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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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閱正埋頭喝湯,因他這動作,立時一怔。 耿浩然從兜里掏出張名片,遞給陳麓川,“就是個勞務(wù)公司,主要干室內(nèi)裝修……” 陳麓川沒接,低聲說:“林閱,幫忙遞一下?!?/br> 林閱臉上發(fā)熱,一言不發(fā),從耿浩然手里接了名片。 散席時,孫磊特意過來叮囑,讓這桌人先別走,下午晚上還有安排。 林閱卻是不打算再去了,一桌就來了她一個女同學(xué),到時候男人們礙著她在場,放不開,她跟著過去也是尷尬。 她低聲把這意思跟陳麓川傳達(dá)了一下,陳麓川看她數(shù)秒,點(diǎn)頭,“也好。” 末了,她跟孫磊打了聲招呼,率先走了。 下午,一行人先去唱歌,吃過晚飯之后,又去酒店開了包房,睡覺的睡覺,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 耿浩然喝得快不行了,在牌桌上摸了兩圈,實(shí)在撐不住,往旁邊長沙發(fā)上一躺,打算補(bǔ)覺。 陳麓川正在牌桌上,朝他那處看了一眼,對身旁觀牌的一個同學(xué)說道:“你先替我?!?/br> 耿浩然挺直地躺著,手搭在眼睛上。 陳麓川拿著一瓶冰水過去,“斷片兒了?” 耿浩然笑了,“沒,早著呢。” 陳麓川把瓶子遞給他,“喝點(diǎn)水,別一會兒吐了。” 耿浩然稍稍坐起來,歪靠著沙發(fā),將水瓶擰開,咕嚕嚕喝了半瓶,扭上蓋子,將水瓶塞回陳麓川手里,拿手臂搭著額頭。 陳麓川看著他,沉默良久,“耿浩然,我問你一件事。” “啥事?” 陳麓川手指扣緊了瓶身,靜了數(shù)秒,低聲問:“你那時候說要追林閱,最后追了嗎?” 那是大三去上饒旅游,晚上宿在婺源。吃過晚飯,三人閑得無聊,摸出副撲克牌“斗地主”。 男人湊一起,不聊足球,就聊政治,要么聊女人。 耿浩然自詡閱人無數(shù),開始一一評點(diǎn)這些年藏在他硬盤里的“老師”。后來不知怎的,就聊到了班上的女生。 耿浩然說:“咱們班四個女生,就一個能看!不是我吹,開學(xué)第一天,我一眼就在黑壓壓的人群里瞅見她了……” 孫磊笑說:“那上回你是故意拿魚餌嚇?biāo)???/br> “當(dāng)然,不然誰吃飽了撐的?!?/br> “后來她不是賠了你一套衣服嗎?沒下文了?” 耿浩然說:“當(dāng)然有下文!我想啊,這就剩一年時間了,我得抓緊了,從婺源回去,我就去追她!” 孫磊說:“吹吧?!?/br> “誰吹誰是孫子!對了,磊哥,老陳,你們不喜歡她吧?可別跟我搶啊?!?/br> 孫磊說:“不喜歡?!?/br> 陳麓川頓了頓,“不喜歡?!?/br> 耿浩然大笑:“草!你們可真沒眼光,不像哥……” 陳麓川神色沉沉,“該你出牌了?!?/br> “哦哦哦——我草,你怎么報警了!磊哥,趕緊配合我!” 一局結(jié)束,陳麓川輸了。 耿浩然笑著收錢,“……來來說回剛才這問題,老陳,你真不喜歡林閱?” 陳麓川垂著頭洗牌,淡淡答:“真不喜歡?!?/br> 耿浩然大笑:“我就知道,你這人嘛,看著一本正經(jīng),好的全是大屁股大胸大眼睛那一型的?!?/br> 孫磊笑說:“你怎么知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上回用老陳電腦,發(fā)現(xiàn)一個片子,知道誰的嗎……” 孫磊“嘁”一聲,“那片子明明是你傳給麓川,非要他看的?!?/br> “是嗎?