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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重生之一世榮華在線閱讀 - 第224節(jié)

第224節(jié)

    “我想罵人?!边B成駿早就知道連軼品性不強(qiáng),心胸狹隘,嫉妒心重,狠毒無情,也猜到連軒的遭遇那么悲慘與連軼有關(guān),只是今日才確定。

    “別罵了,連軼怎么說也是你父親,同根同源,罵人罵己,”

    “狗娘養(yǎng)的?!边B成駿一拳砸到桌子上,指節(jié)滲出血絲。

    “你罵得不錯,連軼確實(shí)是狗娘養(yǎng)的,沒人性,對他的親兄弟下手比我想像得還狠。”萬永琎蒼白的臉龐流露出陰冷的快慰,心中更充滿大仇得報的舒暢。

    “你現(xiàn)在還跟他勾結(jié)嗎?”

    萬永琎輕蔑搖頭,冷笑道:“別說他現(xiàn)在天牢里,我不可能再跟他有利益恩怨交結(jié),就算他還是二品總兵,我也不屑于他的為人。有時候我就想他這種人怎么會是你的父親,都說父子天性,也不盡然。連成馭之所以視你為眼中釘,總想除而后快,最后竟然投敵叛國,這些都得益于連軼的言傳身教,他們才是親生父子。我不是好人,三教九流,相交廣泛,但象連軼這種人還入不了我的眼。”

    連成駿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死了的人輕松了,活著的人也沒必要總折磨自己。你失去了很多,但現(xiàn)在有晨哥兒,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比我四叔強(qiáng)。”

    萬永琎欣慰點(diǎn)頭,“他去年就考過了童生,我原想讓他今年參加院試,我外祖父不同意,說他太小,正是玩心重的時候,別把他逼成書呆子,讓他過幾年再考。他及冠之前能高中就行,象林閣老一樣十六歲就高中狀元也不是好事。他很聰明,也懂事,知道怎么讀書學(xué)習(xí)。所以,我說上天是公平的,至少對我公平?!?/br>
    萬家是土財主、泥腿子出身,不管有多少銀子、怎么努力,也沒能融入士族勛貴之門。雖說侯爵加身,又與北寧王府聯(lián)姻,萬春芳和萬雪瑩這對堂姐妹又都嫁了狀元郎,這兩位狀元郎又都入了閣,成了內(nèi)閣的首輔??稍跁銈骷一蛎T旺族看來,萬家依舊土得掉渣,被人輕視嘲笑。再加上沈老太太這個萬戶侯府的嫡女不知臉面為何物,一次次鬧騰得臭名遠(yuǎn)揚(yáng)天下,萬家就更讓人嗤之以鼻了。

    萬雪瑩的父親萬武是萬家唯一一個有功名的人,只過了鄉(xiāng)試中了舉,就英年早逝了。他萬家有心讀書的子侄天天掛在嘴邊的榜樣,連牌位擺在祠堂都比別的先人多受香火。萬家爵位五代而斬,再經(jīng)兩代,就又是平頭百姓了,這是所有萬家人都不甘心的事實(shí)。想改變這個事實(shí)的萬家子侄不少,可連萬永琎都做不到。

    晨哥兒算是萬家的血脈,卻早早考中了童生,成績還不錯,連夫子都夸他擅長舉一反三,是讀書的好苗子,將來必定高中,以后加以雕琢,必會成為朝廷的棟梁之才。所以,萬永琎給他請最好的夫子,帶他游歷天下,讓他增長見識,就是想把他培養(yǎng)成改變?nèi)f氏一族名聲的人。只可惜,他卻不能姓萬,姓蕭倒還有的說,可這也是萬永琎心中永遠(yuǎn)的痛,想到晨哥兒的成績,也就想到最別扭的事。

    連成駿嘆了口氣,“給晨哥兒恢復(fù)身份、讓他認(rèn)祖歸宗也不是難事吧?”

