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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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o!” 像是被雷電劈到一樣,徐小鳳整個人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忍不住臟話出口立刻從床上翻了下來,手忙腳亂地朝浴室沖了過去。 “褲子,褲子!” 快要沖過去了又趕忙折回來從衣柜里翻出一條干凈的褲子,風(fēng)也似的直接飛進(jìn)了浴室。 ………………………………支持正版……………………………… ………………………………連城書盟……………………………… 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扶了扶鬢發(fā),端坐于銅鏡前的女子雍容華貴好似一朵綻放牡丹,她漫不經(jīng)心地透過鏡子淡淡瞥了眼身后面色沉重的中年男人,嘴角流溢一絲譏諷。 “若是十年前把徐小鳳許給了隆慶,徐家今日也不至于如此被動?!?/br> 暗含訓(xùn)斥的冰冷聲音哪里有白天的半點(diǎn)溫婉動聽,徐老四身子一顫豬肝色的嘴唇緊緊抿著好似兩塊石頭一樣,面前的女子雖是他的女兒但更是宮中華貴無雙的麗貴妃,自從十多年前他強(qiáng)行拆散一對璧人將女兒送進(jìn)宮的那一日開始,他和她之間的親情便只剩下利益的牽連。 后悔嗎?從不。 若是能維系家族的穩(wěn)定與強(qiáng)大,犧牲區(qū)區(qū)一個女子所謂的幸福又如何。 徐家再怎么落魄也仍是四大家,把持徐家?guī)资甑男炖纤睦浜咭宦?,沉聲道:“徐小鳳十年前就死了,再談什么也無濟(jì)于事,莫要老朽提醒貴妃娘娘,徐家若是倒了,娘娘在宮中的地位只怕也不保,我可是聽聞陳家有意將女兒送進(jìn)宮中?!?/br> ☆、第三十六章 放開我?guī)煾担?/br> 深知若是徐家倒了自己在宮中也會變得寸步難行,麗貴妃嘴角噙著一絲嘲諷的冷笑,施施然擰開一盒花鳥紋琺瑯彩,圓潤的指尖從中沾取些許珍珠粉秘制而成的香膏在掌心里涂抹開來。 “這十年來若不是我在皇上枕邊好言巧語,你以為徐家還是四大家之一?” “現(xiàn)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寶靈修士徹底打亂了我們的計劃,隆慶王爺全然是被迷了心竅,想要拉攏隆慶只怕是難上加難了?!辈辉冈俸望愘F妃爭吵下去,徐老四直接把話題扯到了他所關(guān)心的事情上。 今日四大家族的切磋比試仍然歷歷在目,那鳳公子的師兄風(fēng)先生一出手便是震驚四座,徐老四雖然不是一個修仙之人但畢竟也是一家之長。 風(fēng)先生自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感覺徐老四很難去形容,明明看著像是一個人,可是卻從對方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凡塵氣息,修仙之人他不是沒有見過,可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人世間竟然有這樣一個不染塵埃之人。 這種感覺在風(fēng)先生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時更為明顯,雖是與眾人同在卻宛如兩個世界的存在,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偶然落入凡塵不可捉摸的神。 把徐家的未來拴在隆慶身上始終太過冒險,那身份不明的風(fēng)先生倒是一個值得接觸的人。 和麗貴妃的交談算不上愉快,徐老四的目的僅僅在于讓麗貴妃明白徐家不能倒,他緊皺著眉頭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麗貴妃的房屋,思索著明天要不要派人去與那對身份神秘的師兄弟進(jìn)行接觸,一縷藏匿在陰影中的金色煙云無聲無息地從徐老四身邊飄過。 