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康橋、我的jiejie是扶弟魔、異世之全能領(lǐng)主、被頂流碰瓷后我紅了(娛樂圈)、攻略表哥后我被太子叼走了、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季縈的古代生活、我爸重生在了高冷學(xué)神身上、蜜癮、皇后她作天作地(穿書)
陸秀珍舒服地直嘆氣。 她想起剛從醫(yī)院醒來的那段日子,簡直苦不堪言。 在床上躺得實在太久了,整整一年啊。雖然有護(hù)工幫她翻一下身體,姜文霂是不是帶她出去曬曬太陽,活動活動一下,但更多的時候她是躺在床上的,還動彈不得。 整個身體都麻麻,軟軟的,走不了幾步路,她便活像跑了五百米的跑道,喘得不行,汗如雨下,整個人虛得不行。整個人像病怏怏的,胸中一直有團(tuán)莫名的火,但她連想發(fā)火都不知道怎么發(fā)。 她的臉埋在枕頭里,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便要睡著了。 臨睡前,她一直惦記著要把頭頂上很亮的大燈關(guān)掉,想留一盞橘紅色的床頭燈給姜文霂的。結(jié)果,她的眼皮想被黏住了一樣,怎么努力睜開都睜不開,整個身體很沉很沉,她連舉起手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實在是困得不行。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直被她惦記著的頭頂上的那盞大燈被人關(guān)掉了,房間里只留著一盞床頭燈,房間滿是一片橘紅色,房間里一片靜謐而溫馨。 陸秀珍此刻被驚醒了,原本閉著的眼睛這會已經(jīng)能半睜一條線,她迷迷糊糊地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這個人把她往外掉的身體抱進(jìn)床里側(cè),讓她的臉正面朝上平躺著,又將被她壓在身體下面,已經(jīng)皺成一團(tuán)的被子抽了出來,蓋在她身上。 陸秀珍努力地睜著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 “文……霂?” 她不怎么確定,聲音聽起來似乎像在說夢話一樣。 姜文霂摸了摸她的額頭。 “睡吧。” 聲音冷冷淡淡的,但語調(diào)很輕柔,聽起來更像是陸秀珍在發(fā)夢一般。 她努力強撐著不要睡著,一直在默默地等著姜文霂去浴室洗澡,等她感覺身邊的位置凹陷了下去,姜文霂似乎也睡進(jìn)被窩里的時候,她便挪著身體,靠近姜文霂,靠著他的肩頭舒舒服服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陸秀珍便已經(jīng)醒了。她扭頭望了望身側(cè)。 睡在她旁邊的姜文霂這個時候還在沉睡中,在工作中習(xí)慣皺著的眉頭這個時候才終于松開了,他的面容看起來十分地平靜。 她勾著嘴角,悄悄在姜文霂飽滿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正如往日他經(jīng)常對她所做的。她躡手躡腳,小聲小聲地走進(jìn)浴室拿起牙刷刷牙洗臉,再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衣帽室,小聲小聲地拉開衣柜,隨意拿起其中一件衣服,快速地穿戴好,像賊一樣緩緩地拉開門,眼睛又緊張地瞧著床那邊的動靜。 姜文霂始終保持著她剛才起身的平躺姿勢,睡得很優(yōu)雅安靜,哪里像她,晚上還叉開雙腿在床上肆意滾動的,也就是只有姜文霂能受得了她了。 她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門。 她先跑去嬰兒房看看兩個小家伙。 月嫂這個時候還在睡夢中,就在隔壁房間的床上躺著,嬰兒房與月嫂的房間中間的墻壁上有一個打開的窗戶,可以隨時察覺到小孩子有沒有醒過來或者預(yù)防發(fā)生什么事情。 她走進(jìn)嬰兒房的時候,躺在小床上的兩個小家伙都已經(jīng)醒了。正睜著眼睛,手里捏著系在脖子上的圍兜,嘴還咬著圍兜,正玩得不亦樂乎。 兩個小家伙看見陸秀珍,倒是停止了咬圍兜的動作,兩雙大大的眼睛一直在望著她,黑黑的眼珠子里都是她的身影。 她瞧著兩個小家伙的模樣,忍不住在心底暗嘆可愛,歡喜地直奔過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摸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小家伙的手指也勾著她的手指,歪著腦袋朝她嘻嘻地直笑,口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她跟小家伙玩了會兒,才叫醒月嫂,讓他們看看小孩子是不是餓了。 