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 震驚
“恭送尊長!” 聲音震耳欲聾,我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許多人眼中還帶著淚花,足以想見這位尊長在眾人心里的地位有多深。 我想要追過去,卻被卞子杰一把拉住了。 “葉歡,你要去哪里?” “這還用說?當然是把那個固執(zhí)的老頭追回來??!”我急道:“我來這里只是求得你們的幫助,可不想橫刀奪愛!” 卞子杰面無表情道:“莫要開玩笑,尊長金口一開,黃金千兩,他說將位置傳承給你,那就是傳承給你,就算其他人不服,那也只能憋著?!?/br> 我道:“這不是胡鬧嗎!” “胡鬧?你是在擔心有人會挑戰(zhàn)你的威信嗎?”卞子杰說到這里,環(huán)視一周眾人,淡淡道:“我不會坐視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我也不介意肅清心懷鬼胎的叛逆。” 卞子杰收回視線,道:“這一點,我希望你能聽清楚?!?/br> 這個家伙平時看上去柔弱多情,可先前說話的時候,氣質(zhì)變得冷酷凜冽,我看的心中一凜,手下沒有十幾個亡魂,是做不出這樣的表情來的。 我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長長一嘆:“罷了,我當。” ...... 突兀的繼承尊長之位,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但同時我也感到了一絲安慰。 陳言交給我的這塊玉佩為我招致了太多的災禍,若不是因為它,蒼天也不會把視線投注到我的身上,若不是它,達爾文跟彼得陳也不會死了。 直到成為了卞和廟的實際掌握者,我才感受到了整件事對于我的意義,同時也深刻明白了陳言口中‘新世界’這三個字。 短暫的見禮后,卞子杰領著我回到了草屋,他在桌上拿出一塊沾滿灰塵的戒指,珍而重之的擦拭一番后,遞給了我。 我接過后,頓時一驚。 這枚小巧的戒面看上去年代已經(jīng)十分久遠了,不僅如此,經(jīng)過卞子杰的清理后,我這才看出,這枚貌不驚人的戒面竟然是玻璃種帝王綠,瞧那濃郁的水頭,明顯是整塊石頭最為精華的一部分。 這樣極品的翡翠,一克就值好幾十萬人民幣了! “卞和廟總共有兩個傳承之寶,除卻您帶來的荊楚之壁外,還有這枚帝王綠戒面,每位尊長在上任前都會將其佩戴,直至卸任或者身死才會除下。”我注意到,卞子杰對我用到了尊稱。 我點點頭,旋即將這枚戒指戴在了左手上,卞子杰繼續(xù)道:“這枚戒面是尊長尊貴身份的一部分,還請您小心保管,另外,在某些特定場景里,尊長戒能發(fā)揮極大的作用?!?/br> 我一一點頭,在心中默默記下了。 卞子杰將桌上的金盒子扣住,旋即再次遞給了我:“荊楚之壁是卞和廟的千年之寶,它代表了尊長的傳承,如果沒有必要的話,請您不要帶著它去往危險的地方。”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話外都在隱晦指責我對荊楚之壁的態(tài)度,這玩意兒畢竟是人家的東西,我撓了撓頭,點頭稱是,沒有反駁。 一切都講明后,卞子杰拍了拍手,門外走來兩位侍者,他們手里捧著的是一件紋著金邊,鑲嵌著密密麻麻寶石的白色長袍。 “戒嚴已經(jīng)解除,現(xiàn)在的外面已經(jīng)風平浪靜了?!北遄咏芸粗?,微微一笑:“接下來,請您披袍加冕,正式成為卞和廟的尊長吧?!?/br> 我指著自己,苦笑道:“我......能行嗎?” “不必在意那些老鼠,先前我們已經(jīng)清除過了。當然,也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北遄咏苷f著說著,露出一抹絕美的微笑:“尊長,去向整個世界發(fā)出屬于你的聲音吧?!?/br> 在我小時候的印象里,香火鼎盛的卞和廟一直都保持著古派、典雅的形象,我從未想過這里會有尊長、甲乙丙丁四支隊伍之類的東西,而且......后院的這些人,簡直就像是一支千錘百煉的雄師。 我自詡自己見過不少大場面,可就是站在他們面前,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極其恐怖的壓力。 披上他們?yōu)槲覝蕚涞囊路魃贤w碧綠的皇冠,我從兩排站的筆直的人群面前走過,慢慢的來到了終點。 這是一間位于卞和廟中央的建筑,我注意到外面等候著很多外人,他們都低垂著腦袋,沖我行禮。 我掠過他們,走進了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扇大的嚇人的圓桌,更不可思議的是,圓桌旁竟然坐滿了人,這些人膚色、種族、年齡都各種各樣,他們氣度非凡,本來屋中十分安靜,在看到我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喧鬧聲傳來,被戴著耳機的卞子杰打斷。 “安靜。這位就是我們卞和廟新任尊長,如各位所見,這次的會議,由我們新任尊長主持。”卞子杰遞給我一個麥克風,旋即淡淡道:“諸位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可以提問了?!?/br> 他話音剛落,場下頓時有不少人舉手。 “尊長?!北遄咏苄÷曁嵝盐遥骸澳F(xiàn)在可以回答他們的問題了。” “???哦?!?/br> 我整了整神色,旋即看向一個清秀的女人,對她點了點頭。 女人站起來,先是道了聲謝,旋即道:“首先祝賀您登上尊長之位,天府沈家為您備上了一份厚禮,隨后就送到廟里。” 她頓了頓,旋即道:“尊長,請問您的原名叫做葉歡嗎?” “放肆!”卞子杰厲聲道:“你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尊長名諱?” 我對卞子杰擺了擺手,我與沈家的關(guān)系一向不錯,沒有必要鬧的這么難堪,旋即道:“是的,我是葉歡?!?/br> 此話一出,頓時在會場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 “葉歡......他才二十多歲吧?二十多歲就成為了尊長?天?。 ?/br> “我聽說過他,奇怪,他現(xiàn)在不是正在麻城被天榜追殺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還用說?肯定是被卞和廟的人給救出來了唄。這家伙運氣真好,成了卞和廟的尊長,這下就連蒼天也不敢隨便對他動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