哈哈哈我記性不好,忘了……” 從婺源回去,陳麓川找了個實(shí)習(xí),大半年沒住在宿舍,也沒去關(guān)注這事兒最后的發(fā)展。 · 耿浩然愣了一下,將搭在額頭上的手臂挪開,“沒追啊,那不是喝了酒胡扯的嗎?” 陳麓川沉了目光,“是么?!?/br> “嗨,你還不了解我?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一型。她這樣的,一看就特別較真,一旦黏上了,要想撤退,鐵定得蛻一層皮……” 話沒說完,陳麓川騰地站起身,一言不發(fā)地朝著門口去了,他手里水瓶從茶幾上跌下去,“咚”的一聲。 耿浩然莫名其妙,“老陳,咋了?” 回答他的是一記響亮的摔門聲。 耿浩然懵了,手掌按著額頭,只覺腦袋里面疼痛欲裂。 坐了片刻,他猛地想到方才在席上陳麓川手臂搭著林閱椅背的姿勢,還有林閱低頭時的神情,心里一個咯噔,“我草!不是吧。” 陳麓川徑直下樓,攔了輛出租車,報上“常青花園”的地址。 今天喝下去的酒全都釀成了一股憤慨,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與悸動。他坐在車上,反復(fù)想著高中時那道逶迤而至的白色身影,想她微垂的粉白頸子,想她時時欲語還休的神情,想那一縷淺淡的幽香,甚至想她將哭未哭時泛紅的眼眶…… 車子很快達(dá)到目的地,小區(qū)有門禁,他等了一會兒,跟著一個居民混進(jìn)去。 進(jìn)去路很繞,也仿佛很遠(yuǎn)。他腳步匆忙,越靠近卻越無法等待。 他看到了那綠色燈光下一股一股涌出的噴泉,猛將領(lǐng)帶一扯,走進(jìn)去。冷水一陣陣澆在身上,他抬頭望去。 那扇窗只是無數(shù)扇窗的其中之一,可他一眼就找見了。 亮著燈,奶白色的燈光。 過了許久,當(dāng)他覺得自己已非常冷靜時,便走出噴泉,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 所幸手機(jī)沒進(jìn)水,他撥了號碼,等待數(shù)秒。 那清軟的聲音傳過來,“喂?!?/br> 他仍是盯著那扇窗,似乎下一秒她的身影便要出現(xiàn)在窗邊,“……你在家嗎?” ☆、第21章 林閱打開門,頓時一驚。 陳麓川全身濕透了,衣服頭發(fā)都還在往下滴水。那白襯衫經(jīng)水一淋,貼在身上,透出里面緊實(shí)的線條。她陡然不知道視線該往哪里看,忙往一旁讓,“趕緊進(jìn)來吧,”又問,“外面下雨了?” 陳麓川搖了搖頭,只沉沉地看著她。 林閱被他這一看心里有些發(fā)慌,便沒多問,打開鞋柜門去給他找拖鞋。誰知剛伸出手去,便覺身后一具軀體靠了過來,一只手繞到前方,捏住了她的手指。 她腦袋里嗡的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已被翻了個個兒,后背抵住了鞋柜門。溫?zé)岬拇笳颇笞∷难蛋涤昧?,猛將她往上一提,就這樣鉗著她,吻了下去。 腦中轟一下炸開,心臟幾乎從嗓子眼里蹦出,她極力克制住才沒尖叫出聲。 吻一點(diǎn)兒不溫柔,強(qiáng)勢急切,輾轉(zhuǎn)之間甚而幾分粗暴。林閱極力維持最后一點(diǎn)清明,試圖想想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這段時間,她克制自己去想那晚夜色之下陳麓川沉之又沉的目光,怕是深淵谷底,看得久了,忍不住一頭栽進(jìn)去。“麓”的意思,她自然專門去查過了,然而她并不以為憑這就能一口裁定陳麓川的心思。她現(xiàn)在唯獨(dú)敢確定一點(diǎn):陳麓川對她絕非沒有感覺??蛇@感覺深到什么程度,禁不禁得起她進(jìn)一步的試探,她不敢肯定。 