等她抱著吃飽喝足的小家伙下樓的時候,廚房已經(jīng)有人在忙活了。徐女士跟姜文霂還沒起床,姜老太太跟老爺子卻因為年紀(jì)大,睡得不多,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醒了,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喝粥。 看到她下樓,兩個老人家面無表情地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來。 等她入座,她左手拿著油條,正準(zhǔn)備喝豆?jié){的時候,姜老太太開口了。 “老頭子,小菱快回來了,到時候讓小霂兩夫妻去接機(jī)吧?!?/br> 老爺子看了陸秀珍,點了點頭。 “恩。就這么辦?!?/br> 陸秀珍拿著油條正準(zhǔn)備吃的動作瞬間凝固了。 額,讓她去接前情敵,這不是有點為難嗎? 再說了,快回來?姜菱這是去哪里了?姜文霂什么都沒有告訴她啊。 她早餐吃到一半,徐女士便起床了。徐女士下樓的時候,身上穿著一身的運動裝,徑直走到陸秀珍的面前,扯著她便往外走。 “你身材都這樣子了,還吃?先去運動運動再回來吃早餐吧。” 完全不給陸秀珍開口的機(jī)會,便扯著她直接坐上車。等車子停下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到了徐女士口中所說的健身俱樂部。 來這個俱樂部的人身份都是非同一般,非富則貴。 徐女士帶著她去換了身衣服,又給她介紹迎面走來的人。每個人的身份介紹起來,前面都是冠著很長很長的頭銜,不是什么富豪的夫人,就是什么政府要員的夫人。 陸秀珍剛開始還迷迷糊糊的,徐女士說什么,她便應(yīng)什么。等回過頭來,她才有些恍然大悟。 也許徐女士是想借著讓她鍛煉的機(jī)會,給她擴(kuò)寬些人脈,多認(rèn)識認(rèn)識圈子里的人。 當(dāng)然,徐女士最主要的目的是帶她來減肥瘦身的,這個目的是最重要的。 等她跟徐女士回到家里,她已經(jīng)累得兩只手都拿不起筷子,勉強拿得筷子,但手卻抖得不成樣子。她的腿也在發(fā)抖。 徐女士根本就是往死整她的。 讓她一整個上午直接在跑步機(jī)上度過的。 這一上午的運動量是十分驚人的,她都覺得這般是cao之過急了,對于她的身體根本是有害而無益,但指責(zé)的對象是徐女士,她只能把苦往心底咽了。 姜文霂見狀,卻沒說什么,只是幫著她把筷子換成了勺子,將粥端到她面前,方便她勺著喝。 直到去接姜菱的時候,陸秀珍躺在床上,已經(jīng)完全起不來了。她四肢酸痛,就算晚上有泡澡,用藥包沐足,都緩解不了她渾身酸痛的癥狀。 ☆、第三十四章 你好,情敵 昔日的情敵,如今跟上輩子的陸秀珍一樣,最終落得個被所喜歡的人拋下,還是在眾多親朋好友的面前丟盡了臉,也因此,在陸秀珍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一年,姜菱狼狽地出國留學(xué)去了。 這次回來,是應(yīng)了姜家老爺子的要求,拖了幾個月才終于肯回國了。 對于昔日的情敵,陸秀珍一直對姜菱生不出什么好感來。當(dāng)時在聽說李熙華逃婚了,陸秀珍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開心。 直到現(xiàn)在,她仍不覺得姜菱是個值得同情的對象。 在往機(jī)場的路上,陸秀珍開始與姜文霂閑聊。 這次姜文霂沒自己親自開車,而是叫了司機(jī)載他們過來。 “那個,我想問下,兩個孩子取了名字了嗎?” 她總不可能一直小寶貝小寶貝地叫喚吧。 姜文霂今天終于沒有一空閑下來便拿著文件在審批了,十分地稀奇在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景象。聽到陸秀珍這話,姜文霂才終于舍得扭頭望她了。 “名字是爺爺取得,按輩分來說,他們兩個剛好排到豐,一個叫豐風(fēng),另一個是豐采?!?/br> “哦。這樣啊?!?/br> 陸秀珍在心底將這兩個名字念了一邊,覺得姜老爺子取這兩個名字有些簡單了,不過勝在朗朗上口。 在快到機(jī)場的時候,姜文霂突然對她說了一句。 “石侗秧過幾天便回來了。前幾天一直跟我打電話?!?/br> 陸秀珍聽他這么一說,才想起石侗秧自從她臥床后,醫(yī)生宣布她可能以后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的時候,石侗秧放手讓姜文霂照顧她,自己跑到世界各國找有關(guān)這方面的專家。 