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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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穗:“那您介意再發(fā)一遍嗎?” 肖衍:“介意?!?/br> 林初穗:“不發(fā)算了。【白眼】” 幾分鐘后,肖衍補了一句:“為了不挨打,可以給人跪著道歉?我以為你是不會妥協(xié)的人?!?/br> 林初穗:“我是為了某人不挨打,好嗎!【白眼】” 肖衍:“我知道?!?/br> 忽然氣氛又變得有些奇奇怪怪,林初穗臉頰泛了紅,她走到飄窗邊坐下來,讓風吹進來,輕輕拍打在臉上。 落了雨,風里夾著一些雨星子。 幾分鐘后,肖衍連著發(fā)了好幾張圖片,林初穗點開原圖,是數(shù)學作業(yè)的答案。 “?” 肖衍:“還債?!?/br> 林初穗裝模作樣、假客氣道:“哎喲,沒事啦,不用還什么,你是我同桌,保護你天經(jīng)地義,我就是這樣一個義薄云天的好同桌。” 【肖衍撤回了一張圖片?!?/br> 林初穗:“謝謝大佬!祝您洪福齊天、壽比南山!” 說完,她快速地保存了后面幾張作業(yè)圖片―― “別撤回啦!別撤了!給大佬跪了!” …… 那天晚上,肖衍卻失眠了。 他已經(jīng)很久未曾失眠了,在把養(yǎng)父送進監(jiān)獄、漸漸走出了年少的陰霾之后,他有了新的目標,他的人生也漸有了亮色,再也沒失眠了。 可是今晚,少有的輾轉(zhuǎn)反側(cè)。 30%的進度條,這里面有那個小姑娘對他未曾明晰的真心。 進度條越是跑得快,他心情就越復雜。 這個世界上,最難還的債,便是真心。 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而這時,林修澤很久沒有再響起的聲音,又來了―― “二月春風似剪刀,為誰風露立中宵。肖衍同學,你為什么這么晚了還睡不著呀?” 肖衍:“我在想,林初穗的古詩詞為什么那么優(yōu)秀,終于找到原因了?!?/br> 林修澤笑了笑:“肖衍同學,我們現(xiàn)在用同一個身體,你良心痛不痛,我都知道?!?/br> 附體之后,林修澤便知道了肖衍全部的過去,因為被人騙過、傷害過,他已經(jīng)不懂怎么真誠地對待別人了。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欺騙、掙脫,沒有善良。 讓他交出一顆真心,難如登天。 但這段時間,他的心……卻在慢慢動搖了。 林修澤:“肖衍同學,我還挺喜歡你?!?/br> 肖衍:“謝謝,倒也不必,想說什么,您直說吧?!?/br> 林修澤:“我就想問你,想不想吃qq糖?” 肖衍:“吃了你的qq糖,就要和你們家小乖當好朋友?” 林修澤:“當男朋友也行啊,不過是在高考之后,我看好你喲。” “……” 馬拉松比賽在即,林初穗的訓練也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每天訓練到很晚才會回家。 比賽前夕,許嘉寧經(jīng)過書房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許松柏和班主任的電話。 “我不會讓她參加馬拉松的,能拿獎也不行?!?/br> “就算考個二本三本,都無所謂,學點金融財會,將來進公司發(fā)展,也是不錯的前途。老師您說讓她去學體育,哪怕考個重點大學,又有什么用,進了公司什么都做不了,難道讓她當保安嗎?” “我這才是為孩子的前途考慮?!?/br> “興趣?這年齡的小孩知道什么興趣,都是鬧著玩,只有大人才知道,什么是對他最好的?!?/br> “老師,您也不用說了,我很忙,就這樣?!?/br> 許松柏掛斷電話,回頭看到了許嘉寧,問了聲:“放學了?” “嗯。” “讓阿姨幫你熱一下飯菜,對了,meimei還沒回來?” “沒有。” “你平時多管一下她,她沒有爸爸,又不肯我的聽話,你和她是同齡人,在學校里多幫助她學習?!?