,兩人不折不饒的追著這神秘的黑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