    “不難,但有些事好說不好聽,我不想影響他的名聲。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北寧王第三子的嫡出幼子,過繼到我名下,姓名都不必改,就算我的嗣子。只要我外祖父認(rèn)同此事,我母親就不能說什么,我保他承襲爵位,別人說什么都是空談?!?/br>
    “晨哥兒若不是萬家血脈,承襲萬家的爵位肯定會遇到太多阻礙?!?/br>
    萬永琎冷哼一聲,說:“我說行就行,誰敢說不行,就是死路一條?!?/br>
    沈榮華走到門口,聽到萬永琎的話,心里不由一顫。萬永琎是無根之人,這并不是秘密,他被閹之后才成親,不可能有子女。若說他是萬永琎被閹之前就有了的孩子,因他生母沒名分,他充其量是外室庶子。沒有嫡子,外室庶子承襲爵位也名正言順,可能是考慮到晨哥兒的感受,萬永琎沒用這種方式給他身份。北寧王府勢力不小,但爵位是萬家祖上傳下的,讓一個姓蕭的承襲也說不過去。

    萬永琎是精明周全之人,不會不考慮這些,就直接給晨哥兒蕭姓的身份。既然已考慮過,他還執(zhí)意這么做,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要用自己的強(qiáng)勢來證明自己在萬家爵位的承襲上說一不二。誰敢阻止他,誰敢覬覦萬戶侯的爵位,他給一個教訓(xùn),給點(diǎn)顏色看看,都是輕的,象萬永瑋那樣稀里糊涂就喪了命也不新鮮。

    他現(xiàn)在無官無職無爵,萬總管也只是人們隨便叫的,但他卻是仁和帝最信賴的人之一,更是顧皇后和吳太后的財神,無人敢動。盛月皇朝巨商富賈不少,但論綜合實(shí)力和財力,目前沒有誰能超過他,連唐璥都遜他一籌,千方百計要結(jié)交。

    他相信自己的勢力、財力和實(shí)力,才敢逆眾人之意而行。就看他陰鷙冷酷的神情,就不允許任何人反對他,包括他的父母,否則,那些人的日子不會好過。

    他要讓蕭姓之人承襲萬家的爵位,這是他的逆襲,逆我者——必亡。

    萬永琎看到沈榮華站在門口,笑問:“晨哥兒呢?”

    “夫子找來幾本書,要給他解答幾個問題,他去取書了?!鄙驑s華進(jìn)來,愣了片刻,說:“我想接晨哥兒到蒲園去住,同我三叔家的兩個孩子一起讀書?!?/br>
    “也好?!比f永琎答應(yīng)得很痛快,又讓萬管事給晨哥兒收拾行李物品。

    一個黑衣人快步進(jìn)來,遞給了萬永琎一封信,萬永琎打開信掃了一眼,又遞給了連成駿。連成駿看完信,面露笑容,沖萬永琎深施一禮,并誠摯道謝。

    “你讓人通知蕭冶和小韓將軍,讓他們做好準(zhǔn)備,今晚戌時正刻過來。你可以隱在暗處聽一聽,比別人轉(zhuǎn)達(dá)要真切,也方便制定下一步計劃?!?/br>
    “好,我安排一下?!?/br>
    晨哥兒很愿意跟沈榮華去蒲園,他很麻利地收拾好隨身物品,就過來找沈榮華。看到萬永琎,他有些尷尬,微微低頭,不作聲,禮數(shù)上也不差。

    萬永琎對他們姐弟很不錯,每逢生日或逢年過節(jié),總有貴重、新穎、精致的禮物給他們。當(dāng)然,沈榮華現(xiàn)在也知道自己是沾了晨哥兒的光,成了萬永琎避嫌的擋箭牌。晨哥兒跟萬永琎很熟稔,也很親近,但這個人突然成了他父親,他一時也難以接受。尤其萬永琎摘掉面具,以真面目相見,就令他心里別扭了。

    晨哥兒很懂事,他知道萬永琎有難言之隱,也不多問,以免尷尬。但“父親”這個稱呼他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這一重藩籬早已長在他心底,想撥除也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這幾年的歷練,他的心也長大了,也學(xué)會慢慢適應(yīng)、繼而改變。

    “都收拾好了嗎?”萬永琎看向晨哥兒的目光溫柔慈愛。

    晨哥兒施禮道:“是的,都收拾好了,請您放心,我會好好讀書?!?/br>
    萬永琎點(diǎn)點(diǎn)頭,想再問些什么,欲言又止,兩人就想對沉默了。

    沈榮華把連成駿拉到一邊,呲著牙問:“你今晚又不回家了?”

