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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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著眼睛,有些疑惑地瞅著床上的人。 太過于冷靜了,這不該是石雨晴該有的表現(xiàn)。 床上的人被姜文霂這種目光看著,心底已經(jīng)有些發(fā)毛了。 “你該給我一個解釋。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有苦衷的?!?/br> 于是,在石雨晴以為他們要保持這種姿勢耗一宿,而且可能姜文霂還會用上次的理由搪塞她的時候,結(jié)果,姜文霂卻輕易地將如此做的真正理由告知了她。 “你應(yīng)該知道了許夢瑤的母親是誰了吧?!?/br> 姜文霂一邊用干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說道。他的人坐在了床對面的沙發(fā)上,整個人往后靠,靠在沙發(fā)上面,姿態(tài)慵懶,與平日里一直嚴肅冷漠著臉的人有些不太一樣。 “恩,知道。是孟雨?!?/br> “你怎么這副表情?” 姜文霂擦著頭發(fā),斜了石雨晴一眼。 石雨晴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擺出一副很驚訝的表情。 “沒……沒,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容易便擺出一副要說真相的姿勢?!?/br> 提起這個孟雨,她就想到孟雨與姜家的合作關(guān)系,然后,她就覺得心塞。 “她跟姜家是合作關(guān)系嘛。” 她偽裝著以一副很輕松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但內(nèi)心的掙扎卻被姜文霂清楚地捕捉到。 姜文霂勾著嘴里的弧度,冷冷地一笑。 “看來你是聽小菱提過了是吧。” 對面的男人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石雨晴看著有些不爽,她瞪眼望向姜文霂。她猜測他估計是故意在等著姜菱把這話說給她聽的。他從來便不會主動提起她好奇的事情,除非她主動去問他。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他這點真的讓人有些無語。 “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而已。最重要的是孟雨跟爸是舊相識,當年孟雨的丈夫就是因為爸而逝世的。” 從姜文霂的口中,石雨晴才有些了解孟雨與姜仲全的關(guān)系。姜仲全與孟雨是讀書時的好朋友,也是因為孟雨才認識孟雨的丈夫許歡。 許歡與姜仲全因為有共同的興趣愛好,慢慢地關(guān)系越來越好,甚至如同兄弟一般。 二十多年前的姜家所經(jīng)營的公司非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大規(guī)模,收益不好不壞。當時姜家老爺子因為舊病發(fā)作,老爺子便讓姜仲全的大哥姜仲文暫時全權(quán)處理公司的一切大小事情,而姜仲全則在旁協(xié)助。 姜仲文從以前便城府極深,待人處事圓滑,也促成幾個大生意,為人便漸漸高傲自滿了起來。因為姜仲文的一個錯誤的指示而使公司喪失了幾十萬的資金,又因為流動資金被凍結(jié),公司一下子周轉(zhuǎn)不過。 這個時候所有的親戚都避而不見,姜家借遍了許多人,都沒有人肯借給他們錢。而就是這個時候,許歡一下子便將十萬塊錢借給姜仲全。 姜仲全答應(yīng)他,只要促成幾筆買賣,資金一入公司賬戶便立即還錢給許歡。但這個承諾卻在當時完全是無法實現(xiàn)。姜家當時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兩極分化,矛盾十分嚴重,貨物無法準時發(fā)出送至顧客,生意一下子一落千丈,更別提還許歡的十萬塊錢。 許歡若是沒什么急事,根本不會找姜仲全催債,但后來卻不得不上門討債,這個討債人還是孟雨。許歡當時得了肝炎,已經(jīng)威脅到了生病,許家家里又因為許歡而把所有的錢都用來醫(yī)治他的病,但這都是杯水車薪,只好厚著臉皮找姜仲全。 可惜,到了姜家才被告知姜仲全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出國尋找發(fā)展機會,什么時候會回國都說不準。 直到姜仲全回來的時候,許歡早已逝世幾年了。 孟雨一直覺得是姜仲全的錯,都是他才害得許歡這么年輕便走了,還留下她跟許夢瑤母女二人孤零零地艱難維生,許夢瑤后來被人販子拐走這事,孟雨更是覺得都是因為姜仲全,如果沒有他,現(xiàn)在許歡還活著,那么她便不會忙著生意而忽略了許夢瑤,許夢瑤也不會輕易便被人販子騙走。 