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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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哦了聲,笑起來,抬手摸了一把她的小腦袋:“晚晚真厲害?!?/br> 這個親昵的摸頭殺他做得十分自然,兩人從小一塊兒長大,關(guān)系實在是太熟了。 虞晚“哎呀”一聲,小手推了推他的胳膊:“頭發(fā)都要被你弄亂了。” 似是嗔怪的話語,臉上卻沒露出半分惱,語調(diào)也是軟糯糯的。 陸識漆黑的眸子抬了抬,從后視鏡清楚看到車后座,兩人相處親昵熟悉。 不過這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陸識偏了偏頭,看向窗外。 七點半鐘,司機把車開到了學校門口。 明德高中學費貴,能來這個學校讀書的,不止成績好,家里大多數(shù)還很有錢,因此連大門都修得恢弘氣派。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校門口已經(jīng)停了許多輛私家車,一眼看過去價格沒有低于百萬以下的。 江澈拉開車門,先走了下去,虞晚也跟著下車。 三人進了同一棟教學樓,班級卻不同。明德雖然是私立,但也非常看重升學率,分班都是按成績排。 虞晚和江澈中考成績在整個區(qū)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自然分到了最好的重點班。 而陸識待的那個孤兒院,老師的水平實在不太行,上課都是照著書本直接念,也不備課也不布置作業(yè),非常糊弄。 當然了,那里的學生也都不怎么學,只為拿個初中畢業(yè)證了事,到時候好出去找個工作。 因此就算陸家有錢又有勢,他憑著每門十幾分的成績,還是只能待在年級里的吊車尾十班。 一班和十班在同一層樓,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 上到五樓,陸識拎著空空的黑色書包轉(zhuǎn)身往左,一言不發(fā)地朝著十班走去。 江澈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那聲再見又咽了回去。他這個表哥,是真的性格冷淡。 江澈嘆口氣,和虞晩一起右轉(zhuǎn),去了一班的教室,交談聲還沒進門都能聽見。 明德有初中部,這個班上很多同學都是從初中直接升上來的,因此基本上都很熟。 虞晚進教室,好幾個女生和她打了招呼。 她一一笑著回應(yīng),按照門口貼著的那張座位表找到自己的座位。 坐下之后,沒過幾分鐘,童佳霓也來了,她比虞晩個子高一點,坐在后面幾排的位置。 虞晚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關(guān)心問道:“佳霓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沒病?!蓖涯迲脩脽o力地往桌上一趴:“我來那個了,這一大早可把我疼死了。” 虞晚每次來例假的時候,也是疼得在床上打滾,非常能感同身受。 她拿起童佳霓的水杯,去教室后面的飲水機接了一杯溫水。 “你放在肚子那兒捂一捂。”虞晚把水杯遞過去。 童佳霓忙接過:“嗚嗚嗚謝謝晚晚!” 開學第一天上午沒上課。 同學們在cao場上集合,先是升旗儀式,再是校長致辭,再再是主任講話,各年級代表發(fā)言,結(jié)束后已經(jīng)快十點了。 然后各個班的班主任帶領(lǐng)著男同學去搬書發(fā)書,自我介紹,選班委,一上午就這么過去了。 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響起,大家早就饑腸轆轆,恨不得長了翅膀直接飛向食堂,沒幾分鐘整棟教學樓都快空了。 虞晚坐在座位上等童佳霓,她翻看著才發(fā)下來的語文書看,書的紙張很新,散發(fā)著淡淡墨香。 又過了十分鐘,童佳霓換完衛(wèi)生巾從廁所回來了。 她氣無力地擺擺手,有點愧疚道:“不行不行,我肚子還是好疼,而且我感覺現(xiàn)在也沒什么胃口,晚晚你別等我了,我?guī)Я嗣姘?,我中午吃這個就好了,你快去吃午飯吧?!?/br> 虞晚沒辦法,只能一個人去食堂了。 明德學費收的高,也不是沒有道理,學校里各種硬件軟件設(shè)施都是頂尖。 連食堂都搞得很高級,帶電梯和吊燈,和外面的餐廳沒什么區(qū)別,廚師也是從五星級酒店聘請來的。 虞晚按著電梯去了三樓。 距離下課都快半個小時了,里面人不是很多。 她往賣糖醋里脊的窗口走,站到那兒時,身后傳來男生的爭執(zhí)聲。 “傻逼嗎你?!