    連成駿在沈榮華臉上輕輕彈了彈,低聲說:“今晚皇上要來這里,我和小韓將軍的計劃能不能落實(shí),能不能建第二道防線牽制北狄兵馬,就看今晚了?!?/br>
    “哦!那你準(zhǔn)備吧!我一會兒帶晨哥兒回家了?!鄙驑s華意識到今晚對連成駿的重要性,不便多問,只拋給了他寬慰的笑容,讓他寬心從而坦然應(yīng)對。

    “你就不想再問些什么?”連成駿拉著沈榮華出來,滿臉都寫滿神秘。

    “問什么?”

    連成駿擠眉弄眼一笑,拉著沈榮華朝小花園走去,兩人坐進(jìn)涼亭,才說:“當(dāng)年的事唄,比如晨哥兒為什么會是萬永琎的兒子,還比如……”

    “比什么如?我最反感遮遮掩掩,有什么話就直說?!鄙驑s華稍一尋思,一把抓住連成駿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晨哥兒的身世了?還查到了什么?”

    “也不早,晨哥兒被劫持之后,聽蛇影說起那個會分身之術(shù)的暗衛(wèi),我才有所懷疑。前天晚上我不是沒回家嗎?就是在查這件事。查清當(dāng)年的事,我趁天黑來了聞林居,想看看晨哥兒是不是在這里,碰巧蕭冶在這里,我也只好光明正大現(xiàn)身。第二天,你不也發(fā)現(xiàn)的端倪,追到這里來了嗎?可見我的娘子很聰明呀!”

    沈榮華推開連成駿湊上來的臉,長吸一口氣,“說說你查到了什么?!?/br>
    連成駿尋思了一會兒,就跟沈榮華講起了當(dāng)年的事,聽得沈榮華蹙眉哀嘆。

    當(dāng)時,林閣老夫婦相繼去世,給林氏留下了豐厚的遺產(chǎn)做嫁妝。守完五年重孝,林氏的財物產(chǎn)業(yè)只剩了原來的三成,被人侵吞霸占了十之六七。林氏是糊涂不爭的性子,即使有些事心里明白,因?yàn)闆]有倚仗,也沒有為自己爭取公道的勇氣。即使是這樣,沈賢妃和萬姨娘等人也覺得林氏活著礙眼,也想把她的財物產(chǎn)業(yè)全數(shù)霸占,就費(fèi)盡心思謀劃設(shè)計,就是想讓林氏前著yin污的罪名死去。

    林氏生下龍鳳胎,兒子卻夭折了。萬姨娘生下兒子之后,覬覦她正妻的位置,千方百計陷害她。因?yàn)闊o子,林氏感覺地位不穩(wěn),生下兒子就成了她的渴望與追求。她花重金找到了神醫(yī),吃了三副藥,也算好了能懷上兒子的日子。結(jié)果,她還是中了沈賢妃和萬姨娘等人的圈套,連那個神醫(yī)也是她們安排的。

    算好的能懷上兒子的那天,沈老太太帶沈家女眷到城外的望梅庵上香?;貋淼臅r候,林氏乘坐的馬車壞了,被沈老太太等人落下,只好借宿在城外一家小客棧里。半夜里,那家小客棧遭了強(qiáng)盜,不用問,強(qiáng)盜也是有人安排好的。

    那時候,萬永琎還是京城里有名的紈绔子弟,惡名在外。萬家也是侯門,又有的是銀子,更主要的是他最得老北寧王寵愛,狐朋狗友不少,隨時隨地都前呼后擁。但萬永琎有一個心結(jié),那就是喜歡他的堂表姐林氏。他十歲那年從北寧王府回到萬戶侯府,第一次見到林氏就喜歡了,盡管他的心思還很稚嫩。不管林氏是內(nèi)閣首輔和一品淑儀夫人的掌上明珠,還是她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女,直到她最后嫁為人婦,成為人母,萬永琎也穿梭在花叢中,但他的心沒變過。

    萬永琎在沈家安插了眼線,與林氏相關(guān)的人和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幫林氏規(guī)避了許多危險和謀害。那日,因父母拘著他說給他定親的事,他天黑才接到消息,得知林氏和沈老太太等人去望梅庵上香了,而林氏因馬車壞了沒回府。當(dāng)他帶著人趕到時,那幫強(qiáng)盜已經(jīng)開始在小客棧燒殺搶掠了。