屋中,搖曳的燭火于窗棱墻壁上倒映一個忽明忽暗的人影。 手中持著桃木梳子的女子驟然一頓,睜大的眼眸死死盯著從銅鏡中映出的一個人影,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靠窗的座椅里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深夜打擾,還望貴妃娘娘莫要見怪?!?/br> “先生是何時來的?”眼中的警惕融化成了一池春水,女子有一下沒一下地?zé)o心梳理散落在肩上的烏發(fā),一雙杏眼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銅鏡里只能隱約看到一半身影的男人。 “剛剛?!?/br> 放下了手中的桃木梳,女子不滿足只從銅鏡中看到那人的身影,悠然轉(zhuǎn)過身來,緩緩從矮凳上站了起來,三步一搖,裙擺曳地。 隨著與那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終是在搖曳的火光里看清了對方的容貌,即使身在陰影中也如皎潔的月光般清冷明亮,麗貴妃指尖捋過一絲長發(fā),含笑的眼眸輕柔地落在了男人的身上,自紅唇間吐露出的聲音哪里還有剛才面對徐老四時的尖銳冰冷,如同一顆熟透了的果子一般透著甜膩芬芳。 “風(fēng)先生的衣裳如此單薄,不會覺得冷么?”抑揚(yáng)頓挫的音調(diào)好似唱曲兒一般悅耳動聽,若是一般的男子只怕早就沉淪于此。 圓潤的指尖還未觸碰到男人的肩膀,剛才還端坐椅中的人突然就消失在了眼前,麗貴妃面露驚詫,忽覺肩背一暖,一件掛在一旁的披風(fēng)已經(jīng)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趕忙轉(zhuǎn)過身去,剛才還在陰影中的男人此時已經(jīng)站在了桌旁,跳動的燭光映亮了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襯得男人的周身好似有一層若有若無的淡金色光暈,高貴而不可觸碰。 五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披風(fēng)的系帶,麗貴妃竟在一瞬間油然而生一股自卑的情緒來。 “聽聞徐家有一八歲的寶靈?!彪p手背負(fù)在身后,風(fēng)皇不愿過多糾纏,一開口便說出了他的來意。 細(xì)長的柳葉眉微微一挑,麗貴妃迤邐上前,纖纖素手執(zhí)起描繪山水的青花酒壺:“哎,你們這些修仙的三句話都離不開修行,有時候讓我喜歡的緊,有時候又討厭的很?!?/br> “先生,難道奴家在你眼里連一個八歲孩童都比不上嗎?”雙手送上一杯酒,麗貴妃紅唇輕啟三分風(fēng)情盡在眉梢眼角,語氣里滿藏甜膩似花蜜般的撒嬌。 “貴妃娘娘千金之軀,又何必與一八歲孩童相比?”眼角余光一瞥女子手中的酒杯,堪稱不解風(fēng)情的風(fēng)皇兩指一張,酒杯自女子手中飛落在他指間。 微微一愣,瞅著那杯飛落在風(fēng)皇手中的酒杯,麗貴妃低聲鶯鶯笑道:“奴家倒是奇怪,先生不是有一個寶靈師弟,怎么倒是對一個孩子感興趣?” “貴妃娘娘雖不是修行之人,但身在四大家之中又怎會不了解修行之事?一個八歲的孩子尚未突破煉氣便攜帶寶靈之氣,這孩子放在徐家手中只能作為一個籌碼,放在隆慶手中又不如我?guī)煹苡形Α!?/br> 執(zhí)起酒杯,風(fēng)皇仰頭一飲而盡。 目光落在了男人上下滑動的喉結(jié)上,麗貴妃面色沉了幾分:“先生想要那孩子?” “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彪S手將酒杯一扔,玉杯穩(wěn)穩(wěn)落在檀木桌上不曾發(fā)出一絲聲響,風(fēng)皇淡淡看了女子一眼,沒有溫度的眼神卻讓在宮中爭斗十多年的麗貴妃心頭一顫。 這個男人,并不如表面那般溫潤。 “各取所需?