這么多年過去了,即使姜仲全有意地幫助孟雨,更是一直指定與孟雨的公司合作也不要其他比孟雨公司更高級別的公司合作,更甚者一直委托人調(diào)查被拐走的許夢瑤的下落,,以此來補償孟雨,更是一直對孟雨心懷愧疚。 “所以,就因為這愧疚,就輕易地放過許夢瑤與李熙華?我不是條人命是吧?姜菱其實也不是你們家的人吧?!?/br> 她聽完姜文霂的話,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太陽xue旁邊的神經(jīng)一直在跳動,讓她頭痛得更加煩躁。 姜文霂已經(jīng)擦完頭發(fā),拉開被子,側(cè)躺在了床上,眼睛正定定著望著她,看著她得知真相之后憤怒的樣子。 石雨晴沒有等到姜文霂的回答,姜文霂只是淡淡地看著她,伸過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下巴更好地看向他。 “你會生氣是正常的。爸他對你不熟悉,自然會覺得這對于你來說無所謂,畢竟當時已經(jīng)找到人可以醫(yī)治你,得知你不會死亡,這對他便已足夠了?!?/br> “你沒死掉,那許夢瑤便不是殺人兇手,孟女士可是一直以此來據(jù)理力爭說許夢瑤不用坐牢,說許夢瑤只是年輕不懂事而已,她還只是個孩子。” 石雨晴氣得撥開他的手,眼睛怒瞪著他。 “難道孟雨不知道故意殺人跟教唆殺人同樣是犯罪的,都要坐牢的嗎?” 姜文霂被她推開的手收了回去,單手支著下巴,側(cè)著身,懶懶地瞧著她,聽到她這話,卻是微微一笑,笑得很燦爛,但笑容卻到達不到眼底。 “她自然知道的,所以才向法院提交許夢瑤的精神狀況證明,以此來證明當時許夢瑤開車撞你的時候正處于病發(fā)期。一個精神上有問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根本不可能為此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br> “你這是狡辯。法院宣判不了,難道你就沒辦法了嗎?” 她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是成為足以束縛姜文霂的理由的,他按兵不動應(yīng)該是有其他的原因。 “剛才不是說了嗎?我與爸訂下了一個協(xié)議,他可以保許夢瑤一年,但一年之后,我要怎么做,他就管不著了。你別忘記了,你現(xiàn)在能得以如此快速恢復(fù)只用了一年的時間,不過是因為爸請來的人有能力罷了。不然現(xiàn)在的你早已不在這個世上了?!?/br> 姜文霂伸手將床頭的兩盞燈關(guān)掉,房間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石雨晴還想說什么,卻被姜文霂的手一把抓住,然后直接扯入他的懷里。她動彈不得,只得趴在姜文霂胸前,氣得咬牙切齒。 姜文霂卻是揉著她的頭發(fā),俯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一切有我,你就安心地待著吧?!?/br>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從今天開始 第二天石雨晴起床的時候,她便打定注意,從今天開始她要搬去客房睡覺,或者其他地方,反正就是不要姜文霂同一個房間。 即使姜文霂那般跟她解釋了,但她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覺得生氣。 夫妻之間不該隱瞞的,何況當事人便是她自己,她無法覺得此事就該如此算了,這有關(guān)她自尊的事情。 姜文霂閉著眼睛還在睡夢中,她已經(jīng)自己折疊好被子,站在床邊,跟昨晚姜文霂一樣的站姿,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上的“睡美人”。 只是,在她這么做的時候,床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望著她,眼神淡淡的,沒有任何疑惑,只是單純地看著她,然后問道。 “你在做什么?” 石雨晴只是聳了聳肩。 “沒什么。只是想告訴你一聲,今晚我住客房去。還有,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石雨晴明顯感覺到姜文霂聽到她這話,原本慵懶的眼神瞬間已經(jīng)銳利了許多,盯在她臉上的目光讓她感覺得火辣辣。她還以為姜文霂會問什么,心理上已經(jīng)準備好了,瞪著眼不甘示弱地看向姜文霂。 結(jié)果姜文霂卻偏偏不如她的意,只是瞥了她一眼,從床上坐了起身。 “過幾天便回去,還有,將文采與文風(fēng)一塊帶走。” 石雨晴沒料到事情會這么順利,她還以為要費唇舌才能將兩個小孩子帶走呢。她估計現(xiàn)在自己的嘴巴一定因為吃驚而張大了,完全可以吞下鴨蛋的模樣,所以姜文霂才會用嫌棄的眼神盯著她,然后從床頭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要她擦擦嘴。 “為什么……這么容易?” 姜老太太跟徐女士看起來似乎不會這么容易就讓她把孩子帶回去養(yǎng)才對啊。想當初,她想抱小家伙,徐女士跟姜老太太可是一臉護孺的模樣,舍不得讓她碰呢。 “恩。你以后就不用天天晚上在我耳邊說這事了。我已經(jīng)聽了很多遍了?!苯碾幷f起這個還皺了皺眉頭?!斑€有,有一個月嫂要跟著去照顧他們兩個,怕你照顧不來。” “哦。這樣?!?/br> 聽到“月嫂”二字,石雨晴已經(jīng)想起了還存在隱患的月清。 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不安分,天天沒事就守在書房門口,要不是這幾天姜文霂一直在出差,沒怎么回事,沒準還真讓她守到了。讓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月清竟然還一副委屈的模樣,似乎是她做錯了什么。她也真是服了月清了,年紀比她還大,竟然還能覺得自己有資本可以勝過她。也不想想今年的石雨晴才二十幾歲,正值人生中最美好的時段,何況石雨晴長得一副大美人的模樣。她覺得月清根本就沒什么勝算。 但對于這種人,一旦松了警惕,那就極有可能被她逆襲成功了。 因此,她就是打死也絕對不會帶走月清的。 “那讓阿如跟我們走吧?!?/br> 姜文霂對這個話題似乎沒什么興趣,毫無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后徑直下床往浴室里去。 她從衣柜里挑了件短袖的小洋裙,坐在梳妝臺前認認真真地給自己的臉上抹打底,涂隔離,再對著鏡子化眼線,盡量挑顯得氣色好的,襯托出她的生機與活力的暖色調(diào)眼影。 姜文霂拿著衣服往身上套的時候,石雨晴已經(jīng)著裝打扮好了。 這個時候的石雨晴距離她上次化妝已經(jīng)隔了許久了,姜文霂看著她的時候,她總覺得他的動作似乎停頓了下,連帶系在脖子上的領(lǐng)帶也有些歪了。這是平日一向嚴謹?shù)慕碾庻r少會犯的錯誤。 石雨晴忍不住朝他得意地挑了挑眉頭。 “你不問我今天去干嘛嗎?” 姜文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態(tài),鎮(zhèn)定自若地穿上白色襯衫,在將黑色的馬甲背心套上,頭發(fā)已經(jīng)被打理地整整齊齊,一副儒雅紳士的俊朗模樣。 他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幾乎沒有變化地瞥了她一眼。 姜文霂沒問,石雨晴也沒說。她嘴角勾著笑,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門外正站著最近經(jīng)常會門口瞧見的月清。 石雨晴挑了挑眉頭,望著眼前化了淡妝的月清,冷冷地笑了笑。 “你今天還真是漂亮呢?!?/br> 她只是說了這一句,便徑直往嬰兒房里去。 這個時候才八點來鐘,夏季的早晨來得特別早,太陽已經(jīng)從屋外射進了屋里,整座宅院已經(jīng)充斥著金色的光線,各個地方角落特別地明亮,讓人的心情也特別地美好。 當她減了十斤之后,徐女士終于不會強制地命令她去晨跑了,反而放任她自由活動。對于這一點,她是特別地感謝徐女士的英明大義。 小孩子總是比大人早困早睡,又總是早醒。 當石雨晴推開房門的時候,原本應(yīng)該在小床上的一個小家伙卻站在她面前,似乎被她打開房門的動作嚇到,正一愣一愣的,睜大著眼睛,傻傻地瞧著她,嘴里的口水還一直往下流。 小家伙的膚色是白皙的,是文風(fēng)??雌饋肀容^安靜,但實際上也是天使與魔鬼的結(jié)合體。 她輕笑出聲,俯下了身,將圍在小家伙脖子上的圍脖扯了下,將他嘴角的口水輕輕地擦去。 “在這里等我嗎?” 小家伙還不會說話,只是歪著腦袋,好奇地瞧著她。她還沒朝他拍拍手掌,小家伙已經(jīng)朝她伸出了手,要她抱抱。 石雨晴將他抱了起來,他rou呼呼的小臉蛋還靠了過來,貼著她的臉,觸感軟軟的,十分地舒服,就像包子一樣軟。 她抱起了這個,在小床上站著的小家伙也看過來了,也朝她伸了伸手,要求她也抱抱他。一副如果她不抱他,他便要哭的委屈模樣。 直到她哄完兩個小家伙,與月嫂阿如一人各自抱著一個下樓的時候,姜文霂已經(jīng)坐在飯廳里了。 他手上正拿著報紙,面前放著喝了一口的牛奶與剛做好的火腿蛋。 石雨晴望了望墻上的時鐘,短的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9。姜文霂很少在這個時間點還在家里的,一般都早去了公司了,他辛勤得程度跟勤勞的蜜蜂有的一比了。 “你等下要去哪?吃完之后,我順便送你去?!?/br> 石雨晴將懷里的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小家伙的專屬座位上,給他系上餐巾,再將一把膠制的小勺子塞入小家伙的小手中給他拿著玩。這才回答姜文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