    林氏被春藥所制,藥性剛好發(fā)作,兩個強(qiáng)盜正撕扯她的衣服,要遵照幕后之人指使,對她先jian后殺。萬永琎就在這時候趕到了,他殺了那兩個強(qiáng)盜,救了林氏。那時的林氏衣衫被撕破,玉體半露,那般軟玉溫香,又因中了春毒而迷醉癡纏、風(fēng)情萬種。面對愛慕多年的女子,萬永琎把持不住,就與林氏行了歡愛之事。

    要說他也真是倒霉摧的,總起來說,人要經(jīng)得起誘惑,有些事不能做。

    那日,連軒在城外大營練兵,本來夜宿營中,卻因皇上突然傳詔,令他連夜回城。他碰巧路過小客棧,聽逃出來的旅客喊救命,說小客棧里進(jìn)了強(qiáng)盜。他趕去救人,幾個沒死的強(qiáng)盜都被抓住,萬永琎帶去的人也被抓了。

    連軒在小客棧里查找漏抓的強(qiáng)盜,碰到萬永琎正同林氏行歡愛之事,也不知是第幾次了。他不問青紅皂白,把萬永琎提起來,就一刀咔嚓了。萬永琎疼得昏死過去,林氏被連軒所救,又通過官府把林氏送回了沈家。林氏只知道自己被jian污了,也知道晨哥兒是jian污她的人留下的孩子,但這些年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沈閣老很快就查清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知道是沈賢妃cao縱,萬姨娘和沈老太太作祟。但事關(guān)沈賢妃及沈家的名聲,他不會主持公道,只想盡辦法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強(qiáng)盜死了當(dāng)然白死,萬永琎也不算無辜受傷,也只能算他倒霉活該。

    因?yàn)榇耸?,沈閣老進(jìn)宮斥責(zé)了沈賢妃,又罵了沈老太太,差點(diǎn)把萬姨娘送回娘家。正因?yàn)樯蜷w老對這件事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致使萬姨娘和沈老太太等人不敢再提起。她們都知道晨哥兒不是沈愷的血脈,直到沈閣老死去,才舊事重提。晨哥兒的身世也就成了他和林氏被趕出沈家的因由,即使被殺害,也是因這件事而起。

    沈榮華聽連成駿講了整件事的經(jīng)過,又羞又恨,銀牙咬得咯咯直響。連成駿握住她的手,輕言細(xì)語安慰了許久,她才慢慢平靜下來,但仍恨得牙疼。

    “我娘和晨哥兒被燕家侍衛(wèi)護(hù)送離開津州,一路尾隨他們的人是琎表叔派去的吧?晨哥兒和我娘能逃過王忠等人的追殺,又偷梁換柱迷惑王忠,也是琎表叔的人相助吧?晨哥兒現(xiàn)在安好,我娘呢?我知道她還活著,她在哪里?”

    連成駿搖了搖頭,“萬永琎應(yīng)該知道,但他不想多說,我也不便于多問?!?/br>
    “你不會去查嗎?何必要問他?”沈榮華突然抬高聲音,嚇了連成駿一跳。

    “問他一句就能知道的事情,何必浪費(fèi)人力物力去查?”

    “我去問他。”沈榮華站起來,就被連成駿拉住了。

    “先別去,他這幾天事情很多,繁忙雜亂,你過幾天再問,都等幾年了,不急在這幾天?!边B成駿把沈榮華攬在懷中,挑起她額間的留海,輕聲說:“晨哥兒大了,心里也有很多疑問,沒人替他釋疑排解,就會演變成壓力。你把晨哥兒接到家里,也跟他講講當(dāng)年的事,讓他理解、接受,不要因多慮多思分心。”

    “我知道了?!鄙驑s華輕輕靠在連成駿肩上,重重點(diǎn)頭,臉上充滿感激。

    “還有一件事?!?/br>
    沈榮華抬起頭詢問:“什么事?”

