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嘆氣之余,她心里默念著,還好沒事啊。 (大家可以猜猜夏東柘回復了陳輕什么,猜對有獎,今天沒新段子哦) ————小段子 被問及最崇拜對方什么時,陳輕不假思索的說:我是不敢讓他陪我減肥的,太刺激人,飯后讓他幫我揉肚子,揉完一上秤,我體重升一斤,他反降二斤,他說我重的是飯,他瘦的是手。 當問這個問題的人把陳輕的答案轉達給夏東柘時,對方回以一計冷笑:你以為想保持夫妻間能有層出不窮的樂事很簡單?你以為想在老婆面前維持自己卓爾不群的高大上形象任誰都辦得到?告訴你,迅速分散其注意力并且以光速給稱重新調零還不讓她發(fā)現(xiàn),這種事不是誰都辦得到的,呵呵。#只是豬顏改#論崇拜 chapter 4匆匆而過(4) r44 消毒細則有十五個錯處,找出它們并且完成抄寫及背誦……100遍。 這種苛刻又變態(tài)的懲罰手段只有夏東柘想得出了吧。 盯著短信發(fā)呆了一分鐘,終于也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錯處的陳輕選擇了暫時放棄,拿起書包,她出門準備去營業(yè)廳先把寢室的網(wǎng)開通了。 可是真站在營業(yè)廳,看著水晶板底下壓著的價目表,她還是微微晃了晃神,“這么貴啊?” 摸著癟癟的錢包,她突然無比的渴望這個時候自己包里能多出沓鈔票。 要不算了吧,她踟躕回望,心里卻微微不甘心,有了網(wǎng)她的課題資料就能更方便的查找了,還能和朋友在網(wǎng)上聯(lián)絡,她能看她喜歡看的新聞消息,雖然關于醫(yī)院方面的消息并不能算她喜歡的。 哎……嘆著氣,她揉著頭,好好的世界干嘛要有傳染病這種東西存在呢? 網(wǎng)沒裝成,只好回寢室。 安靜的午后,廣播帶著雜音在腳邊茲茲作響,陳輕躺在床上盯著手機發(fā)呆。 聽到的消息讓人無法樂觀,能對抗疫情的藥物還在研制,而前方的已感染者狀況卻早不容樂觀了。 呼吸衰竭的感覺…… 她閉上眼,不想繼續(xù)回憶。 門聲來的突然,她坐起身,想著這個時候宿管阿姨怎么來了。 應著“來了”,她爬下梯子去開門??傻瓤辞彘T外來人時,她愣了。 “我就是去看看,錢都沒交,怎么會來給我裝網(wǎng)呢?”她撓著頭,“師父,你們沒弄錯吧?” “弄錯?”粗嗓門的大漢眼睛掃了眼門板,“8174,沒錯,就這兒啊。網(wǎng)費都交了,上頭讓我們來干活。小姑娘,別磨磨蹭蹭的,干完這里還有下一家等著呢?!?/br> “可是……”還想解釋什么,無奈大叔直接進了屋,拿著線開始干活了,站在一旁的陳輕只得手足無措,看著這憑空而降的網(wǎng)線莫名其妙的拉進了她的寢室。 可是,她沒交錢啊……摸摸口袋,她再次確信錢不是她花的。 是誰呢? 能想到的第一個有可能的是就是葉李。 在大門緊閉的光碟店前轉了一圈,一無所獲的陳輕正準備離開,恰巧鄰居賣奶茶的大媽出來倒臟水,看見陳輕便擺了擺手,“來找臭小子?。克バ陆?。” “新疆?”陳輕一愣,“什么時候走的?” “不記得了,前幾天氣呼呼的回來,收拾了東西,還特意跑來告訴我,如果有人找他,就和對方說他去新疆了?!?/br> 這家伙,怎么跑新疆去了?一陣擔心過后,一個更深的疑惑開始困擾她。 不是葉李,那會是誰呢? 始終沒得到解答的問題隨著日子漸漸淡出思緒,偶爾在陳輕對著新聞發(fā)呆時,她會肖想一下是哪個好心人幫她出了這筆錢,讓她更快看到夏東柘的消息,讓人揪心的消息。 最初感染的病患搶救無效,在這天清晨去世了。事情并未就此終結,救治過程里,有兩名醫(yī)護人員被感染,更糟糕的是,市民里也出現(xiàn)了相似癥狀的。 公共頻道上循環(huán)播報的防疫須知干燥無趣,讓人恐慌,學校進入半封閉狀態(tài),進出需要出示學生證,校網(wǎng)上延遲返校的公告才貼了一個小時,陳輕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大a說她想回來陪她,只是爸媽死活不同意。嗶哥人在老家,囑咐她少出門,等返校時會給她帶家鄉(xiāng)特產。川天椒更是直接,派了家里的司機給她打包了許多零食。 此刻的陳輕,便坐在寢室里,手里舉著川天椒捎來的臘腸,看著電腦屏幕,大腦空白。 最新消息,最初被感染的那個醫(yī)生醫(yī)治無效,去世了。 夏東柘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還在忙嗎?比她先知道這個消息的他一定很難過。 夏東柘的確很難過。 這是他學醫(yī)以來,第一次面對身邊人的生死。 死的醫(yī)生是隔壁科室的,他記得那是個愛笑的大哥,膀大腰圓,身材魁梧,選擇留下的時候,他們站在一個房間里,他還聽見那位老大哥開玩笑說:“就我這身材,什么病毒攻占得了我啊?”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連續(xù)工作了幾十個小時后不幸被感染了。 明明每道消毒工作他們都認真做,明明小心翼翼了,可還是感染了。 以前,mama去援非,他覺得那是強出頭、想做英雄。 