弄了幾分鐘都沒弄好,老子等得急死了!” “聾子就去讀殘疾學校啊,來我們這兒干什么。” “就是哈哈哈哈?!?/br> 阿姨站在窗口里,見她半天不動,手里拿著個大勺子問:“小姑娘想好沒,要打啥菜啊?” 虞晚收回看向遠處的視線。 她和陸識總共見過兩次面,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三句,關(guān)系是真不熟。她去管,感覺有點多管閑事。 虞晩拿起卡,正要刷卡買飯,轉(zhuǎn)念又想起,他是江澈哥哥的表哥,右耳似乎還有些問題。 那,自己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面前被人打……而袖手旁觀吧。 虞晚抱歉道:“阿姨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有點事,等會兒再來買飯。” 說完,她抬腳匆匆跑向那邊。 明德考慮到學生有時會忘記帶飯卡,就在食堂每一層都安了一個自助掃碼的機器。 陸識在這臺機器前弄了有一會兒。 他快開學的前幾天才轉(zhuǎn)到這個學校,飯卡還沒辦下來,就只能先用手機付錢,然而這機器似乎有點故障,弄了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 身后的笑聲像鴨子一樣嘎嘎的,聒噪地刺著耳膜,讓陸識本就不好的心情更不爽了。 他轉(zhuǎn)過身,漆黑的眸子泛著冷。 三個男生都沒陸識高,但他們仗著自己人多勢眾,臉上笑容嘲諷,繼續(xù)挑釁:“怎么?不服氣啊?” 陸識也懶得廢話,掀了掀眼皮。垂在身側(cè)的手攥緊成拳頭。 這是孤兒院里生活多年教會他的道理,嘴上逼逼再多句,不如一拳頭砸過去奏效。 不過這一次,他拳頭還來不及揮下,一個纖瘦的身影突然跑了過來。 小姑娘不高,個子只到他的胸膛,馬尾辮的尾端輕輕地晃著,空氣中多了幾分甜蜜的氣息。 像是雨后初霽的午后,微風悠悠地拂著山茶花。 陸識手腕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住,在燥熱的盛夏,少女的掌心柔軟,透著微涼的觸感。 她牽住他的手腕,帶著他往打飯的窗口走,步子有些急,像是迫切想帶他遠離這場紛爭。 嗓音卻是輕輕軟軟的:“我?guī)Я孙埧?,我的給你用?!?/br> 第4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fā)黃桃酸奶 虞晚當時腦子里只剩下一個想法——要趕快拉著他離開。 她知道男生一時沖動,能為了很小的一點事動手打架,而對方有三個人,他只有一個,要是真打起來,那他一定會吃虧??! 等走到打飯的窗口,虞晚意識到自己就這么去抓一個男生的手腕,也太冒失了! 她手指趕緊松開,有點局促地垂下放在身側(cè),臉頰泛起淺淺紅暈。 那三個男生在刷卡機前cao作了一會兒,沒得到任何反應(yīng),重重往機器上拽了一腳:“什么破玩意兒?!?/br> 幾人罵罵咧咧走了。 陸識個子很高,虞晚要和他說話,就不得不仰起臉。 她手里捏著自己的飯卡,朝他遞過去:“你先去刷?!?/br> 兩人站得近,那陣山茶花的淡雅清甜香氣在鼻息間浮動,更加清晰了。 陸識垂眸,看著少女微仰起的小臉,小鹿眼清澈黑潤,長長的睫毛很輕地朝眨了兩下。 他視線偏移,落到她小手攥著的那張飯卡上。 卡上套了硅膠套,淡粉的顏色,上面畫著小兔子的圖案,捏著飯卡的指頭,根根蔥白纖細。 陸識接過了卡。 虞晩跟在他身后:“這個窗口的糖醋里脊和土豆牛腩很好吃的,我初中就經(jīng)常買這兩樣?!?/br> 阿姨站在窗口里,拿著勺子問:“同學你要什么???” 陸識默了默:“糖醋里脊,土豆牛腩?!?/br> 他拿著那張小兔子圖案的飯卡刷了一下,“滴”的一聲響,陸識轉(zhuǎn)頭,將飯卡還給她。 “謝謝。” 虞晚擺了擺手:“不客氣?!?/br> 她也向前走了兩步,對打飯的阿姨道:“阿姨,我也要糖醋里脊和土豆牛腩,飯只要一兩就夠了?!?/br> 陸識端著餐盤,走到一張空的桌子坐下。 虞晚很快打好了飯,她環(huán)顧了一圈,很多同學已經(jīng)吃完離開了,但餐桌上的碗筷還沒收拾。 唯一空著又干凈的,只剩下陸識對面的座位了。 她只好走過去,把餐盤輕輕放下,接著又拿著飯卡走了。 陸識低頭吃飯,手腕間還存留著被小姑娘抓住時柔軟的觸感,帶著微微涼意。 沒過多久,對面?zhèn)鱽磔p微響動,有人坐下,一杯小小的酸奶被推到了面前。 陸識抬起了頭。 虞晚剛才買酸奶的時候,其實猶豫了一下的,不知道是買一杯好,還是兩杯。 她沒有吃獨食的習慣,從小爸爸mama都教她要學會分享,但她又怕她給他買,他不要,就像上次拒絕自己的雨傘一樣。 想了想,虞晚還是拿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