凡事都得留有余地,尤其自己圖謀多年的大事,更急不得。不若先照著目前的趨勢發(fā)展,等時機(jī)成熟些再做進(jìn)一步打算。況且,關(guān)于那天電話里的女聲,她仍有些在意。沒弄清之前,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就在她謀定后動三思而行的時候,這人主動闖了上來,將她所有理智所有計劃一霎擊得粉碎。 她只覺無處可逃,卻又放任自己甘心沉溺。腳底發(fā)軟,漸而支撐不住,只得伸手胡亂將他衣服一抓,這一下卻將他拽得離自己更近。他似乎將其視作一個訊號,手上更用了幾分力道,狠狠地箍住她,呼吸灼熱凌亂,仿佛鼓聲,一陣陣撞擊耳膜。 林閱聲音發(fā)顫:“……你得去洗澡,別感冒了。” 男人手掌在她腰間輾轉(zhuǎn),呼吸噴在她鼻息之間,嗓音黯啞,“……一起洗。” “我洗過了。” 陳麓川蹬了鞋,一把將她抱起來,赤腳往里走,“再洗一次?!?/br> 林閱身上穿著兩件套的睡衣,因來不及換,只在外套了件灰色的針織開衫。一路過去,給剝得差不多了。她腳掌踩著浴缸站定,冰涼的缸底激得她一個哆嗦。 陳麓川緊跟著站進(jìn)來,揚(yáng)手取下掛在頂上的花灑。 水澆了一會兒,漸漸熱氣彌漫,暖黃燈下,一切都是白霧蒙蒙。 林閱不敢睜眼,只覺那熱水順著頸項往下淌,那人的手掌卻比熱水更燙,箍著她的腰,讓兩人緊緊相貼。 陳麓川將花灑又掛起來,熱水持續(xù)不斷淋下來。他抓著她的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緊閉著眼,臉和脖子都被熱氣熏得泛紅。這會兒手指蜷著,只往后縮。 他自然不肯讓她逃,強(qiáng)自鎮(zhèn)定,貼著她耳朵命令:“幫我?!?/br> 霧氣燈光之中,她仿佛一粒幼白圓潤的荔枝。烏發(fā)散落,水流之下緊貼著皮膚,黑白對比強(qiáng)烈刺激。 陳麓川欺身往前,將她抵在后面的瓷磚上,手一路地探下去。 她身體猛一哆嗦,睜開微紅的雙眼看他,開口時氣若游絲:“……去床上吧?!?/br> 陳麓川猛喘了口氣,抬手關(guān)了花灑,將她打橫抱起來。 林閱后背抵上松軟的棉被,那人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舉高臨下看她,眼神既guntang又清澈,“……東西有嗎?” 林閱思考了幾秒,才明白他所謂的“東西”是什么。剛要搖頭,記起上回跟著陳麓川逛超市時,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面有一個情人節(jié)禮包。既是為情人節(jié)準(zhǔn)備的,除了一盒心形巧克力,還附贈了一盒保險措施。 她這會兒頭昏氣短,只覺自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有,我去找?!?/br> 她翻了個身,將薄被往身上一裹,低頭去翻書桌兩旁的柜子,找出那個大禮包,幾下拆開。那安全.套的盒子仿佛燙手,她捏著重回到床邊,垂著目光,既不敢看手里,也不敢看陳麓川。 她手臂被握住往下一拉,身體失去平衡,一下便倒在了床上,身上薄被散了,陳麓川緊跟著覆壓而上。 她閉著眼,聲音抖得幾乎聽不清:“……能關(guān)燈嗎?” 陳麓川看她幾秒,抬手按了床邊的開關(guān)。 這臥室是半開放結(jié)構(gòu),即便關(guān)了燈,客廳的光透進(jìn)來,仍然有幾分光明。只是這亮度恰到好處,既不太亮以至于兩廂尷尬,又不太暗以至于視物不清,溫和之下又有幾分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