    “萬姨娘要把她的親侄子過繼給已死的萬永璋,是想讓她的侄子成為萬戶侯府的世孫,名正言順承襲爵位,這是必會觸動萬永琎和晨哥兒的利益。萬永琎和你的想法一樣,萬戶侯的爵位必須是晨哥兒,誰想染指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但萬永琎并不想給晨哥兒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讓晨哥兒以外室庶子的身份認(rèn)祖歸宗,而是給了晨哥兒蕭姓。我猜他是在賭,跟沈賢妃等人豪賭,賭注也大得很?!?/br>
    “怎么說?”沈榮華也分析過萬永琎的心思,跟連成駿大同小異,但她想聽聽連成駿的想法。就琢磨人、算計人,連成駿和萬永琎的造詣都比她要深得多。

    連成駿尋思片刻,說:“沈賢妃支持萬姨娘的侄子承襲萬戶府的爵位,萬姨娘的侄子畢竟是萬家的血脈,襲爵也順理成章。而晨哥兒明明是他的兒子,萬家嫡系血脈,是承襲萬戶侯爵位最正當(dāng)?shù)娜诉x。萬永琎卻不讓晨哥兒姓萬,他非要費(fèi)盡心思,把一個外姓之人捧上萬戶侯的位置,這不是一場豪賭嗎?”

    沈榮華聽糊涂了,剛想問,就有下人來報說萬戶侯夫人來了,請她去見見。

    ☆、第二百四十五章 娘子指哪兒我打哪兒

    前世今生,沈榮華對松月鄉(xiāng)君的印象都不好,但說不上怨恨。

    萬文和萬武雖說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因萬文的妻子楊氏嫉妒萬武的妻子花氏。萬武死后,楊氏又謀害了花氏,導(dǎo)致一尸兩命,沒過幾年,楊氏又設(shè)計謀害萬武的女兒萬雪瑩。最終,楊氏罪有應(yīng)得,被官府依律處死,死后連萬家的祖墳都沒入。之后,楊氏所出的兒子萬仁、女兒萬春芳也和萬雪瑩結(jié)下了仇怨。

    林閣老中了狀元之后,一路高升,萬雪瑩經(jīng)營有道,在京城貴婦圈子也頗受推崇。但萬戶侯府這一房都和萬雪瑩沒有往來,同是萬家人,卻形同陌路。林閣老的官越做越大,萬雪瑩自然也夫榮妻貴,加上她頗有賺錢的手腕,地位更高。

    松月鄉(xiāng)君坐不住了,她托北寧王世子妃,也就是她的嫡嫂搭橋,向萬雪瑩示好,并費(fèi)盡心思結(jié)交,還以萬家宗婦的身份把萬雪瑩奉為萬家的楷模。萬雪瑩接受她示好,與萬戶侯府有了走動,松月鄉(xiāng)君得了臉,都把林氏奉為掌上明珠了。

    林閣老夫婦相繼去世,松月鄉(xiāng)君就變了臉,雖說沒去踩一腳,但對林氏這個孤女不理不睬,巴不得不認(rèn)識。萬戶侯府也伙同沈家和杜家一起侵吞霸占林氏的嫁妝,這其中,松月鄉(xiāng)君就算沒有親自出手,但她至少是知情者、支持者。

    沈閣老在世時,沈榮華得寵,松月鄉(xiāng)君不理會林氏,對沈榮華卻很好。沈閣老去世后,沈榮華被沈老太太等人謀害虐待,她馬上就變了臉,比冰山還冷。她或許不屑于對沈榮華踩上一腳,但她的漠視和冷落能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兩世經(jīng)歷,沈榮華也看透了松月鄉(xiāng)君的為人,即使沒有仇怨,也不防小小報復(fù)一下。松月鄉(xiāng)君年紀(jì)不小,她的軟肋在哪,沈榮華已經(jīng)摸得一清二楚了。

    連成駿捧起沈榮華的臉,很認(rèn)真地問:“娘子,誰又得罪你了?”

    沈榮華推開他,很歡悅地說:“誰也沒得罪我,松月鄉(xiāng)君來了,我們見客去。”

    “娘子,你……”

    “又怎么了?”