先生又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唇齒間一聲嗤笑,扶手桌面,麗貴妃輕聲笑著往后坐在了矮凳上。 榮華富貴?皇上的寵愛? 人心,哪里有不變的。 待她年老色衰,又能剩下什么? “十年前鳳凰山的靈源?!痹捯粢活D,風(fēng)皇從麗貴妃暗藏絕望的眼眸中看到了冉冉升起的火焰,那快意的復(fù)仇火焰充斥著女子的眼底似是要溢出來一般。 屋子里燃燒了一半的蠟燭流淌下鮮紅色的guntang蠟淚,火光在墻壁上投下扭曲的身影, “是我取走的?!?/br> ………………………………支持正版……………………………… ………………………………連城書盟……………………………… 完蛋了!完蛋了! 沖洗過后的徐小鳳推開了房間里的所有窗戶,試圖讓屋子里縈繞不散的尷尬氣味盡快散盡,之前是盼著師傅早一點(diǎn)回來,這會兒徐小鳳只能在心里祈禱師傅慢一點(diǎn)回來,誰知道師傅會不會聞到床鋪上那股子尷尬的味道。 想他徐小鳳潛心修行十年,竟然也會有定力不足抱著沾染師傅氣息的被子情不自禁的時候。 累極了一樣地趴在窗戶邊,徐小鳳真想仰天哀嚎,幻想的對象是誰不好竟然是師傅,就算長得很好看很帥很英俊用很美形容也不為過,可那是他的師傅啊。 “哎——” 一聲長嘆,徐小鳳大半個身子掛在窗外跟垂死的蝙蝠似的一動不動,就讓冷風(fēng)把他吹成干尸好了,以師傅那么敏銳的洞察力肯定會發(fā)覺屋子里的異味,他恨不得變成一張薄薄的紙,被風(fēng)輕輕吹,飄啊飄的飄走了。 “小鳳……” 輕柔呢喃的聲音順著涼秋的夜風(fēng)鉆進(jìn)了他的耳中,似是噴灑在了他的臉頰上一樣,徐小鳳頓時一個激靈抬起頭來,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著,師傅回來了?剛剛是師傅喊他吧? “小鳳,救我……” 好似雨打芭蕉般輕輕顫抖著的聲音順著涼風(fēng)一陣又一陣地抖落在他耳邊,徐小鳳緊緊抓住了窗棱,力氣之大都把木頭捏出了手指印。 是師傅的聲音! 難道師傅遇到麻煩了? 印象里永遠(yuǎn)平穩(wěn)不帶情感的聲音在此刻好似被人撥動了琴弦一般輕輕顫抖,余韻撥弄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師傅無力倒在地上的畫面,那戴在師傅面上完美展現(xiàn)冷靜的面具碎了一地。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被陰影之中的陌生男人緊緊攥在手里,俊美的面容似是因?yàn)樘弁炊慈炯?xì)密如珍珠粉一般的冷汗,嘴唇被牙齒咬得鮮紅滴血,那雙宛如寒潭般的眼眸看著他,無助,脆弱,以及哀求。 一聲又一聲地呼喚著:小鳳,救救我…… 好像有些不對勁?徐小鳳瞪大了眼睛,耳邊回響過師傅離開時的話:不要離開房間。 可是很快師傅的身影又浮現(xiàn)在了徐小鳳的眼前。 緊緊攥著師傅手指的位于陰影中的男人如嗜血的魔獸一般挑釁地用他那金棕色的眼睛看著徐小鳳,他單手橫在了風(fēng)皇的腰間將人摟向自己,他嘲諷般地看著徐小鳳,伸出如蛇一般的鮮紅舌尖輕輕舔過風(fēng)皇的手指尖。 “住手,太一?!憋L(fēng)皇的眼中流露痛苦,壓抑的聲音碾碎了徐小鳳的理智。 “放開我?guī)煾?!”似是被一把利刃刺中了心窩,緊繃的神經(jīng)在瞬間被扯裂,徐小鳳雙目充血,不顧一切地朝那幻影沖了過去,縱身一躍離開了房間。 第三十七章 碎玉 一滴guntang的蠟油順著銀色燭臺滴落在冰涼的青灰石階上,搖曳的火蛇吐著信子在粗糙的石壁上描繪出一男一女兩個人的細(xì)長身影,黑色的影子往后越來越長,通往地底的未知黑暗里只有火舌舔舐沾了油的棉芯的滋啦滋啦聲。 涼秋的夜里,這陰森潮濕的地道里更是涼意橫生。 麗貴妃攏了攏在肩膀上的絕色披風(fēng),她時不時地朝后看去幾眼,走在她身后的男子幾乎不會發(fā)生一點(diǎn)聲響,若不是眼角余光能瞥見墻壁上的人影,她都以為她的身后根本沒有一個人跟著。 “風(fēng)先生氣質(zhì)非凡不似我們這些茍活人世的螻蟻,奴家很是好奇為何先生要見一個小小的寶靈?!