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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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說話的語調(diào)竟是溫柔的,沒有一點儲君該有的高冷。 溫濃腦海中迅速閃過蘇雪榕的話,他真的在關(guān)注她嗎? 還未多想,這把名貴的劍便扎扎實實落到她兩手上。 “?。?!” 溫濃被這重量帶得一個踉蹌,又得護著劍,頭臉都沒空擋。 這不是有些重!是非常重!十分甜美的重! 太子殿下是對她的力氣有什么誤解嘛? 溫濃也不知道她這會兒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 只覺得腦子一空。 就快要砸進太子懷里。 溫濃急急地一扭身子,想要換個方向摔。 然而太子伸手一撈,將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接在懷里。 溫濃的身子往下墜。 太子又伸手撈她,掌心按在了她的后腰。 還下意識地一提。 中間隔著的一柄劍將兩個人都硌得慌。 “殿下——” 船頭幾人走進來,看見這場面,愣在當(dāng)場。 溫濃的目標(biāo)蘇雪和:“……” 以太子為目標(biāo)的蘇雪榕:“……” 崔九溪:“!”穩(wěn)重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姨夫笑。 第25章 喜歡(三合一) “我喜歡她?!薄?/br> 畫舫里的一切像是靜止了一般。 溫濃的額頭恰好抵在太子的鎖骨下方, 抬眼便能看見那顆曾經(jīng)吸引她目光的喉間細痣。 上次游湖,她因為這顆小痣以及那件披風(fēng)上的香氣忍不住臉紅了,這才被他說了不用還披風(fēng)的話。 現(xiàn)在她臉紅了嗎? 太子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然后又用故意疏遠的語氣叫她看清自己的斤兩? 短短的一瞬溫暖卻想了好多, 極度的窘迫與一絲絲懼怕叫她臉色發(fā)白,她又飛快瞟了蘇雪和兄妹一眼,而后急忙從太子懷里出來。 手里的長劍仿佛重愈千斤, 她感到整個人都在往下墜。 太子回過神來,見她抱著劍的樣子仿佛在抱一截厚重木頭似的, 沒有人是這么拿劍的。 他正覺得好笑,便見溫濃慢慢將劍擱在地毯上,而后伏身行禮,“殿下,臣女失禮,望殿下贖罪?!?/br> 太子翹起的嘴角又往下平了平, “無事, 是我考慮不周, 劍給我吧?!?/br> 他握著劍身, 將放回了劍架上。 他的動作很慢, 腦海里卻飛快地閃過幼時的溫濃, 她一次次地來找他,哪怕最初的他始終冷淡著一張臉, 她發(fā)燒的時候甚至拉著他的手說她長大了要嫁給他。 總之, 小時候的溫濃是一個臉皮挺厚的小女孩。 她能說出請罪的話, 行這樣鄭重的禮節(jié),一定是對他非常、非常見外了。 如果他在她進京伊始便告訴他自己就是那個鄰家哥哥,再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她會不會早已對他熟悉起來,就像和蘇雪和那樣親近隨意地相處? 太子轉(zhuǎn)過身看向崔九溪等人,面上的神情已經(jīng)很淡,“你們一齊進來所為何事?” 崔九溪答,“殿下,船快靠岸了?!?/br> 待下了船,溫濃慢慢地落在后頭,蘇雪和走到她身邊,看了前頭的太子和蘇雪榕一眼,溫聲問,“表妹,可還好?” 溫濃笑了笑,“表哥,我沒事。幸而殿下為人寬和,不與我計較?!?/br> 蘇雪和垂下眼,沉默了一小會兒,最終還是開口說,“其實殿下與其他人相處的時候并沒有這般隨和?!?/br> 聞言溫濃看向蘇雪和的眼睛,蘇雪和卻避開了。 “他畢竟是太子,該有的矜傲冷淡都會有。殿下素愛收藏名琴與寶劍,有專門存放的殿宇,平日里寶貝得很,很少讓人碰。” 溫濃不語,這時候蘇雪和的目光卻落到她面上,留意她的神情。 “表妹覺得,殿下如何?” 他是覺得太子殿下對她不一般嗎? 溫濃微愣,很快笑了,“表哥,我哪里有資格去評價殿下呢?” “那表妹可有考慮過,嫁入皇家?” 蘇雪和換了個問法,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 溫濃知道,她若是動搖了、猶豫了,他可能就要往后縮了吧?