    “娘子,你說你要去會客,可我看你的姿勢象是去打仗。尤其是你臉上那邪惡的笑容,連為夫我看了都頭皮發(fā)麻,我真擔(dān)心誰一不小心碰上你,倒了大霉?!?/br>
    “你什么意思?”沈榮華捊起袖子向他揮動拳頭。

    連成駿抓住她的小拳頭,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眼里滿含寵溺,“娘子,為夫沒別的意思,為夫只想說娘子要收拾誰不必自己動手,一定讓為夫沖在前頭。娘子指到哪,不,娘子的媚眼拋到哪兒,為夫就打到哪兒,絕不含糊,請娘子放心?!?/br>
    “討厭。”沈榮華在他胸口輕輕捶了幾拳,又拉著他坐下,“算了,我不急著去見客了,反正我對松月鄉(xiāng)君也無好感,我們還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好。”連成駿貼在沈榮華身上,“娘子說吧!娘子說什么我都熱情捧場?!?/br>
    “別貧嘴了,說正經(jīng)的?!鄙驑s華在連成駿臉上刮了幾下,“你剛才說琎表叔要豪賭一場,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總覺得他走了一條彎路?!?/br>
    連成駿點(diǎn)點(diǎn)頭,說:“萬永琎是性情中人,且不論外界對他的評說,單看他的真性情,就值得我佩服,這也是我跟他私交不錯的因由。當(dāng)年的事,他無法為自己討一個公道,因?yàn)樗龅氖虏还獠省K虼瞬畔敫约航邪?,給自己設(shè)一個難題,勝了更好,就算他敗了,他的對手也討不到便宜,或許會比他更慘?!?/br>
    “何苦呢?”沈榮華嘆了口氣,又說:“他不讓晨哥兒在萬家認(rèn)祖歸宗,或許有更深層的考慮。他為晨哥兒好,我就想助他一臂之力,但有些事還要弄清楚?!?/br>
    “十幾年前,發(fā)生在小客棧的那件事,除了他自己,有些細(xì)節(jié)別人永遠(yuǎn)無法真正弄清楚。我這些年查的案子不少,就因?yàn)槟羌律蜷w老壓下去了,許多環(huán)節(jié)都銜接不上?!边B成駿頓了頓,又說:“官府卷宗上記載娘被強(qiáng)盜jian污,整本卷宗都沒提到萬永琎,我估計連沈閣老都不知道晨哥兒是他的血脈。若不是我跟已逝的萬永璋交好,從萬家下人嘴里套出了實(shí)情,我都不敢斷定晨哥兒的父親是他?!?/br>
    沈榮華深思半晌,問:“你的意思是說他想以別人都不知道晨哥兒的身世為籌碼來賭?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有什么意義呀?枉費(fèi)心思罷了,真是閑的?!?/br>
    “他是性情中人,也是怪人,有些問題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明確的答案?!?/br>
    萬永琎這是要跟沈賢妃斗,因?yàn)楫?dāng)年設(shè)計陷害林氏,沈賢妃是幕后主謀。這件事不只給林氏留下了隱患,也讓把陰差陽錯成為廢人,好在有了晨哥兒,算是對他和林氏共同的補(bǔ)償。但萬永琎咽不下這口氣,這十幾年,他也憋得太難受了。

    他要跟沈賢妃等人打一場不占優(yōu)勢,甚至還處于劣勢的仗。就因?yàn)檫@場仗勝算不大,但他要打下去,他敗了,無所謂,對手會比他更慘,甚至同歸于盡。他勝了,不肖說,對手照樣慘乎慘矣。不論他的勝敗,他的對手都是一個結(jié)局。

    “我懶怠陪他玩?!鄙驑s華輕哼一聲,“晨哥兒必須承襲萬戶侯的爵位?!?/br>
    連成駿捧起沈榮華的臉,在她的紅唇上啄了一下,“唯娘子之命是從。”

    “咳、咳、咳,天真……”

    “天真什么?小毛孩子,我早就知道你來了,非視勿視,不懂嗎?”沈榮華從花木叢中把晨哥兒拉出來,又捏著他的臉,狠狠訓(xùn)了幾句。

    晨哥兒可憐巴巴看著沈榮華,低著頭不說話,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表示自己認(rèn)錯了,那神情姿態(tài)跟小時候一般無二。沈榮華禁不住鼻腔酸澀,眼圈泛紅,把他摟在懷中,長嘆了一聲。不管晨哥兒的父親是誰,他永遠(yuǎn)是她那個可愛懂事的弟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之一,她會好好珍惜這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