/br> 許嘉寧垂下眸子,沒應聲。 很多時候,長輩真的天真的不行。 他和林初穗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豈是簡單的“哥哥meimei”的稱呼可以概括?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又或許,他們根本不在乎。 許嘉寧轉(zhuǎn)身回房間,推開門,便看到那柄被束之高閣的吉他,落了灰。 他回頭望向許松柏,忽然朗聲道:“她田徑不錯,我看過,比一幫男生跑的好,籃球也打得可以……” 許松柏臉色沉了沉:“管好你自己。” 許嘉寧抿了抿唇,沉聲道:“你眼中所謂成功的人生,也許只有一種。但每個人都不一樣,她也有自己喜歡去做的事情,你應該允許有多樣化的人生……” “你是不是又皮癢了?!痹S松柏嚴厲地呵斥道:“管好你自己,meimei我會管,不用你在這里鳴不平!” “她不是你女兒……” “閉嘴!”許松柏看起來是真的怒了,斥罵道:“雖然她和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也會像親生父親一樣管好她!不會讓她在錯誤的人生道路上,一錯再錯!” 許嘉寧不再多說什么了,轉(zhuǎn)身回房間,重重關上了房門。 …… 明天的馬拉松,林初穗真的有點緊張,回家路上都在哼哧哼哧地小跑,做著熱身訓練。 她真的挺想拿第一名。 這兩年來,跟廢物一樣渾渾噩噩度日,也從來沒有做成功過什么事情,成績是一落千丈。 但是,馬拉松是她曾經(jīng)最驕傲的榮耀,她拿過最好的前五的成績。 她喜歡奔跑,喜歡和爸爸一起環(huán)山環(huán)湖、踩著星光和月光,永遠奔跑下去。 爸爸離開之后,她不再奔跑了。 她畫地為牢地把自己關了起來,蓋上蓋子,也掩住了照進生命的全部光亮。 可現(xiàn)在,她好像是看到蓋子掀開了一個口子,有一縷微光照了進來。 她想再跑一次,拿到獎金,同時為自己掙一個大學的前途,然后…… 也向某人證明,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的廢柴。 她也是很優(yōu)秀的女孩子。 某人總是拿第一,她也想拿個第一給他看看。 林初穗剛跑到小區(qū)門口,許嘉寧的自行車在她面前來了個極速漂移,拐個彎兒,停了下來。 “許嘉寧,你有什么毛???” 剎車太急,林初穗險些撞上他。 許嘉寧騎著車,單腳撐地,說道:“今晚別回去了,找個酒店住?!?/br> “為什么?” “老許不會容忍你去跑馬拉松,明天會想辦法讓你出不了門,興許會把你反鎖在房間里?!?/br> 林初穗:“我去,令尊這么賤嗎?” “……” “不準罵我爸?!?/br>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啊?!?/br> 許嘉寧聳聳肩:“為了期中考試拿第一,行善積德,我剛剛看到條流浪狗,還喂了食?!?/br> 林初穗嘴角咧了咧:“那倒不必了,就算你去廟里給菩薩鍍個金身,你考不到第一。” 許嘉寧懶得和她battle:“話帶到了,善也行了,滾吧。開酒店別刷卡,不然你媽分分鐘知道你的行蹤?!?/br> 林初穗追上他,說道:“那假洋……那哥哥要不要幫人幫到底,給我點現(xiàn)金咯,我沒有現(xiàn)錢?!?/br> 許嘉寧摸了自己的錢包,抽了一張紅票子遞給她。 “一百啊,那只能去網(wǎng)吧呆一晚了……” “我管你去哪兒?!?/br> 許嘉寧輕飄飄地說完,蹬踩著自行車離開。 林初穗掌住了他的自行車后座,雙手一撐,帶著慣性坐了上去:“下去!你干什么!” “咱們家離市區(qū)好幾公里呢,哥哥幫人幫到底,載我過去唄?!?/br> 許嘉寧歪歪斜斜地騎著車,微怒道:“你不要得寸進尺?!?/br> 林初穗抓住了他的衣角:“我就是得寸進尺的人啊,哥哥。” 許嘉寧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嗓音糯糯地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