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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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奴才要是被灌上了欺上瞞下的名頭,那是一點(diǎn)活路都沒有了。 這回小六子看是躲不過去了,只得實(shí)話實(shí)說:“主子,奴才不敢啊,魏珠姑娘生病的事也是真,奴才怕主子動怒,才沒敢多嘴?!?/br> “給爺一五一十的說!” “主子,昨個兒魏珠姑娘到園子里掏蜜蜂窩,就巧了,許主子也在花園里。當(dāng)時寶山也在場!”小六子一甩頭,看向立在門口寶山。 寶山心想,好你個老狐貍,好事不想著我,這種要命的時候還非得捎上我! 被指出來,寶山只得也跟著跪下,口條絲毫不比他師父差,知道主子心里頭有誰,向著誰,這添油加醋的本事對于太監(jiān)這個行當(dāng)來說可是手到擒來:“主子,昨兒個花園中,是許主子自己找來的,當(dāng)時魏珠姑娘見到許主子也是畢恭畢敬的行禮的,誰知許主子不僅不讓魏珠姑娘起身,還動手掐著她的下巴,說些個玩笑話?!彼f著抬眼瞄了上頭的主子一眼,主子聽后,那張本就似冰霜般寒氣逼人的臉又陰沉了幾分,他繼續(xù)道,“其實(shí)也就是句玩笑話,但奴才聽著心里都不舒服,更不要說是魏珠姑娘了……” “什么話?” “奴才不敢說?!?/br> “說!” “是,主子?!睂毶揭菜闶窃谖褐樯砩舷伦⒘耍勤A是輸全得日后見分曉了,“那許主子對魏珠姑娘說,‘這可不行,我得讓你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別說是主子,多看你幾眼,連我的魂魄都快被你勾去了!’” 這本是句玩笑話,可沒有前因后果,脫了說話人的語氣與那當(dāng)時特有的情景,這話就難聽了,也多了幾分狂妄。 這是在罵魏珠惑主,是狐媚子! 女兒家家的,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個受得了這個?這話要是在府里傳開了,還讓不讓她做人了? 難怪丫頭一病不起,這是心病難醫(yī)??! 景譽(yù)閉上雙眼,怒極反到平靜了許多。 “主子,那許主子或許是……”小六子知道寶山這人,他說的話不能都當(dāng)真,還想著許氏是上頭賜的,事情不能鬧大,可現(xiàn)在主子哪聽他的? “哪來的許主子,在這府里你還有第二主子?”景譽(yù)再睜開眼時,一雙鷹眸仿佛能噴出火來,似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出頭,這會兒便就地正法了他! 景譽(yù)冷哼了一聲,握書卷的手猛拍在桌面上:“走?!?/br> “主子是要去……” “西院?!?/br> 第26章 巧解心結(jié) 隨主子走前,小六子一戳寶山的腦袋,訓(xùn)道:“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這下可闖大禍了!” 寶山許是不清楚,小六子心里跟明鏡似的,那魏珠姑娘在主子心中的地位,能讓新入府的許氏小命當(dāng)場玩完! 那上頭知道了,豈不是觸怒龍顏? 小六子與寶山不同,他想升官發(fā)財(cái),可還有顆護(hù)主的心。對主子不利的事,他是寧愿死,也不干一件的。 寶山卻不以為然,陪笑著送走小六子后,對著遠(yuǎn)走的背影小聲嘟囔著:“無毒不丈夫,師父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br> 西院那邊,從知道主子要過來,就忙翻了天。 這許氏是通房丫頭的事實(shí)已定,不僅是她,連宮中派來的教導(dǎo)姑姑從到達(dá)王府后,便每日都做著迎接主子的準(zhǔn)備。 只是從來人傳話后,這主子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左右等了一個多時辰,伴在許氏身邊的姑姑偷偷打聽了出來,說現(xiàn)下主子正在沐浴呢! 浴房中霧氣升騰。 魏珠從被小六子叫來后,腦子便一直處到云里霧里,直到進(jìn)入浴房,繞過偌大的屏風(fēng),看到大木桶中熱氣升騰的水霧,她才慢慢驚醒了過來。 “站著干嘛,過來?!边@聲音來自左手邊,那一則有供人休息的矮榻,魏珠看到主子正靜坐在榻上,等候著她。 魏珠一時瞠大了眼睛,濃密的睫毛急急蒲扇了兩下,生怕是自己看錯了:“主,主子?” “快過來,替爺寬衣?!?/br> 這下魏珠完全懵了。 她從小在王府中長大,是主子的下人不假,可是身份一直是膳房的丫頭,近身伺候主子的事可是從來沒做過。也沒聽說府上有讓廚娘兼職梳洗丫頭的先例! 魏珠的雙眼一觸上景譽(yù)的視線,如同被閃電劈了一般,驚詫之余,四處閃躲。 這不是真的吧?前一刻,她還躲在自己的小院子中,為昨日的事?lián)@受怕,這會兒子主子就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還讓她伺候沐浴! “還要讓爺?shù)壬隙嗑??”景譽(yù)慵懶的翹起嘴角,說這話時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砬?,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似乎這從來都是魏珠份內(nèi)的活兒。 主子吩咐了,哪有奴才開口頂撞,搖著手說這不歸我管,我不干的? 魏珠勉為其難的走近幾步,垂在身子兩側(cè)的雙手各自揉搓了幾下,似是心中還在掙扎,最終,靈巧的小手還是緩緩的攀上了主子的腰帶,小心的慢慢解著,換下外面的袍子后,魏珠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像話了。 只見那里衫雪白,白到有些透。主子的身子在衣下若隱若現(xiàn),rou色隱約可見。魏珠只得避開視線,艱難的進(jìn)行下一步。 這都受不了,那以后…… 景譽(yù)不禁失笑,里衣也沒退去,便朝身后的魏珠一擺手,先入了熱水中:“算了,我自己來,你在后面替爺?shù)顾!?/br> 本想著,這丫頭遇事更要躲著自己,還是過不了心里那關(guān)。 若說他對丫頭好,那可當(dāng)作主子施恩,無可厚非,她要是想得到主子的關(guān)愛,主動湊上前,那就是非分之想了。 想來,之所以許氏的話能重重的打擊了魏珠,也就是因?yàn)檫@個。 教訓(xùn)那許氏有何重要,要先解開丫頭的心結(jié)才是要緊的。 既然如此,景譽(yù)就給她這個機(jī)會,不是不敢面對主子嗎?不是不敢湊上前來嗎?那今晚就一次性突破所有瓶頸,把不敢的統(tǒng)統(tǒng)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