迸d許是覺得這一路太過于安靜無趣,也可能是覺得鮮有機(jī)會接觸像風(fēng)皇這樣神秘的男人,麗貴妃一邊緩步下著臺階,一邊試著和她身后的男人說說話。 “貴妃娘娘千金之軀又怎會是螻蟻?!?/br> 麗貴妃紅唇微揚(yáng)淺淺一笑,宮中十多年勾心斗角的生活早已經(jīng)洗盡了她身上的天真,她知道這個連全名都不肯透露的男人定然不會和自己說太多的話,也就識趣的沒有追問下去,可也不代表她就會就此埋起她的好奇心。 “先生的師弟對先生很是依賴啊?!?/br> 身后的男人沒有回應(yīng),麗貴妃繼續(xù)說了下去:“今日切磋大會上先生一招撼眾,先生莫非是沒有留意到鳳公子的眼神?即使是當(dāng)年奴家初入宮中備受皇上恩寵時,皇上也未曾用那般喜愛深情的目光注視過奴家。 “財權(quán)雙全的隆慶王爸身為一個天靈,對他最有誘惑的便是一個能助他修為精進(jìn)的寶靈,隆慶王爺對先生的師弟可謂是勢在必得,風(fēng)先生就打算將自己的師弟與王爺湊成一對不成?依奴家看,鳳公子喜歡的怕是……先生吧?!?/br> 似水的眼眸閃動著熒光朝身旁的男人望了過去,麗貴妃略有些失落,這男人竟然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冷靜模樣。 麗貴妃暗暗嘆氣這男人不可捉摸的同時又多了一絲仰慕。 “貴妃娘娘真會說笑?!憋L(fēng)皇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 心知這位風(fēng)先生不是她能用言語憾動的人,麗貴妃就不再多說,二人走了一陣后終于來到了一個鐵門前,牢固的鐵門外用一把拳頭大的鐵鎖鎖著。 “我有鑰匙,只是門外設(shè)了法陣,奴家一介女子可破不了法陣?!蹦弥鵂T臺往旁邊一站,麗貴妃眼眸帶笑,她答應(yīng)帶風(fēng)皇到藏匿小孩兒的地方,只是這地方她可進(jìn)不去。 徐家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寶靈,雖說那寶靈似乎和普通的寶靈有些不一樣,但作為他們現(xiàn)如今手里唯一的一個籌碼,還不得好好看守起來。 看似強(qiáng)大的法陣在天尊眼里不堪一擊,輕易地找到漏洞之后便在麗貴妃驚詫的目光里破解,至于那鎖,無須麗貴妃尋找鑰匙就在風(fēng)皇的手里化作無數(shù)細(xì)微的塵埃。 “咯吱——” 在讓人牙酸的鐵門石板摩擦的聲音里,鐵門被緩緩?fù)崎_,一間昏暗而又干燥冰涼的石室根本就不像是能讓一個孩子居住的地方。 粗糙的墻壁上鑲嵌著幾顆勉強(qiáng)提供明亮的夜明珠,堪稱簡陋的石室正中央有一張看起來又冷又硬的青灰色石床,石床上擺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石棺。 這地方陰氣森森,麗貴妃站在門口不愿意往里踏上一步,她偏頭朝旁邊的男人看了過去。 風(fēng)皇擦過麗貴妃的肩膀徑直走了進(jìn)去,腳步落在冰涼的青石板上沒有一絲聲響,過于安靜的房間里仿佛只剩下女子一個人的呼吸聲,她輕輕握緊了鐵門的邊緣,聲音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輕顫抖,無關(guān)害怕,只是有些冷罷了。 “他們告訴我,這孩子被找到的時候就一直昏迷不醒,我們沒有殺他?!?/br> 風(fēng)皇走到了石棺的旁邊,石棺并沒有被蓋起來,站在旁邊就能看到里面的一切:墊著淺色絲綢柔軟墊子的石棺里躺著一個面色發(fā)青的孩子,大約八歲的孩子雙目緊閉的嘴唇發(fā)白,若不是鼻息尚有微弱的呼吸,看上去和一個死人無異。 一些記憶閃現(xiàn)在風(fēng)皇的腦海里,歡聲笑語的三口之家在回娘家的路上遇到了妖魔的襲擊,孩子的父親為了保護(hù)母子倆而死在了妖怪的利爪之下,勉強(qiáng)逃回來的翠翠和孩子身中妖毒,翠翠的記憶到此結(jié)束。 風(fēng)皇沒有把他從翠翠記憶里所看到的真相告訴徐小鳳,他沒有告訴徐小鳳其實(shí)翠翠已經(jīng)死了,翠翠的相公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