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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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閱笑說:“這我媽說的?!彼p咳一聲,學起何珊的語調,“林閱啊,別人徹夜不歸是去會野男人,你徹夜不歸是在公司對個破電腦噼里啪啦……” 陳麓川大笑,“何阿姨有點著急。” “豈止是有點兒,要是哪天有個男人上門說要娶我,她肯定二話不說就把我打包掃地出門。” “那我呢?” “嗯?” 陳麓川轉頭看她,“我要是上門,她肯答應嗎?” ☆、第35章 林閱一愣,這已是陳麓川第二回暗示了。 她心臟很快地跳了幾下,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唔……我覺得,把我倆一塊兒掃地出門的可能性比較大。” 陳麓川笑了笑,看向前方,開了一會兒車,又問:“怕嗎?” “怕什么?”林閱笑答,“其實我媽耳根子軟,聽不得好話,只是我常常不愛順著她意思來。她總說,別人家女兒是小棉襖,她女兒就是鎖子甲?!?/br> 陳麓川大笑,片刻,“有時候覺得,你這人挺矛盾?!?/br> 林閱看他,“怎么矛盾了?” “看似和順,其實很頑固,有點擰巴——知道我媽怎么說你嗎?” 林閱笑,“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陳麓川笑說:“她說你表面看著文靜,但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br> 林閱輕哼一聲,表示不服氣,“我什么時候打過鬼主意?” 陳麓川側頭瞅她,“真沒有?” 林閱梗著脖子,“……沒有?!?/br> 陳麓川笑一聲,沒發(fā)表任何評論。 車行兩小時,到一處休息站,林閱與陳麓川換個座,開剩下的半程。臨近中午,他們抵達九江的永修縣,先在定好的旅館下榻,吃過中飯以后,前往柘林湖景區(qū)。如今這地方改名叫“廬山西海”了,然而林閱仍然覺得“柘林湖”更有意境。 景區(qū)內(nèi)千島落珠,時間有限,自然不能全部游玩。 兩人先去孔雀島,上島有一架吊橋,極長,單掛鋼索的結構,上面鋪著木板。橋看似平坦,一站上去卻搖搖晃晃。橋離水面十多米,林閱膽小,那橋一晃,風一吹,她便覺得自己雙腿也跟著晃。 陳麓川走得快,到了橋中,回頭一看,林閱瞅著木板間的間隙,慢慢往前挪。 “你怕?” 林閱撇嘴,“誰怕了?!?/br> 陳麓川笑一聲,頓時促狹心起,將橋使勁晃了幾下。 林閱頓時嚇得低呼一聲,遲遲疑疑地不敢再動。 “膽子這么???” 林閱瞪他,“你怎么這么幼稚?” 陳麓川哈哈大笑,幾步走回她跟前,伸出手,“牽著我。” 林閱怕他再使壞,遲疑地瞅她一眼。 “不牽?那你自己走吧。” 林閱只得咬牙將他牽住。 “你別看腳下,看前面?!?/br> 林閱呼一口氣,點頭照做,還真沒方才那么怕了。 走到橋中,一直相安無事,林閱膽子大了些,正要松開陳麓川的手,他忽然猛將橋一搖。 百多米的鋼索橋霎時劇烈晃動,似要散架一樣,林閱嚇得雙腿發(fā)軟,低叫一聲,想也沒想,一把將陳麓川抱住,一動也不敢動。 靜了一會兒,便聽見耳畔響起陳麓川沉沉的笑聲。 林閱惱道:“你這人怎么這樣!” 陳麓川笑說:“誰讓你這么膽小?!?/br> 林閱瞪他。 “好好,不欺負你了?!标惵创〒е?。 “我不相信你?!?/br> 陳麓川笑,“我要再嚇你,素一個月成嗎?” 林閱臉一熱,不再說什么。 陳麓川這回不再使壞,半摟著她,慢慢地過了橋。 既是孔雀島,顧名思義,島上必有孔雀。然而逛了一圈,一個開屏的也沒有。林閱笑說:“看來我倆都不夠有吸引力?!?/br> 陳麓川笑看她,“吸引人就夠了,何必非得跟動物較勁?!?/br> 林閱瞥他,“吸引你嗎?” “你說呢。” “我怎么知道?!?/br> 陳麓川低低一笑,“不知道?今晚上你就知道了?!?/br> 林閱使勁將他一推,紅著臉別過頭去,“……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陳麓川笑一聲,過去將她手挽住。