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mama
沒想到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 聽到這里,我不由長嘆起來,當(dāng)初這個被四大家族用來入幕的借口成為了套在他們脖頸的絞索,真是充滿了諷刺。 直到現(xiàn)在,我才真正明白了孤島老人的一片苦心,他沒有用出權(quán)利讓我逃走,也沒有給我暫時的利益,而是交給我荊楚之壁,讓它成為我躋身上層的敲門磚,擁有真正的話語權(quán)。 而這塊荊楚之壁,被他稱作是‘給予新世界的禮物’。 y先生?耳畔傳來l小姐的呼喚,我回過神來,笑道:“抱歉,走神了,你繼續(xù)說?!?/br> “打著找出國粹的借口,四大家族親自下場進(jìn)入麻城?!?/br> 我點點頭,問道:“他們的素質(zhì)跟陳念比如何?” l小姐啞然失笑:“y先生,你莫要開玩笑,陳念哥......陳念先生是公認(rèn)的新世代最厲害的人物,拋開他的諸多財產(chǎn),光是水晶島每年就能給他制造出超過千億美金的收入?!?/br> 千億其實還算說少了。 我見過水晶島的那些石頭們,尤其是稀世名玉不能說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陳念將其全部拋到市場里,恐怕傳統(tǒng)的高端翡翠市場的價格會下跌好幾個層次。能夠影響市場,水晶礦藏儲備之豐富,可見一斑。 l小姐道:“昨天收到消息,孔家二公子前去紅翡逼宮,迫使竇清霄小姐答應(yīng)了婚約,但今天晚上事情出了一些變化?!?/br> “嗯?” 我挑了挑眉,事情還能再糟糕到什么地步? “中原王家與天府沈家的人跟孔實密談了半小時,旋即宣布公平競爭,將會在后天舉辦婚約競賽,讓竇清霄小姐自主的選擇自己的夫婿?!?/br> 去你嗎的婚約競賽,這群王八蛋把竇清霄當(dāng)成什么了? 我聞言頓時怒不可遏,低聲道:“只有這三家嗎?程家呢?” l小姐道:“程家暫時還在觀望狀態(tài),不過在確認(rèn)您依舊存活后,就在剛才程家也更改了策略,決定派出一名嫡系成員協(xié)助您前往麻城?!?/br> “嫡系成員?程天霸不來?” “族長有要事要做,暫時不方便來,不過這位嫡系成員也是我們程家的驕傲,相信你們倆一定可以合作的很愉快?!?/br> “哦?”我頓時來了興趣:“不知道哪位叫什么名字?” “程璐璐?!眑小姐笑道:“也就是我?!?/br> 我抽了抽嘴角,難怪這家伙夸起人來不遺余力,原來她說的就是自己。 ...... 跟程璐璐聊了些粗略的事宜后,我們約定麻城再見,就掛斷了電話。 走到大廳的時候,看到高宇杭?xì)鉀_沖的掛掉了手機(jī)。 “怎么了?”我問道。 “太過分了?!备哂詈?xì)獾哪樇t脖子粗,他怒道:“奪人所愛,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竟然不答應(yīng),還叫我不要插手!” “孔雀?” “不是她還能是誰?”高宇杭喘了幾口粗氣,吼道:“你叫我回京都老實呆著,老子非要去麻城轉(zhuǎn)轉(zhuǎn)!還要在你面前跳舞!” “別在我這兒放狠話啊?!蔽抑噶酥杆氖郑骸半娫捲谀闶掷铮瑩芑厝グ??!?/br> “呃。”高宇杭的怒吼戛然而止,他摸了摸鼻子,尷尬道:“先前跟她吵了一通,我先掛的電話,依她的性子,再打回去恐怕會被她罵的很慘......” 我搖了搖頭,跟達(dá)爾文說了聲,旋即回房間睡覺去了。 離飛機(jī)起飛還有幾個小時,趁這點時間恢復(fù)恢復(fù)精神吧。 ...... 第二天,下午。 我們一行五人從出租車下來,來到了一處公寓前。 “葉歡,這里就是麻城嗎?”金發(fā)的達(dá)爾文在這里很是惹眼,同樣他看到這么多的炎夏人也習(xí)慣性的心驚rou跳。 我搖了搖頭:“不,這是我的家?!?/br> 我記得在我昏迷前,竇清霄把mama轉(zhuǎn)移到了她在鷺江的公寓里,就是面前這棟高樓。 我不知道m(xù)ama是否還在這里,也不知道m(xù)ama如果真的還在這里,我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她。 我最對不起mama的地方,就是讓她跟著我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mama盡量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我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在為我擔(dān)驚受怕。 這世上最難報答的就是養(yǎng)育之恩,母親之愛。 我挪動腳步,剛剛踏上臺階,張揚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著他,擠出一抹微笑:“你說,她還在這里嗎?” “放心,有唐曦然在,你mama絕對不會有事。”張揚安慰道。 聽到唐曦然這三個字,我眼神黯淡下去,這又是我欠下的一筆債。 “走吧,頭兒,我陪你上去?!睆垞P道。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到了三號樓,坐上了電梯。 我數(shù)著樓層,直到電梯門打開時還在走神,還是張揚推了我一把,我才挪動腳步,向著外面走去。 17a,17b......17c。 我停到一扇門前,舉起手扣響了門。 無人回應(yīng)。 我又敲了敲,里面還是沒有人回。 “怎么會這樣?”我心情逐漸暴躁起來,腦子里也涌出了許多不好的想法。 “頭兒,冷靜。說不定你mama去別出住了,我們再去紅翡老宅看看吧。”張揚道。 我手放在門上,嘆了口氣,也只有如此了。 我轉(zhuǎn)過身想要離開這里,身體卻僵在了原地。 走廊的一端,一位佝僂著身子的老婦正提著青菜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那不是我媽,又是何人? “阿歡?”mama叫了我的名字,又喃喃起來:“我一定是做夢了,阿歡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可能會站在這里呢?” 我淚水如泉涌出,三步并作兩步撲向了mama。 “媽,我沒死,我回來了!” 直到被我摟住,mama才恍若驚醒一樣顫抖的撫摸著臉。 “阿歡,真的是你?你回來了?” 我們母子二人潸然淚下,在走廊里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