在她醒來的那段日子,連她的主治醫(yī)生也是石侗秧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請來的。她能這么快蘇醒,其中有一部分也得感謝石侗秧。 姜文霂說這段日子石侗秧一直有打電話給他,按照石侗秧那種吵鬧的個性,估計姜文霂肯定被煩得要死,也虧得姜文霂隱忍這么長時間才說出來。 就在他們到機(jī)場的時候,姜菱已經(jīng)在機(jī)場的門口站著了,跟姜菱一塊站著的還有一個男孩子。兩個人的行為舉止是那么親昵,親昵到陸秀珍都瞧見了姜文霂眼底的變化。 姜文霂絕對不會主動開口問的,只有借她的口問了。 “這位是?” 即使心底對姜菱再不爽,但身份上她還是姜菱的堂嫂,長輩該有的姿態(tài)她還是得擺出來顯一顯。 姜菱這次很爽快地回答了額,完全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他是我男朋友,在英國讀書認(rèn)識的,跟我同校的,英籍華人?!?/br> 一句話,干脆利落,把她跟姜文霂想問的都解釋好了,完全不似姜菱以往的風(fēng)格。往日的姜菱可沒有這么爽快過。當(dāng)初她跟李熙華的關(guān)系都藏藏匿匿好久了,到了想訂婚的時候才終于爆出來。 陸秀珍不得不細(xì)細(xì)地打量起姜菱。她的臉上一直掛著燦爛的笑容,一張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像剛大學(xué)畢業(yè)的年輕人一樣,充滿了生機(jī)與活力。如今的姜菱,似乎帶著某種不可思議的蛻變。 陸秀珍不得不悄悄望了望身側(cè)站著的人。姜文霂一直都是冷淡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她完全看不清他如今在想些什么。 姜菱口中的男朋友,說實話,他長得很平凡,一張臉在萬千的人群中一下子便被淹沒了,但幸好他有一個好看的笑容,笑起來可以去拍黑人牙膏了,牙齒發(fā)白地亮瞎人眼。 回去的路上,車上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姜菱,一個是姜菱的男朋友。 姜菱的男朋友因為在這里沒有任何親人,也沒有認(rèn)識的人,因此姜菱決定讓他住在姜家老宅。當(dāng)然這個決定,就不知道老爺子同不同意了,畢竟他都不知道姜菱動作這么快,一年的時間就能可以把李熙華拋之腦后了。 這么爽快的決心,是陸秀珍一直學(xué)不會的。 她對姜菱略微有些贊賞的心,只不過維持了幾分鐘,便把這么想法給推翻了。 不過是姜菱輕飄飄,毫不在乎地大聲說了一句話。 “嫂子,你好胖啊,有一百二十了吧。” 一百二十? 她還差兩斤行么? 陸秀珍被姜菱這么當(dāng)著姜文霂以及姜菱男朋友的面,被指出這個她目前最痛心的事情,又令她想到姜菱回來的前幾天,她也是因為被徐女士嫌棄她目前的體重而被抓去健身房狠狠地鍛煉了一番的事情,她想起來都覺得渾身的肌rou更加酸痛了。 她有些難堪,只能干巴巴地一笑而過。她什么都不想回答,心底只能想著一件事,她必須趕緊減肥,不然等石侗秧那家伙回來之后,她會遇到更難堪的事情。 以石侗秧那張吐不出好話的嘴,她別想從他面前能全身而退了。 回去的時候剛好趕上吃晚餐的時間點,在姜家待著的人誰也沒有動筷子,都睜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姜菱帶回來的男朋友,特別是姜家老爺子的眼神凌厲地恨不得將姜菱所謂的男朋友拎起來一頓。 陸秀珍瞧著覺得好笑,一個人悄悄地溜進(jìn)廚房。 廚房里的人已經(jīng)將所有的菜都煮好了,就等端上桌了。 陸秀珍聞著廚房的飯香味,已經(jīng)忍不住要流口水了。她這幾天被徐女士魔鬼訓(xùn)練了幾天,剛開始她還受寵若驚,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抱怨萬分了。 徐女士從那天開始,就令廚房給她準(zhǔn)備一份特別的菜單,專為減肥而設(shè)的減肥菜單。吃得她半夜肚子直喊餓,她都覺得是自己肚子叫的聲音太大了,以至于連姜文霂都半夜睜開眼,問她是不是睡不著。 之后的幾天,等她吃完飯不久,姜文霂不管是加班回來還是出差回來,包里總會多出些吃食。而這些吃食,姜文霂是不愛吃的。 也因此,陸秀珍雖然減肥減得很痛苦,但體重卻一直沒怎么變化,體重秤上的指針一直穩(wěn)穩(wěn),一點搖擺后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