林閱假意掙扎兩下,隨他。 離開孔雀島,又去了桃花島。來得不是時候,千樹桃花已謝,碧綠的桃葉下綴著尚未成熟的毛絨絨的果子。島上有個鬼屋,十八層地獄的設計,聽上去挺有意思。然而林閱一想到方才在木橋上嚇她的事,這會兒任陳麓川如何賭咒發(fā)誓,都不肯去了。陳麓川只得由她。 游船拍浪,離開桃花島后,又去了景區(qū)海拔最高的島嶼。兩人上了山,極目遠眺,千座島嶼星羅棋布,碧湖青山,云霧繚繞,連拂過耳畔的風都似與城市不同,更輕,也更灑脫。 林閱說:“劉禹錫有首詩,‘遙望洞庭山水色,白銀盤里一青螺’。按這比喻,你覺得眼前像什么?” 陳麓川看了看,“什么?” “一盤炒螺絲。” 陳麓川啞然失笑,“……我覺得你可能是餓了?!?/br> 山風吹得發(fā)絲起起落落,林閱捋了捋拂到眼前的頭發(fā),抬頭看陳麓川一眼,“拍張合照吧?” 她將手機遞與一個游客,和陳麓并排站著。陳麓川伸手,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肩膀。 游客拍完,林閱拿回手機,瞅了一眼,撲哧一笑,“我被你襯得跟柴火妞一樣?!?/br> 陳麓川看了看,“有嗎?挺好看的啊?!?/br> 林閱將信將疑,又使勁看了看,全方位地琢磨,也沒覺得比起身邊這人風姿清舉,自己神情拘謹呆滯,和“挺好看”能沾上一點兒關系。 末了,只得下結論,程序員的審美,還是別太信。 游完這座島,時間也差不多了。兩人乘船離島,在湖區(qū)內(nèi)尋了一家魚蝦館吃晚飯。景區(qū)水質好,河鮮rou質肥美。林閱平日里不怎么愛吃蝦,因嫌剝殼麻煩,這會兒也只剝了幾個就放棄了。 陳麓川無奈笑了笑,取了兩只塑料指套戴上,將蒸好的小蝦掐頭去尾,剝干凈后,放入林閱跟前的碗里。 林閱忙說:“你自己吃就行?!弊焐线@么說,真吃起來卻一點兒不客氣。 陳麓川動作不停,“懶得剝,吃倒是勤快。” 林閱笑嘻嘻看他,“你知道好男人的標準是什么嗎?” 陳麓川笑,“財大器粗?” “……”林閱瞥他,“哪有這樣庸俗。一個合格的好男人,既能耐心替女人剝蝦,又能舍得讓女人吃西瓜最中間那一塊。” “誰說的?” “我?!?/br> 陳麓川揚了揚眉,“林小姐,你這個標準不科學,首先你得先替‘好男人’下一個定義,然后建立一套可行的評估體系,收集樣本數(shù)據(jù)之后……” 林閱笑得不行,從旁邊的盤中拿起一片蘋果塞進陳麓川嘴里,“陳博士,你比我本科的論文導師還煩!” 陳麓川便就著她的手指將那片蘋果含進口中,舌尖狀似無意地從她指尖掃過。 林閱手指觸電似得一縮,抬眼,陳麓川笑得一臉坦蕩。 ……與這個男人交鋒,真是占不到半點的優(yōu)勢。 林閱不服氣,“總之,我的標準就是這樣?!?/br> 陳麓川繼續(xù)剝蝦,“好好好,回頭我買一車西瓜,專讓你吃中間一塊,吃個夠?!?/br> “那剩下的怎么辦?” “……管它呢。” 一頓飯吃完,已是一個小時之后,天色完全黑了。兩人離開景區(qū),回到旅館。 陳麓川洗完澡出來,林閱正站在窗戶旁邊觀景。她穿著睡衣,夜里風涼,又在肩上搭了塊在景區(qū)內(nèi)買的針織披肩。 陳麓川擦了幾下頭發(fā),將毛巾往床上一扔,“喝啤酒么?” 林閱忙說:“好呀?!?/br> 不一會兒,前臺服務員送上來數(shù)罐啤酒。 窗戶很大,兩人索性坐去窗臺上。 陳麓川朝她舉起啤酒罐,“干杯?!?/br> 林閱笑著與他碰了碰,“干杯。” 他們不緊不慢喝著,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聊工作,聊陳麓川留學經(jīng)歷,聊以前的大學生活,也聊些童年趣事。 夜里湖面沉沉,幾星燈火,偶爾有水鳥掠過,蕩起一圈圈漣漪,又很快消散。 “玩?zhèn)€游戲吧?”不知過了多久,林閱提議,“我們輪流報數(shù),含‘7’或‘7’的倍數(shù)就拍手,誰輸誰喝酒?!?/br> 陳麓川將啤酒罐往旁邊一放,“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