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謝謝米粒妹的皇冠 再遇吳飛
吱呀一聲,厚重的大門被我推開。這是一棟式樣古老的房子,然而從我步入房子的第一刻起,卻敏銳的從房子里聞到了一股異詳?shù)臍庀?,這是死人氣味累積所形成的一種嗅。 蜘蛛網(wǎng)蔓延在屋檐上,屋粱的頂端是我看不懂的壁畫,與之不相符合的是,廳子的角落里,置放著兩座人形似的冰雕。 “是胖子和韓朵!”我眼睛瞪的奇大,只在一瞬間,我就認出了他們。 我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幾乎是憑著本能,下意識的就朝他們倆沖了過去。就在這時,厚重的呼吸聲忽然在我耳邊響起,這是一種重重的呵氣聲,伴隨著這種聲音而來的,是劃破空氣的凌厲一擊。 來不及思考,憑借著本能,我堪堪的往后一閃,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蛋上有些冰涼,伸手一摸,摸出了一些小冰粒。 又一具冰尸,向后躲閃開并且站穩(wěn)時,我已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多了一人。這個人就和后山上撞著的是一樣的。全身被一層薄兵覆蓋著,連呼吸都帶著一股冰冷, 韓朵猜得果然沒錯,問題真的就出現(xiàn)在這座鬼宅里。 “出來吧……”眼睛警戒的注視著冰尸,我朝著空曠的房子大喊。眼前的這一具尸,只是一具尸而已,真正的主謀,肯定另有其人。 “我沒想到……會是你!”說完的瞬間,嘶啞的聲音立即從二樓傳了過來。 從二樓的走廊上走出了一個人,回身朝他看去時,我卻是忍不住徹底的嚇了一跳。 “怎么會是你?”我瞪大了眼睛,無法相信。出來的這個人,居然是我的陰山同門吳飛。 “這……這些東西都是你搞出來的,不對,你身上的氣息?”看到他的第一時間,我就是怒不可遏,然而,下一刻我卻徹底愣住了。 吳飛的身上有人氣,也有死氣,而且是死氣更勝于人氣,臉上居然長滿了黑色的斑點。這是尸斑,人死之后才會長出來的東西。 為什么他的臉上會長滿了尸斑,為什么他現(xiàn)在會變成半人半尸的怪物?我心頭又太多的疑問,我記得他在宜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我破解了離魂術(shù),等再次見到這位同門時,他卻已經(jīng)變成了半人半尸。 第一時間,我就聯(lián)想到,是他在練邪術(shù),用拐來的嬰兒魂續(xù)命。當(dāng)即,我怒視著他,朝他大吼:“你……” “你如果想救你的兩個朋友,就把你手中的武穆遺書交出來?!眳秋w盯著我,不悲不喜的說道 這句話讓我瞬間一愣,說出嘴邊的怒吼立即收了回來。我心頭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吳飛是怎么知道武穆遺書的? 如今看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剛才想象的那么簡單呀! “你……你是怎么知道武穆遺書的?還有,你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告訴我,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是替誰辦事的?”我捂著胸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吳飛并沒有回答我,而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半響之后,他重新張開眼,只是,眼神中卻包含了一絲疲憊。 “不要管我為什么知道那么多,我沒的選擇。你只需要知道,想救人的話,就把你手中的五塊武穆遺書的金牌交給我。”吳飛嘶啞著喉嚨,面無表情應(yīng)道 “五塊,我沒有五塊,我手里只有三塊!” “不,”吳飛面無表情的肯定道:“五塊,你從韓朵手里拿到兩塊,陳正給你一塊,還有你師傅李楓交給你的那兩塊?!?/br> “我?guī)煾禌]有交過金牌給我,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兒……”我和吳飛爭辯著,吳飛卻言辭鑿鑿的朝我應(yīng)道:“誰說的,你師傅留下一把尺子給你,尺子里面就裝著兩塊金牌?!?/br> 吳飛的話讓我徹底愣住,他是怎么知道我?guī)煾盗粝乱话殉咦咏o我,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般,師傅留給我的丁蘭尺里,裝著兩塊武穆遺書? “你記住,如果想救人,明天之前將五塊金牌拿到這兒來。還有,不許告訴王青松和楊七葉。不然的話……”吳飛冰冷的眸子緊盯著我,狠狠的威脅道:“不然的話,我不敢保證你這兩個朋友的安全。” 吳飛的話徹底把我激怒,然而在下一刻,我的怒火卻再度變成了震驚。 “你……你變成了蟲養(yǎng)尸?”我指著他的額頭,不可思議的大叫出聲。在吳飛威脅我的那一刻,他的劉海被自己呼出的寒氣吹起,露出了自己的額頭,額頭上有一個小黑點,卻是蟲養(yǎng)尸的征兆無疑。 在我說出了蟲養(yǎng)尸三個字時,吳飛的表情露出了一絲痛苦。