現(xiàn)在,他和同事一起參加抗疾,面對這種未知的致命的病毒,他想的不是戰(zhàn)勝病毒,成為英雄,他只想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活著。 活著。 可此刻平躺在床上的同事再也活不過來了。 可怕的沉默侵吞了房間,他知道身后站滿了同事,卻感覺不到一絲人聲。被太多情緒塞滿的房間顯得狹小擁堵,夏東柘不知道他的同事在想什么,他,除了惋惜,其余竟然都是平靜。 以前的他怕死,現(xiàn)在一點不怕了。 恰好是輪崗休息時間,師父拍拍還在默哀的他,聲音透過幾層口罩,悶悶地提醒他去休息。 “嗯?!彼稹?/br> 休息室里不止他一個,其余幾個同事倚著椅子或躺或坐的休息,他走去衣櫥,拿出手機,不意外地看到里面的一條短信: 消毒守則我默了43遍了,可錯處就找了七處。 看著這條簡單的短信,夏東柘微微笑了。才脫了防護服的他額頭又冒出了細汗,他拿起毛巾,邊擦邊回復短信: 就是十五處,這種程度還想讓我給你通過實驗,開什么玩笑? 想了想,他刪掉了上面的話,又寫道: 就是十五處,出去我檢查。 他不想說他會保重這類rou麻的話,他只想通過這句話告訴她,他好著呢。 醫(yī)院不是戰(zhàn)場,卻勝似戰(zhàn)場,緊張的生活不允許他花心思去揣度字句,只能用只言片語告訴她,他活著呢。 這對陳輕來說就夠了。 陳輕突然有種她也該做些什么的沖動,夏東柘這么努力,她不能被他落下太多。 可是,參賽項目比她想的難做的多,最重要的是,她不知該從哪下手了。 想了想,她去了圖書館。 好在假期圖書館還對外開放著,只是空調沒開,書的木質香里是夾雜了無限讓人窒息的悶熱。 手里的紙扇扇了幾下仍是無濟于事,她索性放下繼續(xù)去翻書目。 抱來的書不少,能用上的卻不多。 她在一本書的參考目錄里找到一本切題的,心想著或許用得到。 書那么多,找了半天仍沒找到,她有些沮喪的回了位子,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本讓她找了半天的書,不止如此,旁邊還多了一瓶礦泉水,冰鎮(zhèn)的。 誰放的呢? 她四下里看看,發(fā)現(xiàn)除了她并沒其他人。 她念了聲奇怪,拿起書去前臺登記,至于那瓶水,她可沒拿不是自己東西的習慣。 確認過書是可借的,她離開了圖書館。 臨近傍晚,天突然陰了。陳輕小跑了幾步,還是在趕回寢室前遇到了暴雨。 嘩啦啦的雨水沿著房檐滴答而下,陳輕站在超市里看著窗外,盤算著這場雨還要下多久。超市里有傘,她卻不想買,她有傘,在宿舍而已。 吧嗒吧嗒吸著煙的店主已經(jīng)第三次游說她買傘了,她搖著頭,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繼續(xù)在這里避雨下去。 正想著,超市的玻璃門嘩啦開了,隨著“咚”一聲,一把雨傘落在了她腳旁。被雨淋濕的字條黏在傘柄上,歪斜的字跡寫著:給陳輕的。 …… 她拿起傘,愣了一下,隨即跑出門去。 “葉李!葉李,你站住!” 才離開的人影跑的飛快,很快把她甩地遠遠的。她努力追著,無奈身體笨重,路滑雨大。 跑出幾百米,她終于累得停下了。 “葉李,你跟著我不就是想我發(fā)現(xiàn)你嗎?我發(fā)現(xiàn)你了,別跑了,出來吧。” 空蕩蕩的路前方,大顆雨滴落下,濺起一地水花,天地間安靜的只有雨聲。 時間過去好久,久到陳輕以為剛剛是她看錯了,那人不是葉李的時候,別扭的男生終于從樹后走了出來。雨水打濕了他的頭發(fā)和衣服,他昂著頭盯著陳輕,目光傲嬌里帶著一絲狼狽:“終于知道是我了?” 他做了那么多,給她安裝網(wǎng)線,蹲在她們宿舍墻根底下吹口哨,幫她找書,給她送水,她卻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他! “奶茶店的說你去新疆的啊?!标愝p無奈的解釋,至于口哨,她一直在想什么蟲子叫的那么難聽呢。 “她說什么你信什么?。垮X都給你辦網(wǎng)了,我哪有錢去新疆!” 從沒見過這么實誠的人,他故意讓人那么說的她也信?葉李看著陳輕,憋了幾天的火卻怎么也發(fā)不出來了。 “陳輕,就算我做錯了什么,你也不能說不想再見我這種話!” “嗯。”事后她也后悔了,去找了他的,只是他先跑了。 “他們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我想要平等對待?!?/br> “嗯。”只是大a那邊難辦了些,她該怎么辦呢? 正想著,她聽見葉李又說:“何況,我和你應該比朋友多一些,畢竟你是我的初吻對象?!?/br> …… ————小段子 陳輕一家人都喜歡吃小區(qū)一家店的雞柳,吃過兩次,某日突然發(fā)現(xiàn)店鋪老板原本貼的廣告語“絕不缺斤少兩,每份足量雞柳20條”。第一個跳出來的是夏小帥,他拍著桌子問老板:老板,我明明偷了mama為什么我只有十幾條雞柳?陳輕也納罕:是啊,我明明也偷著給小帥分了幾個可我怎么有二十多?一旁的夏東柘呵呵冷笑:敢偷我老婆?#只是豬顏改#論缺斤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