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之大演繹家、那些女人們教我的事情、顧憐、ABO之荒島奇遇(np)、言笑晏晏(兄妹)、論虐渣斗三戰(zhàn)斗值的重要性、祝你快樂、五光十色 (女尊NP)、最動聽情話、快穿之打臉狂魔
祁瀚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鐘念月再開口。 倒是秋禾兩股戰(zhàn)戰(zhàn),像是快站不住了,望著祁瀚的目光充滿了痛苦。 祁瀚:“……” 祁瀚:“母妃今日與你說了什么?” 鐘念月張嘴便是:“說錦山……” 秋禾嚇?biāo)懒耍B忙道:“沒說什么呢,惠妃娘娘只是問了幾句姑娘身體如何了,又說了,說了改日要請錦山侯陪著姑娘玩兒呢。” 祁瀚面色有點難看。 什么錦山侯? 怎么還要叫這人陪著鐘念月玩? 鐘念月懶懶打了個呵欠,道:“嗯,表哥,我先回府了?!?/br> 秋禾恨不得背著人健步如飛,當(dāng)即就坡下驢,連聲告退。 祁瀚:“……” 祁瀚目送著他們走遠,心中滋味兒不是個滋味兒,反正就復(fù)雜得很。 鐘念月這回出來,沒有纏著他。她沒有和他多說一句話。還有什么錦山侯……他母妃怎么了? 祁瀚張了張嘴。 小太監(jiān)見他神情不大好,不由怯怯出聲道:“殿下心情不大好,是不是奴婢方才在上書房說錯什么話了?” 祁瀚當(dāng)然不會接這句話,只垂眸道:“方才……忘記同表妹說,給她剝了許多松子了。” 小太監(jiān)聽得傻住了。 殿下真、真要哄這鐘姑娘了? 鐘念月歸家時,鐘家的大公子正巧回來了。 她頓住了腳步,在花廳里坐下,一邊捧著茶盞喝,一邊道:“將我哥哥請過來……” 下人們以為自己聽錯了。 鐘念月很少問起自己的兄長,對兄長畏懼多于親近。這都是因為大公子太像老爺?shù)木壒省?/br> 姑娘與老爺也不親近。 今個兒怎么、怎么…… 不等鐘念月再開口,香桃就扭頭道:“還愣著作什么?姑娘不是說了么,去請大公子來呀?” 小廝愣愣點頭,忙轉(zhuǎn)身去了。 鐘隨安聽見底下人傳話時,也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要見我?” “應(yīng)當(dāng)是的吧,公子,這……”小廝為難地望著他。 書童聽完,倒是為公子心生了不悅。 公子這樣累,做meimei的怎么好叫哥哥去見她呢? 鐘隨安的確是累了,眉間還嵌著一絲疲色。 他問:“今日姑娘去何處了?” 底下人答:“去宮里了,好像是惠妃娘娘請過去的?!?/br> 鐘隨安目光一閃。 是為著太子的事?她難不成是被太子氣哭了? 到底還是親生的meimei。 鐘隨安年幼時,還曾有過一點兄長愛護之心的。 鐘隨安:“走罷?!?/br> 等到了花廳里,他一眼便瞧見了座上的鐘念月。 她今日打扮得也毛絨絨的,梳著垂下來的發(fā)髻,還顯得乖巧可愛了幾分。 鐘隨安垂下眼眸,心道,若是她一會兒哭了,他還真不知曉該要怎么辦…… “哥?!辩娔钤麓嗌鷨镜馈?/br> 鐘隨安怔了片刻,走上前去,便被鐘念月塞了個東西在掌心。 那東西柔軟,巴掌大,下面墜著穗子。 鐘念月睫毛輕顫,像是有幾分怯怯,但動作又大膽,她道:“這是我親手做的,送給哥哥了?!?/br> 鐘隨安低頭一瞧。 那掌心托著的,卻原來是個荷包。荷包上的走線并不高明,甚至有些歪扭,只隱約瞧得出是繡了個什么鳥。用色倒是漂亮的,五顏六色湊在一堆,很是喜慶吉祥。 鐘隨安心中微微一顫動,剎那間說不清心底是個什么滋味兒。 