再要親近他可就難了。 “表哥。”溫濃迎上他的目光,認真道,“我從未如此想過。表哥也知道,我家世不高,哪里來的底氣進皇家呢?就算僥幸進了,我也站不住腳。再則,皇家向來都是最危險最麻煩的地方,我惜命都來不及?!?/br> 是不敢、不能,亦不想。 蘇雪和的神情終于松緩下來,他拿出手帕,輕輕執(zhí)了溫濃的手,將她手心擦干,“我早便發(fā)現(xiàn)了,別人覺得熱的時候表妹沒反應(yīng),倒是緊張了害怕了就會出汗?!?/br> 他的目光與溫濃的接上,溫和中又有微不可察的強勢。 握著她的手背,肌膚相貼,耳廓紅了也沒有放手。 “表哥?!睖貪鈫舅宦暎瑢⑹殖榛亓?,神情有些赧然,又細聲細氣補充,“多謝表哥關(guān)心?!?/br> 氣氛開始粘膩、散發(fā)甜香。 太子回頭,便見兩人有些不對勁,而身邊蘇雪榕想要摸他懷里的貓兒,靠得越發(fā)近了。 忽然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股子的煩躁,太子把貓兒遞給了崔九溪,自己則大步入了涼亭。 亭中酒菜皆已備好。 崔九溪在一旁抱著貓兒,只覺得現(xiàn)在氣氛有些詭異。 殿下心情不好了,蘇姑娘的神情也有幾分尷尬,而蘇公子溫姑娘兩個渾然不受影響似的面上帶笑走進來。 不僅如此,蘇雪和偶爾還會給溫濃夾菜,這在從前可是不能見到的畫面。 太子半開玩笑地說,“雪和怎么沒給蘇姑娘夾菜?都是meimei可不能厚此薄彼。” 蘇雪和沒再退讓,偏頭問蘇雪榕,“雪榕需要我夾菜?” 蘇雪榕自然搖頭,“我自己來就好?!?/br> 得到回答的蘇雪和對太子笑了笑,意味全在這個笑里。 太子突然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他不喜歡蘇雪和這個笑,面上的笑容卻更為和煦,目光投向溫濃,“溫姑娘需要?” 溫濃被點到,心里當(dāng)即突了突,有種火勢蔓延過來的感覺。 只好說,“殿下,臣女也自己來。” 崔九溪看著他家太子殿下一通cao作將席間氣氛攪得七零八落,其勢如棒打鴛鴦的那根棍子,簡直佩服至極。 這時候蘇雪榕出聲道,“殿下,雪榕為殿下準備了一曲《夏日》?!辈粌H如此,還備好了琴,話音剛落,仆人便把琴遞上來了。 不得不說,真的好拼。 太子卻搖頭笑,“蘇姑娘大家閨秀,我怎好令蘇姑娘當(dāng)眾獻藝?” 蘇雪榕的后背已經(jīng)隱隱出汗了,但想著方氏的交代,還是堅持道,“殿下,無礙的……” 蘇雪和溫聲打斷,“殿下,不如雪和來吧。技藝雖比不得殿下,但這段時日雪和還算是有進步?!彼f著便起身接過琴,擱在案上,信手拈來一般彈奏起來。 琴音如泉水般叮叮咚咚流淌在幾人之間,方才隱約有些焦躁的氛圍頓時松緩清涼起來。 原來看書的蘇雪和還沒到風(fēng)雅的極致,彈琴的他風(fēng)姿更甚。 太子愛琴,也能欣賞蘇雪和的琴音,但他此時只看到溫濃的目光全部落在了蘇雪和身上。 不怕男子欺騙女子感情,就怕這個男子才貌俱佳,魅力十足。 一個念頭倏忽劃過太子的腦海。 如果蘇雪和并非病急亂投醫(yī),而是慎重考慮過,當(dāng)真喜歡溫濃呢? 他就要祝福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 直到回去的路上,太子還在想著,只是思緒很輕易地就逐一溜走,叫他抓也抓不住。 “殿下?!贝蘧畔傲怂宦?,而后說,“屬下有個壞消息要告訴殿下?!?/br> 太子還以為是公事上的,略顯疲憊地抱著抱枕,點點頭。 “今兒溫姑娘不是靠殿下懷里了嗎,屬下當(dāng)時留意了她的眼神,溫姑娘往蘇公子那里瞟過之后才急著起身,這其中的含義殿下明白嗎?” 話說完,只見他家太子殿下已經(jīng)把臉埋在抱枕里了,一副拒絕與他交談的模樣。 沒多久,悶悶的聲音從抱枕里頭穿出來,“我都說多少遍了,我不是喜歡她。” “屬下也沒說殿下喜歡溫姑娘,屬下只是擔(dān)心溫姑娘一顆芳心陷落在蘇公子那里,要是宰相夫婦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溫姑娘豈不難堪?” “……” 崔九溪用了太子的借口,太子便無話可說。 當(dāng)晚,溫濃躺在床上,還想著蘇雪和與她說的話。 他意在試探她,可話里話外分明在說太子待她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