我忽然想起了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他說:“我沒有選擇?!?/br> 與之同時,我的腦海浮現(xiàn)了出現(xiàn)在陳正祖宅的那個黑袍人,神秘莫測,實力詭異。黑袍人擅使蟲子,而吳飛如今也變成了蟲養(yǎng)尸,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聯(lián)系呢? 這個疑問,現(xiàn)在還不是揭開的時候。至少以吳飛的倔強,是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半響,我平復(fù)了下胸膛的激動,緊盯著吳飛道:“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但是,我希望你看在你我同是陰山同門的份上,好好善待我的朋友。明天,我會把金牌準(zhǔn)時送到。” 朝角落里的兩座冰雕看了一眼,擔(dān)心的我無奈的走出了鬼宅?;蛟S,我應(yīng)該和吳飛搏斗一番,希冀著打敗吳飛,然后救回韓朵和胖子。 但擦覺出吳飛是蟲養(yǎng)尸之后,我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想法。吳飛并不可怕,但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黑袍人卻蘊含了太多未知。我這一出手,不知道會不會連累韓朵和胖子遭殃。 出了鬼宅之后,我立刻跑到街上,走到電話亭里,撥下了陳正的電話號碼。電話接通以后,我立即朝著陳正吼了出來:“正哥,今天晚上之前,你要把你的那金牌送過來給我。不管你砸也好,搶也好,一定要從保險柜里拿出金牌給我?!?/br> 我沒有解釋太多,只告訴陳正這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陳正保險柜的鑰匙在我手里,然而來回澳門一天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用。我只能催促陳正,讓他想盡一切辦法,把金牌送到我的手中。 叫了輛出租車,載著我回到禪易堂。我第一時間從柜子里掏出了師傅遺留給我的那把銅尺。仔細的端詳,我果然發(fā)現(xiàn)銅尺中間有一條縫隙,用小刀戳進這兩條縫隙里,隨后撬開。哐當(dāng)一聲,從銅尺的內(nèi)部掉出了兩塊四角形的金牌,上面各寫著一個古老的篆體大字。 這一刻,我手腳冰涼,如遭電擊,往事在我的腦海里慢慢的回放。當(dāng)初在澳門,青松叔讓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臉上浮現(xiàn)出的那怪異表情。 楊七爺看到這冰尸時,臉上裸露出來的凝重和擔(dān)憂。如今,師傅留給我的銅尺子,居然有兩塊武穆遺書的金牌。 這意味著……武穆遺書的事,七爺還有青松叔,以及我那失蹤的師傅,都是知曉的。瞞在鼓里的,只有我和胖子這些后輩。 我心亂如麻,久久不能平復(fù)心中的紊亂。在禪易堂里呆坐了大半個晚上,始終都無法平靜下自己凌亂的心。 青松叔和楊七爺還沒見蹤影,我擔(dān)憂著鬼宅里的胖子和韓朵,心情也越來越著急。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風(fēng)塵仆仆的陳正和范無常來到了禪易堂。 禪易堂的大門沒有關(guān)上,陳正和范無常在門口看到我,毫不猶豫的走了進來。 “海生,你這么急著要這塊金牌,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陳正一進到屋子里頭,立即著急的朝我問道,范無常和幾個訓(xùn)練有素的手下緊隨其后。 “恩,胖子和我一個朋友,被一個陰山派的同門抓了去,他要的就是武穆遺書?!蔽覐年愓氖掷锝舆^盒子,拿出了金牌,和我那些放到了一起。 “可是和那個神秘的黑袍人有關(guān)系?”陳正的第六感很敏銳,和我懷疑到了同一個點上。 我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為之尚早,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手里的金牌先送過去再說?!?/br> 陳正沉吟了片刻,單刀直入的問道:“我和阿常能幫到些什么不?” 我搖了搖頭:“沒用的,這是我們道士之間的戰(zhàn)爭,你們就算去了,也幫不到什么忙” “切,甭看小我們這些混黑的。道士又咋樣,在牛逼的道士,不也是人,不也怕子彈嗎?”范無常叼著煙,不服氣的應(yīng)道:“在說,你別忘了我手里還有這個?” 他從懷里拿出了那把軍刺,看到這把軍刺,我瞬間眼前一亮。 對了,他有這把煞器,陳正還是一個內(nèi)家拳高手,修出了勢。別人可能幫不到些什么忙,但他和和陳正說不定可以。 再者,范無常說的很有道理,我們都只是凡人,法力在高的術(shù)士,都怕槍炮子彈?;蛟S,詭異的法術(shù)和控尸不是槍炮可以抵擋的,但控尸的術(shù)士,**不可能跟尸體一樣毫無知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