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玩玩?
不夜城雖然掛著城市的名字,但風(fēng)土人情可跟外面的城市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跟達爾文在外面走了有個五六分鐘的功夫,楊風(fēng)華正介紹每個賭場的優(yōu)缺點,忽然就有兩個人向我們這里跑來。 一個骨瘦如柴的白人男子倉皇的沖我們狂奔過來,邊跑邊道:“求求你們,救救我!” 身后一個屠夫模樣的壯漢吼道:“約克,你他媽今天死定了,誰來也救不了你!” 干瘦男人跑到我們后面,急道:“幾位,我知道上代明波會老大的藏寶地,救我,你們不會后悔的!” “葉哥......”楊風(fēng)華出聲提醒,達爾文已經(jīng)先一步動手了。 砰的一聲,他一腳把這個男人踹到前面,男人踉蹌幾步,正好撲向了追逐他的屠夫。 男人跟屠夫都愣了一下,但是下一刻,他們露出了截然相反的表情。 “不!事情不該是這樣的!”男人驚恐轉(zhuǎn)過頭:“我沒有騙你們!” “這些話你留著去地獄里懺悔吧。”屠夫獰笑一聲,手起刀落,一刀就捅進了他的心房。 黑褐色的鮮血從男人嘴里涌出,他不甘心的把手伸到屠夫的面前,徒勞的抓了一下,旋即整個人就栽倒在地了。 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街殺人,旁邊的行人圍過來只是看了幾眼,甚至還有人叫好。從這里就能看出來不夜城是個多么混亂的地方了。 屠夫抽出刀子,他掃了我們一眼,什么也沒說,扛著尸體就離開了。 過了許久,楊風(fēng)華才小聲道:“嚇死我了,葉哥,你可別信他的鬼話。上代明波會的寶藏算是不夜城的都市傳聞,多少人都找不到的東西,怎么可能在路上隨便被我們找到呢?!?/br> “放心?!蔽覍λ⑽⒁恍Γ骸澳闳~哥老江湖了,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達爾文道:“小子,你認識那個男人嗎?”他指了指轉(zhuǎn)入拐角的屠夫,問道。 楊風(fēng)華搖了搖頭:“我沒見過他的臉,不過他的手腕上有骷髏紋身,應(yīng)該是兄弟會的人?!?/br> 血幫,明波會,兄弟會分別是不夜城的三大勢力。 “怎么了?”我疑惑道。 達爾文眉頭一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br> ...... 楊風(fēng)華領(lǐng)我們走進了一家中等檔位的賭場,我一進去就感覺人聲鼎沸,謾罵與歡呼的聲浪從四面八方傳來。 “駝子,出息了?你不是存錢買船票嗎?怎么有空來這種地方玩?” 一進門就有三四個炎夏人圍了上來,為首一人穿著紫色燕尾服,臉色蒼白眼窩深陷,他對我們勾了勾手:“你二哥欠老子的錢什么時候還?” “明哥,這件事等我回去問問二哥。”楊風(fēng)華習(xí)慣性的縮了縮脖子,他鼓足勇氣道:“放心,我們血幫不會欠你的錢的?!?/br> “哎喲,拿血幫壓我?”這位叫明哥的人抬腳就踹,我眼疾手快把楊風(fēng)華拉到了一邊。這人也把視線轉(zhuǎn)移到了我的臉上。 他皺了皺眉:“新人?” 我沒有說話,把楊風(fēng)華拉到身后,淡淡道:“這里是玩耍的地方,不要擾了大家的雅興,可以嗎?” “去你媽的雅興?!泵鞲缌R罵咧咧的沖我走了過來:“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對我說教?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不夜城的道理。” 刷拉。 一把匕首悄無聲息的抵在他的脖頸,明哥下沉的腳步猛然一滯,他嘴里的叫罵頓時卡住了,額頭冒出了冷汗。 剛剛他要是敢往前走一步,這柄匕首已經(jīng)被送進他的喉嚨里了。 達爾文手持匕首,仔細端詳著明哥,微笑道:“道理?我當(dāng)然知道了。誰拳頭大誰就有道理,難道不是嗎?” 明哥艱澀的吞了口口水,不敢說話。 他后面的人見到這一幕大怒上前,我冷道:“誰敢亂來,老子一刀結(jié)果了他!” 達爾文稍微收了收匕首,明哥這才喘起氣來,他語氣軟了下來:“兩位,我找的是血幫二哥的麻煩,沒有打擾你們的意思?!?/br> 達爾文微笑道:“可是我找的是你的麻煩啊?!?/br> 明哥汗水越流越多,他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葉哥,算了?!睏铒L(fēng)華小聲道:“他是這里的負責(zé)人之一,殺了他,咱們會被賭場聯(lián)名抵制的?!?/br> 還有這種事? 我一怔,旋即就明悟了——賭場是什么地方?這里可比外面骯臟了一萬倍,里面形形色色什么人沒有?真要是不加以管制,恐怕這些賭場們開張第一天就被輸紅眼的賭徒砸成稀巴爛了。 “駝、駝子說的對,你們不能殺我?!泵鞲绶路鹱プ×司让静?,他顫顫巍巍道:“你們想賭什么?紙牌?骰子?還是石頭?我都能給你們安排!” 達爾文轉(zhuǎn)頭看著我,我沉吟一番,對他點了點頭。 達爾文收回刀,面帶笑意的拍了拍明哥的肩膀:“朋友,今天就麻煩你了。” 明哥擦了擦汗水,勉強一笑。 我也料定他不敢做什么,就算血幫再弱那也是三大勢力之一,欺負一下楊風(fēng)華還行,真要是碰上狠茬子,就這一畝三分地,還不夠血幫殺的。 我卻不知道,在姬甜上臺后,其余兩大勢力就圍攻過血幫一次。當(dāng)時姬甜憑借狠辣的手段跟閆蕊的支持,殺的賭場一條街血流成河,這才搶到了舊管理區(qū)的樓房,讓地位穩(wěn)定下來。 我們穿過喧鬧的人群,來到旁邊的客廳里,相比起外面,這里安靜了不少??腿说牡燃壱裁黠@高了一個層次。 “你們要賭什么?我們這里什么玩法都有?!泵鞲缒樕匣謴?fù)了一絲血色,他道:“保證讓你滿意。” 賭場要是讓每個客人都滿意了,那才叫怪事呢。 不過我也沒有糾結(jié)他話里的語病,沉吟了一會兒,笑道:“剛剛聽你說,這里還能賭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