他這個一心只追著太子,素來怕他,與他平日說不上幾句話的meimei,原來也會親手做了荷包送給他…… 他哪里知道這是太子府上遣返回來的。 鐘隨安立在那里,良久,最終抬起手來,輕輕按在了鐘念月的腦袋頂,低聲道:“嗯?!嘀x?!?/br> 鐘念月滿臉微笑。 讓你在書里罵原身軟弱該吃苦。 狗比哥哥,只配二手的。 第6章 撒嬌(一更) 鐘念月送完荷包,就回自己的小院兒用晚膳去了。 鐘隨安倒是在花廳里留了一會兒,然后才捏著荷包,懷揣著繁復(fù)又雜亂的思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萬氏不善女紅,莫說當(dāng)兒子的鐘隨安了,就是當(dāng)丈夫的鐘大人,也沒收到過妻子親手做的貼身物件。 什么荷包香囊鞋襪,一概沒有。 真要論起來,這竟是鐘隨安頭一回收到了家里人親手做的玩意兒。 鐘念月將荷包給了他,也絲毫沒有提起太子的事,更沒有要叫兄長去為自己出頭的意思。 這一下,鐘隨安反倒?fàn)繏炱饋砹恕?/br> 小廝瞧了瞧荷包,笑道:“倒是巧了,公子慣用的荷包都磨損得掉了顏色了。這不就來了新的了?” 書童接聲:“公子卻也不能佩這個讀書去,這上頭針腳都沒收好,也不知繡的什么形狀,像什么話……” 書童話還沒說完,鐘隨安就打斷了他:“書英。” 書童頓了下,望向鐘隨安。 鐘隨安見他滿臉寫著不解,不由暗自皺了皺眉。 他與這個meimei關(guān)系不親近是事實,但不論如何,也不該輪到這底下人指手畫腳、大肆評論。否則人人如此,府里哪里還有規(guī)矩在? 鐘隨安本來也沒有準備將這荷包隨身佩戴,但書英越是如此說,他就越應(yīng)該先拿出兄長的姿態(tài)才對。 鐘隨安當(dāng)下就將腰間的荷包取了下來,轉(zhuǎn)而小心翼翼地佩上了新的。 書童怔怔看著他的動作,緊跟著就聽見他家公子淡淡道:“書英,你明日不必陪我去太學(xué)了?!?/br> 說罷,他重新點了個人。 這話對于一個書童來說,可無疑是晴天霹靂了。 各府中,最得臉的下人無非就是那么些,什么奶娘啊,大丫頭啊,書童啊。 若是公子之后都不要他做書童了,那就真是斷了他的路了! 書英額上冷汗涔涔,立即跪了下來:“公子,我、我……” 鐘隨安卻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道:“出去罷。” 這底下人,若是輕易懲處一回,就放過去了。那下回還是不會長記性的。 書英漲紅了臉,只能爬起來退出去。 等將門關(guān)上了,書英憋不住還掉了兩滴眼淚。這比公子抽他兩巴掌,還要叫他覺得煎熬呢。 鐘念月不知曉這狗比哥哥院子里發(fā)生了什么,她舒坦地用了晚膳,自個兒坐在椅子上,回憶了下穿越前的美好時光。 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天色漸漸暗了。 “我爹爹回來了么?”鐘念月問錢嬤嬤。 錢嬤嬤也不知。 因為原身從不問起這些事。 “我叫個人去前頭看一看?!卞X嬤嬤說著轉(zhuǎn)了身。 鐘大人回府比鐘隨安晚得多。 因上頭的父母、自己的妻子都不在府中,鐘大人便也只隨口吃了些,隨后就進了書房,翻了些卷宗來看。 “老爺。”他身邊的長隨隔著一道門,低聲喊:“姑娘過來了,要見老爺呢?!?/br> 鐘大人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她……” 她來做什么? 這話到了嘴邊,又被鐘大人咽了下去。 他不如妻子和女兒那樣親近,女兒不喜歡他長篇大論,動輒教訓(xùn),更不喜歡他板著臉。 偶爾來尋他一回,多半是因著太子的事。 鐘大人揉了揉額角。