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章 殺意沸騰
“你既然這么威脅我,那我干脆宰掉你好了?!?/br> 聽到這句話,西裝男的臉很明顯變得十分蒼白。 “你......” 他退后幾步,嘴唇哆嗦道:“你不會這么做的,對不對?兄弟,你要多少錢?多少錢都會給你!別傷害我,求求你了?!?/br> 我眉頭一皺:“我不是說過不要錢嗎?” 這家伙滿腦子都是齷齪的想法,我也越來越不耐煩了,正準備直接把他打暈時,身后傳來了一道怯生生的聲音。 “謝謝你,大哥。你快走吧,小心給自己惹上麻煩?!?/br> 我轉(zhuǎn)過頭,那位一直被西裝男sao擾的靚麗少女不知何時也跟著我們下了車,她應(yīng)該是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了我跟西裝男的對話。 我掃了一眼后面的男人,對方雖然沒在說話,但是目露怨毒之色,顯然等我離開后會好好跟這位女孩算賬。 “事情是我惹出來的,跟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不要多管閑事。”我說的是實話,本來我就是看不慣西裝男的行為才把他扯出去的,至于英雄救美后會得到的某些附加產(chǎn)物,我沒興趣,也沒心思去想。 我快步走過去,西裝男怫然變色,他驚慌道:“你要干什么?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發(fā)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十分刺耳,聽得我也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我不再廢話,砰的一聲,用刀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眼皮一翻,也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嚇的,應(yīng)聲倒在地上,昏厥了起來。 我收回刀,走到女孩身邊,道:“喂?!?/br> “???”張雅欣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我出手會這么果斷——我注意到她的身體不能的向后退了幾步,然后強行抑制住了這股沖動,擠出一抹笑容:“大哥,謝謝你——你受傷了沒有?”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道:“他醒了之后,如果要來找我,告訴我,我是麻城葉歡,如果不知道我在那里,隨便找個當?shù)厝舜蚵牼秃昧?。?/br> “麻城......”張雅欣忽然想起:“那里不是封城了,大哥,你是麻城人?” 封城? 看來這蒼天果然是一手遮天,竟然靠著自己的勢力封了一座城市。 我擺了擺手,拿起外套就離開了。 我的事情很多,時間卻很寶貴,沒有任何理由浪費時間。 透過前方的玻璃,我看到張雅欣在廁所門口駐足良久,旋即打了個電話后,快步向我追了過來。 嘖,真是麻煩。 我無意與她繼續(xù)接觸,拐了幾個彎后,輕松就把張雅欣甩掉了。 踏入地面后,我戴上帽子,再次融入到了人海里。 這里不是我要下的站臺,但距離卞和廟的位置僅有幾條街的距離,這也方便我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習(xí)慣性的壓低帽檐,我走入一家奶茶店,這里生意十分火爆,前來排隊的人群人山人海,探聽消息,是再好不過的地方了。 經(jīng)過十幾分鐘的等候,我篩選出了幾條有用的信息。 第一點,一年一度的玉石年會就要開啟了。 每年六月初十是賭石界的大日子,叫做白玉真人誕辰。白玉真人其實就是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卞和,他因給楚王獻上和氏璧而被賭石界尊奉為祖師爺——鷺江的卞和廟就是給他修建的,每逢這個日子全國各地的玉石玩家與商賈都會前來祭拜。 尤其是今年洪沙境內(nèi)動亂后,玉石中心逐漸向內(nèi)地轉(zhuǎn)移,如果上面腦子沒有壞掉的話,等到玉石大會開啟之前,麻城這座連接洪沙跟內(nèi)地的紐帶將會再次打開。 我算了算日子,大概只剩下三天的時間了,也難怪天榜那群王八蛋下手越來越急躁,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肅清麻城內(nèi)部的反對勢力,而身懷荊楚之壁的我自然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 其實還有一點,直到現(xiàn)在我都想不通。 蒼天是一尊龐然大物,也是一個歷史極其悠遠的組織,他們能經(jīng)營這么長的時間,自然是有一套獨到見解。這樣一個組織,在進行下沉的時候,勢必要招攬當?shù)貏萘Φ念I(lǐng)頭羊,不管是方便管理還是降低影響,都是一樁很劃算的買賣。四大家族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是,無論是身懷荊楚之壁的我,還是如今明面上如日中天的林依人,他們竟然都沒有找來聯(lián)系,一見面就是殺招,不得不說,這實在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第二點,卞和廟周圍突然多了很多參觀的外國人。 這個信息同時印證了我的猜測,天官果然在卞和廟周圍布置了眼線,只是不知道除了外國人外,還有沒有炎夏人的面孔? 如果是明暗兩條線的布置,那我面對的形勢就十分嚴峻了。 想到這里,我猶豫了。 如果不做任何準備就跑到卞和廟的旁邊,很可能會正中天官下懷! 可是如果不去的話,我有一種感覺,如果三天后玉石大會我沒有進去,恐怕就徹底與卞和廟無緣了。 秦爺他們還在麻城等著我,我絕不能冒這么大的風險。 我一定要抓住達爾文用命給我創(chuàng)造的機會。 想到此處,我離開了奶茶店,本想往回趕,沒想到出去的匆忙,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她哎喲一聲摔倒在地,手里的東西嘩啦啦撒了我一身。 我趔趄幾步就穩(wěn)住了身形,低頭一看,衣服上花花綠綠的全是果汁跟奶茶。 拍了拍上面的水漬,我低下頭,頓時一滯。 那位從地上站起來的女人,正是我剛從地鐵站甩掉的張雅欣。 “大哥,你怎么在這里?”張雅欣看到我,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視線一掃我的衣服,歉意道:“對不起,我沒有看到你,衣服帶回去我給你洗吧?我家有烘干機,半個小時就好了?!?/br>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停下腳步,眼中殺機畢現(xiàn)。 一個不堪忍受侮辱的女孩,怎么可能會邀請陌生男人去家里做客? 如果張雅欣的下一句話不能讓我打消心中的殺機,我不介意鏟除這個意外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